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久薇上車的時候,還差點被絆倒。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邢彬鮮少見到這樣的薄大小姐,緊張的問了一句,「大小姐,是不是un的人又為難你了?」
「沒有。」上車後的薄久薇,端正了坐姿之後,才回答了邢彬的話。
邢彬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多問,直接開車前往醫院。
從薄久薇離開醫院到婚禮再折返回來,前後一個半小時,薄斯年一直保持着同一個坐姿,守在那張病床前。
他還握着傷者的手,沒有鬆開過。
華藝見到薄久薇,微微頷首恭敬的叫了一聲,「大小姐。」
「回去我再跟你算賬。」薄久薇都沒看華藝一眼,直接進了病房。
見薄斯年還是她離開時的樣子,略有不悅,「你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白天薄久薇趕到現場見到薄斯年的時候,他一身的血,嚇得薄久薇臉色都白了。
好在邢彬告訴了她,並不是薄斯年受傷,薄久薇才鬆了口氣。
但實際情況也沒好到哪裏去,那些子彈打在了那個女人身上,比打在薄斯年的身上還要嚴重。
他現在就寸步不離的守着那個女人,誰勸也不聽。
先前薄久薇和他說話,他愣是沒回答一個字。
因着急回去給楊起祝福,她沒同薄斯年計較。
現在事情都了結了,她也有時間聽薄斯年的解釋了。
薄斯年沒有看她,整個心思都撲在了昏迷不醒的女人身上。
「這女人到底是誰?」薄久薇不得不詢問。
薄斯年的身邊有過很多的女人,但他一直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看似對誰都好,可實際上誰也沒走進他心裏過。
眼前這情況,讓薄久薇感受得出來,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對薄斯年來說是不一樣的。
他眼底有着很固執的情緒,或者可以稱之為感情。
這種固執的感情,薄久薇再熟悉不過了。
因為她在自己父親身上看到過,所以能及時分辨出來。
這就是她必須要弄清楚這個女人身份的原因……
薄斯年這廝是不打算回答了,薄久薇便出了病房,對守在一旁的華藝說道,「你來回答我,病房裏那個女人是誰?」
華藝低着頭,和薄斯年一樣沉默着。
還真是一條心啊!
薄久薇深呼吸一口氣後,才吩咐道,「邢彬,你守在這裏,給我看着薄斯年,弄丟了我唯你是問!」
「是,大小姐。」邢彬頷首。
薄久薇這才帶着其餘的保鏢離開了醫院,她本來只有一天的時間,按照原本的計劃,她這會兒應該已經在回f洲的飛機上了。
暗夜現在的情況,她不宜離開太久。
所以她只能留下邢彬在這裏守着,自己先回f洲。
邢彬和華藝一樣,都是忠心之人,薄久薇怎樣吩咐,他便怎麼樣做了。
兩人像門神一樣,各守着一邊。
病房裏一直很安靜,一點動靜都沒有。
那個從前最鬧騰的混世小魔王薄斯年,突然間就變得安靜了。
在他消失的大半年時間裏,沒人知道他經歷過什麼……
幸好他們出事的地方是在這裏,才能找到楊起。
如若不然……那後果可能不堪設想了。
薄斯年守了一整夜,到天微亮的時候,床上的人才動了動。
即使是很輕微的動作,薄斯年也清晰的感覺到了,急忙開口叫道,「醜八怪。」
大概是因為太
久沒說話,他的聲音都變得嘶啞,有些難聽。
病床上的人動了動後,又沒了動靜。
薄斯年便繼續安靜的守着她……
早九點,楊起來了醫院。
昨天和他一起做手術的那個老醫生跟着他一起來病房的,態度十分的謙卑恭敬,想來應該是被楊起昨天的技術給征服了。
華藝見是楊起,主動為他打開了門。
薄斯年依舊坐在病床前,連門打開了,也沒看一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昏迷的女人身上。
楊起找老醫生借了聽診器,過去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
老醫生也說明了情況,「腎臟損傷嚴重,還得觀察觀察,其他兩處傷口恢復得還不錯。」
楊起取下聽診器,對薄斯年說道,「情況已經穩定了,你不用擔心了。」
「那她為什麼還沒醒?」薄斯年沙啞着嗓子開口。
「是因為患者失血過多體力不支導致的,中午應該會醒來。」
這個答案,算是安撫了薄斯年。
他終於鬆了一口氣,起身很楊起說道,「謝謝你,一會我讓華藝跟你聯繫,你和他說報酬部分,儘管開口,我儘量滿足。」
