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男性傷者正一臉焦急而擔心地坐在妻子的病房外。筆神閣 bishenge.com
一雙眼睛紅通通的,還有點腫。
看得出來,這個男人這一夜可是一點兒也不好受呢。
蘇青,蕭季冰,包小黑三個人先去了女性傷者的主治醫生辦公室。
只是一看到那辦公室外的名牌,蕭季冰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了。
竟然又是祁藍鈺,算算最近他家青青似乎與祁藍鈺見面的次數有點多了呢,先是右手的傷,祁藍鈺給她清洗並縫合的傷口,然後隔了一天又在一起吃了一頓飯。
而現在,這位女性傷者的主治醫生居然又是祁藍鈺。
要不要這麼巧?這種巧合還真是讓人不爽呢!非常的不爽!
蘇青自然也看到了這門口醫生的牌子,當下她竟然不自覺地扭頭向着蕭季冰看去。
雖然她是真的沒有感覺到祁藍鈺對自己與對別人有什麼不同,但是她卻真的感覺到,自家男人並不是很喜歡看到自己去見這位祁大夫,不過,她哪次來醫院,也不是為了來見這位祁大夫的……蘇青是真的覺得自己在這事兒上挺冤枉的。
不過包小黑這貨卻是已經直接推開了門,順便還叫了一聲:「祁大夫!」
蘇青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好吧,其實也沒有必要表現得太彆扭。
於是蘇青便又看了一眼蕭季冰,順便給了對方一個討好的笑容,然後這才走進去。
祁藍鈺聽到了包小黑的聲音,一抬頭,卻正看到蘇青揚着一臉燦爛的笑容走了進來,當下祁藍鈺的臉上也立刻綻出了笑容,笑得彎彎的眼瞳里,卻似有着春水一波一波地盪了開來。
不過很快的,祁藍鈺也看到了緊隨着蘇青身後走進來的切蕭季冰,當下面上的笑容不禁僵了一下。
只是目光微微一閃,卻又重新落回到了蘇青的面上。
「蘇青,你來了。」
蘇青點了點頭,直接開門見山地道:「晚上送來的那個出車禍的女人,你是她的主治醫生?」
祁藍鈺手上的動作一頓,有些無奈地看着蘇青,這丫頭見到自己就不能先說兩句廢話嗎,直接一上來就說公事兒,這,這真的有點傷心。
不過心裏雖然有些酸酸澀澀的感覺,不過還是直接回答道:「是,怎麼,這不是交通肇事案嗎,怎麼也輪到你們特案組來接了?」
蘇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直接道:「我們現在需要為兩位傷者檢查一下傷口。」
祁藍鈺有些猶豫:「這個,女性傷者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而且現在最好不要移動,所以,如果你們想要為兩個傷者驗傷,倒是可以去驗她的丈夫,但是很抱歉,我真的沒有辦法同意,你們為那個女性傷者驗傷,畢竟這種事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也無法交待。」
蘇青皺了皺眉。
而蕭季冰卻已經開口了:「你應該給她的傷處拍了片子吧,讓我看看片子,這個應該是可以的吧?」
祁藍鈺立刻點頭:「這個當然可以。」
一邊說着,祁藍鈺一邊將女性傷者拍的片子拿了出來,遞給蕭季冰。
「她的傷,主要在頭部,準確地說是在後腦。」
蕭季冰拿出了片子,認真地看了起來,蘇青和包小黑兩個人也湊了過來,和蕭季冰一起看。
「這個傷……」蘇青看着,微微地眯了眯一雙俏眼。
蕭季冰扭頭看了一眼蘇青,溫聲道:「看出來了。」
祁藍鈺一聽到蕭季冰的這口氣,當下不禁挑了挑眉頭,他自然聽出來了,蕭季冰說的這話,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所以……
祁藍鈺的目光又轉到了蘇青的面上。
蕭季冰似有所覺,淡淡地瞟了一眼祁藍鈺,不過蘇青的一雙清亮的眸光,依就是盯在面前的片子上,然後道:「這是撞擊傷。」
蕭季冰點了點頭:「不錯,正是撞擊傷!」
說着又嘆了一口氣:「不過現在不能去看看她的傷口到底呈現一種什麼情況,單憑着這麼一張片子,我們現在也就只能看出來這麼些兒了。」
蘇青點了點頭。
可是既然祁藍鈺也說了,女性傷者現在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呢,他們就算是再怎麼想要先確定這起案子的性質,但是卻也不能無視傷者的生命。
既然已經看完了片子,蕭季冰便將片子又還給了祁藍鈺:「祁大夫謝謝了。」
祁藍鈺微笑着點了點頭。
不過還不待祁藍鈺來得及再說些什麼呢,蕭季冰已經抓住了蘇青的手:「走吧,我們去看看那個男人,而且你不是還有問題要問他嗎?」
