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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珂也回房休息了。筆神閣 m.bishenge。com
羅坊年和李飛並沒有受傷,所以沒有去療傷,反倒是跟着陳珂一同進了房間。
陳珂真的累壞了,現在只想洗一下,然後睡一覺,因為手臂上有傷,洗澡是不太可能了,可是避開傷口,粗略的洗一下還是可以的。
羅坊年和李飛卻跟了進來。
陳珂便問道「羅叔,李護衛,你們可是有事兒?」
羅坊年關好房門,然後拉着陳珂坐了下來。
他禁不住開口說道「世子爺,您剛才怎麼能當着眾人的面兒說這樣的話啊,您可知道您代表的可是國公府還有長公主府啊?您這樣公開站到太子爺這一邊,似乎不大好吧。」
羅坊年也是個人精,自然知道陳珂今日說的話實在是太不妥了,可正因為他為人處世十分老練,即便知道他說的話不妥,可到底也是沒當眾反駁的。
陳珂說話在不妥,也輪不到他一個做奴才的來反駁,若是長公主在此,長公主可以管教他,怎麼罵他都可以,可是他只是一個奴才,哪怕是家奴,老奴,都不可以,不能倚老賣老啊。
「也沒有吧。」陳珂皺着眉說道「羅叔,你不知道這些天我同太子表哥是如何相處的,若是沒有太子表哥,我只怕連性命都沒了,我即便是為太子表哥鞍前馬後,我也是心甘情願的。」陳珂直接說道。
羅坊年有些無語,不知道該如何對陳珂解釋。
「世子爺,可是您做決定的時候,總該考慮一下長公主的意見吧,您連長公主的意見都沒問,就直接給國公府和長公主府的未來做了決定,這實在是太不妥了。」李飛忍不住插嘴。
李飛是平寧長公主身邊的侍衛長,對平寧長公主也是忠心耿耿,而此番陳珂的所作所為,的確是太不合適了。
「有嗎?我真的說錯話了嗎?可母親也說過啊,很多事情,可以讓我自己做主啊,我覺得我做這件事沒錯啊,太子表哥以後會是一個賢明的君主的。」陳珂說道。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陳珂對宇文絕期真的是佩服到了極點,簡直就是五體投地啊。
羅坊年和李飛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其實他們多少也是能理解的,俗話說患難見真情,這一同經歷過生死的人,自然是很容易建立起信任感來的,而且這樣的信任感和感情是最難打破的,因為彼此的信任感比較堅固。
他們倆似乎也很難說服陳珂,別說他們來了,就是平寧長公主也夠嗆。
「好了,你們都卻歇着吧,你們沒聽到太子表哥的話嗎?讓我回去問過母親意見再說,瞧瞧太子表哥多麼大氣啊,你們都太小肚雞腸了,我累了,想歇着了,你們也都下去歇着吧。」陳珂擺了擺手,說道。
二人見狀,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是無用功了,只能回去再說了,也就都離開了。
宇文絕期和葉淺懿一同回了房間。
葉淺懿就忙活着放水,讓宇文絕期洗個澡,然後趕緊休息。
其實宇文絕期身上還是有傷的,而且剛才就傷到了手臂,不過已經上過藥,包紮好了,這傷口也夠深的了,不能沾水。
葉淺懿放好了洗澡水,幸好傷口在手臂考上的位置,宇文絕期進了浴桶里,正好也上不到手臂。
出門在外,葉淺懿沒在意這些細節,雖然有水遮擋着身體,可到底壯碩的胸肌還是露在外頭的,葉淺懿忍不住腦子在想着,太子哥哥的身材肯定是很好的。
葉淺懿趕緊甩甩頭,把自己腦子這些亂七八糟的思想全都給甩出去,她的思想怎麼可以這麼齷齪呢。
「太子哥哥,你把手臂抬高一點,不要沾濕了傷口,我幫你擦擦背吧。」葉淺懿臉色通紅,低着頭說道。
「淺淺,你害羞了嗎?」宇文絕期性感低沉的嗓音響起。
葉淺懿禁不住抬起頭看着這樣俊逸的容顏,兩眼都放光了,葉淺懿覺得自己現在肯定是變成花痴了吧,可太子哥哥真的是好帥的,帥的一塌糊塗。
「太子哥哥,別說這些了,趕緊洗完休息。」葉淺懿皺着眉說道。
