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徐暖卿對季風是不是心存喜歡?這一點是不存在的,徐暖卿只是對季風有那麼一點好感,但是更多的是被反感所代替,這是一種矛盾性的心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簡單點說,百分之八十是反感,百分之十有點好感,還有百分之十是存在着好奇,對於季風這個人的好奇。
反感與好感並存着,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反感的是季風這個人太過自大,自以為是,而好感的是這傢伙也不是什麼不近人情的人,反正就是有點矛盾,可是在徐暖卿這邊完全不用去計較。
但是,不管怎麼說,她見過季風的母親,知道季風是一個單親家庭,如果季風沒了,他的母親怎麼辦?
徐暖卿從小沒了母親,這種單親家庭的滋味是一直體驗過的,而寧瓊在得知自己兒子真的出事了的事情,還能堅持的下去嗎?
「到時候再說吧!我會聯繫京都寧家的。」徐蒼生嘆了一聲,然後直接開口。
徐暖卿咬了咬唇瓣,最後還是開口「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相信那傢伙會死。」
「你喜歡他?」徐蒼生一聽,一直按捺住不出口的問題,在今天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他並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對季風這樣的人動心。
徐暖卿連忙否認「不是!我只是不希望他的母親孤零零的一個人,他也是單親家庭。」
說到這裏,徐暖卿不再說話了,神色也黯然了幾分,一旁的徐蒼生也是沉默了下來。
……
「阿姨,季風還沒有回來嗎?」
夏允兒又一次按開了季風的家門,而開門的自然是寧瓊,開門之後,夏允兒率先開口問道,她的神色,比起十天前,要憔悴一些。
寧瓊讓她走進屋子,然後露出一個比較勉強的笑容,說道「是啊!前幾天有一個自稱是部隊的女孩子過來告訴我,季風在接受訓練,我挺迷糊的,一個醫學院的學生,怎麼跑到軍營去訓練?而且這幾天,我老是心神不寧。」
夏允兒走入大門,然後順手關上了房門,問道「那這個女孩有沒有提起他們屬於什麼軍營嗎?」
季風一走就是十天,而且一個短訊都沒有,甚至打電話都是提示不在服務區,如果不是有人來告訴寧瓊季風在訓練,別說寧瓊會不會打電話報警,恐怕夏允兒已經報警了。
「沒有。」兩人坐在沙上,寧瓊搖了搖頭。「不過季風已經變了,變得不像以前那樣,他已經長大了,應該有分寸的。」
「嗯,知道了阿姨。」夏允兒咬了咬唇瓣,最後還是頷應道。
……
安燕雨眼下的情況與累贅是掛上鈎的,元氣恢復不上,空有壯壽級別,就好比一個空殼子而已。
但是季風決計不可能丟棄她,這不是憐香惜玉,而是原則上的問題。
安燕雨犧牲了多少,季風心裏默默記住,單單那些靈藥,季風恐怕都無以為報,至少現在是不可能,每一種藥材都以天價去計算,就算將季風賣了也還不起這個人情。
所以正如季風自己所說的,只要自己還沒有咽下去最後一口氣,他便不會讓安燕雨受到傷害,這不是情話,是出承若,是感激。
二人自從從離開了暗河通道,一路朝着通道而去,相比於別人,他們更具優勢。
那便是知道路線圖的規劃,而且還知道哪裏有危險,帶骷髏紅叉的都是危險警告,所以季風他們是特意繞開了這樣的區域而走的,雖然這草圖不全面,比如暗河那邊明明是兩條路,卻只畫出了一條,另外一條直接被忽略了,誰知道這裏還有什麼路線沒有被規劃出來,且有沒有危險。
但是相對來說,季風他們走了捷徑,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
而且季風在一路上詢問了安燕雨,關於這些門派之間的事情,季風才得知了一個大概。
這一次進來這裏的人足足有上百人,其中都是三十六隱世門派的弟子,而他們進入這裏,是通過傳送陣傳送進來的。
對此季風若有所思,沒有表自己的想法。
一路行走,兩人相安無事,也沒有遇到什麼人。
」根據草圖上的路線,只要我們走過這條甬道,便可以進入這個地方的核心所在的區域,不過,這一共有三處危險,居然都是骷髏帶叉還加問號,究竟是什麼意思?」
季風拿着手電筒,照着筆記本上的草圖,邊走邊看着。
骷髏帶叉的標記季風知道,但是帶叉還加個問號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就讓季風極為迷糊了,而筆記本之後也沒有任何的記載,這的確讓季風很納悶。
難道是這些地方都有危險,只不過危險是未知的?
安燕雨也拿着一把手電筒湊過來看,雙眼撲閃撲閃了幾下,忽然開口「會不會意思是,裏面的確有危險,但是並不知道有什麼危險存在?」
這是一個自相矛盾的想法,既然有危險,那為什麼還不知道究竟有什麼危險?
