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掌柜莫急,這幾天在下一直在想辦法,恰好也想出了一個主意來,只等明天試試了!」
「什麼主意?」
聽吳敵說完,孫邢道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就是……」
於是,吳敵小聲跟孫邢道說了起來,孫邢道聽完,臉上並沒有多少喜悅,反而是一臉疑惑的問道:「吳公子,這辦法行得通嗎?」
吳敵攤攤手,說道:「反正現在都是這種局面了,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孫邢道聽完,一陣恍然。
晃晃悠悠的坐下,滿眼無神,抓着吳敵的手,碎碎念道:「吳公子,你放手去做吧!只要能讓醉香居活過來,無論你怎麼做都行!
還有,算數大會馬上就到了,若是辦法萬一行不通,那就全力備戰算數大會吧!只要能拿到頭籌,醉香居同樣可以起死回生!」
其實,孫邢道對於吳敵說的方法還是不怎麼相信,他倒是覺得奪得「算數大會」的頭籌更加靠譜一些,畢竟吳敵在算數方面表現出的天賦不是尋常人能比的。
吳敵點頭應着,只等明天了。
………………
對面,客香來。
是的,聞香來已經改名客香來了,就在吳敵發出「狗才聞香來」這種言論的當天下午,聞香來就改名了。
當時吳敵跟於某立「鬥智鬥勇」的畫面,萢龍濤並未看到,他跟趙基茂正在三樓喝酒,聽到大廳里嘈雜的聲音,就命下人去看,聽到下人說顧客都跑了,萢龍濤就驚了。
把於某立叫上樓一打聽,才得知了吳敵那番言論,萢龍濤恨不得反手就給吳敵——一個贊……
這就是吳敵的厲害之處,明明罵了你,卻讓你覺得,罵的沒毛病……
是的,萢龍濤仔細咀嚼了吳敵的話後,同樣覺得聞香來這個名字起的實在太貿然了些,當天晚上就把名字換了。
客香來。
這個名字確實不錯,自打換上之後,客香來的生意就蒸蒸日上,而醉香居的生意則相反,豈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
萢龍濤和趙基茂的心情也都不錯,每天都在客香來的三樓包廂里開懷大飲。
「趙世子,萢某敬你一杯!若是沒有世子幫我拿下這塊地,萢某如何也到不了今日啊!」
萢龍濤臉上已漸紅潤,端着酒杯說道。
「萢公子,你還跟我客氣什麼?不過,我倒是想說你一句,不就是對付那個姓吳的嘛,找人打他一頓就是了,何必還開這麼一家酒樓?
再說了,你不是說這次來齊南城主要是為了對付周家?現在你既然開了酒樓,布莊怕是開不了了,哪裏對付的了周家?
若是這事傳到京城,你怕是少不了一頓罵吧!」
說完,趙基茂舉杯一飲而盡。
「呵呵,打他一頓?那不是太便宜了他?」
萢龍濤冷笑連連,又想到吳敵每次朝着他不可描述部位猛踹時的模樣,身體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我要讓醉香居倒閉,讓他無處可去!更要讓全齊南城的商戶知道,誰若是敢要他,下場就跟醉香居一樣!
世子想想,他以後若是連做工的地方都沒了,拿什麼生活?只能以乞討為生!
呵呵,與其打他一頓,不如讓他做一輩子乞丐,永遠記住,得罪我萢龍濤的下場!」
萢龍濤說完,把喝盡的酒杯往桌上一砸,顯得霸氣十足!
「妙極!妙極啊!」
趙基茂邊拍手邊笑道:「沒想到啊,萢公子的辦法可比我狠多了!倒是我有些見識短淺了,呵呵……」
說着,兩人又喝了幾杯。
此時,已經入夜,齊南城雖不奢靡但是也應有盡有的夜生活已經開始了。
就在醉香居和客香來這條街道的南邊街道,正是酈河河畔,除了送春閣之外,齊南城的其他煙柳之地全部匯聚於此。
一到晚上,絲竹之音亦或是歌女的吟唱聲就隨着輕風在街道上飄揚,而客香來跟酈河只有一街之隔,萢龍濤他們所在的包廂正好面朝酈河,開着窗子,生音更是聽着真切。
這個時候,已漸微醺的萢龍濤透過窗子瞥了酈河河岸旁那些燈紅酒綠之地,笑道:「趙世子,聽說齊南城的煙柳之地遠近聞名,萢某來了也有些日子了,可還從未領教過呢……」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趙基茂哪裏聽不懂?
不過他有些猶豫,因為前幾天在家喝酒被天雷炸的事情雖然過去了,但是外面的風言風語不少,最讓他難受的就是說他跟萢龍濤有「龍陽之好」!
這也是他為什麼白天不敢跟萢龍濤同時出現的原因,就是怕遭人議論。
因此有些扭捏道:「萢公子……你遠來是客,按理來說我應該帶你去玩玩的,可是咱們……哎……」
說着嘆了口氣,沒有繼續。
萢龍濤瞬間就懂了趙基茂的意思,鬧了個大紅臉,沉聲說道:「趙世子,雖然我不知道那女人為何誣陷於我們,但咱們兩個絕沒有那種癖好,為何要怕呢?」
其實說起這個來,萢龍濤才是覺得最委屈的!
龍陽之好這種事,他是能保證自己沒有的,至於趙基茂有沒有——應該,大概,沒有吧……
可那天晚上,那女人直指趙基茂的名字,多半是趙基茂之前玩弄過的女人,覺得自己被負,才鬧了那麼一場。
可跟他有嘰霸關係?
他這屬於無端背鍋啊!
因為這個,他都好幾天沒去過周家,也沒敢找過周梓瓊了……
不行,這次說什麼也得把這鍋給甩了!
「而且,咱們兩個越是不露面,越是讓人以為,咱們之間真有什麼!倒不如咱們一起出現在煙柳之地,表明咱們的喜好,看看到時候還有誰會以為咱們有龍陽之好!」
萢龍濤說的義憤填膺,瞬間就把趙基茂點燃了!
他從沒有像現在一樣覺得,出入煙柳之地竟然成了如此「正義」的事情!
「好,既然萢公子都這麼說了,若是我再推辭,倒顯得虛偽!不過,齊南城煙柳之地眾多,不知萢公子想去哪裏呢?」
說着,就露出了一個只有男人才懂的、特別猥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