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高三是最拼搏的一年,是更像牢籠般的一年。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對我們班來說,高三是放飛自我的一年。有的人也許會很賣命的去學習,但是有些人覺得,終於要解放了,珍惜一下校園的時光,那就和自己的好朋友們放飛自我吧。反正十二班永遠都是讓所有任課老師頭疼的一個班級。
我記得高一入學來第一個月,我們班就扣了八十多分,我們上了漫長的思想教育課。好吧,離高考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們班再一次榜上有名,這可把我們老班氣毀了。但是這一次漫長的思想教育課,根本就沒有人聽他說的,都是自己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有的在那兒拿着書裝着學習,有的人把書擋在臉的前面開始交頭接耳,還有的就像我一樣,雖說是支棱着耳朵在聽,但是思緒早就飛向了九霄雲外。老班看到我們這樣的態度,突然間把我叫起來了。「南安之!」我被這個聲音弄得猝不及防,噌的就站起來了。
「我知道我每一次在班裏面訓話的時候,你向來都是聽得一清二楚,現在對着同學們再說一遍,我剛才講了什麼了?」「您剛才說我們班學又扣了幾十分。」「還有呢,你們應該做些什麼?」「承認錯誤。」「然後呢?」「我們道歉,是我們不好,扣了這麼多分數,又讓您操心了。」「我剛才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吧。」廢話,我壓根兒就沒聽到您說了些什麼東西,我哪能知道您到底說了些啥。我選擇沉默。
老班看到我這個態度之後又叫了一個人。
「許程松,我剛才說什麼了?重複一遍。」「我不知道。」「那你剛才在幹什麼?」「老師,我剛才在很認真的學習。」「那你學了點啥?」「英語這個東西真的是,如果不努力,確實是學不好的一門課程呀,所以我剛才在背單詞。」老班被弄得啞口無言。學英語是好事兒,而且老班又是教英語的。我心裏想:許程松,你是有多聰明,抓住了班主任的軟肋。
「看來你們拿我說的話當耳旁風了是不是?我一心付出這個班級,你們竟然這麼對我。我帶完你們這屆都是要退休的人了,能不能在這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讓我省點兒心?」班級里一片肅靜,我們誰也沒有說話。
「算了,我也不總是嘮叨你們了,我發現嘮叨這麼多次也沒有用。」老班氣憤地就走出了教室。
看到老班走了之後,班級里一如既往的又沸騰了起來。但是我的內心卻有一種愧疚感,自責感。我總是在想,老班畢竟這麼大歲數了,還一心一意的付出班級確實很辛苦,我剛才不應該這個態度對他。可是世界上畢竟沒有賣後悔藥的。
邊義又開始拿他那個繩子過來勾引我了。「安之,來玩翻繩了。」「我就是對這個毫無抵抗力,又讓我玩兒,玩兒上癮了咋辦?我還怕你不耐煩呢。」「你覺得我是那種沒有耐心的人嗎?我總是在想我的智商肯定會比你高的,所以我就想證明一下自己。上次玩翻繩兒我沒玩過你,這次好好比試比試。」「你跟我玩兒這個,純屬找虐呢。」「你現在別這麼狂妄,我一會兒贏了你,你可別哭。」「你知道我不會哭的。」「哦,是呀,我忘了,你是個男的。」我捶了他一頓。
大戰在即,老姐我豈能服軟?但是我發現這位大兄弟的手法確實比以前高深了許多,讓我不禁驚訝起來。但是吧,他還是沒玩兒過我。不過看得出來,他努力練習了好久,才敢再一次向我發起挑戰。雖然他失敗了,但雖敗猶榮吧,畢竟和我這麼一個高智商的人在一起玩兒翻繩,他的智商也會提高的,那是他的榮幸。
我暗自竊喜,用嘲笑的語氣對他說:「智商堪憂了吧。」「還是讓你贏了。」「以後啊,跟姐姐混是不會吃虧的,就以您這位兄弟的智商,我看闖入江湖估計是會挨刀子的。」「挨刀子那也是個英雄,像你這樣見着刀子就跑的人,估計會叛國。」我被氣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他瞅着我開始犯賤的笑,「安之,以後吧,智商是智商,情商也很重要,像你這位智商也不高,情商還很低的人,唉,可怎麼辦呀?」「你再說話,我弄死你。」
