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兄,你確定來找你的人,就是曼陀羅宮的人?」江池聽完皇甫青天說起神秘女人告知他的那些話後,不禁疑惑道。一筆閣 www.yibige.com
皇甫青天說道「恐怕除了曼陀羅宮的人,不會有人知道的那麼詳細了!而且,她雖然沒有親口說自己就是曼陀羅宮的人,但也側面承認了!只不過不知道她是誰罷了!」
「她特意來告訴你這些,又是所謂何意?」
「她說她恨白之宜,所以才來告密!我倒是很相信她的話,畢竟,研究毒蠱死士,制出五大奇毒,采陽補陰練功,這種事只有白之宜能做的出來!」
飛盾說道「青爺,如果真的如她所說,恐怕百日止戰之後,白之宜定會出手,難怪那神秘女人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們先動手!只怕到時候,白之宜先下手後,我們就真的毫無勝算了!」
江池點了點頭「不僅毫無勝算,還會生靈塗炭呢!到時候別說我們這些老一輩的江湖人了,就是那些後輩年輕人也會死傷無數啊!亂了江湖秩序是小,殃及了平民百姓是大啊!」
「蠱毒死士我並不擔心,星老鬼自會有辦法!只是這五大毒很難對付,其中的聖蕁香和並蒂我倒是知道,想必你們也知道,可是其餘的三種我就沒聽過了!」皇甫青天說道,「飛盾,你去請殷先生過來,我想他或許清楚!」tqr1
過了一會,飛盾便帶着準備入睡的殷儲走了進來。
說到五大毒,殷儲倒是來勁了,說道「五大毒,均是無解之毒,並且極具特色,且都是慢性劇毒,中毒時會毫無察覺!五大毒之,即為聖蕁香,一種會讓人漸漸失去所有內力的慢性毒藥,白,白曈,渾身都蒼白如雪,並且會在徹底失去內力的一個時辰之後,開始迅蒼老,最後死亡。
聖蕁香原本奇香無比,呈液態,摻雜到血腥里的時候,卻半點香氣都不會聞到,所以在血腥中下毒會令人毫不察覺,就連十夜中了聖蕁香都毫無察覺,可見聖蕁香的威力。」
飛盾嘆道「如此神奇的毒藥,難怪連十夜這麼傳奇的人物都因它而死!」
殷儲繼續說道「並蒂,位於五大毒第二,它是一種粉末狀的劇毒,此毒無解,只有緩解毒蔓延的藥物。中了這種無色無味的毒,先開始會出現昏迷不醒的狀態,然後便是四肢麻木的症狀,跟着開始劇痛,先是雙腿失去知覺,然後是雙手不能再動,再是雙眼失明,最後是雙耳失聰,所有器官全部壞死,疼痛傳遍全身。
這種痛不停止,人就會一直生不如死,直到全身抽搐,痛死為止,任你武功是何等高強,智謀是何等無雙,最後都會因為疼痛,變為殘廢,成為四肢還在但卻毫無用處的「人彘」。
你們還記得那個曾經被世人稱作民間皇帝、琳琅苑的莊主段風華嗎?他便是死於並蒂,還有那個天下第一美人步心魂也是死於並蒂。這兩位可都是美男子,並且武功堪稱天下第一,奈何中了並蒂,都無可奈何。」
江池嘆道「兩位如此傳奇的江湖人物,皆是死於並蒂這種無解之毒,真是可悲可嘆啊!」
殷儲繼續說道「骨煞,五大毒排名第三,是一種令人的骨在無形之中全部粉碎的劇毒,一旦中了骨煞,將會永遠癱瘓,成為一個只有思想卻什麼都不能做的活死人,任人宰割!」
皇甫青天說道「原來骨煞是讓人骨在無形之中全部粉碎的劇毒,排在第三位還真是屈了!」
「五大毒的排名,其實不分誰的毒更劇烈,只是誰先製造出來就排在了前面,越靠後就越難研製,所以江湖存在很稀有,倒是聖蕁香和並蒂還算常見!這啼丸,五大毒中排名第四,這種毒可令人產生幻覺,中了此毒的人,無論武功有多高,都會深陷幻覺不能自拔,最後自己一點一點的把自己殺死,誰都阻止不了,因為這個幻覺就是讓你一直殺死自己才能停止,啼丸是很殘忍的一種劇毒。」殷儲說道。
「的確殘忍,自己殺死自己,卻毫無意識!」飛盾說道。
殷儲繼續說道「鳳尾,五大毒排名第五,鳳尾相對於其它四大毒,算是溫和一些的劇毒了,好歹能讓你沒有痛苦的死去,中了此毒,卻毫無症狀,也不知哪一天會死,只會毒一次,毒的時候,就必死無疑了,但並不痛苦,只是睡着了便不會再醒過來,大概鳳尾毒,是根據人的體質而定吧!」
