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光幕的落下,白易一聲長嘆,望着夏鳴風:「希望下次能與你一戰。」
夏鳴風蹙了蹙眉頭,沉默不語,伴隨着光幕冬季秘境內所有的人都被傳送在了平台之上。
在外等待的長老等人,見到白光閃現,一個一個人影重新浮現出來,光芒散去後,全都顯露了出來,有人衣服破爛,有人身體染血,有人重傷被人抬着。
元柏幾名長老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急忙呼喚本宗弟子上前詢問情況,幾名長老的臉色也變得瞬間精彩起來,道玄宗長老一絲貪婪的神色掃過混元宗,又警惕的望向魔宗長老,與其他幾名仙道宗門長老暗中傳音。
太白劍宗與玄武宗的長老兩人的臉色就呈現出了正反相對的神色,太白劍宗弟子只是在秘境各處尋找物品,並未參加混戰只損失了兩名弟子,而玄武宗則直接損失九名弟子。
一旁的天衍宗將秘境內的情況通過傳音給長老,一旁的長老聽完後暗自點頭,望着夏鳴風所在的方向手指不停的掐算着。
魔道宗門此次損失也無比慘重,天魔宗長老臉色陰沉,當講完秘境內的情況時,臉色忽然大變,一瞬之間又恢復了平靜,幾名弟子顫顫巍巍的說完後,匍匐在身前不敢動彈。
「起來吧,這次也算你們戴罪立功了,饒恕你們。」
「謝長老..謝長老..」幾名天魔宗弟子急忙磕頭感謝長老。
元柏聽着朱志銘將來龍去脈講的一清二楚,點頭表示知道,神色平靜的異常,不知在想些什麼。
眾人都在述說情況之時,散修聯盟的人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出來,當講完整個場面變得寂靜無比,這時透頂掠過一道巨大的飛船,揚長而去。
剩餘的仙魔兩道與混元宗還在此地,漸漸形成了三國鼎立的局面。
魔道幾名長老,互相交流着眼神,警惕之色最為濃郁,最後在幾人暗中傳音之下,登上飛船在直到消失不見,仙道與混元宗只是靜靜的看着並未出手阻止。
元柏望着仙道方面對着郭青偉輕聲道:「走吧。」
「好」
一旁郭青偉點頭,然後手中多出了一艘巴掌大小的船隻,扔向高空之中,變得越來越大,最後漂浮停留在空中。
元柏看了看剩下的弟子,腳下生雲,白雲馱着混元宗弟子飛入飛船之上的甲板中。
「就這麼讓他們走了?」道玄宗長老不甘的問道
其餘的幾名長老無奈道:「不讓他們走還能怎麼辦?剛才的局面你又不是沒看到。」
「唉,都別說了,我們也走吧…」
飛船甲板之上,擺放着幾具男女的屍體,元柏看着弟子們一個個面露悲傷的神色,忍不住嘆息道:「將幾名弟子的屍體帶回宗內好好安葬。」
「我知道你們傷心,人之常情。但這次的事件也是一次教訓,永遠的烙印在你們心裏,也在同時警醒你們修煉之途不可大意,稍有不慎便會猶如現在一般的模樣..」
元柏看着眾人還沉浸在悲傷的氣氛之中,便不再言語。
「有什麼好悲傷的,他們幾個人的死亡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如果他們本身實力超群的話,怎樣會落到如此下場。你們或許可以說他們是為了救你們所死,但為什麼救你們,因為你們太弱。」郭青偉不帶着絲毫情感教訓着眾多弟子。
本來沉浸在悲傷的弟子,滿臉通紅,眼神充滿了憤怒,齊齊盯着郭青偉。
「怎麼?我說錯了你們嗎?修煉之途即使只有一身強橫的修為,但沒有一顆成為強者的心,永遠都贏不了別人,就如你們一樣,瞧瞧你們的樣子,扭扭捏捏像個什麼樣子。」
郭青偉的話再一次響了起來,甲板上的弟子們雙手緊握雙拳,怒視着前面的首座,一旁的元柏也不出言阻止,平靜的看着發生的一切。
「眼神很是不錯,氣勢也有了,但還不夠,你們還缺乏拼搏的勇氣。假如我是敵人,在殺死你們其中的一個,你們是否會像現在一樣站在那裏看着同伴的屍體而悲傷起來,而不去拼搏呢?」
「不會!」不知誰的一聲大喝,其他師兄弟臉上也都浮現出堅毅的神色大喝起來。
「好,既然不會你們就應該將這股悲傷收起來,化作動力成為修煉的源泉,去拼搏你們的未來,努力提高自身實力去保護你身邊的同伴或是親友,而不是成為對方的拖累。逝者已去,你們更加應該珍惜現在生還的人,修煉一途絕對不缺殺伐,所以沒有人會給你們悲傷的時間,想要保護你們身邊的人,就努力修煉吧。」
一干弟子聽完郭青偉的話,齊齊彎腰道:「弟子謹記首座訓斥之恩。」
「好了,將屍體收好,回宗門後好生安葬,都回屋去吧。」
「是」
元柏看着眾人走後,對着郭青偉道:「郭師弟,我們剛才會不會有點過了?」
「唉,元師兄,你剛才也看到了,現在的弟子實在是太脆弱了,根本不像我們當年。」
元柏面露追憶之色道:「是啊,現在宗門安定下來,確實比我們那個時候安逸了不少。」
