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蘇青和蕭季冰還有包小黑三個人到了市局,還沒有來得及喘氣呢,蘇青就被老包一個電話給召喚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包小黑看着自家師姐,看着她自己的手機有點嘴抽,不禁很同情地說了一句:「姐,我家老子今天的心情肯定不怎麼樣,所以你要小心啊!」
    剛才他可是有聽到自家老子電話里的口氣,字字句句都透露出來兩個字:不爽!
    所以,師姐,你自己小心!
    這事兒,師弟可是不敢幫忙的!否則一定會泱及他這個池魚的!
    蘇青抬頭看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然後晃了晃自己手裏的手機:「看到沒,我現在可是你老子的召喚獸,而且還得是有召必去。」
    包小黑笑嘿嘿的:「姐是我家老子的召喚獸,我是姐的召喚獸!」
    蘇青直接白了這貨一眼,也不先往辦公室去了,直接便晃去了老包的局長辦。
    不過轉過身的時候,蘇青卻沒有忘記給包小黑撂下了一句話。
    「包小黑,你等着我回來啊,如果心情還不錯的話,那麼恭喜你有福了,如果心情不好的話,我會父債子償的。」
    包小黑:「……」
    蘇大組長,你這麼明晃晃地擺出來你想要公報私仇,這真的好嗎,好嗎,好嗎?
    而蘇青可沒有理會包小黑現在是個什麼想法,她人已經晃進了老公的局長辦。
    果然不出所料,蘇青才剛剛一進來,便看到了自家師傅那本來就挺黑的一張黑臉,現在黑得簡直就是可以滴出水來了。
    而且老包現在正在接電話。
    蘇青也沒有打擾老包,而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然後摸出手機,在上面戳來戳去的。
    等到老包終於掛斷了電話,然後一抬頭,就看到了自己的不肖徒,正在戳着手機玩,而且還是一副玩得相當開心的模樣。
    剛剛被高廳長罵得灰頭土臉的老包,心情可是相當的差呢,於是老包現在可是氣得七竅生煙。
    當下手裏的筆,還有面前的本子,文件夾,便全都向着蘇青砸了過去。
    甚至還有那厚重的大理石煙灰缸,老包也沒有不捨得,一起砸。
    其實現在也就是因為老包的對面坐着的人是蘇青,如果換了一個人的話,老包也不會這樣的狂野。
    畢竟他就算是再怎麼生氣,也不會失去理智的,所以老包還是相當清楚的,什麼人能砸,什麼人不能砸。
    很明顯,蘇青就是屬於能砸的那種。
    因為身為蘇青的師傅,老包還是知道的,就算自己把桌上的電腦都砸過去,也不會傷到這死丫頭分毫的。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這丫頭還會及時搶救下他砸過來的東西!
    所以放心砸,可勁兒砸,沒有問題。
    除了蘇青,局裏還真的再沒有哪個人讓他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發脾氣呢。
    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他老包再怎麼心裏有火也得忍着。
    而蘇青頭也沒有抬一下,眼睛依就是盯着手機,一隻手依就是在手機上戳來戳去的。
    不過另一隻手也沒有閒着,別的不說,就是那個大理石煙灰缸,那麼沉的傢伙,一旦真的落了地,這地面上好好的地磚,都得被砸碎了。
    於是蘇青一樣一樣的全都一一接在手裏,然後再丟在了茶几上,終於接完了最後一樣,蘇青面前的茶几上就已經幾乎堆滿了。
    「師傅,你真的不怕你一個失手,就把我給砸傷了啊!」
    蘇青不滿了。
    砸個一兩樣也就差不多了,今天這砸過來的東西有點多啊,看看自家師傅桌子上,現在除了電話還有電腦外,其他的東西都挪到茶几上了!
    老包盯着蘇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死丫頭,你給我說說,這個案子你幾天能破,你得給我立下一個軍令狀。」
    老包非常嚴肅:「如果在軍令狀的期限內,你沒有破案,那麼就將案子交給別人來辦!」
    蘇青答應得非常爽快:「好啊,那麼軍令狀就訂一天吧,今天如果我們特案組破不了的話,明天我就把這個案子交出去,然後你愛把這案子交給誰就交給誰,我承認是我們特案組能力不行,不能在一天內破案。」
    老包:「……」
    這特麼的妥妥的就是氣人呢!
