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人生 第十八章 共存

    「好吧！我不和你爭論這個。對了，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

    綠焱的語氣中有無盡的誘惑，情不自禁的令人想要問個究竟。

    「不想！」明晨語氣依然還是那樣堅定。

    「好吧！閒話說完，現在開始訓練。」綠焱怕再聊下去，真的會被眼前的榆木腦袋白痴到。

    「首先，簡單的分析下你的身體。你的身體裏存在兩股龐大的力量，毀滅和創造。兩股力量在我的引導下維持着微妙的平衡。」

    「你的引導？」明晨顯然不信720號會如此好心。

    「當然是我的引導，你以為你有什麼本事能讓二者共存？如果不是我，你以為你能醒來嗎？你將永遠在蓮花中沉睡，直到體內的黑暗力量完全消除為止。」

    明晨將信將疑的看着綠焱。

    「凡人永遠不懂我的偉大！」

    明晨真的被他噁心到了，綠焱也沒有在意，接着往下說。

    「我只是簡單的把兩種力量隔絕開來，黑暗的力量吞噬壁壘，創造的聖光修複壁壘，兩者間維持着微妙的平衡。可是，你一再的動用黑暗能量，二者的平衡被你打破了，很快壁壘就會消失。而你會在兩股能量的激烈碰撞下爆體而亡。」

    明晨顯然不會輕信720號的危言聳聽，綠焱輕蔑一笑。

    「動動你的腦袋吧！如果我要騙你，我會告訴你我是720號嗎？對了，現在你的身體差不多應該有些症狀了，你自己看看吧！」

    空曠的草坪上冒出了一些煙霧，這些煙霧組成了一塊四四方方的屏幕，漸漸的屏幕上出現了畫面。

    那是一個四方空間，青銅的牆壁上滿是符文，這不正是明晨所在的洞穴嗎？接着畫面慢慢的由外到內推進，他看見了還在祈禱的王芸，看見了……

    「不可能！」

    他的身體不知為何，不時的炸開，血紅的血液流出，染紅了衣服，也染紅了腳下的台階。

    「一定是你搞的鬼！對，一定是。」

    「白痴！」綠焱不屑於解釋。

    明晨見它懶得解釋，也清醒了些。如果他能破壞自己的身體那麼早就直接殺了自己。

    「抱歉！」

    「哈哈……我接受你的道歉。」見它轉變的這麼快，他又有些懷疑。

    「壁壘始終是外物，救得了你一時，救不了你一世。你現在首要的目標是控制兩股能量，讓二者達到真正的平衡。」

    「怎麼控制？」

    「很簡單！」綠焱說着，雙手攤開，一黑一白兩種不同的能量分別出現在他的手中。

    「接着！」說着他直接將一黑一白兩股能量向明晨扔去，能量在空中急劇膨脹，暴動不安。當黑色的能量和白色的能量接觸的剎那，一道白光亮起，整個天地瞬間被奪走了光彩。

    「嘭！」

    白光過後，爆炸的聲音才傳到耳中。

    「你想害死我啊！」

    「你的身體只是你的意識，在這個空間內你不會感到疼痛，不會受傷。」綠焱輕描淡寫地說。

    他看着720號，心中更加堅定不可以相信它。不過形勢逼人，現在只能順着它的意志。

    「想要融合兩種能量首先要掌握兩種能量的特性，黑暗的能量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它的特性——狂暴、吞噬、嗜血、負面。使用黑暗能量會給身體帶來很大的負擔，舉個簡單的例子，普通人染上一絲要麼變異，要麼成為死亡。」

    「那些變異人全是因為沾染黑暗能量嗎？」明晨失聲問道。

    「不錯！黑暗能量又叫負面能量，它會引發人心中的欲望，並將奇無限擴大。無窮無盡的欲望就是能量之源，就可以吞噬無窮無盡的黑暗能量。但是，前提是身體必須能夠承受黑暗能量的侵入。」

    「因為黑暗能量即使是【人屠】也害怕沾染，所以也被成為禁忌的力量。」

    「你是黑暗能量化成的實體嗎？」明晨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他想反正現在也是任他擺佈，正如她說的要殺你早就殺你了。

    「小子真有膽量。我是黑暗能量的化身，也不是。」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明晨，模稜兩可的回答，讓人摸不着頭腦。

    「好了，介紹要黑暗能量，現在再說說聖潔的創造。還是你先說說對這種能量的看法？」

    明晨深吸一口氣，注視着720號。他給明晨的感覺始終很危險，他不可能會相信它，但現在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你說的創造能量是我體內的白光嗎？」見他肯定的點點頭，明晨開口接着說道：「那麼，首先第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恢復。」說着，他停頓了下來，看它依然面無表情。

