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曾的這個人,到底還有什麼能耐,盛雀歌也還挺好奇的。伏魔府 m.fumofu.com
能夠給她們想出利用小靜來對付自己這個辦法,證明曾叔這個人的手段吧,陰險之餘還有幾分小能耐,也虧了小靜沒有那麼快就投降,加上這龍城屬於賀予朝的地盤,很多事兒查起來足夠快速,否則也沒有那麼容易度過這個難關。
這個事兒其實也給盛雀歌提了個醒,讓她對陸婉母女的防備更深,對她們的一切行為都警惕起來。
雖然對付她們容易,但架不住她們背後也有幫手,這已經不單單只是盛雀歌和陸婉母女的仇恨了,已經牽扯到了更深沉的矛盾。
在這一點上,盛雀歌和賀予朝的想法也是不謀而合的,他們的默契讓他們不需要多討論,就能夠明白對方的想法,至少從現在來看,陸婉和盛月歌不是最大威脅,姓曾的,以及背後的人,才是關鍵所在。
不過再怎麼樣值得擔憂,盛雀歌也相信自己和賀予朝有一起解決難題的本事。
翌日,盛雀歌從事務所溜號,去了賀氏集團所在的大廈。
她對賀家的產業並不熟悉,雖然早知道這個地方,偶爾也會路過,但從來沒有特意關注。
雖說盛雀歌以前也聽說過賀氏集團的名聲,但這家集團並不常展現於人前,畢竟其涉獵的範圍並非日常會用到的東西,大部分人一輩子甚至都見不到,所以這家集團在盛雀歌眼裏是頗為神秘的,她能知道,還是因為之前有同事處理過和賀氏集團相關的案子。
盛雀歌還記得以前那個同事提起來賀氏集團時那種諱莫如深的語氣,顯然,在許多了解賀氏集團的人眼裏,這並不是一個顯露人前需要任何宣傳的企業,即便集團不花費一分錢在企業宣傳上,也會有源源不斷的訂單,而且涉及到的,也全是高精端的東西。
甚至於賀氏集團還有幾條生產線是處於高度保密的狀態,旗下員工都要經過重重篩選,並非什麼人都能夠出現在其中。
因為那個同事,盛雀歌才知道了有賀氏集團這樣一個特殊的存在。
當然,現在盛雀歌已經很了解這樣的特殊了,賀家地位本就不同,也一直低調。再說了......有賀予朝的母親在,賀氏集團的訂單,就永遠不會少。
也是在知道賀予朝母親是個多麼傳奇的人物以後,盛雀歌才更加明白,為什麼賀父在賀家的地位那樣特殊了。
即便他是賀老爺子的親生兒子,在他犯了錯之後,老爺子也不會太過偏袒他,比起來賀尤匡這個人,賀予朝母親的價值才是真正獨一無二,沒有人能夠替代。
連賀予朝都認為,自己父親純粹是走了狗屎運,才能夠娶到母親。
盛雀歌並不常和賀予朝提起關於她母親的話題,因為能夠談論的部分本就沒有多少,加上賀母和賀尤匡之間的事情,這段婚姻本就是失敗的,但偶爾,賀予朝會說起一些。
每到這個時候盛雀歌就會覺得,賀父所作所為,真是有夠惡劣的,說的直白一點,就是慫。
不敢和賀母離婚,又在外邊兒亂來,這樣的人若不是生在賀家,大概也是一輩子一事無成的。
話又說回來,今天能踏進這棟走過無數次,但從來不曾有機會走進來的大廈,盛雀歌倒是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人生漫長,所發生過的所有事情都那麼讓人意料不到,放在半年以前,盛雀歌又哪裏會想到自己某一天會走進這裏,還是以......即將擁有的股東身份走進來?