    別的人一聽立軍令狀,一個個都是保證完成任務,然後說個七八天,半個月的時限。
    可是你再聽聽這個死丫頭說出來的話,一天……尼瑪,這是人話嗎?
    老包只覺得現在自己的腦門上都已經冒煙了。
    盯着蘇青的一雙老眼裏幾乎都要噴出火來了,老包也是真的怒了。
    當然了,蘇青可沒有想要氣死自家師傅。
    一句話說完,立刻話鋒又一轉。
    「師傅,這案子,如果你看好誰,或者廳里覺得誰有本事兒可以短期內破案,那麼就讓人家趕緊過來接手就行了,你家徒弟我可沒有那個能耐短期內破案,這是實話,不信你看我真誠的大眼睛。」
    然後蘇青對着老包,很真誠地眨巴了幾下眼睛!
    看,多真誠,多誠實,多好看!
    「啪,啪,啪……」不等蘇青把話說完,老包已經將桌子拍得震山響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還是想要威脅高廳?」
    看好誰?
    媽的,他和高廳已經針對這個案子,從昨天晚上交流到今天早上,兩個人倒是真的有看好的人,而這看好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面前的這個死丫頭。
    只是兩個人,都覺得這丫頭還是有些太散漫了,所以便想要給她加點壓力,所以才搞出了軍令狀這種事兒。
    不過兩位倒是誰都沒有想到,這壓力好像沒有壓到地方,這死丫頭居然還直接想要撂挑子。
    而這個時候,局長辦的門又被人敲響了。
    老包先是瞪了蘇青一眼,蘇青還是挺有眼色的,立刻直接將老包剛才用來砸自己的那些東西全都一抱,抱到了老包的辦公桌上,然後兩師徒一起,手腳麻利的,將東西擺放好。
    畢竟有別人面前,老包還是得端端架子,裝裝相的!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讓他像對蘇青這樣,笑罵無忌的!
    然後老包這才清了清嗓子,開口了:「請進!」
    隨着老包的聲音響起,局長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個女人,一個還算年輕的女人。
    蘇青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
    長得倒也還行,也是一個清秀佳人。
    當然了,這是單拎出來看,如果和自家那個混帳徒弟比起來,就顯得太過的清湯寡水了!
    不過這個女人的身上卻是帶着一股傲氣,一股很讓人不舒服的傲氣。
    反正只是一眼,蘇青就知道她和這個女人成為不了朋友,原因無它,唯看她不順眼罷了。
    甚至,她只是一眼就知道自己真的很討厭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對自己也有着一股敵意!
    這個女人……
    蘇青不認識,今天也是第一次見,不過,她似乎已經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了!
    而這個女人也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蘇青,然後便走到了老包的面前,聲音挺響的:「報告包局,胡華菁前來報道。」
    蘇青一挑眉,果然是那個狐狸精啊。
    蘇青隨意地往沙發上一靠,然後手臂已經搭在了沙發背上,看着胡華菁,唇角微勾,一臉的似笑非笑,有趣了。
    居然還有人敢和她搶男人?
