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青越是與陶姚商量就越覺得此計可成,最後更是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你這腦袋是怎麼長的?居然還能想也這樣的主意來?」
陶姚笑着一攤手,不居功道:「我這可是拿來主義。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盛青一臉不解地看着她,什麼意思?
陶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用詞對這時代的人來說有點怪,這才詳細解釋地道:「就是說這主意已經有人用過了,我不過是順手拿來用罷了。」
「是誰用過的啊?」盛青可好奇了。
陶姚這才把陶氏姐妹花當初為爭夫火燒草垛的事情隱去真實姓名簡單地說了說,畢竟這是人家的事情,她也不好背後直接點名道姓的拿出來討論,所以才用這樣隱晦的方式提了一嘴。
盛青聽得眼睛都瞪大了,最後嘆道,「這倆姐妹都不是善茬。」她自嘆自己就想不出這種計策來,而且還是算計血親。
陶姚挑了下眉,盛青的點評其實很到位,陶氏姐妹花絕對是一個賽一個狠,如果這時候她知道了陶有財一家遭受到的巨變,只怕對這點評會更加深以為然。
「那就按這個法子辦。」盛青一錘定音。
陶姚再提醒一句,「你得協調好時間,讓盛大夫撞上這事,他才會相信。」
「放心好了,我肯定能辦好此事。」盛青道,然後又勾着陶姚手小心兮兮地看着她,「要不那天你也一塊兒來……」
「打住,這種事我不適合參與,除非你以後不打算跟我往來了。」陶姚很清楚,不管葛白的真實人品如何,盛家這事都不是她能參與的,對於盛大夫來說,葛白是他的大弟子,盛青是他的女兒,他們關起門來就是一家人,而她是個外人。
外人最不能攙和的就是這種事,到頭來不管事態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她都會最先被遷怒,她自認不是愛招惹麻煩的人,所以這種事必須避開。
盛青見陶姚拒絕得很堅定,這才打消了讓她那天也出現看熱鬧的主意,不過對於這個合眼緣的新交的朋友,她還是伸手拍了拍陶姚的肩膀,朝她小聲道,「回頭我把結果告訴你啊。」
陶姚笑着應聲,「行。」反正她也挺好奇的,盛青願意跟她說後續她還巴不得呢。
盛青忙會意地點點頭。
聊了這個話題之後,盛青就開始詢問陶姚那天給百花樓的小桃紅做的清宮術中她到現在還想不明白的問題,陶姚也不藏私,與她分享了很多經驗之談,當然少不得也要盛青教教她針炙之術,這是盛青最擅長的,立即就像打開了話匣子般地滔滔不絕起來。
因為關心女兒交友的情況,盛大夫還是一得了閒就偷偷踱步到女兒的閨房外的小窗旁去偷聽她們的談話,他知道自己這行為不對,但他實在放心不下獨生女兒,生怕她遇人不淑。
好在他到來的時候盛青與陶姚已經不討論葛白了,而是在談論醫術,他在外聽了一耳朵,放心之餘,不禁對兩個女孩的交流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陶姚的醫道知識之廣博讓他心驚,他突然覺得這個小姑娘就像個寶藏一樣,讓人隨便挖一挖就能挖出寶來;而女兒的出色表現也讓他刮目相看,他一直覺得女人行醫就是瞎胡鬧,但看到女兒在醫道之上有獨到的見解,並且女兒對祖上曾經記載過的開刀之術的研究都比他深刻,他突然產生了一種是他耽誤了女兒的前程的錯覺。
他站在那兒聽了許久,心裏對固有的認知漸漸產生了懷疑,為什麼他的女兒就因為性別原因而無法繼承他的家業?女兒身上流着他的血,難道不比那沒血緣關係的徒弟強得多嗎?關鍵是他的女兒表現得並不比他們差,甚至更為出色。
時間不知不覺在流逝,陶姚出來有些久了,也擔心鍾秀有事要尋她,遂向盛青提出了告辭,盛青不舍她,但也知道她現在的主要職責是照顧那鄒少夫人產後的身體,遂也不留她,直接起身送她出去。
小窗外的盛大夫看到倆小姑娘就要出來了,他這才悄然離開不驚動她們,趁着她們還沒走到前堂,他先返了回去。
一到前堂,看到大徒弟葛白正在看診,他這才裝做若無其事地一樣回到櫃枱,果然,沒一會兒就看到女兒送陶姚出來,自家女兒還挽着人家的胳膊不放,看那小臉是恨不得留陶姚多住幾天的樣子,他不禁有些想撫額了。
「盛大夫,我先回去了。」陶姚朝盛大夫打了聲招呼。
