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意你想出來的?」
跟着看了好幾天的比試,符九洙忍不住嘴角直抽,這麼眼熟的比賽模式,確定不是沈婆婆弄出來折騰人的嗎?
「唉,畢竟那個世界還沒發展出來全息技術。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沈婆婆嘆息一聲,對於符九洙的話也沒有否認,畢竟這玩意確實是她跟着搞出來的。
之前那麼打來打去的那麼多年也煩了不是。
「那你徒弟那躺贏也是你開的外掛咯?」符九洙敲了敲桌子,似笑非笑,「我們的正義小鬥士還會走後門了?」
「別打趣我,模式改版確實是我提的,阿謠贏了可和我沒關係,畢竟在修真界裏面,運氣也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沈婆婆說的不錯,對於修士來說,運氣確實也是修士修煉十分重要的一環。
身負功德之人,運氣大多不錯,這也是常人說的身負大氣運。
符九洙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
《《《
祝雲謠的勝利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不可思議的,尤其是另外一隊那可真的是從千軍萬馬中廝殺出來的。
修真界崇尚實力,對於祝雲謠他們這樣靠運氣的,自然多有鄙視。
「小師妹,你別管他們說什麼,他們都是嫉妒你!」
時鴻羽氣哼哼的瞪着那些往祝雲謠這邊看的人。
自打祝雲謠成了練氣組前十之一,祝雲謠就成了練氣期的名人。
尤其是之前她和祝悅悅的恩怨也被扒出來,祝雲謠如今到哪都有人對着她行注目禮。
「對呀,他們本來就是嫉妒我。」
祝雲謠一臉正色,「眾女嫉余之蛾眉兮,謠諑謂余以善淫。」
「這人呢,一旦有了嫉妒之心,就會生出惡念,墮入深淵,然後生心魔,生妄魘,最後仙途盡絕,師兄,你可不要學這些人。」
她甚至還有閒心對着時鴻羽說教。
圍觀眾人吐血……
鬼才嫉妒你啊喂!還生惡念生心魔,你在這裏忽悠誰呢!
問心繫的人都這麼不要臉的嗎?
尤其是時鴻羽還一本正經的附和,看上去十分贊同祝雲謠的說法的樣子。
「對,畢竟咱們問心繫的人都是如此優秀,唉,誰叫我這麼天生麗質難自棄,從小就引的眾人爭相嫉妒呢?」
……所以這麼不要臉的貨到底是怎麼進的青雲學院啊喂!
圍觀的人默默地離祝雲謠遠了不少,生怕近了就被祝雲謠沾染上不要臉的氣息似的。
「對了,小師妹,你是怎麼做到讓金靈鴉不追着你的?」
時鴻羽摸着下巴,看着祝雲謠空蕩蕩的頭頂。
「山人自有妙計。」
祝雲謠眉眼彎彎。
被金靈鴉追着啄的斯幽妙計你個頭啊!最後還不是來坑了勞資!
祝雲謠的妙計是什麼?
就是……她把自己的氣息悄悄的粘在了斯幽身上,反正斯幽也被金靈鴉攆了,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嘛。
這還是沈婆婆給祝雲謠提的餿主意,斯幽知道這事之後吐血三升,最後還是得憋着氣受着。
他哪敢惹沈婆婆啊!
「厲害。」
時鴻羽心悅誠服的給祝雲謠比了個拇指,顧含煙當年要是有這本事,何至於女裝啊!
雖然……可能顧含煙內心裏本來就住着一個女裝boy的靈魂?
他還沒見過哪個人能夠這麼快從金靈鴉的記恨下面全身而退的呢!
「當然。」
祝雲謠莞爾,卻忍不住心頭一跳。
她怎麼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窺伺她似的。
不是那種被圍觀的感覺,而是什麼東西在暗中窺探着她,這種感覺讓祝雲謠渾身的寒毛都忍不住豎了起來,仿佛被剝光了扔到十個太陽下頭炙烤似的。
「師妹,你怎麼了?」
時鴻羽奇怪的看着祝雲謠,她的表情怎麼突然這麼奇怪?
「沒什麼。」
祝雲謠搖了搖頭,那種被窺伺的感覺已經消失了,似乎是隱在暗處的人已經離開了。
「好吧。」
時鴻羽偏了偏頭,祝雲謠不說,他也就不多問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大多數人對於祝雲謠的晉級只是有些不滿,而有的人對祝雲謠卻是恨之入骨了。
比如祝悅悅。
「蠢貨。」
祝不惘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着伏在地上的祝悅悅。
祝悅悅雙手死死握着拳,黑髮絲絲縷縷的垂落下來,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狼狽。
「你不蠢?呵,你不蠢還不是叫祝雲謠晉級了?」
「閉嘴,祝悅悅,別忘了你的身份。」
祝不惘瞳孔微縮,驟然俯下身,單手扣住祝悅悅的下巴,眼裏透出幾分危險的神色來。
「怎麼,我說錯了麼?不過是個不能引氣入體的廢物罷了,你都對付不了,祝不惘,你除了有個好娘以外,還有什麼比我強的?」
「若是我不是從爐鼎肚子裏爬出來而是嫡系,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在這裏命令我嗎?」
祝悅悅嘲諷的看着祝不惘。
她雖然是嫡系,但是卻是依仗着父親,她娘是她父親的爐鼎,一不小心有了她,之後沒過多久,她娘就死了。
被採補乾淨死了。
「呵,那又怎麼樣?你娘不過是個妓子,你不管生死,都得伏在我的腳下求饒。」
冷哼一聲,祝不惘甩開祝悅悅的下巴,臉上掛着幾分刻薄的笑意。
「我勸你最好知趣一點,不要丟了祝家的臉。」
「明明就是你在丟臉!廢物!你連……額……」
祝悅悅震驚的低頭看着插進自己手腕的長劍,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今個兒是左手,下次就是挑了你的右手了。」
垂眸拔出長劍,祝不惘冷聲說道,而後轉身離去,甚至連祝悅悅血流如注的手腕都不曾看上一眼。
祝悅悅忍不住咬緊了雙唇。
憑什麼,憑什麼祝雲謠那個廢物能夠躺着都晉級,她就要在這裏受祝不惘的委屈?
明明是最低賤不過的庶系,憑什麼她能夠得到比她還好的東西!
她不服!
少女手腕的鮮血汩汩流淌,一身白衣混着血和土都成了狼狽的顏色,絲絲縷縷的黑氣從她的身後泛起,卻在觸及到陽光的時候像是被燙到一般,轉瞬就全都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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