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大姐姐的計劃原來是這樣的麼?
可是,可是她為什麼不給他說呢?
只要她說了,他肯定不會說……他……
不管孩子們此刻心裏在想什麼,蘇嫿的四肢已經流了好多血了,刀口不深,木吉出手利落,但筋已經斷了,這些傷也不會傷她性命,畢竟上官夫婦還等着她說出秘方呢。墨子閣 m.mozige.com
這等刀傷比起以前和異能者打架,打得破開肉綻、骨頭外露、粉身碎骨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似得。
這麼點傷,蘇嫿還得裝出粉身碎骨的痛苦勁兒哀嚎,太考驗演技了,最後她決定自己演一個受傷到這麼嚴重,還為了弟弟着想,不敢叫出聲的偉大姐姐比較好。
大聲嚎叫真的太不雅了,跟殺豬似得。
她蜷縮成基圍蝦似得,緊咬着唇,水系異能飈出來的水將渾身的衣服還有頭髮都浸透了,看上去她似乎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阿姐,阿姐……」蘇臻都已經喊不出聲了,嘶啞的哭泣着。
上官濡命令道,「給她止血,包紮。」
綠萼在一旁早已經等候多時,拿上托盤,上面有金瘡藥還有布,給蘇嫿簡略的撒了藥,止了血,包紮了一番。
這可讓蘇嫿鬆了一口氣,控制異能不去修復傷口可比讓異能修復傷口需要的精力大一點。
傷口一被蓋住,她就想修復傷口。
但想着一會兒,萬一孩子們想檢查她傷口怎麼辦?
罷了,還是就這樣吧,反正除了多流一點血出來,也沒什麼損失了。
上官濡,「給她鬆綁。」
穆夫人也沒在這個時候再開口呈口舌之快了。
綠萼用刀割斷了繩索,劉嬤嬤上前和她一起將蘇嫿扶到座椅上。
「你們下去吧。」
「是。」所有人都退下,孩子們也被木吉帶人帶了下去。
「秘方?」
「在我懷裏。」蘇嫿早就想到會有人會想方設法找她要秘方了,不管是誰,她都做好了準備。
本身秘方在十年後也是要公開的,所以當時就讓封璟編寫了兩份秘方出來,一份半真半假版本是應付搶奪秘方的人用的,一份是實打實的秘方。
當然,榨汁機這些的設計圖,蘇嫿還當真是照着她自己能用的畫出來的,這些人要幫她造機器,她多開心呢,造出來,他們也用不了。
古代可沒有電力,不過那個葉思茵如果能根據這個版本的改造出來一個蒸汽動力的版本的榨汁機的話,蘇嫿會替古代這些百姓感謝她的。
此刻蘇嫿放在懷裏的秘方,是剛才從空間裏拿出來的半真半假秘方,還有榨汁機這些的設計圖。
上官濡是不屑上前動手的,穆夫人對金錢的渴望超越了她對蘇嫿的厭惡,上前兩步在蘇嫿懷裏摸了摸,當真摸了一個布包出來。
打開一看,裏面有一個小本子,還有單獨的五張設計稿圖。
看到這些東西,穆夫人眼神一亮,但她又看不懂這些東西,又害怕蘇嫿拿假的糊弄她,可她也不想質問蘇嫿,這丫頭肯定又要譏諷她。
所以她將手裏的東西遞給了上官濡,「你看看,這些東西是真是假。」
墨跡不新,至少有兩個月了,上面還有備註的小字,看上去是邊實驗邊在修改,對的上蘇嫿開糖廠的時間。
至於木桶,倒是和他的線人發回來的榨汁木桶、熬製木桶的外形一模一樣,裏面的零件真不真,上官濡也不懂,但他也不懼蘇嫿騙他就是了。
他將布包重新包好,「設計木桶的人呢?」
蘇嫿隨口一編,「他,他去京城了。」
「去京城做什麼?」
「我不知道。」
「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柴湖。」葉思茵到時候聽到這個名字,不知道會不會聯想到柴胡止痛片,應該不會聯想到吧,蘇嫿臨時編一個名字挺不容易的,總不能說老乾媽、劉一手吧。
「哪裏人氏?」
雖然是編的,也得演得像那麼一回事才行啊,如果太過配合,這些人指不定又要懷疑她了,「我不知道他是哪裏人。」
「就一個名字,我上哪裏找他,你都已經受了苦且把東西交出來了,何必再嘴硬,痛快點說完了,我立馬就放了你。」上官濡用自由誘惑着蘇嫿。
蘇嫿沉默一番,道,「我真不知道他是哪裏人,我是去尋人幫我修房子的時候,遇到柴湖先生的,他是給我設計房子圖紙的那個岑先生的朋友,岑先生擅長設計房子,那個人擅長這些我懂不了的東西,他給我的這個木桶,也被岑先生說是奇淫巧技,當不得營生。」
上官濡面色驚愕的看了木婦人一眼,謹慎的詢問蘇嫿,「岑先生?你說的可是岑慶?」
「啊,是的。」蘇嫿知道岑慶是一個有些名聲的設計師,別人查一查應該就能查到,這麼牛逼的人,有一個牛逼的朋友,這樣的可信度還是比較高了。
「他長什麼樣子?」
「他身高七尺,臉有些方,眼睛小小的、細長細長的,鷹鈎鼻,嘴唇比較薄,耳朵挺有福氣的,是大耳垂,額頭這裏有一道閃電一樣的刀疤,是被鑿子砸了的,然後右臉頰有一個刀疤,是一個十字形刀疤。」蘇嫿繼續編着。
她就是根據看的動漫的人物隨便綜合了一下而已,說的越是詳細,越不容易找錯人,蘇嫿還是害怕這些人萬一找到一個冤大頭呢,所以往詳細了去說,免得害了人。
「操着一口姑蘇軟糯口音。」如果當真有人和她胡編的人長得一樣,那她就真的是罪過了,當然,如果葉思茵能反應過來這些特徵很熟悉的話,那也不會牽連誰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蘇嫿反倒不是那麼好怕葉思茵發現她也是穿越者了。
誰怕誰呀。
問完了木匠的情況,上官濡從懷裏摸了一張早已經寫好的合同,遞到蘇嫿跟前,「這是轉讓糖廠的合同,你蓋個手印就可以了。」
蘇嫿手上都是血,都不用印泥,直接抬手按了上去。
蘇嫿根據學了幾天字的水平,看了一下合同,算了,就認識幾個字,看不懂,不看了。
反正這合同一會兒就沒了,上面寫了什麼坑她的內容,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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