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之中,迎來了第一場春雨洗刷大地,天空會時不時的閃過一道紅光,隨着伴隨着陣陣的轟鳴聲響徹夜空,就在轟鳴之聲剛剛過去之後,混元山脈南山溫泉處傳來一聲高亢的尖叫聲響徹山谷。
「不好,出事了?」幾名在山谷外巡邏的女弟子聽到尖叫聲,急忙向谷內奔去。
與夏鳴風一起巡邏的師兄弟,在閃電與炸雷過後,在山頂上在也沒有發現夏鳴風的蹤跡急忙呼喊尋找着:「夏師弟」
「不會是掉下山了吧?」
「不是吧,那...」就在此時一名師弟還未說完,便聽到山內的溫泉谷一聲尖叫隨之傳來,響徹夜空。幾名師兄弟相視一眼暗道不好,急忙朝着溫泉谷的方向跑去。
此時溫泉內,李師姐急忙的穿好衣服,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長劍怒視着跳出溫泉的夏鳴風,朝着他所在的位置砍去,急忙就地一滾躲過驚險的一劍,然後連忙翻滾起身。
離着李師姐有三米遠距離,面露苦色的解釋道:「李師姐,這真的誤會。」然而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白之處露出絲絲血絲,一臉怒容並且手中的長劍握的更加的緊,似乎都能聽到從緊握劍柄之處發出來的吱吱聲。
「誤會?呵呵,第一次算是你剛來宗門,不認識路,這一次呢?」李師姐緊盯着夏鳴風話語之中有那麼一絲笑意的,但隨着聲音冷冷的說着,最後手中的長劍微微閃爍着強光,話音剛落就只見李師姐手提長劍以快速向前奔去,長劍由上到下,快速向前方的夏鳴風劈去。
夏鳴風此時盯着女子手中一劍,心裏充滿懼意,速度過快,距離又近,只見退無可退,夏鳴風快速催動體內魔氣互助雙臂以全身力量抵抗。
只見一道強光閃過,夏鳴風雙臂擋住頭頂劈下的長劍,鮮血順着長劍滴落在地,然而李師姐並不滿意,見到並沒有砍下雙臂,猛烈抬起一腳踢在夏鳴風胸口,一道身影向後飛去,飛了四五米撞在了山谷牆壁上摔倒在地,一動不動,李琦正準備提劍向夏鳴風走去。就在此時陸陸續續有聲音傳了過來。
「李琦師妹怎麼了?剛剛發生什麼事了」李琦看向來人發現是自己的師姐,眼圈忽然又紅了起來,而且略微帶着哭泣的聲音準備向着師姐說明剛才的經過。
又是幾道男性的聲音傳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事?啊!夏師弟..」這名男子還未說完,便見到躺在地上的夏鳴風,先前趕來的幾名男女弟子都警惕的望着四周,而師姐們則是望向李琦,似乎詢問李琦發生了什麼,而李琦則是臉帶怒色,同時臉也變的更加的通紅。
幾名巡邏的師兄弟,看見夏鳴風身上不斷的冒出鮮血,一名修為較高的師兄一個身影一閃來到身旁,蹲下查看夏鳴風的傷勢。
「還有救,只是暈了過去。」這名師兄一隻手按到夏鳴風身上說着,發現胸口骨骼碎裂,雙臂則被利器砍傷,傷到骨頭。隨後急忙掏出止血丹,止住傷口不斷冒出的鮮血。
李琦發現夏鳴風居然沒有死還活着,怒急攻心提劍衝上前方朝着躺在地上的夏鳴風砍去。
在眾位師兄師姐目瞪口呆之時,蹲在夏鳴風旁邊的位師兄看着這一幕迅速的蹲起抓住李琦的手臂向上一抬,然後手臂朝着外側一扭,使得李琦手臂一疼手中長劍,掉落在地,其餘的幾名師兄弟也反應了過來急忙上前收走長劍,而抓着李琦手臂的師兄也鬆開了雙手,向李琦問道「李師妹,夏師弟是從山上摔了下來,也不是故意的闖進來的,砍傷他的這件事具體是什麼情況是不是需要解釋一下?」
在幾位師兄的眼神質問下,李琦的神情變的更加憤怒,雙手緊握成拳,絲毫不解釋任何事情。幾名師姐看着李琦不答話,並且看着身穿的凌亂的衣物,拿出一枚玉佩向着師傅王婧傳音,說明這裏的情況。
其餘幾名師兄,看到夏鳴風重傷在地,滿身的鮮血,急忙走出谷內,向着主山山頂上的洞府跑去尋找劉禪師叔。
再看李琦面對師兄弟的詢問,掃視周圍越來越多的人,本來的怒色怒意轉成了一片鐵青之色,並不答話,冷冷的盯着躺在地上的夏鳴風,假如眼神可以殺死夏鳴風的話,他早就可以死上百次了。
「李師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你要動手殺死夏師弟」師兄們的又一次詢問,趕來的師兄弟一片譁然議論着。
聽到師兄再一次詢問,李琦的臉色越發的深沉,發出冷冷的聲音冷側人心:「因為他該死」
「李師妹,夏師弟不過是從山上摔了下來,並沒有冒犯之意,也不應該對夏師弟下這麼狠的手。」一名師兄一臉正義之色呵斥着李琦。
李琦聲音變的憤怒起來:「我說他該死,他就是該死,擅闖溫泉谷,眾位姐妹你們怎麼應該怎麼辦?。」
