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牛萍萍看着邊瑞神色一松,於是笑着說道:「只要你好好配合,我們拿到了錢一準放你離開,我們保證」。
邊瑞要是相信她的保證那才是傻呢,從假牛萍萍沒有否定自己是牛萍萍的親戚,邊瑞便知道這兩人拿到錢的那一刻,就是自己喪命之時。
「錢好說,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一問「邊瑞說道。
漢子示意邊瑞說自己的問題。
」為什麼是我?」邊瑞問道,問完之後又解釋了一下:「我是問你們為什麼挑的我?」
「很簡單啊,只有你有錢,縣裏其它所謂的有錢人都是空架子,不是借的銀行的錢就是借的錢莊的錢,就算是沒有借錢,所謂的身家也都壓在房產啊公司啊上面了,只有你可以滿止我們的胃口」漢子輕聲的說道。
「這是準備了好常時間啊,看來這一次我不交錢是不行了。對了,跟我同行的胡文波你們怎麼不考慮一下,他好像比我還有錢吧?」邊瑞又問道
漢子道:「我對他不怎麼了解,而且他比你難對付多了,只要是他出門身邊最少有兩個保鏢,就連他的司機也是退伍兵,而且還是那種特戰隊,我們對上他們沒有什麼自信」。
邊瑞聽了哦了一聲,然後才道:「你們既然這麼了解我,不知道我的功夫很好麼?你們就不怕……「。
邊瑞剛想說,發現漢子一瞬間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隻黑星,然後臉上帶着玩味的笑容望着自己:「你的功夫再高,高的過這個?」
邊瑞道:」那還真高不過!」
「給咱們這位朋友上點傢伙,他不說我到是還忘了,咱們眼前的這位可是練家子的,而且還不是稀鬆把式,給他綁的緊一點」漢子笑着說道。
邊瑞這邊臉上立刻苦了起來:「沒有必要吧?」
「有必要,小心使得萬年船嘛,而且你的身手的確挺不錯的」漢子說道。
就這麼着,假牛萍萍拿來了繩子然後把邊瑞捆到了椅子上。
邊瑞這邊試着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紋絲不動,連手轉一下都有點困難。
假牛萍萍拍了一下邊瑞的肩膀:「怎麼樣,手藝還成吧?」
「挺厲害的,不是第一次幹了吧?」邊瑞說道。
假牛萍萍聽了似乎很開心,哈哈笑了兩聲說道:「是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啊你也別想什麼花花心思,我們雖然不算得殺人不眨眼,但是也絕對敢殺人,你老實的配合,我們拿錢你回家看你的幾個孩子,咱們兩下歡喜。要是你想動什麼歪心思?哼哼!」
「人搞定了沒有?」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了一個清涼的人聲。
這一聲,立刻讓假牛萍萍還有漢子都正色起來,邊瑞一看便知道自己猜錯了,這兩人的身後還有指使者,至少說話的這位明顯就比這兩人的地位要高一些。
不知道怎麼滴,邊瑞覺得這聲音似乎有點耳熟。
「搞定了!三哥「假牛萍萍說道。
」搞定就快一點幹活,早點拿到錢咱們早點走人,條子那邊盯的可夠緊的,咱們這邊要是再拖下去你們可看着辦「外面的漢子聲音有點陰冷。
聽到漢子這麼一說邊瑞突然間想起一個人來,脫口而出:「鄭友良」。
這話一說出來,頓時屋內屋外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過了差不多十來秒鐘,屋外的漢子這才推開門走了進來,看着邊瑞笑眯眯的說道:「真沒有想到,邊總還能記住我的聲音」。
「我說怎麼挑上了我呢,原來是你啊」邊瑞笑了笑說道。
鄭友良是碼頭的工作人員,邊瑞接手之後開掉了一批人換上了一批新人,其中就有鄭友良,一個月後看這人表現的不錯,碼頭經理就提撥了他當上了一個工頭其實就是班組長,邊瑞見過一次,對他最大的印象就是這人的聲音,有點沙讓邊瑞聽起來有點不舒服。
任邊瑞怎麼想也沒有想到,自家手底下的一個工人居然會策劃綁架自己。
「好膽色!邊總果然是個人物」鄭友良見邊瑞這模樣不由的對邊瑞豎起了大拇指。
鄭友良說完拉了一條椅子坐了下來:」真是讓人想不到,邊先生還有這一手,我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的聲音很大眾,沒有想到卻被邊先生一下便識別了出來「。
」我只是覺得彆扭,現在想起來這才是你真實的聲音吧「邊瑞說道。
最後一句話鄭友良沒有壓着嗓子,完全展現出了原本的嗓音,這嗓音就有點兒讓人難受了,像什麼呢,像是老鴰子的聲音,一聽之下一股濃濃的尖澀味兒。
一般男人是沒有這種聲音的,這種聲音大多數出現在一類男人的身上,那就是閹人,也就是以前所謂的太監,而且還得是從小就閹的太監。邊瑞之所以知道還是拖了老祖的餘蔭,見過兩個從小因為事故被閹的人。
」也不是我的耳朵好,而是你的聲音特別,現在極少能見到閹人了,沒有想到我今天還有幸見到了一位公公「邊瑞說道。
邊瑞這邊的話一落聲,坐在鄭友良旁邊的漢子突然間一怔。很明顯他不知道鄭友良是個閹人,而鄭萍萍到是面色如常,看來她是了解的。這一個了解,一個不了解那麼三人之間的關係就已經有點模樣了,漢子肯定不如假牛萍萍和鄭友良的關係深,而漢子的位置又比假牛萍萍高,這裏面就有意思了。
鄭友良既然是閹人,那肯定和假牛萍萍沒那方面的關係,沒有那方面的關係但是卻和鄭友良的關係比漢子深,那麼證明閹人其實並不太信任漢子。
」你的嘴到是挺厲害的,你說我的閹人就是閹人了?」鄭友良否認道。
邊瑞笑了笑:「那還不好辦,脫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鄭友良不怒反笑:「你這人啊,還真是……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到底是干老闆的,會拿捏人心,分而治之這法子用的多了吧?」
「一般一般」邊瑞也不否認,自己都被綁成了王八糰子了還有什麼臉面好否認的,不管人家說的對不對都不能激怒人家,要不然逼到自己亮出空間,那這仨人邊瑞是親手殺還不是不殺呢?