蘇青點了點頭。
包小黑摸了摸鼻子:「姐夫,我看那個男的挺傷心的。」
蘇青沒有搭理包小黑而是看向祁藍鈺,微微一笑:「祁大夫,那謝謝你了,我們還得先去看看那個男人的情況。」
祁藍鈺也站了起來:「正好我也沒有什麼事兒,我陪你們一起過去吧!」
還不等蕭季冰說話呢,包小黑已經特別上道兒地開口了:「祁大夫這個不合適,我們要問的問題不能讓外人聽到。」
蕭季冰在心底里暗暗地為包小黑點讚,這個小舅子不錯。
祁藍鈺臉上的神色一頓,不過他反應也快:「我過去看看病人!」
好吧,這個就沒有辦法拒絕了。
於是一行四個人便走了出來。
不過到了病房門口,祁藍鈺便自行走了進去,而蘇青,蕭季冰,還有包小黑三個人卻留在了病房門外,蘇青直接走到了那個依就坐在病房門口的男人,男人也正抬着頭看向蘇青三個人。
蘇青摸出自己的證件:「你好,我是市局特案組的蘇青!」
男人明顯一怔,有些不解了:「市局特案組的人……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包小黑立刻解釋道:「哦,昨天晚上你和你夫人的案子,現在已經由我們特案組接手了!」
男人又是一怔,眼睛也是陡然睜大了幾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的樣子:「可是,可是我們那是交通事故啊。」
交通事故,那不是應該由交警隊來處理嗎,可是,可是為什麼這個案子現在會落在了特案組的手裏了呢?
男人真的是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了。
不過很明顯,蘇青三個人是不會給他解釋為什麼會這樣的原因。
蘇青已經直接大大方方地坐到了男人的身邊,而包小黑也摸出了自己的記錄本,然後立刻便接收到了自家師姐讚許的小眼神。
於是包小黑立刻回給自家師姐一個大大的燦爛笑容,不過緊接着包小黑的笑容便凝固在了那小黑臉蛋上了。
媽蛋的,他居然忘記帶筆了。
蕭季冰看着包小黑這一連串的表情變幻,當下不禁笑了笑,然後摸出自己隨身帶的筆遞給了包小黑:「用我的吧!」
包小黑感激啊,在自家師姐唰唰的眼刀中向着蕭季冰投過去了感激的小眼神:姐夫,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然後忙接過了筆,做好了記錄的準備。
蘇青看着身邊的中年男人,然後開口問道:「我聽交警隊的同事說,你叫陳星河,是一家汽車改裝廠的廠長,你夫人叫劉燦,是改裝廠的財務?」
陳星河立刻點頭:「是,是,是!」
蘇青看着他,淡淡地道:「那說說看吧,昨天晚上的車禍到底是什麼情況?」
陳星河一提到這事兒,一雙眼睛便立刻紅了起來,聲音也是哽咽的:「昨天晚上,我們兩個回來的挺晚的,大約是十點多吧,本來我早就催着她回家,可是她非要把帳做完再走,唉,如果昨天晚上我不聽她的,直接早早地拉着她回家,也不會有這樣的事兒發生了。」
「我們兩個人是騎着自行車回家的,她騎着車,我坐在後座上,我們在路上遇到了一輛大貨車,是在我們後邊,結果車過來的時候,可能是距離我們太近了,然後自行車輪碰到了車輪子,然後我們兩個人就重重地摔倒了。」
「我當時摔得有點懵,不過等我爬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我老婆躺在地上,後腦勺上那血直往外涌。」
說到這裏,陳星河的眼淚珠子就像是那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成雙成對地往下掉。
不得不說,如果現在有人在這裏看到這個男人這般的模樣,那麼只怕不管什麼人都會心生憐憫的。
但是偏偏的面前這三個人,都見過太多的可憐人了,所以現在不管面前這個人,哭得再怎麼稀里嘩啦的,他們三個人也沒有什麼可動容的。
倒是蘇青被這麼一個大男人嗚嗚咽咽地哭得不耐煩了:「然後呢?」
陳星河的哭聲一頓,抬頭小心地看了全蘇青一眼,然後只能繼續道:「然後,我當時可是真的被嚇壞了,我就抱着我老婆想要攔個車。」
「還是有過路的人,看到了,好心報了警,嗚嗚……」
蘇青看着男人:「那地上為什麼會有三灘血?」
男人一怔,然後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地上有多少血啊,應該是我當時太心急抱着我老婆攔車時留下的吧!」
「嗚嗚嗚,我現在就盼着我老婆能平安無事兒,嗚嗚,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事兒,我可怎麼辦啊?」
