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姐,我想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她試着跟年小暖講道理。讀爸爸 www.dubaba.cc
可年小暖根本不聽,甚至將她推到了一旁說道,「不知道我為什麼進警告你是吧?我是想讓你知道,別動我男人的心思,不然我跟你沒完!」
動他男人?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閉嘴!」年小暖警告道,「你知道嗎?這個花瓶,是我爺爺最喜歡的,你知道值多少錢嗎?」
唐綿綿誠實的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應該很值錢」
年小暖陰測測的笑了起來,「當然值錢,值錢到你一輩子都賠不起!」
所以呢?跟她有什麼關係?她有不稀罕。
年小暖忽而一笑,在唐綿綿驚愕的眼神中,將花瓶塞到了她手裏,微微用力,便將花瓶狠狠的砸在地上。
嘩啦一聲……響徹全場。
唐綿綿呆住。
她完全不懂,年小暖這麼做到底是幾個意思。
自己到底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年小暖眼裏有着快意,隨後表情一變,立馬變得驚愕起來,比唐綿綿還要驚愕。
入戲速度簡直無人能敵,不去參加奧斯卡簡直是浪費人才!
「唐小姐,你,你怎麼能把我爺爺最愛的古董花瓶給摔掉?就算你生我氣,也不能這樣做啊?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爺爺最鍾愛的古董花瓶?那可是我奶奶留下的啊……」
年小暖聲淚俱下,半跪在地上,捧着那一片片碎掉的花瓶心疼着。
唐綿綿已經無話可說了。
賊喊捉賊,就是這樣的吧?
年小暖哭得很傷心,連帶着控訴,每一句都能將唐綿綿推向輿論高處,「唐小姐,我很喜歡亞瑟,儘管亞瑟喜歡的是你,我不過是找你理論幾句,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能參加我爺爺的壽辰宴會,但你知不知道這花瓶對爺爺有多重要?爺爺肯定會傷心的。」
「年小姐,你是不是……」
「怎麼回事?」
年老怒氣沖沖的過來,冷冷的看着二人。
年小暖趕緊跪在了年老面前,痛心疾首的認錯,「爺爺,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鍾愛的花瓶,這是奶奶給你留下的唯一念想了,孫女都沒能保護得了,還是在爺爺的八十大壽上,爺爺,你責罰我吧!」
年老眼裏一陣狠戾閃過,整個人沉了下來。
渾身的寒氣,讓人不敢靠近。
唐綿綿看向年老,對他的改變也有些心驚。
看來剛剛那和藹的年老,只是一個假象吧?
而眼前渾身寒氣四溢的年老,才是他真正的本性!
他看着那滿地的碎片,仿佛是自己的心一樣,碎裂一片。
年小暖說得沒錯,這個古董花瓶,是當年妻子嫁給自己的時的陪嫁之物。
後來他經商失敗,妻子幾乎賣掉自己所有的嫁妝,只為能給他一點支持。
但這個花瓶,妻子是怎麼都捨不得賣掉的。
可人有旦夕禍福,他再次被手足陷害,差點命喪黃泉,妻子最終還是忍痛賣掉了這個花瓶,為他治病,為他東山再起。
等他終於有能力贖回這個花瓶的時候,妻子卻一病不起了。
臨終的時候,都一直叮囑他要好好的看好花瓶,因為這是他們愛情的體現。
她因為愛他,把花瓶賣掉。
他因為愛她,努力掙錢把花瓶贖回來。
可現在,他的花瓶,他愛情的體現,他對妻子的念想,妻子對他的叮囑,就這麼碎掉,怎麼能不讓他動氣?
唐綿綿總算明白年小暖為何要這麼做了。
只是這一招,就能要了她小命!
「來人!」年老冰冷的開口,竟是讓管家叫人,「把唐小姐給我關起來!」
唐綿綿眉頭一緊,急忙說道,「年老,你誤會了,這個花瓶不是我打破的!」
「唐小姐,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否認嗎?」年小暖紅着眼質問道,「不承認是吧?那可以把監控調來看,是非對錯便清楚了。」
唐綿綿也同意監控,但這話從年小暖嘴裏說出來,她就覺得是坑,當即搖頭,「不用調監控,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的。」
「爺爺,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不應該跟她起爭執的,她一生氣砸東西,我害怕就沒敢去阻攔,等她抱着花瓶要砸的時候,我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年小暖又是一輪懺悔。
年非凡跟李蕊都趕了過來,看到這裏的情形,不禁有些頭痛。
「爺爺,現在客人這麼多,可以等宴會之後再處理嗎?」年非凡為大局照着想便勸道。
可年老也有自己堅持的東西,就比如老伴的花瓶。
他冷冷的道,「今晚的宴會取消,所有賓客就由你跟李蕊賠禮道歉送出年家莊園,這裏的事情我來處理。」
「爺爺,這件事情肯定有誤會……」李蕊試圖為唐綿綿說好話。
可年老一個眼神掃過來,她嚇得不敢在說話了。
年小暖手裏的碎片微微收緊,割破了手指,留了一大片的血液,卻沒人敢上前去勸阻。
唐綿綿這下才驚覺事情的嚴重性。
為了一個花瓶,年老可以把壽辰宴會都取消了。
為了一個花瓶,年小暖手心割破都沒人敢說話。
她開始背脊發涼起來,卻還是倨傲的站在那裏,「不知道年爺爺打算怎麼處理,是不停是非對錯就冤枉我嗎?」
唐綿綿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氣的神情。
她居然在挑戰年老的權威!
