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不覺得,這香味有點奇怪?」
祝雲謠扯了扯白靜萱,和普通的花香比起來,這香味似乎濃郁的過分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像是買了二十斤香水噴在十平米的房間裏似的,而且這十平米的房間還沒個窗戶,門也封得死死的。
「是有點……」
白靜萱皺眉。
這裏從頭到尾都透着古怪,尤其是這片花海,看上去也忒詭異了一些。
「而且有點熱。」
祝雲謠扯了扯衣領,覺得自己的衣服好像有點穿多了,不然她怎麼渾身燥熱,就像是吃了半斤紅蓮業火似的呢?
「我也有點誒。」
白靜萱把自己的裙子一撩,直接系在了腰間,她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珠,順着臉頰的曲線一點一點的滑落下來。
「而且感覺心裏像是長草了似的,像是一把火在心裏燒。」
白靜萱覺得自己的嘴唇有點發乾,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
祝雲謠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現在的白姐姐你特別的出塵絕艷。」
「我,我也是……」
白靜萱漲紅着臉,低頭看着祝雲謠。
祝雲謠身後的沉晝???
什麼情況?
他懵逼的看着兩個渾身直冒粉紅泡泡的人,又看了看毫無感覺的自己。
他是個靈寵,莫得感情,更莫得激情。
「白姐姐,你覺不覺得,咱倆這樣有些不對?」
祝雲謠死死攥着白靜萱的衣角,嗓音都發生了變化,像是用了多年的風箱,每次動起來都發出砂礫摩擦的聲音,她臉上已經全是汗水的痕跡,一雙眼睛裏閃過迷茫的神色。
白靜萱單手撐在祝雲謠的輪椅邊緣,恍恍惚惚的好像想起了什麼。
男主……白月光……難產……
嘶!
她駭的一口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滿嘴的血腥味讓她勉強清醒過來。
這是迷情谷!
因為掃黃打非,劇情也只用一百多字介紹了男主和白月光走過了迷情谷,白靜萱也就沒放在心上。
只是後來卻又說白月光懷孕了,結果難產而死!
所以說,迷情谷是……
白靜萱的臉色頓時煞白。
靠!
男主是個禽獸吧?!
祝雲謠肉身的年齡才八歲啊!
不過修真界的修士,生理構造都這麼牛逼的嗎?
白靜萱有些詭異的想着。
「這花香,有升華感情的效果。」
祝雲謠懵了。
升華感情?
「可是咱倆都是女子啊。」
而且沉晝和饕餮也沒受到影響啊!
「女子和女子,也不是不行……」
白靜萱咬着牙,舌尖已經被她生生咬下來一塊肉來,劇痛讓她勉強保持着理智,但是顯然她也撐不了多久了。
在白靜萱眼裏,祝雲謠簡直像極了一根血腸。
外面的腸衣彈性滿滿,裏面凝固的血塊入口即化……
嘶……
祝雲謠欲哭無淚,這都什麼鬼東西啊!
要不是沉晝眼疾手快的把白靜萱給拉走了,估計祝雲謠就真的晚節不保了!
但是白靜萱現在也好不到哪裏去,她整個人都扒在沉晝身上,不可控制的本能讓她像條八爪魚似的。
偏偏白靜萱還尚有一絲理智,但是身體卻難以控制,只能欲哭無淚的看着自己丟臉。
「還是……嘶……趕緊……嘶……跑出去……嘶……」
白靜萱一邊說,一邊喘着粗氣。
沉晝淡定的把自己身上的八爪魚拎下來,另一隻手抵着白靜萱的腦袋,不讓她靠近他。
「我試試。」
祝雲謠強打起精神,摸索着去按輪椅上的按鈕,只是身上的奇異感覺讓她渾身都軟成一灘水,半點力氣都用不出來。
這到底是什麼詭異的設定啊喂!
(╯‵□′)╯︵┻━┻
好不容易摸索到了按鈕,祝雲謠的手指卻軟的跟麵條似的,半天也按不下去。
直到一具身體毫無預兆的貼了上來。
少女的身體嬌軟,還帶着清列的草木香。
只是……
為什麼這人是司馬清啊!
祝雲謠差點被司馬清砸個半死,她翻着死魚眼看着貼到自己身上的司馬清。
司馬清顯然也是受到了花海的影響,這時候眼神都發飄了,正把手按在她衣服的帶子上,試圖往下拽。
靠!
祝雲謠忍不住罵街。
她不想和司馬清醬醬釀釀啊!
「沉晝……」
事到如今,祝雲謠只能連忙對着沉晝求救。
畢竟沉晝可不受花海的影響。
沉晝把白靜萱往花海里一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沖了過來,直接把司馬清拎起來扔了出去。
「沉晝……」
祝雲謠禁不住又軟軟的叫了一聲,手指勾住沉晝的衣角。
女孩的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紅暈,因為花香的原因,連嗓音都帶着繾綣的誘惑。
好想……
造一座摘星台把她禁錮其上,在第一縷月光出現的那一刻虔誠的親吻她的腳背。
沉晝咽了口口水,眼中的神色越發的深沉起來。
「我帶您出去。」
明明花香沒有影響到他,但是他的嗓音卻還是十分的沙啞,過分濃烈的感情絲絲縷縷的泄露出來。
從結了血契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不可分離。
這片花海範圍極廣,沉晝神識探出去一圈也沒觸碰到邊緣,最後只能放棄從花海里走出去的打算。
畢竟如果這麼一直下去,說不定到時候祝雲謠都爆體而亡了。
想了想,沉晝摸出來一打烈火符和疾風符,走出去一些之後就不要錢似的把符紙撒了出去。
火借風勢,燎原之火頓時就瀰漫了整個花海。
也……瀰漫了花海里的所有人。
祝雲謠目瞪口呆。
不是,這是同歸於盡傷敵一千自損八千式的解決辦法嗎?
也許若干年後,又有人來到了這個仙府,然後發現了焦屍若干具……
花海易燃,不過是片刻,就已經燒出了一大片的真空地帶,露出焦黑的地皮來。
還有不知道啥時候抱到一起的司馬清和白靜萱。
還有不知道啥時候親到一起的野鴛鴦。
還有……
額,祝雲謠眼睛被沉晝擋住了。
原來真有效果這麼好的啊?
祝雲謠咂咂嘴。
最後那對淡定的站起來把衣服穿上,女子甚至對着祝雲謠他們的方向拋了個媚眼,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
倒是那男子一臉菜色雙股站站,仿佛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似的。
花海被燒,對於他們的影響自然也就散了,白靜萱一把推開司馬清,連忙跑到了祝雲謠的身邊,滿臉關切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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