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況見她有些悶悶不樂的,就是學習的時候勁頭都沒了,忍不住問道「長歌,你是什麼事情想不通了,跟二哥說說,二哥給你想辦法!」
曲長歌說道「如果爸說那鋼鐵廠的事情成了,咱們是不是就不能住在這裏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這田地里的收成好是怎麼回事,你也知道,要是沒有我這秘境裏的小溪水,咱們這田裏的情況會不會恢復到原來那樣種啥啥不行的樣兒啊?」
趙況想了想說道「這事兒我其實也一直在想,那日你還沒醒來,我就問了一下小翠。」
「小翠?」曲長歌好奇起來,他沒事問小翠幹嘛。
趙況說道「你都不知道小翠到底是什麼吧?」
「它不就是條蛇嗎?」曲長歌不明所以。
趙況說道「你可不知道,如今它已經長了連個小犄角了。」
曲長歌更納罕了,長犄角,它又不是頭牛。
趙況明白她肯定搞不清楚,直接說道「如果長犄角,那說不定就能變成龍了,知道嗎?只是它現在的狀況只能叫做蛟。這也是它在咱們秘境裏的緣故,不然的話還不知道要修煉幾百上千年的才能長出犄角來呢。」
原來是這樣的啊,曲長歌心裏的疑惑算是解開了。
呀,對了,原來神話故事裏不都是由龍來布雨麼,難道是要讓小翠來布雨嗎?
曲長歌忽閃着大眼睛看向趙況,趙況知道她還是沒能明白,就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小翠化為蛟以後,能帶着小溪水飛過來啊,從縣裏到這裏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所以說把小蘭的那個袋子裝上水就能讓小翠過來給咱們村的莊稼澆水。再說了,咱們澆水也沒有那麼勤,所以也不用天天過來,對於小翠來說都不是事。」
趙況這麼一說,曲長歌總算是明白過來,可不是那麼回事,這下好了,首先以後能保持產量,紅旗村的人們會過得好;二來這產量一直保持,也沒有人會懷疑離開的曲長歌和趙況。
這可是一舉兩得的事情,曲長歌覺得這事兒算是處理好了。
她衝着趙況嫣然一笑「嗯,還是你比我考慮事情周全。」
「還有一件事,咱們椿樹越來越大,會說的話也越來越多,咱們以後還是要注意一點,讓他不要再外面說咱們家裏的事情,不然秘境的事情和小翠的事情怕是會暴露。」趙況說道。
曲長歌覺得趙況說得很對,這事兒是得提到日程上,主要是自己家裏的秘密太多了,而椿樹是跟自己一家人住在一起的,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他一起保密的。
兩人意見達成一致,趙況伸手就去摟曲長歌,卻是被一雙小手抓住了。
兩人轉頭一看,卻是椿樹推開了趙況的手,徑直摟住曲長歌的脖子,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然後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看着趙況。
曲長歌忙兩椿樹從床上抱到了自己的懷裏,也衝着趙況坐了個鬼臉,他們兩個才是一國的,哼,氣死他,讓他顯擺!
趙況有些無奈地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這兩人只要到一起,自己就得往後靠了。
他想將來如果曲長歌自己生了孩子,估計他就要從家裏排第三的,直接排到第四去了。
曲長歌卻在這個時候,伸出一隻胳膊,輕輕地摟住了他的脖子,三個人合為一體了。
這日進了秘境,曲長歌就去找了小翠,果然在她的額頭上發現了淺淺的印子,那犄角已經冒出了小小的一個尖。
小翠看她看向自己的額頭,忙化成人形,問道「長歌,怎麼啦?」
「二哥說你化蛟了?」曲長歌反問道。
小翠高興地點頭「是啊,我終於化蛟了,本來在外面的時候還想着,靠着那棵果子還不知道要幾千年才能化蛟呢,沒想到不過才過了這麼長時間就開始化蛟了。想來成龍的日子也不遠了,謝謝你,長歌!要不是你肯讓我進秘境裏來,我哪裏能這麼快化蛟!」
曲長歌擺手「沒關係,反正我們拿着秘境也只能是種種地、養養雞啥的。能幫到你,我也很高興,再說了,你還幫我們看着這秘境呢。」
「嗯,沒事啦,不過是養雞種地的事情,都是小意思,用不了我多少靈力的。以後你有啥需要辦的,又不好辦的,直接交給我好了。」小翠連連拍胸脯。
曲長歌就問道「二哥說你化蛟以後就能飛了?」
「嗯,能飛了。不光我能飛,我還能帶着別人一起飛。」小翠很是淡定地說道。
曲長歌簡直羨慕得不行,天啊,這也太厲害了啊!
