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他不可置信的抓起另一顆丸子,把丸子直接掰開,裏面又是一截繡花針。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這!」
他一臉震驚。
這菜本來是他自己要吃的,如果不是祝雲謠吃了這麼一顆,估計滿嘴流血的就是他了……
「這丸子裏有毒。」
祝雲謠一邊往自己嘴裏塞解毒丹,一邊沉聲說道。
「有人要殺我?」
秦洛面色陰沉。
他之前做國師的時候,也不是沒人對他下手,但是這是在魔界!
他就是個凡人,甚至說他和普通星人也沒什麼兩樣,誰至於來針對他?
秦洛百思不得其解,看着桌子上那一桌豐盛的菜色,卻是面色煞白。
他方才才吃過一頓!
祝雲謠就看着秦洛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蹲下身扣着自己喉嚨就往外催吐。
看着秦洛這試圖催吐的舉動,祝雲謠也是忍不住嘴角一抽。
你都吃完多久了!現在那些食物估計都進到消化道裏面了吧?
「……或者你試着吃個解毒丹?」
祝雲謠捏着粒解毒丹看着秦洛。
摳的喉嚨都快要出血的秦洛「……」
靠!他居然忘了還有解毒丹這種東西!
頓時覺得拼死拼活往外摳的自己簡直是蠢爆了。
眼看着秦洛整個人都僵住了,祝雲謠憐憫的拍了拍可憐徒弟的肩膀。
「你難不成與誰結仇了?」
「我哪能與誰結仇啊!」
秦洛一臉鬱悶。
他到了魔界一開始就在那個山洞裏面,像是個野人似的過了好幾個月,之後就是跟着祝雲謠一起,哪有什麼時間去結仇啊!
「那就奇了怪了。」
祝雲謠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若是沒有仇家,做什麼給秦洛下毒?
還用這麼複雜的辦法?
正常來說,誰在食物裏面下毒還要多此一舉的塞根繡花針啊!
這不是上趕着等着被發現麼!
「師父,你可得救我啊!」
秦洛一想到有人下毒要害自己,頓時都嚇的兩股戰戰了,抱住祝雲謠的大腿就開始哀嚎。
祝雲謠「……」
徒弟太蠢怎麼辦,她現在能不能換一個?
然而換是不可能換的,只能繼續用着這樣子。
祝雲謠也覺得這事實在是太詭異了,然而還沒等祝雲謠理清思緒呢,沉晝的臉就沉了下來。
「怎麼了?」
祝雲謠好奇的看着他。
「下頭死人了。」
祝雲謠頓時嘶了一聲,轉着輪椅出去,就瞧見小二從一個房間裏面拖出來個男人,那男人面色發紫,口吐白沫,四肢都僵硬了。
「毒死的?」
祝雲謠看着被拖出來的男人,低聲問道。
沉晝點頭。
緊接着,好幾個房間裏面都傳來驚呼聲,不過是片刻,客棧一樓就擺了一堆屍體,並且全都是毒死的。
有的要了飯菜還沒來得及吃的也是一臉慶幸。
下頭已經亂成了一團,死者的家眷有揪着掌柜的不放要個說法的,有伏在屍身上痛哭的,整個客棧都一片混亂。
「我覺得應該不是咱們結仇了。」
祝雲謠轉頭,認真的看着秦洛。
這是有人想把客棧一鍋端了啊!
掌柜的也是面色發白,搭在櫃枱上的手都不斷的哆嗦。
怎麼就突然死了這麼多人?
他頂多也就是拿來做菜的原料不新鮮了一些,哪裏至於死人!
偏偏還有家眷揪着掌柜的領子,掌柜掙扎了兩下沒掙脫,整個人又抖得厲害,竟然是兩眼一翻,直接暈過去了。
「乖乖隆地咚,這掌柜是惹到什麼人了啊!」
秦洛也是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要不是祝雲謠醒了,他現在就和那排屍體一樣了!
「夫君啊,你死的好慘啊!」
「吾兒,吾兒,你怎麼能丟下為娘先去了呢!」
「你賠我兒的命來!」
……
客棧裏面的小二之流一個兩個腳底抹油了似的跑的飛快,生怕被這些人纏上,掌柜那不就是個前車之鑑?
兩眼一翻暈了的掌柜也沒得什麼好待遇,反倒是不知道在哪裏挨了幾巴掌,愣是被抽醒了。
「與我無關!你們的飯菜都是吩咐廚房做的,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啊!」
那掌柜被抽醒,掙扎了半天也沒能掙扎出來,看着那些家眷似乎還想動手,掌柜的連忙大喊道。
「再說,送上去的飯菜也未曾經過我的手啊!」
掌柜的心裏都要委屈死了,他哪裏知道這飯菜怎麼就出問題了?
難不成是後廚房出了問題?
掌柜這話一喊出來,那些家眷又紛紛去圍攻廚房,幾個廚子嚇得瑟瑟發抖,緊抵着門,一動都不敢動。
祝雲謠三人本來還想着下樓,一看樓下這混亂的場面,又默默的收回了試探的小腳腳。
下頭的人仿佛已經瘋了,抓住一個人就要討說法,他們這麼下去,怕是都得被生吞活剝了。
不過是片刻,客棧被抵上的大門就被蠻力撞開,祝雲謠悄悄探頭一看,就看見幾個身披甲冑的士兵走了進來。
「肅靜!」
打頭那個厲喝一聲,原本亂糟糟的場面頓時停住,所有的聲音都戛然而止,那領頭人才滿意的笑了笑,目光掃過四周,最後定格在一身糟亂的掌柜身上。
「何事喧譁?」
掌柜連滾帶爬的從那幾個家眷手裏掙脫出來,幾步到了那人面前,跪下就高呼冤枉。
領頭人眉頭一皺,往後退了一步避過掌柜抓自己腿的手,一臉嚴肅的看着掌柜。
「你是此間掌柜?」
掌柜的抹了抹額角的汗,連連點頭。
「全部帶走。」
掃了一圈,領頭人直接對自己身後的人一揮手,他身後的小隊紛紛應聲,直接把尚且活着的人都給駕了起來。
若是不反抗還好,反抗了就直接上枷鎖,那枷鎖重好幾十斤,往人身上一扣直接就把脊背都給壓彎了。
「這位……」等到祝雲謠這裏,本來準備壓着祝雲謠的人突然卡了殼,站在祝雲謠面前,打量了祝雲謠半天。
只見這小姑娘唇紅齒白,整個人都泛着光似的,單單是坐在輪椅上,就已經與其他人大不相同了。
這格格不入的氣質讓那人的動作都僵在了原地。
「怎麼還不下來?」
下方的領頭人眉頭一皺,不悅的喝道。
那人連忙噔噔噔的跑下去,與領頭人耳語幾句,領頭人這才把目光落在了祝雲謠身上。
而後幾步到了祝雲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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