「未知的死亡期限,卻不知那一晚睡着了就不會再醒過來了,真是殘忍!」江池嘆道。
殷儲介紹完五大毒,這可讓皇甫青天、江池和飛盾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他們雖然知道五大毒是無解之毒,但卻沒想到如此危險至極,這五毒任何一種研製成功,都會對江湖造成不可挽回的浩劫。
「沒想到五大毒會是這般奇特,每一樣都不能令人在短時間內死亡,但是卻都沒有解藥可解,只能等死!」飛盾說道。
殷儲問道「盟主,你們突然問五大毒做什麼?這五大毒都失傳許久了!」
「是白之宜,她讓漆曇研製五大毒,並且已經研製成功了聖蕁香!」皇甫青天說道。
殷儲大吃一驚「什麼?漆曇居然幫着白之宜研製五大毒?她連她自己的兩個孩子都準備殺了嗎?」
「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偷取漆曇已經研製好的聖蕁香,並且在百日止戰之前,找到趙長宮,並且向他借來曼陀羅宮的內部圖紙!」皇甫青天說道。
江池皺了皺眉「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如果為此耽擱下去,恐怕一世葬的事要受到影響了!」
皇甫青天說道「若是舍其一,也難控制場面,看來只能這樣了,我們可以兵分三路,找到趙長宮、偷取聖蕁香、修煉一世葬,三件事同時進行,這樣的話,百日過後,就算有一項任務沒有完成,我們也爭取了時機不是嗎?如果都完成了,但一世葬沒有練成,也不是壞事,白之宜修煉千尋七鐐最多突破第五重紫,一部分的一世葬大概也能對抗一些吧!」
後來皇甫風、江聖雪、皇甫雲他們也相繼離場,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廂院去了。
而皇甫青天、飛盾、江池和殷儲各自回去時也已經是深更半夜了。
夜裏起風了,像紫魄這樣內力深厚的人都不禁感到寒風徹骨。
便跳下樹房,去東方聞思的房間拿了一床被子回來,為東方聞思多蓋了一床被子,再把樹房的門關好,自己便一直順着花園處往裏走,走到一處枝繁葉茂的樹林中,穿過樹林,走到盡頭,便看到周圍長滿雜亂的野花野草。
再穿過雜草,便走去了一片極為隱蔽的溫泉之中,這片溫泉不大,到了冷的時候,紫魄常在這裏泡上一陣,再回到樹房中睡上一覺,心情會變得格外明朗。
如今走到這裏,淡淡的月光余暈映照在煙霧繚繞的溫泉上,卻看到旁邊的地面上有一件白衣,再一瞧,一片煙霧繚繞中,一位閉目養神的女子正靠在池子邊上,皮膚白皙的猶如透明一般,濕漉漉的頭凌亂的垂在肩上,尾沁在池子中。
雙唇嬌艷欲滴,皮膚晶瑩剔透,乍一看有些熟悉有些陌生,待她睜開眼睛,露出微笑時,紫魄才認出她來,能進到這禁地中肆意走動的人,除了白之宜也不會有這麼大膽的人了。
「你是怎麼找到這的?」
白之宜笑道「禁地也是曼陀羅的一部分,我能找到這裏不足為奇吧!」
「可是這片溫泉,是我去年才剛現的,你就找上門來了。」
「我建造的地下皇城被你毀掉了,不許我來你這剛剛現的溫泉浸泡作為補償嗎?」白之宜挑眉笑道。
「好,你想泡到何時,便泡到何時!」紫魄轉身欲走。
白之宜大笑道「怎麼?落荒而逃了?你不也是來泡溫泉的嗎?那就下來啊!我們可是好久都沒有這麼親近過了。」
「白之宜,我何時跟你親近過了?男女授受不親,我們還沒有到可以共浴的地步。」紫魄冷聲道。
「哈哈,這池子雖小,但還是裝得下兩個人的,這煙霧繚繞,又是在深夜,只有月光作亮,我們是看不到彼此的身體的,你怕什麼!」
紫魄皺了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兩個寂寞之人作伴,還能是什麼意思?」白之宜故意逗弄道。
「丫頭的事我還沒有原諒你!」
白之宜無奈的笑了笑「你可真無趣,句句不離她,好吧,這是你的地盤,我走就是了!」