看來趙況跟自己說的那種方法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太好了!
這些事情都好辦了,曲長歌也就耐心地等着縣裏的鋼鐵廠招工的消息,還有教椿樹家裏的事情不要告訴外面的人。
這小小的孩子,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好似真的能聽懂一般。
即便村裏有些女人逗椿樹玩兒的時候,他也只是衝着人家笑笑,就是不多說,搞得村里很多人傳椿樹是不會說話的小啞巴,差點沒把曲長歌氣壞了。
好幾次,曲長歌而故意在人多的場合逗着椿樹叫自己,椿樹軟軟糯糯的喊着媽媽,真是把曲長歌的心都要喊化了。
當然學習也沒放鬆,到時候不能給自己丟臉不是。
她不光自己學習,還拉着已經上高中的於嬌嬌也一起學習,於嬌嬌明年年中就可以高中畢業了,所以有這樣好的機會,其實她也可以試試,畢竟她的學習成績也還不錯。
於嬌嬌不太理解,忍不住問了曲長歌。
曲長歌覺得於嬌嬌這人還是比較靠譜,就說了出來「嬌嬌,我跟你說,你不要跟別人說啊,上次我回省城的時候,我公公告訴了我一個消息,是他一個戰友跟他說的。」
於嬌嬌問道「什麼消息?」
「你別着急,你聽我說啊,咱們這邊縣裏發現了一個大的鐵礦,這事兒你聽說過嗎?」曲長歌問道。
於嬌嬌想了想說道「還真是聽說過,我們學校有好些人說過這事兒,說是非常大的鐵礦,在咱們國家能排得上號了。」
曲長歌說道「是的,就是有了這個鐵礦,所以說省鋼鐵廠準備在咱們這邊建一個分廠。」
「什麼?」於嬌嬌這會子都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曲長歌沒想到她這麼激動,拉着她坐了下來「別激動別激動,這事兒啊,多半靠譜,只是得等鐵礦那邊的事情弄起來,然後才會輪到鋼鐵廠。所以說鐵礦那邊招工,你先不要急着去,等鋼鐵廠招工再去。鋼鐵廠就在縣裏,而鐵礦好像離咱們這裏老遠了,還不好坐車。」
現在這個時候,如果想戶口進城,不是考上大學就是招工。
到了城裏就能吃商品糧了,不用沒日沒夜地下地幹活掙工分,這是絕大多數人嚮往的。
再說了縣城離村里也不遠,這要想回家也是很方便的事情。
於嬌嬌哪裏還會不願意,她興奮得夠嗆,聽曲長歌說完,又站了起來,搓着手說道「我肯定高興啊,這事兒……」
曲長歌趕忙拉着她說道「在沒接到準確通知之前,這事兒可千萬不要告訴旁人了。可以跟你爸好好說說這事兒,畢竟咱們村這麼厲害,你爸政績斐然,說不定能幫上忙。再加上你現在就好好複習功課,到時候招工考試的時候不就好辦了。」
於嬌嬌連連點頭「是這個理,我這就回去跟我爸商量去。」
曲長歌又拉住她「記住了,不能告訴別人了。」
「嗯,我明白!」於嬌嬌鄭重地說道。
她一說完,就跟離弦的箭一般往家裏去了,曲長歌只能無奈搖頭了。
於嬌嬌這激動的情緒足足持續到過完年,曲長歌和趙況的一九六五春節是自己一家人在紅旗村過的。
大年三十是一家三口加上從秘境裏出來的那個冒了個犄角尖尖的小翠一起過的,從初一開始,大家就輪着撥地請客吃飯,一直吃到了初六。
再激動日子也還是要過的,很快就到了春耕的時候。
春耕雖是忙,可也沒有雙搶的時候忙,再說這已經是曲長歌參加的第四次春耕了,所以這一次她可以說是很淡定地就渡過了春耕。
只是黃福玉和趙崢的第二個孩子就要出生了,曲長歌和趙況作為這個孩子的叔叔和嬸嬸,怎麼說也是要意思意思的。