原本邊瑞以為是這兩人臨時起意綁自己弄錢,現的看來這可不是臨事起意,人家這邊是早就準備好了,而且鄭友良兩三個月前就混入了自己的公司。
「這樣,你們說出一個數字來,只要我掏的出來的我絕不皺一下眉頭」邊瑞說道。
「痛快!不過我自己說個數可不成,咱們這邊來個刺激點的,讓你自己說,要是說的我不滿意的話,那我就扎你一刀如何?」鄭友良笑眯眯的蹺起了腿,同時從自己的袖口裏抽出了一柄刀。
刀很小,但是很鋒利,而且刀的模樣也挺奇怪的,沒有柄,只有刃,看起來有點像一條柳葉,中間是道血槽。
奇門兵刃,這東西看就知道很難玩,但是一但玩好了,那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你這一刀扎過來,那你一分都別想要到,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邊十九是什麼樣的人」邊瑞也同樣樂呵呵的望着鄭良友。
鄭友良從邊瑞的目光中看明白了。
「三哥,和他扯那麼多幹什麼,讓我先來一刀」漢子說道。
話沒有說完,鄭友良使制止住了他:「他說的說是真的,老七,他可比你狠多了」。
說完不待漢子老七說話,鄭友良衝着邊瑞道:「十九哥,您開個價出來吧,看看您自己的腦袋值多少錢」。
邊瑞說道:「一千萬!多了也沒有,誰沒事在公司里擺上那麼多錢,你們要是急着要的話,明天早上八點,哦,不對,已經是今天早上了,四到五個小時之後就能收到錢」。
什麼一千萬自然是扯的,邊瑞現在公司所有的款子加起來再加上流動資金不到三百萬,哪裏來的一千萬啊。
這麼說是邊瑞覺得說低了有點對不住自己,其實是說明邊瑞這邊跟本不怕這三人,現在就是逗他們玩呢。別說一千萬,一個億邊瑞也敢說啊。但是怕說太過了這些人警覺,那就不好玩了。
如果只有漢子還有假牛萍萍,邊瑞到是不介意扯大一點,但是面對鄭友良這個閹人,邊瑞覺得還是小心一點,因為像鄭友良這樣的閹人內心是不正常的,邊瑞懷疑他是神精病,可怕的那種神精病,不好對付。
「痛快!」
鄭友良拍了一下自己大腿:「老七,把邊總的手機拿過來,讓他給老婆打個電話,早上八點鐘的時候我要看到錢,記住嘍,不能是轉賬,也不能是連號,得是舊錢,要不然明年的今天你媳婦說不準都不會給你上墳了」。
「為什麼?」
「改嫁了唄!」鄭友良哈哈笑道。
邊瑞這邊也跟着笑了兩聲。
漢子老七把剛搜來邊瑞的電話打了開來,解鎖時候在邊瑞的臉前晃了一下,然後便一步一步在邊瑞的指導下找到了一個電話號碼本,翻了兩下漢子老七找到了一個電話號碼,上面的備註寫着:大老婆三個字。
「你娘的,有錢人真不是東西,女人都有編號的……「漢子老七罵罵咧咧的按了撥打鍵之後放到了邊瑞的耳邊。
」喂,你不要說話,聽我說,給我準備一千萬對,把家裏的錢全都拿出來,不夠的話問周政借一些……」邊瑞說道。
在電話的那頭,胡碩這小子一臉驚詫,如同中了邪似的。
有多少人和邊瑞一樣,這麼標註損友的?原本是防着手機掉了,被撿走的人拿去打電話給親友們騙錢,沒有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邊瑞標註胡碩是大老婆,周政是二老婆,依次往後推,標註老婆的都是男的,像是吳惜那標註是拎包的,送水的之類。
「好的!你要小心哦!」
胡碩尖着嗓子裝女人說話的聲音差點讓邊瑞把昨晚的飯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