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雀歌想起自己前段時間看到的新聞,問夏藝「你呆過的孤兒院,是不是快拆了?」
「嗯,快了,不過已經找了新的地址,到時候他們就能搬進去。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要說夏藝有家的話,也就是曾經呆過的孤兒院了。
雖說當年她最喜歡的院長已經因為患病去世,後來在孤兒院做義工的人都是她陌生的,但那個地方始終是她成長的家。
這幾年,夏藝也將賺來的所有錢都給了孤兒院,自己身上並沒有留多少。
盛雀歌有些時候也想勸她,偶爾也該為自己考慮,她給予孤兒院的已經夠多了。
但轉念一想,她沒有體會過夏藝的生活,所以無法感受到夏藝對孤兒院的情懷,因此這些想法也都只是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從來沒有說出來過。
如果這些事情對夏藝來說是值得開心的,那她做什麼,盛雀歌也都會支持。
她們聊了一會兒,吃過飯就各自分開了。
賀予朝剛剛在電話里幽幽說「我還沒有吃晚飯,你什麼時候回來?」
盛雀歌立馬心虛,只想趕緊回去陪着他。
而夏藝去往地鐵站的途中,加上了仇少爺的微信。
她的申請備註是「仇總,您對投身於我國偉大的慈善事業感興趣麼?」
她申請完了才覺得,自己這樣說不定會被當做是江湖騙子。
說不定人家直接就給她拉黑了。
然而,仇宴辛通過申請的速度很快。
「可以考慮一下。」
他發來了消息。
嚯這是有戲?
夏藝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她已經偷偷調查過仇少爺了,知道對方若是願意參股,肯定也是個狗大戶。
不過談生意嘛,也不用那麼明顯,一切都可以婉轉些。
所以夏藝並沒有着急說主題,而是問「如果您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吃頓飯?咱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聊。」
「可以。」
夏藝想,這位仇少爺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應付嘛?
她突然覺得盛雀歌一定是太大驚小怪了!
和仇宴辛聯繫上,夏藝又有了奔頭,她上回去到某個邊陲小鎮,那裏的條件太艱苦了,她始終在想應該怎樣去改變一下那裏人們的生存環境,所以現在也不只是在找慈善投資,而是有更多的打算。
剛要刷二維碼進地鐵閘口,夏藝又收到了仇少爺的消息「有駕照麼?」
「有,怎麼了?」
「你在哪兒?」
夏藝報上了地點。
「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可以來接我,正好我們談一談你說的投資,我喝了酒,不能開車。」
所謂酒過三巡最好談合作,夏藝心上一計,這不正好?省得她再想辦法讓人多喝點兒。
這種好機會,她自然不想要錯過了,於是立即答應下來。
不過嘛,夏藝是個窮人,也捨不得花錢,乾脆進了閘口,坐着地鐵去了仇宴辛說的地方。
她出了地鐵之後發現還要走上一截路,於是在路邊掃了輛共享單車,又吭哧吭哧騎了過去。
但等她到了目的地,卻是有些懵了。
這是在哪兒吶?