在意大利,哪怕是黑手黨,都得賣年老的面子。
而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東方女人,卻敢這麼跟年老說話。
佩服之餘,也深知這女人肯定活不久了,紛紛表示惋惜。
「你覺得你是被冤枉的?」年老冷冷的看向她,眼神刺骨。
唐綿綿淡定的面對他的眼神,「事實如此。」
「那就調監控!」年老沉沉喝道。
老徐急急忙忙的將監控畫面打開,牆壁上的電視切入到事發之時。
花瓶擺放的位置位於樓梯左側,那裏有着年老妻子的靈位。
當時因為大廳他太過吵鬧,唐綿綿跟年小暖的爭執一點也聽不見。
可那畫面感卻很真實。
二人爭執的時候,年小暖將唐綿綿推到了牆上,也就避開了監控的視角。
沒多會兒二人再出現的時候,就是唐綿綿出現再視角里,她抬起了手,狠狠的將花瓶砸在了地上……
碎裂聲,在監控里響起,也在眾人的心裏響起。
唐綿綿眉頭一擰,暗想,果然,監控拍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難怪當時年小暖一直推着她往後走,原來是為了避開監控視角。
若一個人誠心要陷害另一個人,那她再怎麼解釋都是白費。
畢竟,這裏是年家,是年小暖的地盤,她一個外人,只能坐以待斃。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年老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唐綿綿冷着臉,視線落向跪在地上的年小暖,「年小姐,你還真是煞費苦心。」
年小暖並未因為她的指責而害怕,反而淡淡的看向她,「我當時勸過你,這是我爺爺最鍾愛的花瓶,是你不聽的。」
被賊反咬一口的感覺果然不太好。
江離陌本在外面照着唐綿綿,結果聽到這事兒,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年爺爺,這裏肯定有什麼誤會,綿綿並不是那麼衝動的人,而且她跟小暖並不認識。」
年小暖紅着眼眶看向他,「亞瑟,到這個時候了你還維護着她嗎?」
江離陌有些着急,他現在根本沒功夫應對年小暖,只是一味的為唐綿綿求情,「年爺爺,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請您暫時不要為難綿綿好嗎?」
「你會查清楚?查清楚什麼?事實就擺在眼前,亞瑟,我跟你爺爺是老友,但不代表我就要讓你為所欲為,這裏是年家,不是你們江家!」年老一番話,是說給江老聽的。
江老是個聰明人,立馬明白年老的意思,便對江離陌說道,「亞瑟,走,跟爺爺回去。」
「爺爺,不行!綿綿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我走了就沒人幫她了。」江離陌慌張的拒絕。
可江老態度也很堅決,「要麼跟爺爺走,要麼永遠也別回江家!」
「爺爺……」
「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自己思考!」江老也怒了,說話狠到無人能敵。
唐綿綿不想江離陌為難,也勸他,「亞瑟,你跟你爺爺回去吧,我沒事的。」
她跟在龍夜爵身邊那麼久,也有了一定的定力,不會因為這樣的陷害而慌亂,目光也很平靜。
「爺爺,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綿綿?」江離陌不禁開始乞求起年老了。
年小暖心裏很恨,亞瑟何時為他說過這些話?
他那麼自恃清高的一個人,卻為了幫唐綿綿,跟爺爺低了頭,可見唐綿綿在他心裏已經有很重要的位置了。
可越是這樣,越得除掉!
「亞瑟,你現在走還來得及,可別辜負了你爺爺對你的栽培!」年老只是目光深邃的看向江離陌,並未因為他的乞求而動搖半分。
「亞瑟!」江老再次帶着警告叫道。
江離陌進退兩難。
「亞瑟,回去吧,我沒事,清者自清。」唐綿綿微笑着勸道。
年小暖再次攥緊了手中的碎片,都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能笑出來,真是小巧了這個女人!
看來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
君徹跟李心念一直在一旁淡淡的圍觀。
君徹聲音極輕的問李心念,「看到你的情敵被這樣圍攻,你有沒有快感?」
李心念握緊了手中的手機。
「想要插手嗎?如果插手了,後果是什麼你想好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