盛雀歌剛走進大廈,已經有人出來迎接她了,對方是陌生面孔,但工作牌能夠證明他的身份。
「賀先生吩咐我來接您,請跟我來。」
「謝謝。」
這個賀先生自然不可能是賀尤匡了,而賀予朝在賀氏集團並未任職,所以稱呼他,也只能用這樣的名號。
盛雀歌沒有多言,跟着一起走進電梯。
大廈內部的裝飾並不豪華,一切都很簡單,但處處透着股神秘。
或許也是盛雀歌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覺得這裏和她之前去過的所有工作場所都不一樣,而行走在期間的人,也都有股子世外高人的范兒。
到了樓層,盛雀歌從電梯出去便看到了賀予朝,他斜靠在會議室門口,兩條過分筆直的長腿實在惹人注目。
盛雀歌小聲說:「你在這兒等我?」
賀予朝望過來:「擔心你害怕,不敢進去。」
盛雀歌哼了聲:「怎麼可能,我才不會膽子小到這種地步。」
跟着盛雀歌上來的人看到他們說話,已經不動聲色離開了。
發現人不見了之後,盛雀歌才問:「這裏的安保系統這麼嚴格的嗎?我看到他好像......」
腰上別着什麼。
賀予朝淡淡道:「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不長眼的人想來偷盜點兒什麼東西走。」
所以嚴格的安保系統,也是非常必要的。
賀予朝也突然想起什麼,下巴指了指天花板上:「那裏的監控從你出電梯的那一刻開始,已經將你所有能夠收集到的信息擺出來了。」
「......行吧。」
畢竟這地方不是什麼普通場所,也可以理解。
「我們什麼時候進去?」
「走吧,就等你了。」賀予朝輕笑,「他在裏面,大概如坐針氈。」
盛雀歌想也是,等自己一來,簽完字,這些股份可就易主了,就算只是零點零一的股份也不是小數目,更別說這百分之幾的份額,足夠很多人搶破腦袋爭搶。
這麼輕易的,就要贈予盛雀歌,賀尤匡的心此刻應該都在滴血。
可惜了,這也是註定的結局,賀尤匡無論有多麼的不願意,這些股份都將歸到盛雀歌的名下。
做好心裏準備,盛雀歌便和賀予朝一起,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她勾起嘴角,看向賀父:「伯父,讓您久等了。」
盛雀歌也故意不喊賀尤匡的職稱,就是想要讓他知道,無論如何,他們眼看着就要成為一家人了。
有什麼不滿,最好都是藏起來,此刻如果賀尤匡還想要為難她,丟的可不是她的臉。
還好賀尤匡這個人也不會在這樣的場合衝動,當着眾位股東的面,他也很給盛雀歌面子,客氣的態度前所未有,盛雀歌還特別不習慣。
賀予朝和幾位出現在這裏的股東都是相識的,互相寒暄幾句,便直接進入到最重要的環節。
合同內容,盛雀歌看都沒有看,她也不需要浪費時間在上面,反正有賀予朝把關,她就不用操心了。
再說經濟這一塊的很多東西,她也沒那麼了解,就算她是律師,也無法看透一些人為的陷阱。
「伯父,辛苦您了。」盛雀歌在合約擺在面前的時候,笑着說,「還讓您跑這麼一趟。」
「簽吧,不用這麼客氣了,我這個人,說話還是算數的。」
盛雀歌同賀予朝對視了一眼,男人眼中含着笑,讓盛雀歌心安了幾分。
還好簽完之後,她也不需要再做什麼,就讓這些股份躺在自己名下,安安靜靜睡着吧。
要是有一天.....盛雀歌想過,如果自己和賀予朝結婚,然後有了小寶寶,她就將這些股份變成信託基金,全部給他們的孩子。
但假如有那麼一天,她和賀予朝分開了,沒有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會想辦法將這些股份還回去。
雖然她不希望這樣的可能性發生,但盛雀歌一貫會去考慮事情最壞的結果,他們分開,便是最壞的那一種結果。
盛雀歌也說不好自己屬於悲觀主義和樂觀主義的哪一種,或許兩者都是,也或者兩者都不是。
她每走一步,儘管看起來腳步堅實,但從來不會衝動,當她踏出這一步時,未來直到終點的最壞結局,她都已經想過了。
但如果她仍然願意往前走,就證明這件事情她非做不可,她一定要去完成,否則,將會永遠遺憾。
所以願意勇敢接受自己喜歡賀予朝這件事情時,盛雀歌想過很多種他們未來的可能性。
因為各種原因而分開的可能性,她也想過,並且做好了心理準備。
儘管如此,她還是想要和賀予朝並肩而行。
關於這些股份,盛雀歌能夠想到的處理方式,也都已經從各種角度分析過,她還偷偷找自己以前的同學詢問,該怎樣在賀予朝不同意的情況下,將自己手裏的股份還回去。
畢竟從某人的專制和強硬來看,即便有那麼一天他們分開了,賀予朝也絕不可能把這些股份收回來。
所以這個怎麼還回去的事兒,盛雀歌還真的仔細思考過。
不過,這些想法是絕對不能告訴賀予朝的,他若是知道了,盛雀歌應該會受到很可怕的懲罰,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
在合約上籤好自己的名字,並且按下手印,盛雀歌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
再擔心,也都已經如此了,她也不需要再去糾結。
合同即時生效,這些股份立即會有專門的人負責操作,很快,盛雀歌的名下就能夠擁有可以讓許多人瘋狂的資本。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伯父,您先忙,我就回事務所了,下午還約了當事人見面呢。」
「嗯。」
盛雀歌沖賀予朝擠了擠眼睛,拿起自己的那一份走人。
她在電梯口等了會兒,賀予朝便跟着出來了。
「你不跟他們再寒暄一下嗎?」
「不用了。」
至於賀父,此刻應該也不怎麼願意見到賀予朝。
生了個兒子比他有本事,還跟他一點也不對付,賀尤匡心裏有多憋屈,想想也知道。
盛雀歌勾了下唇,在湊近賀予朝的時候,把合約塞進了他的懷裏:「吶,交給大佬您幫我保管了。」
「交給我做什麼?」
「哎呀這麼重要的合約,我這個人丟三落四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找不見了,還是你給我放着唄,放到你的保險箱裏去,這樣總可以吧?」
賀予朝颳了下她的鼻子:「鬼精靈。」
他如何猜不到她的心思?
