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少爺來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一夜過去了,初見想着也許第二蘇染已經願意見他了。
第二蘇染卻只是沉沉道「不見。」
初見從小就跟隨在第二蘇染身邊,對於大病一場後的第二蘇染反差強烈的變化,她比誰都清楚。
現在,第二蘇染說不見第二灃,就一定是不想見的了。
沒有得到許見的第二灃做好了守在婉閣外等候的準備,沒想到逐鷹來報,說宇文極召見他入宮。
於是第二灃只好先趕往了皇宮,見到了宇文極,還見到了宇文讓。
第二灃領下任務後作揖退出了紫坤殿。
宇文讓斜眼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繼而看了一眼宇文極「那臣也告退了。」說完,他大搖大擺地也從紫坤殿離開。
宇文讓背後又不長眼,所以宇文極便敢惡狠狠的橫了他一眼。
宇文讓帶着白虎跟上了第二灃。
「灃少爺。」宇文讓嘴角含笑,也是友善。
第二灃停下腳步,回頭作揖,算是客氣「太宰。」
宇文讓笑了笑「聖上也是足夠看中灃少爺,才會將此次運輸軍糧前往鶴州的事兒交給你,可千萬別讓聖上失望了。」
宇文極本就是被宇文讓操縱的傀儡,按理由誰擔任也必然是宇文讓決定的,可這次運輸這批至關重要的軍糧宇文讓為什麼不用他自己的人,而要選擇了他?
在第二灃看來,宇文讓一定是不安好心。
第二灃也並不懼宇文讓的氣勢,頗為傲氣的回應「多謝太宰提醒,定然不負聖上。」
宇文讓的眼角,嘴角都溢着笑意的盯着第二灃看,若不是看在第二蘇染的面子上,他真當自己能在太宰的面前這麼狂?
「太宰若無其他事宜,我先告退了。」第二灃握拳後轉身邁着大步離去。
對着第二灃的背影,宇文讓的笑意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消失,直至到冷漠。
白虎忍不住吐槽「這麼不識抬舉,要不要讓屬下給他……」
「誒。」宇文讓眉頭緊皺,阻止白虎的壞心思,「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總歸還是蘇染的親弟弟,忍他一回兩回也是該的。」
宇文讓愛屋及烏的態度,卻是讓白虎很是驚詫。
「去仙女廟。」宇文讓忽然破唇為笑,高視闊步。
在仙女廟,宇文讓與第二蘇染在水榭上相見,圍桌而坐。
宇文讓打開了一份點心放到第二蘇染的面前「清風巷的桃花酥,嘗嘗。」
第二蘇染看着桌子上的桃花酥,她沒想到她喜歡吃清風巷那家店鋪的桃花酥,宇文讓竟然也都知道。
「看來太宰沒少花心思,我倒是很受寵若驚了。」第二蘇染給面子的拿起小塊桃花酥放到嘴裏,也是顧及形象的一番細嚼慢咽。
「你的喜好,我自然要了解的。」宇文讓邪魅一笑,「如果能換到你不再太宰太宰的稱呼我,我也會很受寵若驚的。」
第二蘇染看着宇文讓,他總是這麼直白的撩動她,之前到底是怎麼在坊間傳出他清心寡欲的?
「謝謝你把阿灃支開了。」這一次,她也是真心的謝他。
「是我高估了你的攻擊力?還是你低看了我?」宇文讓的腦袋微微探前,「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去幫你殺了鄭令姬。」
「既然以後是自己人,就不能讓阿灃恨上你。」第二蘇染十分理智,「鄭令姬是宇文叱的人,她進不到第二府就只能透過阿灃得知消息,所以只要現在支開了阿灃,再想辦法怎麼對付她就好了。」
第二蘇染還有話要說,卻見宇文讓嘴角含笑,眼角眉稍間都是她「適才你說了我們以後是自己人。」這才是他聽了這句話的重點。
第二蘇染沒有昏了頭「記得你答應我的。」她在提醒宇文讓,記得他的承諾做到了才會真的自己人。
宇文讓不假思索「當然,永遠不會忘。」他開懷地舉杯暢飲,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發自內心的笑出來了。
白虎遠遠地往水榭看上去,是把他們看得清清楚楚。他跟隨在宇文讓身邊多年,那股由心的笑容,只怕以前的多年加起來都不及這些天的多。
……
鄭令姬打扮成黑衣人來到了高恩王府,見到了還躺在床榻上的宇文叱。
「阿灃被派去運輸前往鶴州的軍糧了?」宇文叱懷疑自己聽錯了。
鄭令姬回道「是。」
宇文叱的眼眸漸漸無光,變得暗沉,聲音也陰沉的帶着壓迫「不管用什麼辦法,你都要進入第二府。」
鄭令姬面有難色「王爺,第二蘇染於我有仇一般,她實在容不下我。」
「我不管這些,要進不了第二府,你自己想想如何處理你自己吧!」那些難處,宇文叱現在一點也不想管。
鄭令姬明白,她就是宇文叱的一顆棋子,但是仍然大膽說道「王爺,我在第二灃面前極力為您辯論,終於使他相信,可第二蘇染太聰明了,一下子就猜到背後有人,尋到了我,所以……」
「聽不懂我剛剛說的嗎?你要麼活着進入第二府,要麼就是死在外面的亂葬崗。」宇文叱閉目,「不是有了個孩子嗎?好好利用。」
鄭令姬抬眸「可孩子……」
「退下去。」宇文叱不想再與她廢話。
鄭令姬渴望的看着宇文叱,可宇文叱卻是絕情「是。」她就像是拖着自己身子站起來的,死氣沉沉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宗奇,你怎麼看?」宇文叱睜開眼睛看到了左宗奇身上。
左宗奇想了一下才開口「如今婚約雖然被解除,可屬下覺得她心裏一定還有着王爺,或許可以挽救。」
「呵呵。」宇文叱冷笑,「本王都深刻懷疑,她心裏是否真有過本王,否則怎會如此絕情。」
左宗奇也考量不出究竟,他的印象中以前第二蘇染並不是這樣的。
宇文叱掀開了被子下床「幫我更衣。」
左宗奇上前關心「王爺,你的身子還沒完全康復。」
「死不了。」宇文叱搖了搖頭,他已經等不下去了,這根本就是坐以待斃,「本王不能再這麼躺下去了,否則就更看不透眼前的一切了,本王要去看看現在的蘇染是不是真的像令姬說的那樣是個冷血無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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