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走之前,蕭大法醫可不可以幫我再剝一顆葡萄呢?」
明艷艷的容色,清泠泠的目光。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可是這樣的一副美人圖入眼。
卻是讓蕭大法醫生生地生出了幾分小狐狸的即視感。
雖然心裏知道自己似乎好像不應該答應的。
可是他的手卻已經完全沒有聽到大腦的支配,竟然直接拿起了一粒葡萄,手指靈活地,不過須臾之間,便將皮剝掉了。
然後他抬手將那剝了皮的葡萄送到女人的唇邊。
只是……
蘇青卻向前動了動,於是那柔軟的唇便直接印在了他的指尖。
這令得蕭季冰手上的動作不禁就是一僵。
而這一切很明顯都在這隻小狐狸的算計內。
她立刻一張嘴,將這枚剝了皮的葡萄,直接吸進口中,順便又探出丁香小舌在某人的指尖輕輕一舔。
蕭季冰的手立刻就像是被電到了一般,迅速地收了回去。
「蘇青,你……」
聲音裏帶着幾分羞惱。
不過對上的卻是蘇青笑眯眯的眉眼。
既艷且妖,媚態橫生,勾魂奪魄。
蕭季冰當下呼吸就是一窒。
於是他忙低頭就往外面飛快地行去。
只是手剛碰到病房的門把手,蘇青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我的蕭大法醫,你好像把飯盒忘記了呢。」
蕭季冰的胸膛沉沉地起伏了一下,人便又三步並做兩步地走了回來。
不過卻壓根沒敢去看病床上的人,直接提起飯盒,頭也不回地飛快離開了。
瞧着那背影,似乎帶着點兒倉促的狼狽呢。
這樣的狼狽一直持續到蕭季冰坐回到車裏。
他低着頭,看着自己右手的食指。
此時此刻,那潤白的指尖似乎還是燙的。
沒錯,剛才無論是碰到那艷色的唇,還是被那人故意舔了一下的,都是這食指。
車裏沒有開燈,只有醫院院裏的燈光,自車窗外要灑進來。
蕭季冰的頭靠在駕駛座的椅背上。
他想,他現在應該好好地冷靜一下。
他敢說,蘇青那個傢伙一定是故意的。
可是,可是……
他抬手在自己的心口處按了按。
為何他並不覺得厭惡。
是啊,按說這樣的操作,對於他這種具有潔癖的人來說,真的是不可思議的。
可是蕭季冰卻不知道,自己竟然下意識地忽略掉了,自己心底里那隱秘的欣喜。
蕭季冰在車裏坐了大約有一刻鐘,這才再次發動了車子。
向着家的方向駛去。
明天早上,他要為這個不讓人省心的病號準備一份什麼樣的病號飯呢?
……
這一夜的雨很大,雷很響,閃電也很亮。
自蕭季冰離去後,蘇青也沒有一直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
她靜靜地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大雨傾盆的模樣。
腦海里浮現的卻是當年她在大雨中與人貼身肉搏的場面。
那一年自己是十一歲還是十二歲了,她已經記不清楚了。
但是她卻一直記得自己的對手,那是一個很兇的成年男人,而當時自己的考核就是擊殺對手。
考核的結果有兩個,一個就是她死,一個就是那個男人死。
最後她成功了,可是她付出的代價就是自己的臉被那個男人劃了三刀,傷口又深又長,可以說她的臉是被徹底地毀掉了。
還有七處的骨折。
那個男人死了,她也隨之昏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便被人告之,她成功了。
那一次考核,一共七十個孩子,只有三個人成功地通過了考核,但是三個人中,其中一個孩子因為後腦受到重創,成為了植物人,永遠也不會醒過來了。
而另一個孩子的手卻被生生地切斷了,就算是接好,也不會再恢復以往的靈活。
所以她成了最大的贏家。
而義父也是在那一天,宣佈收她為義女。
待她的傷好了,義父便請來了世界最優秀的整容專家,為她直接換了一張臉。
她倒下的時候,她被宣佈成為了義女的那天,還有她被整容的那天,還有整容成功,她第一次從鏡子裏看到自己新的臉孔時,似乎都是下着這樣的滔天大雨呢。
甚至她成為蘇青的那天,也是大雨傾盆。
所以,她對這樣的大雨,說不清是恨呢,還是愛。
……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
可是卻沒有停,依就是很大。
不過饒是這麼大的雨,蕭季冰還是在第二天一早六點的時候,便夾裹着一身的水汽推開了病房門。
蘇青看着蕭季冰。
只見男人今天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衛衣,一隻手裏拿着一把還在滴着水的雨傘,一隻手裏拎着飯盒和一個袋子。
她笑着,笑容很柔,聲音也是柔軟的。
「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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