    「當然這是在我不知道那白光叫創造的時候以為，既然你說那白光名為創造，那麼它最重要的能力就是創造，用白光創造出其他的能量，武器，或者能力等等。我說的沒錯吧？」

    「我不知道！」

    「什麼？」

    「正如你說的那白光的名字是創造，那麼你要理解為用他創造什麼就這樣理解，你認為它可以創造也沒有錯。反正我不知道，它有什麼用。」

    明晨想從720號的眼中找出他是在騙自己的目光，可是他找不到，甚至可以說根本不存在。

    『他沒有騙自己，他真的不知道。』明晨真的快要被720號玩壞了，他完全被它正糊塗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斷的轉換，不斷的改變，整個腦子都被揉成了一團漿糊。

    「愚蠢！」720號看出了明晨的苦難。

    「欺騙也好，隱瞞也罷！一切皆有心出，那就相信自己本心。你卻一直在逃避本心，因為你不相信你的本心。你最初遇到我是惡的形象，所以就一直認為我是惡的代表。這正是你們人類的愚蠢，有善就有惡，他們是共同存在，不可避免的。」

    「共同存在，不可避免。」

    他仔細咀嚼着，隱隱感覺這似乎有點韻味，但卻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消失。

    「哼！多說無益，你求多福吧！」綠焱說完消失在了這片草坪，只剩下明晨一個孤零零的盤坐其間。

    「有善就有惡，善惡是共同存在的。他告訴我這句話究竟有什麼意義？」明晨對於綠焱的消失沒有做出認為挽留，他在綠焱說他不願相信自己的本心時就醒悟過來。

    它說的沒有錯，他一直都認為它是惡魔，把他帶入這個該死的世界。當聽到綠焱說自己叫720號時，他全身的肌肉本能的緊繃。在明晨的心中的，720號就是黑暗能量的實體化。

    可是，他說的也沒有錯，明晨的本心一直都清楚，只是他不願意接受。

    明晨之所以沒有叫他講的很詳細些，是他清楚的知道問了也不會有答案。也許是720號曾經短暫的在他體內寄生過，所以他們彼此之間也明白一些對方的想法，前提是對方探查。

    「有善就有惡，善惡是共存的。」

    「有善就有惡，對了，有黑就有白，黑白也是共存的。有陰就有陽，有深就有淺，世間萬物都是雙生的。那麼……」

    「那麼黑暗能量是毀滅，聖潔的白光是創造。毀滅和創造。他們二者也是共同存在的，這就給他們的融合提供了理論條件。」

    「對！一定是這樣的。」

    明晨欣喜若狂的睜開眼睛，當他向嘗試的時候，才發現這個空蕩蕩的草坪，哪裏有黑暗能量和聖潔之光啊！

    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就這樣被澆滅了。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無可奈何的拔着一根根小草。

    「它是故意想給我難堪吧！本以為他是用那兩種能量來嚇唬我的，沒想到他是故意告訴我『我能用這種能量，你不能。』真陰險。」

    明晨胸中怒火難平，越想越生氣。

    「哼！你以為不告訴我，我就不能使出這兩種能量嗎？」

    他憋着一口氣，咬緊牙關，使出全力。「噗……」力量沒有憋出來，反而放了一個屁。明晨漲紅着臉，一本正經的繼續憋氣運動。

    「為什麼沒有成功？難道他真的不是這樣使出來的？」

    想到這，突然靈光一閃。他翻找着腦海中的記憶，果然……

    明晨和720號之間存在的聯繫上面已經說過了，他們不設防的記憶對方都可以知道。因此當明晨翻看腦海中的記憶時，他找到了720號使用黑暗能量和聖潔之光的全過程。

    「原來是從我的軀體中召喚而來。哈哈…」

    他信心十足跟高台上的軀體建立了精神聯繫。明晨分出一小部分精神鑽進軀體，想要引出一部分精神。當他進入的剎那，無盡的黑暗襲來，瞬間就把他的精神吞噬。

    「好恐怖！」他這一刻才真正感受到他體內黑暗能量的恐怖，無邊無際，吞噬一切。可怕，是唯一的命題。

    「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好意。」

    明晨苦笑一聲，連牽引出能量都如此困難，那麼控制，融合，更是難上加難。一剎那間，他有种放棄的想法。

    可是，放棄對於他來說只有死路一條。黑暗能量已經在他的體內暴動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不行，不行，冷靜！冷靜！」

    「…………」

    「對了！」

    「黑暗能量和聖潔之光是共生關係，狂暴的破壞中肯定有存在的新生，只要我在黑暗能量吞噬之前找到聖潔之光，那麼就在那瞬間將他們二者引出。」

    「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