然後過去給宇文絕期擦背,只是輕輕的擦一下罷了,難道還要仔仔細細的擦嗎?葉淺懿自問是真的做不到的。
這樣的事情,她是真的做不到的。
宇文絕期覺得有一雙溫柔的下手,輕輕划過自己的後背,頓時讓他心神蕩漾的。
其實他能感覺的到葉淺懿的嬌柔和害羞。
甚至葉淺懿都不太敢睜眼看他的身體。
宇文絕期覺得很好笑,葉淺懿匆匆擦洗了幾下,然後就扔下了毛巾跑了。
「太子哥哥你自己擦乾身體吧,衣服我放在那邊的矮凳上了,我到外頭去等你。」葉淺懿邊跑邊說。
宇文絕期笑意融融的看着葉淺懿倉皇離開的背影,心中更是覺得一陣暖流划過。
他從未對一個女子有這樣的感覺,而這樣的感覺仿佛真的很好,讓他很留戀。
葉淺懿在外面等着宇文絕期。
宇文絕期匆匆擦拭了一下身體,穿了葉淺懿放在矮凳上的褻衣就出去了。
葉淺懿打了一盆水,然後輕柔的給宇文絕期擦拭着臉頰,和頭髮上的水珠。
「我知道你自己肯定沒法洗臉,可是在浴桶里,怕沾濕了你的傷口,還有頭髮,用臉盆洗一下吧。」葉淺懿十分貼心。
宇文絕期看着葉淺懿像一個貼心的小妻子一樣給自己想的這麼周到,心中頓時湧出了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滿足感,真的從來沒這麼滿足過。
有這樣的淺淺在身邊,似乎就像是擁有了全世界一般。
他此刻真的很感謝母后,那個在他孩童記憶里的溫柔女子。
如果不是母后,他只怕也是娶不到這麼好的妻子,也不會有這樣的溫情時刻吧。
宇文絕期低着頭,葉淺懿幫他洗頭髮。
葉淺懿的手指划過宇文絕期的頭皮,還輕輕的給他按摩,頓時讓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
宇文絕期並不是一個會輕易信任別人的人,可是對於葉淺懿,他卻是十分信任,而且是沒來由的信任。
從前他只覺得因為葉淺懿是葉玄的妹妹,是他的未婚妻,他是該對她好一些的。
不管別人,只是衝着葉玄,也該對她與眾不同一些,可是現在,他卻是真的想對葉淺懿好一些的。
葉淺懿一點一點的把宇文絕期的頭髮都洗乾淨了。
在林子裏帶了十天,頭髮自然是髒到了極限了。
葉淺懿知道宇文絕期是個愛乾淨的人,所以洗的格外認真。
洗好了之後,又一點點的擦乾,做的特別認真,最後她還把宇文絕期的傷口重新上藥了一遍,這才作罷,如此折騰了一個時辰了。
宇文絕期倒是一直挺享受葉淺懿的服侍,可葉淺懿卻也是累的夠嗆,腰酸背疼的。
尤其是弓着身子給宇文絕期洗頭髮,可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啊。
「太子哥哥,你睡一會兒吧,一切等你休息好了再說吧,如果你實在着急的話,我可以替你去見一面裴太守,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只是我擔心裴太守未必會把我放在眼裏,不然我一早就去見他了。」葉淺懿一下子就說中了宇文絕期的心事。
宇文絕期的確是有些擔心裴太守那邊的事情。
「淺淺,知我者只有你啊。」宇文絕期由衷的說道。
「我知道,太子哥哥你擔心邊境的戰事,可是裴太守應該應付的來,裴守義是孟天佑的副將,跟着孟天佑戍守諸城多年了,他自然有幾分真本領的,一個能在孟天佑被暗殺之後,還能穩住諸城大局的人,也不簡單啊,這諸城易守難攻,而且要攻入諸城,也要先過了迷霧林再說,至於這迷霧林的滋味兒,太子哥哥你可以親身嘗試過的。」葉淺懿笑着說道。
「你說的對,孤是該好好休息的。」
「恩,那太子哥哥,你喝了這燕窩粥,你好好休息吧。」葉淺懿變戲法一樣的端過來一種燕窩,放到了宇文絕期面前。
「你哪裏來的?」宇文絕期問道。
「不告訴你,總之你快喝吧,喝完早點睡,不要耽擱時間了。」葉淺懿催促道。
宇文絕期也沒猶豫,端起來一飲而盡,他突然有一種感覺,即便葉淺懿端給他的是穿腸毒藥,他也喝的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