    那麼便只管放馬過來吧。
    她這拳頭,打人行,打狐狸精應該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老包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自家徒弟,不過卻還是立刻就對胡華菁露出了笑容:「嗯,高廳前兩天給我說過了你的事兒,高廳說你自己帶了一組人過來是吧?」
    胡華菁點了點頭:「是的包局,他們都是我的師兄弟們,而且也都是我老師的得意門生,我們一直跟在老師的身邊,學習和分析各種案子,而且也在國協助過他們警方偵破了不少案子,這一次回國,我們也想要將我們所學的一身本事兒來回報我們的祖國。」
    老包點了點頭:「太好了,現在國內缺得就是你們這樣的專業人才,高廳和我已經商量過了,你和你的團隊,現在就是我們龍城市市局的重案二組,而且重案組那邊也已經給你們騰出了一間辦公室了,也都佈置好了,一會兒你過去看看,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的,可以直接和我說!」
    胡華菁點了點頭:「謝謝包局,謝謝高廳。」
    不過這話雖然說完了,可是胡華菁卻還沒有離開。
    老包挑了挑眉,有些不解地看向胡華菁,但是胡華菁只是看着他卻並不說話。
    老包暗暗地皺了皺眉,雖然有些不太舒服,卻也只能自己開口問了:「呃,胡華菁同志,你還有事兒嗎?」
    胡華菁聽到了這話,卻是直接轉向了蘇青:「這位應該就是特案組的蘇青蘇組長了吧?」
    蘇青依就是保持着大佬坐姿,又酷又狂又野的那種,聽到了胡華菁的話,她也只是微微點了點下巴,然後意味深長地一笑:「所以胡組長這是找我有事兒?」
    胡華菁摸出自己的手機,直接點開了昨天被傳到網上,而今天已經被頂到頭條的晨光小區的王芳死亡案。
    胡華菁將自己手裏的內容向蘇青和老包展示了一下,老包皺起了眉。
    老包能坐到現在的位置上,自然不是個笨的,再加上多年一線刑警的經驗,他自然看出了胡華菁的心思,當下老包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可是卻真的不高興了。
    這個姓胡的,這是剛來報道就想要打他寶貝徒弟的臉呢!
    媽的,別看平時他老人家和蘇青兩師徒,他是想砸就砸,想罵就罵,但是那是他們師徒兩個人交流感情的方式方法好不。
    但是這個胡華菁是個屁啊,居然一來就打他徒弟的臉。
    打徒弟的臉,和打師傅的臉,有區別嗎?
    這是當他的徒弟是面捏的,還是覺得他這個做師傅的是泥塑的?
    不過胡華菁可是一點也沒有想到,自己才剛來上任的第一天,就在第一時間裏得罪了兩個人。
    而此時此刻,胡華菁看向蘇青的目光中,帶着鄙夷,帶着得意,更多的還有輕視。
    「蘇組長,這起案子,現在網上已經傳播到這樣了,而且現在龍城市的廣大市民,還有各大媒體都非常關注,各方面都強烈地要求我們市局給出一個破案的時限,怎麼,蘇組長到現在也不肯給出時限嗎?」
    蘇青的右腿搭在左腿上,態度散漫,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胡華菁對她的咄咄逼人。
    「所以你到底想要說什麼,胡組長拐這麼多彎有意思嗎?」
    胡華菁深吸了一口氣,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據說是龍城市系統中的傳奇人物,這也太沒有志氣了。
    反正胡華菁自問,這事兒如果放在她自己身上,那麼她肯定會受不了,會直接懟回去的。
    但是,她這邊都已經將話說到這種地步了,可是這個女人,卻沒有絲毫的火氣,這讓胡華菁只覺得自己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完全是一種有力使不上的感覺。
    心裏不爽,很不爽,她可是準備了好多話,來反懟蘇青的。
    只是這個蘇青的反應,與她所想到的完全不一樣,所以那些準備好的話束……根本用不上了!
    不過該說的事兒,胡華菁還是要說完的,當下她盯着蘇青:「既然蘇組長不能給出一個時限,那麼不如就將這個案子交給我來好了!」
    老包的臉色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可是冷了三分。
    這種明目張胆的搶案子,可是他們這個系統中最忌諱的事兒了。
    因為被搶了案子的那一方,通常都會被牢牢地打上一個大大的標籤:無能!
    所以除非下頭下令,絕對不會有人去隨隨便便的搶別人的案子!
    於是老包發現,這個胡華菁還真是越看越不順眼了!
