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生死之後,蘇緣也早已經變成了豁達之人,她唯一的願望就是回到蘇家見父親一面。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此時此刻,蘇緣不僅完成了這個心愿,更是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父親和母親,自始至終都是深深的愛着蘇緣,他們從來沒有、以後也不會認為女兒是多餘的。對於蘇緣來說,這一切已經足夠了。
見父親執意不肯離開之後,蘇緣也不再多說。另外,她也很認同父親的話,方丈師父為了保護她已經犧牲了,絕不能再把楓海秦家牽扯進來了。
「父親,儘管我不知道還能存在多久。但是,在我消失之前,緣兒會一直陪你留在蘇家的!」蘇緣語氣堅定的說道。
「好,有你這樣的女兒,我這輩子算是值了。」聽到了女兒的這番話後,蘇父心情複雜的點了點頭。
蘇緣越是懂事,蘇父的心中就越加的不是滋味,那份虧欠也就更加的深重起來。
就在蘇父思緒萬千的時候,蘇緣的再次焦急的朝他說道。
「父親,二哥的傷勢不能再耽擱了。一旦那丹藥的藥效退去,他馬上就會面臨生命危險,而且……」
她頓了一下後,接着說道。
「而且,我只怕蘇家已經不安全了,這段時間,最好不要讓二哥、還有大哥他們回來。」
聽完女兒的話後,蘇父默默的點了點頭。
「去醫院,就現在!」他轉過身朝着蘇煥彬大喝道。
「父親,我沒事……」
當晚,不管蘇煥彬如何反對與不願,父親都強行把他送往了醫院。
一來,從蘇緣口中得知了蘇煥彬的傷勢後,蘇父無論如何也得讓兒子得到救治。
二來,的確如蘇緣所說,蘇家已經不是安全之地了。既然黑白無常已經重現世間,那麼這一次,傳說中的冥帝也很有可能親自出現。所以,蘇父必須讓兒子儘快離開這裏。
將蘇煥彬送到醫院不久後,他服下的丹藥果不其然的失效了,萬幸的是他已經身在醫院,在icu病房裏持續搶救了一整晚後,蘇煥彬的生命體徵終於穩定了下來。
見主治醫生呂主任從搶救病房走出來後,蘇父趕忙上前問道。
「呂主任,我兒子他、他怎麼樣?」
呂主任摘下口罩和手套後,朝蘇父說道。
「幸好你們來的及時,假如再晚上這么半個小時,你兒子的命就救不回來了。」
「聽您這意思,這小子是沒事了吧?呂主任,太感謝您了!」蘇父情緒激動的說道。
呂主任點了點頭後,接着朝蘇父問道。
「蘇先生,不知道你兒子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恐怕只有車禍,才能引起這種程度的重創。」
聽到呂主任的疑問後,蘇父有些尷尬的回答道。
「這、這小子大概是與同學打架鬥毆了吧……」他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敷衍了呂主任。
畢竟,他總不能把修真者,這種普通人不知道的存在一股腦的說出來吧。
「打架鬥毆?哼,現在的這些年輕人可是越來越不知道輕重了!」呂主任眉頭一皺,語氣嚴厲的朝着蘇父接着說道。
「他體外的傷都還是小事,可他體內的多出器官卻遭到了不同程度的重創。從今往後,希望你可以嚴加管教,否則再來上一遭,誰也救不了他!」
說完,呂主任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是、那是,從今往後我一定嚴加看管。」看着呂主任離開的背影,蘇父和蘇緣,這才終於放下心來。
儘管蘇煥彬已經轉危為安,但他卻沒有立即清醒過來,據醫生所說,他至少也得十天左右後才能甦醒,至少三個月之後才能重新恢復下地行走的能力。
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蘇父儘管有些心疼兒子,但他的心中也同時感到了一股欣慰。因為這樣以來,蘇煥彬就不能任意妄為的趕回蘇家了。
病床前,蘇父仔仔細細的打量着兒子,撫摸着兒子的臉頰,雙眼之中儘是慈祥、不舍之意。
「煥斌,儘管一直以來,我都對你格外嚴厲。但爸爸想告訴你的是,我這麼做全都是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的長大。」
蘇父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後,接着說道。
「只可惜,我的這些管教卻似乎起到了反作用。你跟你大哥不一樣,天生就是個叛逆的臭小子!不過,無論如何你都是讓我感到驕傲的兒子。煥斌,好好的活下去。」說這些話的時候,蘇父的雙眼之中已經濕潤了。
沒有人知道,這位一向嚴厲的父親,也有這樣溫和的一面。
「大哥,謝謝你帶我回家。我跟父親一樣,都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不管蘇煥彬能不能聽得到,蘇緣也朝他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與蘇煥彬告別了一番之後,蘇緣和父親戀戀不捨的離開了醫院,因為從這一刻起,兩人可能再也無法見到蘇煥彬了。
病床上,蘇煥彬的眼睛微微的眨動了起來,沒有人發現他已經留下了滾燙的眼淚。
回到蘇家不久後,蘇緣的大哥蘇盟便返回到家中。
「蘇盟,我不是跟你說了,這段時間先不要回家!而且,你妻子眼看就要生了,你先把她照顧好吧。」看到蘇盟之後,蘇父直接責備起來。
這個大兒子蘇盟,與父親最為相似。無論是五官長相,還是沉穩的性格都像極了蘇父。
「父親,三妹都已經這樣了,無論如何我也要回來見她一面。」蘇盟語氣凝重的說道。
儘管蘇盟平時不說也不提,但他的心中對於蘇緣也是充滿了牽掛,絲毫也不比蘇煥彬擔心的少。
當年,蘇緣被抱走的時候,蘇煥彬還只是個兩三歲的孩子,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當時的蘇盟卻已經十歲了,他清晰的記得妹妹離開蘇家的一幕。
他朝房間裏四下打量了一番後,忍不住開口問道。
「三妹呢?她現在到底在哪裏?」
眼看,在見到蘇緣之前,蘇盟是不打算離開了,蘇父只好嘆了一口氣後,將手裏面抱着的袈裟,遞給了蘇盟。
「這、這是什麼,一件袈裟?」
就在蘇盟一頭霧水的時候,一個清脆的女聲突然從他的腦海之中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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