話音剛落,在場的諸位師姐師妹立馬開始回應道:「廢掉修為,驅逐宗門」「廢掉修為太便宜他了,應該處死以儆效尤。」在所有女弟子的一片議論之中,剛才臉色正義的男弟子臉色也便的難堪起來。
在場的男性弟子看到這一幕,也有人忿忿不平的道:「宗內有執法殿,應當綁到執法殿處置,怎麼能私設刑堂,而且宗門規矩弟子不得私下動手比試,會被廢除修為的」剛剛還熱烈討論的女弟子,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所有目光聚焦在李琦的身上。
眾人全部都陷入了沉默,而幾名師兄準備打算將夏鳴風抬走治傷的時候,看到這一幕的李琦又忽然使用術法向夏鳴風射去,然而迎接幾道火球的則是幾道水柱,將火球抵消後,幾名師兄厲聲說道:「李師妹,你是打算被宗門廢除修為驅逐宗門麼?」
另外一名師兄則嘆氣的說道:「李師妹,要不然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吧,我們也就當什麼都沒看到過。大家各退一步。」
「各退一步?好一個各退一步,今天我要殺他的話你覺得怎麼樣?」天空中忽然淡淡的飄下來一句話。
眾人循着話音抬起頭,見到空中站着一位二十到三十歲面容之間的女子,紛紛彎腰行禮。而李琦看着天空中的女子,雙目通紅,眼睛瞬間就濕潤了起來:「師傅..」
王婧從空中飄了下來,看着李琦,然後抱着李琦溫柔的說着:「傻孩子,你受委屈了,想哭就哭出來吧」聽着師傅說的話,眼淚不自主的從臉龐滑落,而且哭的更加大聲,就像一個委屈的孩子見到了媽媽在訴說着自己所受到的委屈。
王婧看着自己的徒弟痛苦的模樣,心中一揪,冷冷的瞅着被幾個人抬着的夏鳴風,和剛才說算了的弟子,冷冷的道:「剛才誰說的各退一步?」只見四周寂靜無比,無人答話,然後王婧微笑的拍了拍懷中的李琦,微笑着說:「徒兒,想報仇麼?拿着你的劍去吧。」
李琦抬起頭,哭泣的臉然後露出堅定的神色,點點頭,手拿長劍一步一步的向夏鳴風所在的位置走去。
幾名弟子看着走來的李琦,急忙張口對着王婧師叔說道:「師叔這樣不太好吧?畢竟.....」話還沒說完,便迎上了一雙冷冽的眼神,咕..吞了口口水。
李琦走到夏鳴風面前,猛然揮劍從上至下砍去,周圍的師兄弟眼看着夏鳴風要被劈成兩半而不敢制止,大多數都不忍的閉上了眼睛,忽然聽到砰的一聲響,聽到撞擊聲急忙都盯着夏鳳鳴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名中年男子,一對手指中間夾着長劍,弟子們紛紛行禮:「見過劉禪師叔」
而劉禪不理眾人,看着眼前的王婧有一絲苦澀語氣說道:「師妹,算了吧?」
「算了?我徒兒的清白怎麼可能算了?」王婧看着前方的劉禪氣氛的說道。
劉禪則一手搭住夏鳴風的肩膀微微冒光,並且對着王婧說:「鳴風不會幹出這種事的,我相信一定有什麼誤會的。」
聽完劉禪的所說一絲冷笑出現在臉上,然後帶着一絲嘲諷的語氣說:「那劉師兄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徒兒就是干出這種事的人了?」
「師妹,我可沒這麼說,師妹,先讓我把鳴風弄醒,聽聽他的述說吧?」然後將手中的長劍一彈,雙手搭在夏鳴風的兩處肩膀,運用魔氣帶動着夏鳴風體內的魔血運轉,不一會夏鳴風清醒了過來,口中一聲鮮血被咳了出來。
夏鳴風迷糊的看着周圍的師兄,和眼前的師傅,喊了一聲:「師傅..」而且語氣之中還略帶委屈。
劉禪則摸着夏鳴風的頭,輕輕的說道:「鳴風,沒事的師傅在這呢,你把情況詳細的跟你王婧師叔說一說。」
「咳..好,知道了師傅」夏鳴風強忍着傷痛,輕微的搖了搖頭使自己保持清醒,接下來隨着夏鳴風的講述,又看向溫泉棚上的大洞,眾人心裏也都明白了是誤會。而王婧不買賬了,還是一臉的怒色盯着劉禪問道:「這事我不管,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師妹,算了吧」劉禪看着眼前的王婧無奈的說道。
「算了?你算了我不能算,劉師兄,我是打不過你,在過半年的宗門大比我們走着瞧,別忘了大比之上或許會出現什麼意外的。哼,琦兒我們走!」說完,王婧一臉怒色的瞪了夏鳴風一眼,就帶着弟子離開。伴隨着冷哼之聲離開了溫泉谷。
劉禪看着前面走着的背影,一聲無奈的嘆息之聲從口中發出,而夏鳴風再也支持不住體內的傷勢又一次暈了過去。
翌日清晨,夏鳴風躺在一張石床上,慢慢的醒了過來,盯着上面的石壁,扭頭看見師傅在旁邊打坐,剛想起身行禮,疼痛感席捲而來,劉禪閉目說道:「傷還沒好,不要亂動。」
「師傅..」伴隨着委屈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