    不過胡華菁倒是沒有再去留意老包,她現在只是一味地盯着蘇青,嘴裏還在繼續咄咄逼人:「蘇組長覺得怎麼樣?」
    蘇青無所謂地笑了笑:「那麼不知道,胡組長是想要立個幾天的時限呢?」
    嗯哼,這才是關鍵呢。
    胡華菁的聲音是斬釘截鐵的:「五天!」
    說着胡華菁轉向了老包,語氣堅定,聲音篤定:「包局,這個案子交給我,我保證我和我的團隊,五天內保證破案,我可以立下軍令狀。」
    「如果我五天之內破不了這個案子,我帶着我的人打包滾蛋走人!」
    老包剛想要說點什麼,蘇青卻開口了,聲音裏帶着幾分笑意與輕鬆:「師傅,既然胡組長這麼有把握,那麼這個案子就轉給她好了,畢竟這樣的案子,早一點破案,也還是能少一個受害者不是。」
    老包有些不贊同地橫了自家徒弟一眼。
    現在蘇青的表現,無異於就是有人想要打她的臉,她居然還主動把她的臉送了上去。
    不過卻見自家徒弟悄悄地向他擠了擠眼。
    好吧,自己的這個混蛋徒弟,什麼時候真的吃過虧啊。
    再想想自己之前逼她給個時限,她推三推四的,現在又這麼幹脆地將案子給人了……
    所以這個混蛋丫頭,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
    老包有些想不明白了。
    不過,在這種時候,老包絕對是站在自家徒弟那邊的,當下一點頭:「好吧,既然蘇組長也同意,那麼就這樣吧,蘇組長你回去就和胡組長交換一下,將案子的相關資料,還有你們對罪犯的分析,這些……」
    老包的話還沒有說完呢,胡華菁便已經毫不客氣地直接打斷了老包的話。
    當真是非常不禮貌!
    「蘇組長他們分析的那些東西就不用給我們了,我們也不需要,我們國內的破案的方式方法,還是太陳舊了,根本無法和國的犯罪研究專家相題並論,所以還是不要讓蘇組長他們這些落後的思想,還有方式方法誤導我們吧!」
    老包樂了。
    氣樂的!
    當時高廳說這位胡華菁是 犯罪研究分析大師克里斯的得意門生,而且她所帶的團隊成員,都是由克里斯大師的學生組成的,所以他們帶來的是國外先進的破案方法,還有思路。
    所以高廳當時的原話是,先安排下他們,然後看看,他們所謂的先進方法是不是真的很好用,是不是真的可以縮短他們的破案時間,增強破案的效率。
    如果真的管用,那麼就讓龍城市市局成為試驗點,率先進行這先進的破案方式方法的學生和推廣。
    不得不說,老包本來也挺期待的。
    當時高廳可是說了,胡華菁說,她的老師在破案的時候,不用蹲點,只是憑着對人物性格的分析,就可以判斷出犯罪分子下一步要怎麼做,還可以畫出兇手的畫像。
    說白了,就是心裏側寫師。
    只不過心裏側寫師,寫出來的只是兇手的性格,脾氣,習慣,等等,但是胡華菁這些人卻能以此繪出兇手的外貌,不得不說,如果這是真的話,那很明顯這個太值得推廣和學習了。
    心裏側寫師,開始於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是一種經過專業訓練的特殊職業。
    側寫師是通過對作案手法,現場佈置,犯罪特徵等的分析,勾畫案犯的犯罪心態,從而進一步對其人種,性別,年齡,職業背景,外貌特徵,性格特點,乃至下一步行動等做出預測,以便方縮小搜捕範圍,及時制止犯罪行為的延續。
    畢竟一個人的出身背景,受教育程度,職業,性格,心理這些因素都會無形地滲透到一個人的言行舉止當中。
    但是縱觀此行業世界上最功有著名的機構——隸屬於fbi的行為分析科(bau),也沒有哪個案子是只看過案發現場,就將犯人的人臉素描圖畫出來的。
    不過胡華菁極有自信,再加上她的老師也頗有幾分名氣,而且國家對於這些從海外歸來的專業人才也十分重視,所以,高廳和老包也想要看看,胡華菁和她所帶的這些人的真本事兒到底怎麼樣?
    說實話高廳和包局兩個人也都是從一線出來的,在他們兩個人看來,心理側寫師,他們的確很需要,但是胡華菁這個女孩子卻將話說得太滿了。
    有句老話說得好,日極則仄,月盈則虧!
    所以,就算是胡華菁能說得天花亂墜,那麼這是騾子是馬的也得牽出來遛遛才行!
    但是,老包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個胡華菁居然是如此令人討厭的人。
    蘇青可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所以鄙視他老包的徒弟,和鄙視他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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