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祖母吃,傅伯母吃,這糕點可香甜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晏萩捧着一塊糕點,討好地道。
傅家婆媳都擺手不吃,晏萩又捧到傅知行面前,「傅表哥吃。」
傅知行彎下腰,咬了一口,「你吃。」
晏萩把剩餘的塞進了自己嘴裏。
唐祉不樂意地問道:「瀟瀟,你怎麼不問我吃不吃?」
晏萩拿起一塊蛋糕,遞給他,「吃吧!」
唐祉接過蛋糕,咬了一口,送到晏萩,「瀟瀟吃。」
晏萩搖頭,她才不跟吃貨搶東西吃,那會被怨恨的。唐祉嘟着嘴,不高興地問道:「剛才傅表哥咬一口的蛋糕,你幫他吃了,我也只咬了一口,你為什麼不吃?」
不等晏萩回答,傅知行提起唐祉,放在了另一頭,表弟什麼真是討厭。唐祉在傅知行的手上就跟一隻胖烏龜似得,他掙扎着罵道:「壞表哥,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
傅知行將他提到旁邊的榻上放下,澄陽大長公主和韓氏對視,會心一笑。唐祉把手中的蛋糕全塞進嘴裏,即便生氣,可吃貨還是不會拋棄食物的,他邊嚼着邊倒退着從榻上下來,又重新走回到晏萩坐的榻前,一把抓住她的裙子,紅着眼嘟囔道:「瀟瀟是我的。」誰都不能搶走。
晏萩瞠目,她什麼時候是他的了?
唐祉緊緊拽着晏萩的裙子,仰頭看着傅知行,「瀟瀟是我的,你、你走開,走開。」
晏萩扯了扯裙子,唐祉抓得太緊,扯不出來,抬頭看傅知行面無表情,唇角微抿,難辨喜怒。小胖子和美少年就這樣對上了,她小小年紀就成了紅顏禍水?
「哎喲,頭疼。」晏萩捂着自己嫩嫩的小臉兒,倒進澄陽大長公主懷裏。
澄陽大長公主和韓氏在一旁看着,都快要笑暈過去,見晏萩裝柔弱,就更覺有趣;澄陽大長公主忍笑道:「頭疼啊?那姑祖母幫你揉揉啊。」
可她的手還沒碰到晏萩的額頭,一雙手斜刺里探過來,掐着晏萩的小腰,抱了起來;晏萩呆怔了片刻,就落入了一個滿是梅香的懷裏。傅知行抱着晏萩往外走,「出去消消食,一會好吃午飯。」
「你要把瀟瀟抱去哪裏?你回來!」唐祉邁着小短腿,追了出去。
澄陽大長公主揮揮手,待屋內婢女退了出去後,道:「無咎這姻緣怕是真得落在瀟瀟身上了。可瀟瀟這身子骨……」傅知行的兒子是要承繼安國公這個爵位的。
傅知行看似溫和,實則高冷,安國公府雖只有他一直獨苗,可堂姐妹和表姐妹還是有許多的,但他對她們一向都是有禮卻疏遠的,唯一能近他的身的,這麼多年也就晏萩一個。
「母親,兒媳慚愧,若不是兒媳不能多多孕育子嗣,就不會讓安國公府陷入到如今的困境之中。」韓氏垂首道。這世道講究多子多福,安國公府就傅知行這根獨苗,無有兄弟姊妹相助,太過單薄了。
「無咎很好。」澄陽大長公主從來沒有責怪過韓氏只為她生了一個孫子,她只是有一點遺憾而已,若是韓氏能為她添個小孫女,那該有多好。
「當年廣濟寺的高僧曾言無咎不宜早娶,姻緣自有天註定,瀟瀟比無咎小了九歲,又得高僧賜小字,這就是命中注定的姻緣,既是如此,想來佛祖亦會保佑他們的子嗣,絕不會讓傅家嫡枝血脈斷絕。」韓氏也看出傅知行對晏萩的特別,才會提醒傅知行在對待晏萩態度要改變。一年前,晏萩對傅知行還是很戒備的,遠沒現在這般的親近,如今已漸入佳境。雖然晏萩才五歲,離出嫁,還有很長的時間,但總算是有盼頭了,先前她還擔心兒子會孤獨終老。
澄陽大長公主微微頷首,當年高僧曾給傅知行算了幾卦,皆一一應驗,從那後,她就把高僧所言奉為神諭,不敢胡亂行事。
傅知行抱着晏萩走出德興院,往後園子去了,唐祉在後面喘着粗氣喊道:「等等我,等等我。」走路對於一個肥仔而言,真是件很痛苦的事。唐祉為了追趕上前面兩人,幾乎是連滾帶爬了。
「小罈子,你先回房去,我一會……」晏萩話還沒說完,就被傅知行一巴掌按在了懷裏,動盪不得。
傅知行抱着晏萩緩步而行,寬袖無風自揚,一派風流寫意,後面跟着氣喘如牛,不肯讓內侍抱,非要自己走,累得滿頭大汗的小肥仔。
走過繪有精緻圖案的長廊,到了花園,傅知行鬆開了按在晏萩腦袋上的手,晏萩大喘了兩口氣,「表哥,你是想要悶死我嗎?」
傅知行垂眸,看着她,認真地答道:「不會悶死的,我有分寸。」
晏萩嘟起嘴,傅知行輕笑一聲,「前不久無事搭了個鞦韆,你坐上去試試。」
傅知行嘴上說得輕描淡寫,可實際這架鞦韆,他是特意為晏萩架設的,並且將鞦韆裝飾得格外精緻,兩側的吊繩上,纏着花藤,上面開着淡紫色的小花。
晏萩歡呼一聲,「表哥,快放我下來,我要盪鞦韆。」她一直都不怎麼喜歡讓人抱來抱去,可是她身體弱,家裏人疼惜,捨不得讓她勞累,非要抱着她,讓她很是無奈,幾次抗爭無效後,也只得任大家將她當個小嬰兒,抱來抱去。
傅知行沒把她放在地上,而是直接把她放在了鞦韆上,等她坐穩,一下一下地推着。晏萩開心地咯咯直笑,雙腳踢着裙擺,「用力推,用力推。」她要盪得高高的。
「不許淘氣。」傅知行語氣柔和地道。
「秋……鞦韆!我也要坐,瀟瀟,我們一起坐,比翼雙飛。」唐祉連滾帶爬地過來了,一邊大口喘氣,一邊胡亂把額頭上的汗擦去。
晏萩嘴角抽搐,這個不學無術的傢伙,又亂用成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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