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可什麼都沒做啊。筆硯閣 m.biyange.com」
祝雲謠抹了抹自己笑出來的眼淚,她萬萬沒想到一個繞口令就讓這詭異的讀心術變成了這樣!
「壞銀!」女人鼓着腮幫子,氣呼呼的看着祝雲謠,「窩好心早尼合作,尼卻毫無曾意!」
「姑娘這麼說可不對了,若非姑娘暗中讀心,我哪裏需要這麼做?」
祝雲謠笑呵呵的看着女人。
施氏食獅史一套讀下來之後都要懷疑自己的舌頭還會不會動了,祝雲謠第一次讀的時候也是好久沒能緩過來,那時候舌頭天天就跟麻了似的。
更別說壓根不知道繞口令是什麼的女人了!
姑娘嘴一撅,「尼白天還要早我!」
「白天?」
祝雲謠歪了歪頭,她什麼時候說要找這麼個娃娃了!
「對,我就四寧鄒僧女!」
寧州聖女?
祝雲謠楞了一下,不是說寧州聖女害了急病嗎?那她面前這個是……
「寧州聖女害的急病不會就是越變越矮吧?」
女人「……」
咬你哦信不信!
「我縮了嘖四法森!」
祝雲謠狐疑的看着女人,女人一挺胸脯,一臉自豪。
難不成這真是寧州聖女?
她確實需要接近寧州聖女,然後去探一探聖女峰,但是這女人主動送上門來,誰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我憑什麼相信你?」
女人抿了抿唇,一雙星河一樣的眼眸看着祝雲謠,她張嘴就要反駁,然而卻是臉色一白,整個身形都跟着晃了兩下。
「明日寧州府!」
話音一落,女人就整個消失不見了,那幾點如豆的星芒也跟着熄滅,整個房間裏面只剩下祝雲謠點起來的那盞油燈。
沉晝拎着已經被嚇的昏過去的姑娘進來,隨手的把那姑娘扔在地上,姑娘悶哼了一聲,卻依舊沒醒。
祝雲謠看着昏過去的姑娘,又看了看沉晝,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你把她拎回來幹什麼啊!」
「昏了。」
沉晝言簡意賅。
祝雲謠「……」
「昏了你倒是送回房間啊!」
給她幹嘛,難不成要讓她和這姑娘來個同床共枕抵足而眠嗎?
沉晝看了一眼祝雲謠,轉身把那姑娘拎了出去。
睡的迷迷糊糊的秦洛只覺得自己身上突然多了點重量,直接把他壓的岔過氣去,好不容易把自己身上的重量給推開,秦洛茫然的睜眼,就看見整個摔在地上的姑娘。
秦洛發生了啥?
他茫然的看着地上的姑娘。
這什麼?
特殊服務?
斷獄司還有這種操作?
「送完了。」
淡定把人扔到秦洛房間的沉晝回了祝雲謠的房間,拍了拍手,臉上依舊半點表情都沒有。
祝雲謠表情微妙的看着沉晝。
你送完了你倒是直接回房啊,杵在我這裏算個什麼事啊!
你要在這裏看着我睡覺覺嗎!
(╯‵□′)╯︵┻━┻
「你怎麼不回房?」
「我需要保護你的安全。」
沉晝一本正經。
「我其實不用你保護,真的。」
祝雲謠一臉誠懇。
就那姑娘那樣的,她一隻手能打五個!
「這是我的使命。」
沉晝脊背挺的筆直,一字一句說的仿佛是誓言一樣珍重。
祝雲謠「……」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着雞皮疙瘩走來了!
祝雲謠懷疑是不是自己簽訂契約的方式不對,不然為什麼別人家的血契對象都是說啥是啥,到了她這裏……
不提也罷。
「哥,你真是我親哥,能不能讓我好好睡個覺了?」
「我不在你睡不安穩。」
祝雲謠不,你不在我才睡得安穩啊!
她只覺得自己太陽穴都突突直跳了,沉晝這廝不僅僅是個實心眼,他還……
倔啊!
「你其實不是玄武,是驢吧?」
祝雲謠忍不住吐槽。
「如果這樣會讓你開心的話,是驢也無所謂。」
青年猛然俯身靠近她,一雙漂亮的眼眸里只倒映着她的模樣,仿佛這個人,滿心滿眼,整個人生的意義,都只有她一樣。
「……你吃錯藥了?」
祝雲謠淡定的把沉晝湊過來的毛絨絨的大腦袋推到一邊,木然的看着沉晝。
沉晝這是瘋了瘋了瘋了還是瘋了!
「從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已經病入膏肓。」
祝雲謠這果然是吃錯藥了吧!
沉晝一雙黑沉沉的眼眸盯着祝雲謠,只見女孩臉上的表情木然,因為還沒來得及打理自己,頭上的呆毛都翹了起來,整個人都多了幾分呆呆的萌氣。
這是屬於他的。
黑沉沉的眼眸猛然一沉,幽深的眼瞳之中看不清情緒,卻能夠清楚的將那徹骨的佔有欲表露出來。
祝雲謠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盯着,頓時脊背發毛,連着竄出去好遠。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這種眼神她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的祝雲謠的心都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哪裏……
不太對了。
她警惕的看着沉晝,心臟跳動的幅度都愈發的劇烈起來。
「雲謠不喜歡嗎?」
沉晝偏頭,困惑的看着她。
「不喜歡!」
祝雲謠的聲音都有些尖利,恨不得現在就逃開。
她當年就不應該信了祝雲詞的邪!
現在給自己找了這麼大一個麻煩!
「真的不喜歡嗎?」
沉晝一步一步的靠近她,那雙眼眸中的情緒翻湧,像是暴風雨之下翻滾的海浪一樣,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醞釀着新的風暴。
祝雲謠已經抵到了牆壁,退無可退。
她深吸一口氣,反手摸出了雙劍,雙劍的寒芒在眼前閃過,沉晝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了變化。
她和沉晝中間隔着雙劍,更像是隔着天塹。
而在這天塹的對面,就是沉晝那雙受傷的眼睛。
像是碎玻璃落在地上一樣,折射着斑駁的光芒。
「雲謠一定要對我刀劍相向嗎?」
沉晝睫羽微垂,聲音冷然。
「是你逼我的。」
祝雲謠抿唇。
「為什麼雲謠你就是看不明白呢?」
「看明白什麼?!」祝雲謠厲聲道,「沉晝,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想睡我!」
是的,沉晝的眼神實在是太眼熟了。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而不是一個正常的眼神。
祝雲謠從沒想過,會有人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
「那又如何呢?」
沉晝舔了舔唇,在祝雲謠不加掩飾的挑明之後,他眼中的佔有欲愈發的強烈,連半點遮掩都沒有。
單純的,炙熱的,幾乎能夠灼傷人的,佔有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