正在賭氣的時候,化學老師走進來「還敢在這兒肆無忌憚呢!你們班主任病倒了!我真不明白,這現在離高考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你們在這兒鬧什麼鬧呢?一點兒也不着急嗎?我告訴你們,就以你們現在這樣的狀態,到時候二本都是個事兒!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們班主任不在校的時間,我帶着我們班,也帶着你們班。一個個的,最好給我老實點!」化學老師氣沖沖地走出了教室,我們班裏的同學沒有一個敢說話的。
好景不長,過了一小會兒時間,同學們開始竊竊私語。「剛才不是還在班裏面開班會好好的嗎?這怎麼一瞬間就氣病倒了呢?」「是啊,剛才還意氣風發呢,現在就成這個樣子了。」「估計是被咱們氣壞了吧,氣出心臟病了。」「那我們是不是應該看看他呢?」「那都是班委的事情,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
……
我當時只是想迫切的去醫院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但是化學老師遲遲不跟我說班主任在哪個醫院,她還說要讓我等到周六日才能去看他,到時候自然而然會告訴我班主任到底在哪個醫院。我只能特別頹喪的走出了辦公室。
回到班級之後,我被同學們的聲音給圍住了。
「怎麼樣了?」「是啊,班主任在哪呢?」「是不是被咱們給氣病的?」「他一開始就生病了是嗎?」……被他們問的,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我仔細地想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班主任肯定是因為太勞累了,而且咱們又不省心,所以他是氣倒的,另外你們也不要管你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班委,只要有時間,只要你們足夠有心,去醫院看他一下。有時候,只需要承認一下錯誤,事情就會迎刃而解。」「你剛才的態度也不是很好呀?那你是不是應該帶頭去看他?」許程松開始沒好氣兒地說。「我剛才去化學老師辦公室,他沒有給我班主任的住院地址,只是告訴我周六日有時間再去看他,到時候自然而然告訴我班主任到底在哪兒。」「所以呢,班主任平時跟你關係不錯呀,你是不是應該立刻請假?」「你是不是聽不懂中國話?我說了化學老師不給我地址。」我當時已經惱了,但許程松還是沒變,仍然不講理。「喲呵。那你就不能請假,一個一個醫院的去找嗎?」「你這麼有精力,你自己去呀!」「我一定會告訴班主任,他教了一個特別沒有良心的學生,班主任對你那麼好,你連去醫院看他,你都沒有精力。」
我沒有再說話,只是惡狠狠的瞅他。這時傳來了一個聲音:「大班長,你恐怕是有病了吧?安之都已經這麼說了,你誠心找茬是吧?你有什麼資格說她的不是?你認為你剛才做的很好是嗎?班主任也問你了,你還不是在那推卸責任呢?你自認為你自己很聰明,但是這個理由我告訴你,實在是太爛了。你都不如站在那一句話也不說。沒有人告訴你,你剛才那個行為,你剛才那份解釋,實在是太賤了。」仗義付出現。
他,叫付澤航。他在我的心目當中一直都是特別仗義的,所以我管他叫仗義付。他就是那種,我有困難他總能挺身而出的保護的那種人。每次我和許程松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都是他在幫我。所以,在我的心裏一直是有他的位置。
許程松被噎得啞口無言。「得得得,愛怎麼樣怎麼樣吧,跟我沒什麼關係。」我看付澤航又要起身說什麼,我走到跟前拍了拍他。「別說了,跟這種人渣你沒什麼好說的,浪費自己的唾沫星子。」他坐下了。
真不知他是飄了,還是天生傲氣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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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是屬於給陽光就燦爛的人,但是你若跟他計較,你本身就輸了。與其去給他一束光,莫不如給自己一抹燦爛,讓自己散發出光芒,有足夠的光芒去征服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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