季風沉吟了一聲,這個想法他也想過,但是很快便被他給否決了「或許吧,但是不一定是,這樣子,我們先過去,然後看看有沒有什麼路可以繞道,這樣危險就可以降到最低了。」
於是,二人一拍即合,便加快了腳步,朝着草圖所繪畫之地而去。
不過,讓兩人絕望的是,當到達第一處危險的時候,根本沒有路途給他們去繞着走。
因為這又是一條深淵,但是這條深淵卻與眾不同!
為什麼會如此說呢?
因為深淵之下,不算太深,季風他們完全可以用手電筒照到下面的一切情況!
下面不是平地,也不是岩漿,而是一條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水銀之河!
水銀本來是沒有什麼氣味的,但是嘗入口中卻可以讓你中毒致死,可是這裏的水銀卻是有氣味的,這是塵封已久,又無法蒸所造成的結果,當然有人會覺得這是胡扯,水銀根本沒有氣味,而且容易被蒸,但是水銀在地下埋藏已久,且很深,過去個幾千年,什麼事情都會生,尤其是這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顯得波光粼粼流動之水,無一不詮釋着這是水銀。
要灌溉如此一條龐大的水銀之河,究竟需要多大的功夫才能做到?
而在這深淵之上,有着一條通往對岸的長長木鎖橋,橋身由麻繩固定,然後一塊又一塊的木板鋪鑲而去,麻繩連接處都綁着一根根橋樁扶手,只是扶手之上卻是一顆顆被染成黑色的骷髏頭,散着綠色熒光,不斷在骷髏的眼眶中跳躍。但是由於多年來無人修築,所以此刻橋身的木板已經腐蝕的破破爛爛,沒有一塊是完整的,而繩索的樣子看起來是沒有什麼情況,可這麼多年下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重量的負增,萬一途中忽然斷裂,以安燕雨此刻的情況,那就危險了。
季風他們此刻別無他路,只有這條路可以通過。
除非想要再次重新繞回去,然後從別的路進入核心地帶,核心地帶的路途何止一條,幾十條錯綜複雜,危機密佈,但是草圖上卻只記載着這條路的危險,季風他們根本別無選擇。
要麼冒險往別的路途,要麼就從這條路過去。
「你身上有沒有帶繩索這類東西?」
季風目測了一下對岸的距離,再看了一眼下方水銀之河的高度,這才看着安燕雨,問道。
一聽季風問這話,安燕雨便知道季風是有過去的想法,對於這腐朽的索橋,安燕雨也有挑戰一把的心思,她本身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就算她父親也讓她三分,怎麼可能會懼怕這麼點的挑戰?即便她的修為此刻全失,但也抵擋不住她的心思。
但是安燕雨卻無奈搖頭「我沒有,所有雜物都在其他人身上。」
百花谷來了五人,其中一個便是安燕雨,而安燕雨本身就是一個小惡魔,雖然有通訊手段,可是她一直沒有用,而在季風受傷的時候,她已經嘗試過聯繫,但是都沒有得到回應,所以至今都沒有與百花谷的其餘四人匯合,但是那些雜物設備,卻都在那群人手裏。
「我這裏只有一條繩索,應該可以到對岸,本來以為你有,可以多拿出一條以備不時之需,不過現在還是不用了。」
季風聞言,也只能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他現在就剩下一條三十米長的繩索了,這還是在南韞山的時候,順手拿過來的,雖然正好可以通過對岸,但是危險系數極高,所以怕以防萬一,季風打算先過去,將兩頭鏈接在一起,這樣安燕雨過去的安全度就更加高了不少。
季風先是拿出了紅色的鐵鎬,然後用內力釘入了較高的岩壁之上,這樣就會比較穩妥,而不會因為一個人的重量與下落的衝擊而導致繩索脫落。
然後接着將繩索上的活扣扣在繩孔之上,並且給安燕雨留下了一個「8」字環。
「8」字環的使用方法也相對簡單,季風看上這點,所以當時多拿了兩個,沒有想到此刻派上用場了。
它本身是左右對稱的封閉金屬環,沒有制動端和攀爬端之分,在裝繩時只要按照通常的方法作就可以了。
其不同的造型是為了調節繩子的型變角度和增加摩擦力大小而設計的。
簡單點說,就是套進繩索裏面之後,除非繩子斷了,否則它可以隨意在繩索上來回移動自如。
所以,用在此刻的安燕雨身上正好合適,只要季風到達了對岸,而繩索鏈接在對岸的低處,那麼就算橋在安燕雨行走的途中斷裂了,安燕雨也可以藉助下坡形式而下滑下來。
這樣不僅沒有危險,還可以更加有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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