說完,白之宜便起身上了岸,雖不是一絲不掛,但那一層薄紗包裹的身體如此凹凸有致,還是若隱若現美妙絕倫。
剛好一陣冷風襲來,紫魄低聲說道「你進去吧,剛好我有些話想問你。」
看到紫魄順勢坐在岸邊,白之宜便笑着重新進了溫泉之中,雙臂趴在岸邊,下巴擱在手臂之上,以一個極其少女的姿態看着他。
「你為何要選擇殺巫溪?你如此不念舊情,不怕曼陀羅的人背地裏議論紛紛嗎?」紫魄說道。
「只有巫溪死了,才能達到兩全之美的結果,不僅我最後一個心存戒備的人沒有了,還可以給東方聞思一個警告,也可以用來試探巫涅,對我的忠心和愛慕究竟到了何種地步,是委曲求全從而為母報仇,還是放下仇恨繼續忠心耿耿!」白之宜緩緩說道。
「我可有聽錯?你說巫涅他愛慕你?」紫魄驚訝道。
白之宜冷笑一聲「不然你以為以他的忠心程度,怎麼肯心甘情願的讓我采陽補陰?」
「巫溪死了,你可知最恨你的人不是巫涅,而是丫頭?」
「我白之宜做事,還會在乎一個小丫頭的感受嗎?」
「巫溪根本威脅不到你,可她對於丫頭來說,卻是把她養大的人!」紫魄沉聲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巫溪背叛了我,還是假裝不知道?有弟子跟蹤她,親眼看到她進了桃花山莊,她完全有理由背叛我,她一直都怪我用巫涅采陽補陰,所以她想置我於死地!」白之宜說道。
紫魄冷眼看着白之宜「真不知你的殺戮何時才會結束!一整座地下皇城的人都死在你的手裏,亦或吃了心臟,亦或用來采陽補陰,亦或送去煉製死士,你的所作所為,不是將曼陀羅屹立江湖,而是在葬送它!」
「我自有我的做法,我也自有我守護曼陀羅的法則!」
「你只是把曼陀羅當做你復仇的工具罷了,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你的棋子,是你的殺人工具,關鍵時刻,你完全可以犧牲他們,為了達到你的目的,你可以失去任何人,丟棄任何東西,包括曼陀羅!」
「紫魄,我以為一秀不在了,你就會是最了解我的人,我是良心泯滅了,我是靠吃心臟維持容顏的妖婦,可是,我從沒想過丟棄曼陀羅,沒了曼陀羅,我在這江湖也就失去了意義,我是想報仇,等我報完了仇,我一定會讓曼陀羅統一天下,千秋萬代的,而這個想法,我也一直都沒改變過!」
紫魄嘆道「一個女人有如此野心,才是真正可怕的!」
「那是因為當初的我,被整個江湖拋棄!」白之宜的情緒有些失控,語氣雖冷,可是雙眼卻瀰漫了些許悲傷。
月光之下,看着天邊冷月,一時淒涼,一時明朗。
這一邊淒涼,一邊溫暖,真是令人百感交集。
白之宜嘆了口氣「我的過去你最清楚不過了,我初到曼陀羅的樣子,恐怕也只有你會記得了,因為那時,我才是最像藍澈的,不是嗎?」
「可你連現在最像她的容貌也改變了!」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至少你還會記得最初的我,就算不記得我,也會記得像藍澈的那張臉吧!」
「記不得了,如果真要記得你的臉,恐怕也是慕雪隱的臉!」
白之宜輕笑道「看來我做了不少讓你記恨的事,否則你也不會句句帶刺,我難得矯情一回,你倒是配合一下啊!」
「天下第一妖婦矯情起來,倒真是讓人不寒而慄,說不定脆弱的下一刻,便是殺機重重呢!」
白之宜起身走出溫泉,沒有拾起地面上的衣衫,倒是突然靠近了紫魄那略帶冰涼卻是溫熱的胸膛「那天下第一妖婦的柔聲細語呢?是會讓你不寒而慄,還是會讓你慾火中燒呢?」
紫魄一時驚慌,急忙推開了她,再不多說一句話,起身便倉惶而去。
卻惹得白之宜大笑起來,笑聲在這深夜之中,顯得格外誘惑。
而那片雜草後面,卻始終有一雙眼睛順着縫隙把這一切看的一清二楚,她一直冷眼觀望,直到紫魄經受不起白之宜的挑弄,倉皇而逃後,她才露出一絲得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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