但既然合約都簽了,他保管合同也沒什麼問題,放在他那兒,就放着吧。
盛雀歌暫時把這麼一個燙手山芋又送回到了賀予朝身上之後,哼着小曲兒回事務所去了。
她還真不是敷衍賀父,確實是約了當事人見面。
不過不是離婚案的這個當事人,而是之前接的案子,已經快要進入到庭審階段了,還是再準備準備。
有些案子時間跨度很長,所以盛雀歌接了之後需要做的事情也是分階段的,比如說目前這個,大概將近一年前的訴訟案,到了現在才正式要開庭審理,拖的時間也是夠久。
盛雀歌離開之後,賀予朝又才重新返回會議室,其他股東都先行避開了,只剩下他們父子二人。
「股份既然已經轉給了雀兒,您就不用再惦記着用什麼手段來改變這個結果。」
「你怎麼跟我說話的?你還當不當我是你父親了?我送出去的東西,我還能反悔不成?」
賀予朝冷笑:「若不是爺爺提醒過,現在這些股份,還因為各種原因而攥在您的手裏不放吧。」
錢都是其次,主要還是這些股份能夠讓盛雀歌在賀家的重要性更加強。
賀予朝想給他的雀兒多一層保障,無論賀家有任何人心懷不軌,都要掂量掂量。
況且,這也只是開始,往後,他會讓盛雀歌擁有的更多。
他對盛雀歌說的那句習慣習慣就好,可不是玩笑話,因為只有盛雀歌擁有的足夠多,才真正能在賀家立足腳。
之前無論是風華絕代,還是老爺子送的手鐲,都只是一個象徵而已,可以讓人認為他是認真的,但這種認真的保質期有多長,應該不少人都在猜忌和懷疑。
賀予朝要做的,就是用這些或許會給盛雀歌帶去負擔的東西,讓眾人眼中的保質期無限延長。
當他和盛雀歌之間有了那麼多糾纏牽扯以後,還有誰會覺得,他能夠隨隨便便就和盛雀歌分開?
而不只是為了別人,這些東西,也確實是給盛雀歌套上了一層枷鎖。
因為他的佔有欲,唯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夠將盛雀歌永恆困在他的身邊。
她可以高飛,他給她足夠長的引線,讓她隨意在空中翱翔,但只要他一收線,她就只能回到他的身邊來......
賀予朝從不否認自己的想法卑劣,他本就是這樣一個獨斷霸道的人,從不曾改變過。
此刻,賀尤匡因為賀予朝的話而惱怒:「難道老爺子不開口,我就不送了?我只是想要讓你們答應我......」
「這個事兒,永遠不可能答應的,您就死心吧。」
賀予朝的語氣不容置喙,即便面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除非您現在手頭的公司,有任何一個可以脫離於賀氏集團,或者,說的簡單一點,脫離了我母親的影響,那麼,想要送多少,隨便,沒有人在意。」
但如果要送的股份和賀家有關係,那就是絕無可能的。
「你們怎麼都處處向着她!到底誰才是賀家的人!」賀尤匡發了怒,「她是你母親,我也是你父親!」
賀予朝面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她缺席我成長經歷的原因是她將自己奉獻給了更崇高的目標,而你呢?」
他的深刻眉骨里積滿了陰雲,臉色沉的很可怕。
這樣的賀予朝,正在爆發邊緣。
他看起來,極其的危險,有着可以摧毀一切的暴戾能量。
但他那雙鳳眸里,卻又涌動着一層極為黯淡的光,若是一定要形容,大概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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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大家今天晚了很多,寶貝們最近注意身體哦,肺炎好像真的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