楚少突然倒飛,摔了個狗吃屎,趴在地上。一窩蟻 m.yiwoyi.com
這變故讓眾人一驚,久久不言,圍過來來的那些人更是看着陳學鑒,愕然。
楚少不會無緣無故倒飛出去,必然與他有關係,可剛才近在咫尺的他們沒有一人看清楚發生了什麼。
「臥槽你大爺!」
楚少忍着痛,倒抽冷氣,起身指着陳學鑒道:「把這傢伙給我打出去!」
四個保鏢模樣的人圍了過來,氣勢洶洶。
陳學鑒故技重施,隨手彈了幾顆糖豆,四個保鏢立刻如同花開分四瓣,與楚少一模一樣的姿勢倒飛出去。
陳學鑒故作驚訝:「你們這是幹什麼?宴會的表演節目嗎?」
不遠的公孫蘭聽得哈哈一笑,看陳學鑒看過來後,立刻故作不認識看向其他地方。
這時,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老頭子,雖然頭髮斑駁,但皮膚光滑,白裏透紅,氣息沉穩,看似不凡。
老頭子先走到楚少身邊,將他扶起,輕聲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楚少一臉疑惑的看着他:「你是……」
老頭子微微一笑:「老朽施懷仁,剛到申城,見過楚五少爺!」
鶴髮童顏,聲音醇厚,頗多慈祥之感,讓人好感頓生。
「原來是施懷仁老爺子,我聽說過他!」
「我也聽說過,據說是京城奇人,很有本事,最近名氣挺大的!」
「沒想到他來申城了,不知道是誰請的!」
「……」
陳學鑒卻是饒有興趣的看着,直覺告訴他,這個老頭子怕是要做些什麼。
果然,施懷仁問過以後,在看向陳學鑒:「年輕人,是不是下手太重了點!你這一下,楚少回家少不得臥床三月!」
陳學鑒這幾顆糖豆用的力道極為巧妙,所有人都被打傷,而且傷的不輕,都在經脈,不過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少不得疼痛三月,甚至得臥病在床。
他可不是聖母,說幾句,他可以當做沒聽到,既然動手了,就該有非死即傷的覺悟。
陳學鑒嘴角微微一翹:「老人家,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回家修養不好嗎?出來冤枉人,不合適吧?誰看到我動手了?我怎麼他們了?」
施懷仁能看出來,的確也是不錯,但他如此直接說出來,便是有意激發矛盾。
自己壓制了氣息,讓人難以察覺,這老頭估計是覺得自己不如他,好欺負。
既然來者不善,陳學鑒自然也沒必要客氣了。
施懷仁淡淡說道:「是不是你做的,大家心知肚明,你既然不肯認錯,老朽就只能讓你知道,作惡就該付出點代價的!」
陳學鑒差點笑出聲來,已然明白,這老頭估計是想進入申城的上流圈子,想要表現。心知自己不是申城富豪世家,想要用自己當敲門磚了。
當即微微一笑:「不知道,你想做些什麼?」
「先過來給楚五少爺道歉!」
說話間,施懷仁伸出一手對着陳學鑒抓了過去。
手掌上有真氣纏繞,如雲似霧,速度不快,猶如神龍探爪。
「龍鬚手!」
有人驚呼:「我聽說過,據說能抓鬼的!」
「果然是得道高人啊,仙人一樣!」
施懷仁一臉微笑,他在早些年,得遇異士,學了些通靈之法,有蘊養經脈之術,天災劇變後,修為提升不慢。
之後又運氣不錯,得了兩顆紅靈焰,修為一路突破到了如今的十五元天。
他見過奇人異士之強大,知道自己這點修為要與那些真正的玄門修士相比,不值一提,但要在這城市中豎起一塊金字招牌,該是不難的。
要成名,就得往上爬,要往上爬,就需要墊腳石了。
來申城之前,他已經將申城世家結構圖了解透徹,每一個一流二流家族弟子的模樣,他都記得,沒有眼前這人。
既然眾人都在譏笑,該是可做墊腳石的。
「一個年輕後輩,還不俯首稱臣!」
施懷仁暗笑,可那手抓在陳學鑒手上,卻是笑不出來了。
這招龍鬚手,以真氣侵蝕經脈血氣,可在一瞬間就讓目標身體酥軟無力。
可抓在陳學鑒手上後,卻好像是抓在了銅牆鐵壁上,真氣半分不得進入。
「你這是……幹嘛?」
陳學鑒故作驚訝,手腕掙扎,一推一送,便是聽見「啪」的一聲,在施懷仁臉上扎紮實實的抽了一耳光。
四周準備看熱鬧的人頓時一愣,陳學鑒力道控制的極好,那感覺,就像是施懷仁拖着他的手去抽了自己一耳光般。
真氣侵入,童顏般的臉上五個通紅近黑的手指印,看的清澈,讓施懷仁頓時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陳學鑒微微一笑:「老先生,你這自責的方式太隆重了,把我手都打疼了!」
施懷仁呼吸頓時急促,老奸巨猾的他,此刻知道碰上了硬釘子。
就此告辭是最好的,但剛到申城就砸了招牌,還有周圍低聲的嘲笑,讓他一時間如何下得了台。
當即冷哼一聲:「好,倒是我小瞧了你!」
當即又是施展神通,右手伸出兩指,真氣纏繞。
只是不等他施法完畢,陳學鑒就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兩個手指:「老先生,這裏太喧鬧,你還是出去冷靜一下吧!」
話音一落,抓起他隨手一扔。
力道極大,竟是將施懷仁從門口直接扔了出去。
眾人頓時譁然,如此,可就算是真正結梁子了。
楚少幾人更是面色大變,想起剛才自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想打他。
看陳學鑒目光過來,哪敢對視,忙是扭頭看向其他地方。
腹部又是一陣劇痛,呻吟幾聲後,連續吐出幾口鮮血,一時氣急,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楚少,楚少!」
不少公子小姐頓時圍了過來。
「怎麼了,怎麼了!」
此時,有白家的人過來,看過情況後,立刻將楚少抬了進去。
陳學鑒笑笑,繼續隨意吃着東西,這次卻是再無人敢過來惹他,只敢遠觀,竊竊私語。
過了片刻,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走了過來,三十多歲模樣。
在對面站定後,開口道:「你好,陳學鑒,初次見面!」
陳學鑒靠在後邊,看着他:「我們認識?」
「你不認識我,但我認得你!」
男子微微一笑:「我叫韓子信,韓子義的弟弟!」
「托你在靖城對我哥的照顧,我們都對你銘記在心!」
原來也是找麻煩的,陳學鑒頓時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