「哼,安定?師兄難道你這幾日都沒發現有什麼不同嗎?」郭青偉冷哼一聲。
「怎麼?郭師弟有什麼異常?」
「如今明陽世界內,仙道看似鐵板一塊,其實早已四分五裂,而且魔道宗門你不發覺近些年弟子又比以往的更加增多?還有佛門最近一點消息都沒有恐怕…」
「你的意思是500年前的大戰恐怕會重演?」
郭青偉鄭重的點了點頭:「此次我聽聞魔教趁着眾人混戰之時,想要圍攻殲滅秘境內的弟子,而且太白劍宗卻不見一人。十幾年來魔教在進入秘境內始終躲躲藏藏從不與仙道弟子正面交鋒,此次則變得異常蹊蹺起來。」
元柏聽完思索起來,然後便又聽見郭青偉說道:「對了師兄,弟子提起過天衍宗趕到時,好像曾經演算着,發現有人蒙蔽天機。而且今日我觀察天衍宗的長老在一旁不動聲色的掐算着,似乎有什麼異常情況,臉色變得異常慘白,但瞬間又裝作了平常的樣子..」
「太白劍宗?魔道?天衍宗的推算?這三者之間具體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呢?」元柏皺着眉頭自語道。
最後只見元柏搖搖頭,但神色還是思索的表情:「看來安穩的日子已經不復存在了,我們還是將整個情況與我們的分析轉告宗門吧。」
郭青偉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另一艘標記着修字的飛船之上,一名男子身後跪着十幾名弟子,男子身穿華麗的錦袍,眉宇之間像是一把利劍直射身前的老者。
「武宣明,今日之事你難道不應該解釋點什麼嗎?」
老者開口詢問着,其他人也隨着目光望去身前之人,身後不斷的有人勸解着:「武老大,你就說出來吧。」
「嗯?武宣明你可想好了?」一名站在長老身後的人低聲嗤笑着,武宣明正打算辯解時又聽到:「難道你的妹妹與老娘就放置在一旁不管嗎?
「長老息怒,武某今日遇到一勁敵,的確抵擋不住才照成….」
「哼,抵擋不住?」長老冷哼之下回答着。
一名面色複雜的弟子走到身前:「顧長老屬下在武宣明身邊潛伏七八年之久,確實未發現武宣明與他人商量…弟子發覺武宣明為人俠肝義膽並不像…」
還未說完便被長老一揮手爆體而亡,武宣明看到眼前的一幕稍微縮緊,急忙望向蛇鞭人說道:「到底因為何事發生了什麼?」
武宣明感覺到-了身邊追隨的眾多散修只感覺身體一陣的顫抖,瞬間變得沉默不語起來。
一名散修聯盟的長老忍不住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我散修聯盟之中損失了這麼多人?嗯!武宣明你難道忘了你的家人嗎?」
「哥哥,你看我這是我做的,好看嗎?」武宣明心裏不斷的回憶出來腦海之中的景象,一名七八歲的小女孩拿着蹴鞠不停地詢問着。
「我說…」武宣明不乾的低下了那高傲的頭顱,低聲述說着秘境內發生的一切。
「黑紅色魔氣?夏鳴風!」這名長老正自語着,另一邊的執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拿出乾坤袋內的玉佩進行傳音。
「哦?黑紅色的魔氣,難道,混元宗又一次的…」天魔宗內,一名身處在大殿內的中年男子,不斷的自語起來,不看身後的長老,平靜的說道:「此事你們做的不錯,下去吧。」
道玄宗山崖處,一名長老一樣年紀的中年男子跪拜在懸崖之處,身前一名老者白須流淌在半身之上,聽着身後的師叔師伯述說着一切。
「今日之後,想盡一切辦法解決掉那名夏鳴風的弟子。」
「是」
散修聯盟則不斷的散出夏鳴風的事跡,例如在秘境內力壓群雄,最後以一敵六等壯舉。
「風兒真的這麼厲害?」夏海昊看着消息來源,喃喃自語道。
葉柔則收起了錦帛道:「相公可能是巧合呢?會不會是巧合呢?而且風兒從小心性善良,怎麼可能如此殘忍!。」
「孩子,兩年之後的家族大比,你有如何的打算?」夏海嘯對着跪拜在身前的夏鳴遠說道。
「爹爹,孩兒一定不會輸給夏鳴風的,而且孩兒是千年一見的修煉天才,何況那個廢材呢…」夏鳴遠自傲的抬起頭來,對着夏海嘯漫不經心的說道。
夏鳴風與一干師兄弟,剛剛到達宗內,便見到外門弟子與內門弟子都在高台上迎接起來,走下飛船時,將幾名師兄師姐的屍體放置在空地上時,台下一片的怒火冉冉升起。
夏鳴風等人,站在台上一片堅毅的神色望向屍體,眼睛深處藏着一絲絲悲傷的神色。
「死了好多人..」
「唉,可憐了那位師姐。」
「劉師兄,劉師兄怎麼可能會死呢!他才剛剛…」
「為什麼,大哥!為什麼會這樣..」
眾人噪雜的討論聲響起,十幾名弟子面色不變的望向屍首,漸漸的顯露出一片堅韌的神色,看着屍體埋入泥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