夏藝只看到這裏是在一條胡同里,根本沒找到任何餐廳或者吃飯的地方。
而且在她面前還有個什麼王府,看着就門禁森嚴,感覺像是個景點,但又不完全像。
正納悶着,夏藝就看到那王府的大門打開了。
緊接着,有車子從裏面開出來,前頭的標誌夏藝還是認得的,上千萬的車子在夜色里,透露着讓人不敢招惹的氣質。
那當然了,誰沒事敢去招惹那種車啊?隨便什麼地方碰一下,修理費就得百萬
這時候,裏面的侍者也出來了,夏藝終於發現,這地方,大概就是她要找到的目的地。
夏藝盯着這大門看了很久,那邊的侍者也注意到了她。
這裏的侍者各個都是訓練有素的,見路燈下的夏藝面色有異,便走了過來問「這位女士,您這是要去什麼地方?是不是迷路了?我們對這塊比較熟,可以給您指路。」
夏藝有些為難道「我大概」
「嗯?您要說什麼?」
「我大概要找的就是你這裏。」
侍者也有些吃驚「女士,您確認嗎?」
以前御膳齋還是有門臉兒的,但是這兩年因為時局變化,不想過於高調惹人注目,於是乾脆連門臉兒都撤掉了,又把原本王府的牌子給掛上,所以當夏藝說出這話時,侍者是有些意想不到的。
畢竟她這樣子也真的不像是能來得起這裏的人。
侍者的眼神不動聲色從夏藝騎着的共享單車上掠過,笑容不變「您確定麼?您知道我們這裏,是什麼地方麼?」
人均消費五位數往上的地方,確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來得起的。
還好夏藝這個人吧,典型的臉皮厚,雖然看出來侍者的態度是有些瞧不起自己的,但也還能保持面色的平靜。
「我不知道啊,但我確實是要來這裏。」
夏藝看了眼仇宴辛發來的地點和名字,說「是御膳齋對吧?」
侍者又更驚訝了一些。
現在已經沒有招牌了,所以夏藝能夠準確說出這裏的名字,自然是知道些什麼的人。
侍者的表情也隨之變化,重視了起來「您是有約麼,是來找哪位的?」
「我去天干包廂找人。」
這下,侍者的態度不重視都不行了。
她立即說「抱歉怠慢了您,請您跟我進來,這個這個車需要我們幫您停好麼?」
「我順手就行。」
說着,夏藝就把車子給鎖上了。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好在他們這些人都能做到面不改色,於是也都沒有表現出異常。
夏藝跟着侍者進到了這個曾經的王府里,裏面很多東西都還保留着歲月的痕跡,古典韻味十足,亭台樓榭一應俱全,讓人恍惚覺得穿越到了幾百年之前。
她第一次知道還有這種地方,努力不讓自己到處亂看,安靜跟着走到了一處單獨的二層小樓。
「包廂在樓上,我會幫您通知一聲。」
沒多久,夏藝就得到了允許,上樓了。
侍者為她打開門,就像是打開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夏藝看見了坐在窗邊的仇少爺,男人懶洋洋擺弄着一副棋盤,聽到動靜轉過頭來,溫柔五官裏帶了些笑意。
「你來了也沒有提前說一聲,我該去接你才是。」
他聲音好聽似大提琴,又如泉水流動。
夏藝聳肩「你不是喝了酒麼,我以為你都快喝醉了。」
快喝醉了才好呢,這樣的狀態談生意一般都事半功倍
「原來如此。」仇宴辛點點頭,問她,「你吃過東西沒有?」
「吃過了。」
這包廂里還有別人,夏藝一個不認識。
她沒去看那些人,也忽略掉那些人的眼神,直接問仇宴辛「你現在就要走麼?我送你?」
「嗯,走吧。」
仇宴辛站起身,也沒有同他人道別,直接帶着夏藝就這麼離開了。
她也沒去問他為什麼,跟在旁邊說「雖然我有駕照也會開車,但你的車是不是也很貴?要不然你還是找個專業代駕吧,我怕把車給你蹭了颳了,我可賠不起。」
仇宴辛的嘴角似乎勾起了細小的弧度「既然有這個擔心,你怎麼之前還答應我?」
「我也是突然才想起來。」
其實都是剛才那輛勞斯萊斯的鍋,讓她有些心虛了。
「不礙事,有保險。」
夏藝「??」
這個理由,好像也能說得通?
「剛剛……您說答應考慮入股的事兒,考慮的怎麼樣了?」
夏藝趁熱打鐵,準備禮貌性的先試探試探。
仇晏辛看着她。
今晚月色很好,燈光昏沉,照在夏藝的臉上,明明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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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同學……雀兒真不是小題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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