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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村子上空的天氣里都瀰漫着酸味兒。
蘇嫿就不明白了,自己打了豬就應該分給全村吃麼?
愁眉不展,滿臉愁容的蘇嫿身後,程松已經聽到動靜從工地上跟了過來。
大肥豬誒!蘇嫿打得大野豬,不是花錢去鎮上買的豬,他如果開口要,應該能要到好大一塊豬肉吧,畢竟又不是花錢買的,相當於是白得的野豬,他要一塊不過分啊!
蘇嫿回到暫時居住的院落里,將大肥豬扔在了地上。
封璟從廚房走出來,看着滿臉寫着不開心的蘇嫿,這不對啊,這丫頭不是只要有吃的就開心的不得了麼。
這麼大一頭野豬,她竟然不高興。
封璟稍微有些擔憂了,莫非她受傷了?
他翻動肥豬,還挺沉的,獠牙也是又粗又大又長,上面有些血跡,封璟轉頭走向蘇嫿,拉着在發呆的蘇嫿上上下下打量起來。
「你幹什麼?」蘇嫿揪出自己袖子,抱胸警惕的看着封璟,「你、你、你,我說過了,你長得帥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長得不好看,你還是死心吧。」
「……」
封璟,「看你這麼生龍活虎還能想莫名其妙事情的樣子,看來你身上沒有受傷。」
蘇嫿不屑的撩了撩自己的發梢,「切,本姑娘可是能一拳打死熊瞎子的人,區區一頭小野豬,能耐我何?我發現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對你家姑娘的本事沒有個清晰的了解!不過我也懂,你發現和我的差距越來越大了,心裏很難受吧,不過不管我是不是這麼優秀,我們兩都是不可能的。」
「被野豬衝撞的是你的腦子吧?」封璟亮出殺豬刀,在野豬喉嚨處猛砍一刀,直接將野豬的腦袋和身子一分為二。
「你、你、你竟然罵我腦子被豬撞!」
「不然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虎狼之言,你可是大姑娘,可別把這種話天天放在嘴邊,給我舀一桶開水出來。」封璟批評着蘇嫿,她是鄉下野丫頭,父母也沒有教育過她,不懂這些道理,他可得好好教導她一下。
「我哪有天天把這個話放在嘴邊。」被人批評了能開心才怪,不過為了吃的,看到封璟已經在給野豬開膛破肚了,蘇嫿還是很聽話的回了廚房舀了一桶開水出來。
兩人一邊殺豬,一邊繼續話題。
封璟一股腦的將野豬肚子裏的東西全掏了出來,全扔掉了,野豬的內臟他可不準備做來吃。
他琢磨一番說道,「你之前不是在鎮上醉仙樓遇到了那個……一身金燦燦長得就像在叫別人去打劫他的公子麼,你對他也說過這個話。」
蘇嫿見封璟對她揚了揚脖子,用下巴點了一下開水,便明了的舀了開水對着封璟提起來的野豬空蕩蕩的內腔開始潑水,沖洗。
「啊,那個公子啊,他長得好看嘛,而且,他真的有喜歡我我才這麼說的啊,我這是及時制止了一場不可能的、鐵定會遭受棒打鴛鴦結局的愛情悲劇的萌芽,保證了我和他將來各自家庭生活的和諧美滿,我真是大偉大了。」
「……」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的封璟,頓時有些啞口無言。
憋了會兒,終於還是憋了一句話出來,「當正妻,他那種家庭,你這樣的身份肯定是不行,不過大戶人家喜歡的是開枝散葉,你如果真的願意去當個妾也不會遭受棒打鴛鴦的結局的。」
「我靠,是哦,還能當小妾!」嘖,這就是思想的局限性了,她一開始也沒想到還能去當小妾的嘛。
封璟拿刀的手一頓,「你莫非心動了?我昨天進城還遇到了那個公子,的確一表人才,掉了一根金絲抹額,第二天又換上了一根一模一樣的寶石抹額,他家裏肯定很有錢。」
「沒有沒有,我只是說當時把小妾這種可能性忘記了而已了。」蘇嫿陷入了對自己歷史知識匱乏、以及還沒完全融入古代人思維的自我厭棄中。
「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為了這些東西就去當小妾?」末世的時候金錢有什麼用呢?
不過蘇嫿也明白,現在是需要錢的「文明」社會,又牙疼的打了自己的臉道,「寶石金子是挺重要,可是,本姑娘自己也能賺,幹嘛去靠男人。」
「說實話吧,那個金燦燦的小公子那種小白臉,本姑娘……」想要,在末世的時候一大堆小白臉小鮮肉願意跪舔求本小姐包養!本姑娘還看不上呢。
封璟瞅着蘇嫿臉上欠揍得不可一世的笑意,眼神恣意得仿佛在說老子天下第一,結果吹牛吹着吹着就沒了下文,他還等着懟她吹的牛皮呢,「姑娘待如何?」
「啊,哈哈哈,我是說,那種小白臉,本姑娘能一個打十個,太不經……打了。」太不經艹了,咳咳,都怪那些沙雕隊友經常開黃腔,蘇嫿及時的踩住了剎車。
看來是已經習慣了封璟這個人在身邊了,精神上竟然有點懈怠,把他當自己人看待了,對自己人,當然是怎麼開黃腔都可以啊。
這可不是開往幼兒園的車,這是古代顛簸又難行的馬車!
再熟悉,這個男人也是個古人,這種話還是別爆出來的比較好,萬一被人以為自己是個很隨便的女孩子呢。
她才不隨便呢,末世那麼多年,那麼多男的投懷送抱,她都穩住了
「封大哥,你給豬扒皮吧,我,我去工地上看看。」蘇嫿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尷尬的笑笑,麻溜的離開了院子。
封璟總覺得蘇嫿剛才的笑容充滿了疏離,這野丫頭平時一副傻兮兮樂哈哈的樣子,有吃就有得樂呵,剛才說着說着,竟然對他露出了疏離的假笑。
他剛才有說什麼挑動別人神經的話題麼?
他又沒有用審問犯人的語氣和套路來問人啊,他難得這麼平易近人的想去教育一個村姑啊!
「那個,封大哥,你在殺豬啊!」
封璟抬頭,看到程松搓着手,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湊到了他身邊。
他垂下頭,開始認真的用手裏的小刀給野豬去皮,野豬身上的黑毛又粗又硬還臭,不能用家豬那種去毛的手段來去皮,只能完全剝掉皮才能沒那麼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