包小黑飛快地做着筆錄,聽在這裏,這小子也不知道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居然抬頭看着男人,然後直接脫口問了一個問題出來:「你老婆有意外保險不?」
陳星河一怔,看向包小黑,想了想,然後搖頭:「沒有,我本來是想要買保險的,可是我老婆說保險那種東西就是浪費錢,不讓我買,而且現在不是有很多,辦了那種高額意外保險的,然後為了錢,不是殺妻就是殺夫的,所以我一提要辦意外保險,我老婆就和我吵,非說我這是想要害她,所以我哪敢給她買意外保險呢!」
接着蘇青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後讓蕭季冰檢查了一下陳星河身上的傷。
等到蘇青,蕭季冰,包小黑三個人上了車,蕭季冰這才道:「陳星河的身上,只有兩處線狀的表皮剝離。」
蘇青挑眉:「這傷可是有夠輕的了。」
蕭季冰點頭:「是啊,不是一般的輕呢!」
坐在後座上的包小黑可是沒有聽明白,於是這貨忙追着問道:「姐夫,線狀的表皮剝離是什麼東東?」
這種術語太專業了,放在他這裏就是兩隻蛤蟆跳到水裏,不懂啊不懂。
蘇青直接替蕭季冰回答了這個問題:「就是擦傷。」
包小黑的嘴角一抽:……
所以直接說擦傷不就行了,非得說什麼線狀的表情剝離……
不過這話,他也就是只怕在心底里暗暗地吐吐槽罷了,再借他十個狗膽,他也沒有種兒直接當着自家師姐的面兒,吐槽自家姐夫。
只是三個人還在半路上,蘇青便接到了金鈴的電話。
「頭兒,我們找到報案人了,報案人說,當時他看到車過去了,然後那對夫妻,就倒在了路邊,男的抱着女的,應該是昏過去了,當時都一動不動了。不過那對夫妻到底是怎麼摔倒的,他沒有看到,因為當時他並沒有和那對夫妻在同一側,他只是看到當那輛貨車過去了,那對夫妻就已經倒了,可能是貨車開得太快,然後貨車和自行車的距離又太近了,所以才將人帶倒的。」
「哦,頭兒,他還說了,他當時報完警,也沒敢在那兒等着,怕被人訛。」
所以也就是說,這名報案人沒有看到後面的事兒,他根本就沒有看到陳星河抱着他老婆在馬路中間攔車的情景!
和金鈴通完了電話,蘇青想了想,然後看一眼蕭季冰:「我怎麼記得,當時交警隊的人說的是,他們趕到現場的時候,那個男人是貼着女人,躺在路中間呢,而且兩個人都是昏倒的!」
包小黑這貨這一次倒是機靈了,聽出問題來了,於是這貨直接眨巴着一雙大眼睛:「姐,那個陳星河如果只是擦傷的話,怎麼可能一連昏過去兩次?」
包小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蘇青便已經直接一打方向盤,車子便掉轉了方向。
蘇青這個彎拐得有點急,坐在前面的蘇青和蕭季冰身上都扣着安全帶,所以倒還好,不過坐在後座的包小黑,卻直接拍在了車門上,差點兒沒直接在車門上印出一個人字形摔出去。
包小黑把自己從車門上揭下來,一臉幽怨地看着自家師姐:「姐,你再有這樣的急操作的時候,能不能提前和弟弟打聲招呼啊,也好讓你弟弟我有個準備……」
現在他的小黑臉蛋真的好疼呢!
哎呀……嘿!
蕭季冰看了看蘇青的方向,便已經立刻明白蘇青的意思了:「你是想要再去現場看看?」
蘇青點了點頭:「晚上我怕咱們有落下的線索,所以還是再去看看的好,這個案子,果然不是一般的交通肇事,可是現在我們卻需要有新的突破口才行。」
蕭季冰點了點頭,對於這一點,他也是深以為然的。
後座上的包小黑:……
所以他親愛的姐姐,還有姐夫啊,你們兩個這是真的把你們親愛的小黑弟弟給忘記了嗎?
這兩個人,居然一個,兩個的都沒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他就這麼華麗麗地被人忽略了。
很快的,黑色的悍馬車,便已經再次開到了案發現場,還好,這個路段的車輛並不是很多。
車子往路邊穩穩一停,三個人齊齊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路面的血跡已經幹了,但是卻還清晰可見,不過碎磚頭還有那輛自行車,倒是已經被帶回了市局。
「看看吧,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發現!」
蘇青一邊戴上手套一邊道。
於是三個人便在現場,幾乎是將眼睛當雷達來用,一寸一寸地掃過這路面。
「青青,你看這裏。」
蕭季冰的聲音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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