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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毀了他們不該有的念想
謝歡茫然地搖搖頭:「沒有啊,你不是都說了嗎?」
蕭長煜皺着眉,聽得一臉憋悶。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說是說了,可謝歡什麼也不問,也不提婚事,這是幾個意思?
「我說,你們倆別說悄悄話了,趕緊開門,我有事要問我徒弟!」
蕭長煜正滿心糾結,單陽子又在門外吼了起來。
謝歡便推了推他,「我師父找我興許真有急事,你先讓他進來。」
蕭長煜唇角壓得極低,整張臉上都寫着我不開心,但還是乖乖地去開了門。
單陽子正保持着敲門的姿勢,看到門突然開了,就對上蕭長煜那張臭臉,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不怪我壞你們好事,我是真有急事找我徒弟。」
「進來吧。」蕭長煜冷冷看他一眼,讓開一條道。
單陽子便順利地進入了房間。
謝歡看着有一團影子朝床邊過來,她攏了攏身上的衣服,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是不是跟山上的事兒有關?」
「這個……」
單陽子剛張口想說,注意到蕭長煜還在,他直接攆人。
「你出去,我有話要單獨跟我徒弟說。」
蕭長煜這下子,直接黑了臉,「有什麼非得背着我?」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你不能聽。」單陽子見他不走,直接上手推。
蕭長煜臉色發黑,幾乎想要將他一把推過去。
察覺到氣氛不太對,謝歡揚聲道:「大哥,你先出去吧,我和師父要談關於山上的事兒,這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
蕭長煜聞言,依舊板着臉,不願意走。
謝歡好歹哄了半天,他才依依不捨地走出了房間。
臨了,還冷冷地颳了單陽子一眼。
那模樣,顯然將單陽子當仇人了。
單陽子也沒時間計較,他趕緊關上門,湊到床邊的矮凳上坐下。
「徒弟啊,在山上的時候,你有沒有碰到什麼人?」
謝歡揉了揉眼睛,一邊回想,一邊回答道。
「我在山上確實遇到過幾個人,一個黑袍男,上回你和我在齊雲桓家外的道場上打傷的那個。一個是何婆子,就是何書娘的母親,另外一個……我不認識,他們口口聲聲稱呼他為大人,但我在用分魂刀,讓他魂飛魄散時,遇到了他的生魂,好像叫做宣陽子!對,就是你那個師弟。」
人的三魂七魄中,生魂主管記憶與生命。
當時,看到那生魂命盤,謝歡還有些意外。
沒想到在這撞上了單陽子的師弟。
但她當時控制不住雷擊,沒留住宣陽子一口氣。
單陽子聞言,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從懷裏掏出一段骸骨,低聲道:「我就知道是他。」
謝歡隱約間感受到一股熟悉的陰氣,是宣陽子身上的。
「你帶什麼回來了?」她問。
單陽子握緊手裏的骸骨,道:「一塊殘留下來的屍骨。」
謝歡挑眉,「就憑着這屍骨,你認出了這人是你那師弟?」
「之前我忘了跟你說,我師父廢他修行時,用消.魂釘斷了他全身經脈,因此他的屍骨上,也留下了消.魂釘的痕跡。」
當時,單陽子就是憑藉着,這屍骨上有兩處消.魂釘的痕跡,才認了出來。
單陽子一臉苦笑,「當時師父饒了他一命,沒想到,他如今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謝歡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什麼都不說,陪着單陽子沉默着。
過了片刻,單陽子重重地嘆了口氣。
「罷了,人各有命。」
「你覺得是命嗎?」聞言,謝歡幽幽地出聲。
單陽子疑惑道:「這難道還不是命?」
當時在他的求情下,念及往日情分,師父饒了宣陽子一條命,望他日後好好生活,別再沾染這些亂七八糟的邪術。
可到頭來,宣陽子還是死在了這邪術上。
這不是命,又是什麼?
「我看不見的。」謝歡卻笑了一聲,「之前我托李乾帶我向你傳信,可還沒多久,黑袍男就接到了消息,臨時將他們往山里轉移,你不覺得這裏面有蹊蹺嗎?」
單陽子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
「你是說,我們這裏面,有宣陽子的內應?我也懷疑過,但我相信玄真不是這樣的人。」
「可能不是玄真道人,但這個內應肯定有。要不然消息不會傳的那麼快。」謝歡篤定地道。
單陽子沉着臉,「如果是這樣,那這件事就可大可小了。」
「還有,你不是說,你師父廢了宣陽子的道行嗎?若他真以消.魂釘,廢了宣陽子的道行,那他如今就是個廢人。可我遇到的宣陽子,邪術精進,甚至將自己一個活人,煉成了不化骨境界的殭屍,若背後無人指點,我不相信他一個被廢之人,不過十幾年間,就有如此大的作為。」
謝歡當時看到宣陽子那不化骨的境界,就覺得疑惑重重。
後來從生魂處,確認了宣陽子的身份,聯合單陽子曾經與他說的,這一切顯得更加詭異起來。
單陽子猛然一震,唰地一下站了起來。
「照你這麼說,我們玄門之中,一定有宣陽子的內應,而這人的實力,或許遠在宣陽子之上,才能指導他成了如今的模樣?」
「我只是猜測,沒證據。」謝歡很冷靜地分析道。
單陽子心裏卻跳個不停,「如果如你所言,那天一派就危險了!」
……
與此同時。
某個黑漆漆的房間裏,有人站在一排長生命牌前。
那些命牌上,寫着一個個名字和生辰八字。
其中,有一個就是宣陽子。
在看到宣陽子命牌黯淡,無火自燃,最終燒成灰燼的時候,那個人的身影,被黑暗中的微光,拉的老長。
「五雷符都用上了……看來玄門人才輩出啊。」
他低低地念着。
這個時候,有個年輕人從他身後的暗影處走了出來。
「我調查過,是一個小姑娘,姓名不詳,據說是單陽子的徒弟。」
「他的徒弟?」那人呵地一笑,「此女實力遠在單陽子之上,說單陽子是她的徒弟還差不多。」
年輕人贊同地笑了一聲,「不過,調查的結果上,確實說那丫頭,是單陽子的徒弟。」
「一個小丫頭,你確定?」那人不相信似的,重複了一遍。
年輕人點頭:「確定,單陽子親口所說。」
「一個小丫頭,就有如此實力,單陽子從哪撿來的寶貝?看樣子,他們玄天派,倒真是想起復了。」那人冷笑。
年輕人呵呵一笑,道:「玄天派能不能起復,不是都在師父你一念之間嗎?」
那人聞言,走上香案前,拿起幾根香點燃,卻沒有插入香爐,而是生生掐斷。
看着那在地上跳躍的燭火,他眼裏泛着黑氣。
「那就斷了他們不該有的念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