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藍聽着她積極的聲音,忽然現自己不是人,又或者怎麼做都是兩面不是人。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的,但是,這一刻,他自己都覺得,他活着,跟別人活着不一樣。
別人還能給家人給國家做貢獻,而他就會拖後腿。
他甚至會想,如果死了該多好。
傾藍鑽牛角尖地道「好,那這個禮拜三,下午兩點,我在咖啡廳二樓最後一個包間等你,不見不散!」
說完,他趕緊掛斷了電話!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跟雲澹兮約的,是咖啡廳一樓最後的那個包間!
傾藍的大腦迅閃現過一種可能,一種快到他自己也不能確定,但是他已經快要被傾慕的病情逼得退無可退,又被雲澹兮逼得精神分裂了。
少年跟軍訓的教官請了一整天的假,一個人呆呆傻傻地坐在床邊,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一動不動地。
周三那天,他依舊請了病假。
上午的時候,如雲澹兮所言,他果然收到了一個包裹,他打開包裹後現裏面只有一株乾枯的野草,他沒見過這樣的草,也不確定是不是玉顏草,只是不難看出,這草確實有很多年的歷史了。
懷着一絲激動的心情,少年背着背包就衝出了學校,還給雲軒打電話,讓雲軒趕緊找到流光去醫院。
於是,他們就是在傾慕的病房門口集合的。
隔着透明的玻璃牆,傾慕明顯感覺到傾藍情緒的不對勁,他不怕別的,就怕傾藍從小受到的挫折最少,鍛煉最少,然後在心理上衍生出什麼問題來。
傾慕想跟父母說,給傾藍找個心理醫生疏導一下,又怕父母因為傾藍又多了一樁煩心事。
所以,他答打算等下傾藍離開了,他照喬夜康說一下,讓喬夜康找一個國內有名的心理專家,給傾藍做做輔導。
得說,傾慕的一顆心,就是為了身邊的人轉個不停的,至死方休。
流光拿着透明的標本袋,對着裏面的草藥看了看。
已經乾枯已久的草藥,根本無法判斷原有的莖葉脈絡,而面對傾藍跟喬夜康滿懷期待的眸子,流光非常不忍心,卻還是不得不告訴他們真相「這不是玉顏草。」
傾藍聞言,面色慘白一片「為什麼不是?你有沒有看清楚?」
流光輕嘆了一聲「其實根本不用看,雖然玉顏草對於活體的防毒修護有奇效,但是它自己卻是一年只開一季,一季三個月,三個月後,即便是被人採摘下來收好,時間一到,也會存存成灰並且化作烏有。至今為止,我還真是沒見過有誰能將玉顏草儲存下來的。」
傾藍往後退了兩步,一顆心驟然落到了底!
雲澹兮騙了他!
與此同時,傾慕在裏面瞧着,當即對着貝拉道「二皇兄不對勁,讓雲軒帶人悄悄跟着他!」
貝拉趕緊聽話地拿着手機給雲軒短訊。
雲軒站在玻璃牆外,看見短訊內容後,在傾藍看不見的角落對着玻璃牆裏做了個ok的手勢。
他轉過身去布線手下,自己也悄然無息地從樓上下
去了。
喬夜康卻似乎想起了什麼,道「我好像聽聞過古老北月的時候,是有一種方法可以將玉顏草流傳下來的,但是這種方法並不為外人所知。」
流光笑了「我知道,那是古老北月的時候,歷代的聖女才能學習的秘法。但是聖女之外還有四大長老,他們是監督聖女的四位師父。如果聖女學習到的秘法,用於保護北月本族人,那麼她會得到整個北月的嘉獎跟崇拜,但是如果她運用秘法幫助了外族人,她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而歷代的聖女,都是從北月王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中挑選出來的。」
喬夜康忽然有些緊張地望着流光「什麼樣的懲罰?」
一邊問,心中一邊祈禱她不止一次幫助過自己的事情,一定不要被她的四個師父們知道!
流光凝視着喬夜康的眼,道「我也不清楚,但是聽聞會失去終身自由,並且受盡世間煉獄之苦。」
喬夜康心中一疼!
錯開眼,他心中堅定着一個想法不會的,她一定不會的!
就這個玉顏草的話題,喬夜康跟流光已經越扯越遠了,而傾藍面若死灰地站在那裏,忽而默默轉身,一言不地離開了。
傾慕看見他今日的不尋常,因為他身後背了一個大大的背包。
他當即給雲軒短訊「二皇兄下去了。」
與此同時,喬夜康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他拿過一看,是清雅打來的,當即看向了傾藍,可是傾藍已經不知所蹤了。
他接了「雅雅?」
「你一會兒有沒用時間?我要出去一趟!」清雅的聲音很焦急,我跟爺爺說了,但是爺爺不許我出去,我自己出門,王府的門衛又攔着我,可是傾藍約了我的,我跟傾藍,已靜快半個月沒有見過面了。」
喬夜康對着流光揮了個手,又對着玻璃牆裏的傾慕也揮了個手,轉身就朝着電梯而去。
「傾藍剛才還在這裏的,但是已經走了。你們約在哪裏了?」
喬夜康進了電梯,看了眼手錶,現在正是中午,可以用午餐了。
原以為傾藍是約了清雅吃飯的,誰知,清雅卻道「下午兩點。他們學校門口的咖啡廳!」
喬夜康蹙了下眉。
其實,如果傾藍剛才不走的話,他是想要問問傾藍,他手裏的玉顏草是從哪裏來的。
不管怎樣,他也是傾藍的小叔叔,該關心的地方自然是要問道,但是傾藍離場太快了,另他連追問的機會都沒有。
喬夜康始終覺得不對勁「嗯,那你在府里好好吃飯,我一點把車停在夏閣門口,然後我親自開車帶你去,怎麼樣?」
清雅聞言,終於開心地笑了「太好了,真的太感謝你了!」
「傻丫頭。」喬夜康知道這段時間她守的多辛苦。
而另一邊,雲軒布線的兩名便衣護國軍,悄然無息地跟着傾藍坐地鐵返回了他所在的商學院的方向。
一切看起來正常的很,卻在最後一站的時候,傾藍進了一個男女共用的那種獨立小隔間的洗手間,然後,再也沒有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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