盛大夫這才裝做剛看到她們的樣子,沉穩地應了一聲,然後才從櫃枱出來,他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女患者登門,他張口想喚其中一個徒弟去接待一下,突然想到了女兒,遂,他轉而看向女兒道,「那有個女患者,你去給她看看吧,讓你二師兄在一旁給你壓壓場子。」
盛青聽到父親這話,頓時驚呆了,這是父親第一次在自家醫館讓她給人看病,經時她有些難以置信地道,「爹,你說真的?」
盛大夫吹鬍子瞪眼道,「你爹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好喇,爹,我這就去。」盛青實在是太高興了,她偷偷學醫這麼久,這還是父親第一次給她練手的機會。
陶姚心裏也為盛青高興,其實在異時空那個發達的社會,有不少女性就是從醫的,女子並非不如男,只是沒有這個機會罷了。
「盛大夫,這是個好的開始,其實盛姑娘真的很有天份,你培養她成長,將來一定不會後悔。」陶姚道,比起她專注在婦產科這一道上,盛青更像是個全才。
這話盛大夫現在愛聽了,「我這女兒性子活潑好動,不過她心眼好,陶姑娘,我希望你們會是良師益友。」
陶姚怔了一下,心裏突然有點虛,她之前還給人出主意讓葛白現原形呢,若是讓盛大夫知道她還有這一遭,八成會直接就拿掃帚趕她出去列為拒絕往來戶。
「盛姑娘待人真誠熱情,我很喜歡她。」她笑道,這樣別人就看不出她心裏正發虛,不過隨後她又正色道,「對於盛姑娘的事情,我還是希望盛大夫能三思而後行,凡事都要尊重盛姑娘的意願,畢竟生活是她在過,不是嗎?」
盛大夫有些意外陶姚會說這些話,不過女兒現在跟陶姚要好,說些私密話給對方聽也在情理當中,不過對於這個話題,他沒給確切的答案。
陶姚也不覺得失望,人的認知要改變總需要一個過程,對於盛大夫來說,現在這樣已經進步很大了。
她沒有等盛青看完診出來,就先回去了。
盛青忙完後出來沒看到陶姚,心知她走了,不過她現在得到父親的肯定正興奮着,遂也沒覺得失望。
這兩日,盛青得到了盛大夫給的很多機會,甚至有時盛大夫還在一旁親自指點她,這讓盛家醫館的學徒們也私下有了議論。
其中就有人到葛白面前道,「看師父現在培養師妹的樣子,怕是心中另有打算了,大師兄,我覺得師父隨時直接就會讓師妹繼承醫館。」
他們對於醫館的未來繼承權並不能染指,但葛白卻可以啊,師父都流露出想要招他為婿的意思,就是師妹那兒還沒有點頭,現在看這樣子,怕是要生變故了,他們都為葛白抱不平。
「師父就是瞎胡鬧,師妹能懂什麼?」一旁的二師兄不悅地吐槽了一句,其實真實情況就是他處理一個患者的傷口沒有處理好,被師妹訓斥了,他覺得被一個女人騎到頭頂上,讓他頗為沒面子,這兩天都對盛青愛搭不理的。
葛白一向與這群師弟們關係好,知道他們都是在為他抱不平,不過他覺得師妹的本事見長是好事,對於二師弟的那番話,他只是看了一眼並不有搭腔。
正在這時,有個小童來找他,他找了個藉口出去見人,人家給他帶了個口信,他皺了皺眉,然後沒說什麼就讓那小童走了,返回醫館,對盛大夫說是要出診,盛大夫不疑有他,直接就放人。
盛青在帘子後將這兩人的對話聽了一個清楚明白,她偷偷掀起帘子一角看到葛白背着藥箱離開了,她這才從裏面出來,見到堂上沒有什麼人,這才朝父親撒嬌道,「爹,我想吃前面街角那處你以前常帶我去吃的雲吞,我們父女倆一塊兒去好不好?」
盛大夫正在清點藥櫃,聽到女兒這話,立即就拒絕,「你拿着銀錢自己去吧,沒看到你爹我正忙着嗎?」現在,他已經不再將女兒關在家裏,反正這女兒的心也大了,他就是想關也關不住。
「爹,有好東西我想跟你分享啊,你是我爹啊。」她撒嬌地抱住父親的胳膊求道。
盛大夫看着女兒這樣子,哪裏還能狠心拒絕?想想自己也有很久沒有帶女兒出去吃過東西了,心裏一愧疚,他直接放下手頭的事交給徒弟們,帶着女兒去吃街角那家的雲吞。
盛青心情好,盛大夫看到女兒高興,心裏也高興,就是面上不大看得出來。
只是,剛走到一個拐角處,盛青就停下了步子,盛大夫不解地看着她,「怎麼不走了?」
「爹,前面那個是不是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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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夢等會還要出去辦事,二更時間不好確定,某夢就不寫確切更新時間了,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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