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雀歌:「......啊?」
「我記得他玩笑時提起過,兩家長輩曾開玩笑要給後代定親,但一是梁時出生的比較晚,二他是男孩子,所以長輩最開始的願望才打消了。筆下樂 m.bixiale.com」
「果然是關係很好了......」
「仇宴辛也把梁時當成弟弟看待。」
所以現在這樣的狀況,仇宴辛作為站在中間的這個人,並沒有那麼容易就面對這一切。
「仇宴辛也是有點倒霉。」
「既然喜歡上了夏藝,這就是他要遭受的一切。」
「一邊是弟弟,一邊是喜歡的人,我都替他糾結。」
賀予朝說:「你不用糾結。」
「嗯?」
「你不如糾結一下,要怎樣對我更好。」
「......行。」盛雀歌失笑,「你說的也有道理。」
但某人就是開個玩笑,盛雀歌也是如今才知道,這人其實挺能調節氣氛的,全看他有沒有這樣的想法罷了。
他若是沒這種覺悟的時候,就宛如一座冰山佇立在那兒,要是他身邊再放一個莫肅,那感情好,以後夏天空調都不用了,直接讓認置身於北極大陸,身邊隨時都是寒氣。
「不過說起來,如今除了你......他們幾個人都要面臨被催婚的煩惱了吧?」
「或許。」
都差不多是而立的人了,家裏自然會有所催促。
比如說聞少爺,聽說最近就苦於應付家裏安排的相親,所以好久都沒出現了,日子過得應該很悲慘。
孟家好像也有這樣的打算,但暫時還沒有影響到孟泛揚。
莫肅就更不用說了......
「仇宴辛呢?」
賀予朝淡定的丟下炸彈:「仇宴辛已經告訴了家裏,他正在追求夏藝,並且將夏藝視作了結婚對象。」
「......哈?」
盛雀歌今晚又一次震驚了。
賀予朝非常平靜:「這不是應該的?」
「他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就已經跟家裏報備過了?」
這個仇宴辛,動作也太快了點兒。
「一是避免家裏再給他安排任何相親帶來的麻煩,二也是讓家人早做準備,不管他們能不能接受夏藝,這都是必經之路。」
「他們知道夏藝的身份了?」
「就算仇宴辛現在不說,也遲早會知道的,你認為......如果夏藝結婚,夏家那位會沒有任何動作?」
雖說夏藝並不想和夏家再扯上任何關係,可顯然是做不到的。
盛雀歌點點頭:「也是,所以他就直接告訴家裏人了。」
「早知道也好,慢慢做心裏準備吧。」
仇家長輩應該也怎麼都沒有想到,兜來兜去,自家孩子竟然還是和夏家扯上關係了。
想要娶回家的人,竟然真的姓夏。
「這個過程順利麼?他是不是也得做出非常大的鬥爭?」
「仇宴辛是家中獨子。」
也就是說,父母無論是什麼想法,最後都沒有辦法改變仇宴辛的決定。
也沒有任何人跟仇宴辛作對,他自然也不需要擔心和夏藝的事情有任何影響。
盛雀歌忽然受到了一些觸動。
雖然仇宴辛往日看起來不那么正經,但這一次,他將自己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提前準備好一切,只等夏藝點頭。
想得到她應允,這個過程或許漫長,但顯然他已經做好準備,要打持久戰了。
和家裏報備過,也是為了這個過程里不再受到別的影響。
盛雀歌沒想到,仇宴辛認真起來的時候,竟然這麼出人意料。
「可是我們都沒辦法決定夏小藝的想法。」盛雀歌如實道,「雖說我跟她關係很好,但也沒有辦法去確認,她是否會答應仇宴辛。」
因為在夏藝看來,兩個人在一起,絕不只是和喜歡有關的事情。
包括當初的盛雀歌,也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決定冒險之後,才走到了賀予朝的身邊。
可是要讓夏藝擁有這樣的勇氣,太難了。
若是放在學生時代,喜歡只是一場純粹的愛戀,可現在不同。
還有夏藝所經歷的,對她來說,喜歡一個人,和他在一起,甚至要面對婚姻,生活,未來,要做出這樣的決定,太難了。
夏藝如果做出了選擇,必然經過了深思熟慮,她絕不會因為自己也有同樣的感情就衝動行事。
她也許可以在想要感謝一個人的時候,誤以為自己是心動,然後迅速去對這個人說出自己的想法,可當她面臨一個人深厚的,真摯的感情時,就不可能做到這樣的瀟灑了,這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關係。
賀予朝了解盛雀歌的含義,他說:「仇宴辛也明白。」
所以,仇宴辛告訴夏藝自己要追求她之後,一切好像和過去並沒有太多的變化。
他好像只是通知了夏藝自己的心情,剩下的,就都不需要夏藝去思考了。
這倒是出人意料,但又完全適合的辦法。
仇宴辛這個人......可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他那些輕佻肆意,也不過是種偽裝罷了。
盛雀歌從一開始就知道,賀予朝的朋友,沒哪個是簡單的。
而且到現在,她的認定都沒有改變過,在她眼裏最深藏不露的那個人依舊是聞然銳。
聞少爺實在是表露的太過少了。
但為了不讓某人吃醋,盛雀歌也只能收起自己對聞少爺的好奇心。
她其實還挺想知道,最近聞少爺相親都經歷了什麼,可惜,也沒有多少機會知道......
盛雀歌盼着第二天的火鍋,本來很美味的晚餐都不那麼香了,她吃完之後,賀予朝看了眼她的碗:「吃的有些少。」
「我發誓,明晚吃火鍋你會看到我驚人的戰鬥力。」
「如果是這樣,那以後都不能讓你吃火鍋了。」
「......我現在再加一碗飯!」
盛雀歌認慫得非常快。
她並不懷疑賀予朝的本事,這人要是真斷了她的精神食糧,她可真的找不到可以解決的辦法。
到時候,他一定隨時派人盯着她,讓她根本找不到機會偷吃。
這下,賀予朝才算滿意,盯着盛雀歌吃完飯,慢條斯理站起身:「吃完了,就可以消消食了。」
盛雀歌:「......我陪龜苓膏玩就可以消食。」
「我有更好的辦法。」
某人一本正經,反而那個眼神,卻仿佛是餓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