問題在於他們最多能到縣裏去買些東西,可這些東西哪裏趕得上省城的東西,所以他們兩人乾脆匯了一百塊錢過去,作為叔叔嬸嬸給這個小寶寶的見面禮。
到了五月份,省城的信過來了,黃福玉這回生了一個女寶寶,小名娜娜,大名趙小娜。
隨着這封信來的還有省鋼鐵廠招工的日子,預計是十月份,在縣城舉辦大型的招工會,到時候會有筆試、面試等各個環節。
有了具體的時間了,曲長歌和趙況拉上於嬌嬌更是把高中的所有課程都複習了一遍,這樣也有利于于嬌嬌的高中畢業考試。
可能是因為於嬌嬌被曲長歌強制地多複習了一遍,她的高中畢業考試居然破天荒地考了個全班第一。
這是她讀書以來取得的最好成績,也為她能考上縣裏鋼鐵廠的招工考試增強了信心。
為了這次的好成績,於支書居然專門擺了兩桌慶功宴,請了相熟的兩家一起吃飯慶祝了一番,也算是給於嬌嬌打氣加油。
很快就到了考試的日子,曲長歌和趙況兩個把已經滿三歲的椿樹放到了於家,叫上早就準備好的於嬌嬌一起往縣裏去了。
他們出發得很早,因為考試的第一天上午八點就開始筆試,所以三人提前一天到了縣城。
縣城裏都要人滿為患了,一般的招待所都滿了,都是過來準備明天參加考試的人。
曲長歌一狠心一跺腳,乾脆帶着兩人去了縣委招待所。
這裏是縣裏最好的招待所了,因為比較貴,所以住的人比較少,還能住得進去。
就算這裏是縣裏最好的招待所,也沒有雙人標間什麼的,最好的是三人間。
沒辦法,三人只能分開住了。
曲長歌乾脆包了一個三人,給她和於嬌嬌住,這樣的話,所有的行李都能放這間屋了。
趙況則是直接去擠五人間或是六人間了,他也沒什麼,只是到睡覺的時候再過去就是了。
這縣裏的招待所還有洗澡間,不過是公用的,收費是五分錢一個人。
洗澡間也不是整天開放,晚上六點到七點是女同志洗澡,七點到八點是男同志洗澡。
其實曲長歌是不想去的,她要洗澡可以去秘境裏她的專用泡池,可是有於嬌嬌,她還只能陪着於嬌嬌去洗澡間。
倒是趙況可以偷摸地讓曲長歌將他放進秘境,他在那裏泡一個就是了。
這是曲長歌第一次到這樣的公共浴室洗澡,她一進去就有些傻了眼。
浴室的門口有兩排椅子和掛鈎,脫下來的衣服可以放到椅子上或是掛到掛鈎上。
裏面是左右兩排淋浴龍頭,只是沒遮沒擋的,大家都要赤誠相見了,這讓曲長歌很是不適應。
可不適應也要適應啊,她和於嬌嬌兩個人來得比較早,進去洗澡的時候還沒幾個人。
曲長歌脫完衣服,發現於嬌嬌衣服脫了一半正楞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禁用手護住胸問道「嬌嬌,你不脫衣服,瞪着我幹嘛?」
於嬌嬌感慨地說道「大妞姐,你這身上的皮膚跟丫丫喝的羊奶一樣白,看上去跟緞子一樣順滑呢,還有這胸也長得很厲害啊……」
曲長歌讓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怎麼她和趙芳兩個簡直是異曲同工啊,怎麼這關注點就跟旁人不一樣呢,對着自己的胸來了。
「洗澡洗澡,快點洗澡,等會還要再去看看書呢。」曲長歌趕緊打岔,怕於嬌嬌又感慨出什麼驚天懂得的話語來。
於嬌嬌還是比趙芳穩重,看到周圍有人開始打量起自己兩人來,她也就沒再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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