「報酬就不用了,昨天是我婚禮,就當是做好事集福了。」楊起落落大方的道。
薄斯年頓了頓,才開口道,「祝賀你。」
「謝謝。」楊起和薄斯年握手後離開。
如楊起所預料的那樣,快中午的時候,女人終於醒了過來。
因身體太過虛弱,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你終於醒了。」薄斯年喃喃的道,「你這個蠢女人!為什麼要替我擋子彈?平時那麼膽小的一個人,哪裏來的勇氣為我擋子彈?」
他有好多好多的憤怒,可在看到她慘白小臉時,又變成了心疼,不認責備了,「以後不許再這樣了,聽到沒有!不可以了!你快嚇死我了知不知道?!」
女人合了一下眼睛,算是回答他的問題了。
薄斯年吸了吸鼻子,紅着眼問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傷口是不是很痛?」
她又眨了一下眼睛,還蹙起了柳眉,表示她的傷口很疼。
「我叫醫生來給你打止痛針,這樣你會好受一點。」薄斯年急忙說道。
一邊說一邊按了鈴,沒一會就有醫護人員過來。
薄斯年和他們說了要求,給傷者打了止痛針之後,她才好了一點,勉強有力氣說話了。
「薄斯年……」
「我在,你說。」薄斯年急忙說道。
「你的頭髮……亂了。」她想要抬手去給他順好的。
以前的薄斯年,特別臭美,容不得自己有一點的邋遢,隨時隨地都要打扮的光鮮亮麗才行。
可眼前的薄斯年,頭髮亂糟糟的,下巴的胡茬也冒了出來,那雙漂亮的桃花眸都充血了,紅紅的……
即使這麼憔悴不堪,也依舊難掩他那漂亮的眉眼呢。
似乎不管看多少次,女人的心裏都會有同一個念頭。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呢?
比女人還美!
那精緻的眉眼,就好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一樣……
「沒事,就算頭髮亂了,我也依舊是這個世界上最帥的男人!」
女人彎了彎眸感嘆,「真的是薄斯年呢。」
她人是的薄斯年,就是這麼驕傲自大的人。
女人才說了兩句話,就體力不支,昏昏欲睡。
薄斯年不忍心叨擾她,就讓她好好休息,他會一直在這裏守着的。
床上的女人才剛睡着,邢彬就敲門了。
薄斯年起身出去,輕輕帶上了門,這才看向邢彬。
邢彬的神色有些急切,「大小姐那邊出了點意外。」
「你回去。」薄斯年吩咐道。
可邢彬焦慮的看着薄斯年,欲言又止。
薄斯年不用想也知道是薄久薇讓邢彬留在這裏看着他的。
「我等她身體好些了就會回去。」薄斯年給了個肯定的答覆。
但邢彬並不是很相信,這也不怪他,畢竟薄斯年這個人,早就沒什麼信譽了。
「你大可以繼續跟我耗着,我姐那邊若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唯你是問!」薄斯年放了狠話。
事有輕重緩急,邢彬權衡了一下後,還是決定先回f洲。
不過走之前,他還是和薄斯年說了現在的情況,「少主一直不願意接管,所有的事情都落在大小姐身上,那些人都不服氣,總是處處為難,處處發難,少主若真的顧念手足之情,就請早日回暗夜吧。」
說完,邢彬還深深的鞠了一躬,表達自己的請求。
薄斯年沉了桃花眸沒有說話。
邢彬也沒再廢話,告辭匆匆離開。
薄斯年去休息室抽了一支煙,回來的時候,守在門口的華藝開了口,「少主,我也覺得您應該回去,這次你遇襲,多半是與那些人有關,他們絞盡腦汁想殺了少主,無非就是為了那個位置,如若他們的奸計真的得逞,薄家……地位不保,而且……就算你不想,也要為易小姐想一想。」
華藝是個聰明的人,知道點到為止。
再說薄久薇,她剛落地f洲,車子還沒到薄家,就被人攔截下來了。
是執行人員,對方出示了逮捕令,說她涉嫌一起賄賂案,讓薄久薇配合回局裏調查。
這位執行人員薄久薇是認識的,姓魏,剛上任不久,聽說是個剛正不阿的人。
薄久薇自然沒有賄賂誰,擺明是被陷害的。
可眼下她很被動,只能配合他們一同去了警局。
她隨行的人態度有些激烈,惹得這些執行人員很不滿。
「我們是公事公辦,你們如果有什麼異議,請拿出證據證明你們的薄大小姐沒有賄賂官員的證據來,我們自然會放人。」為首的魏先生不滿的說道。
「你們先回去。」薄久薇安撫了幾人,「我只是去配合調查,不會有什麼事的,我先行魏先生會公事公辦的。」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魏先生一眼,便彎腰上了警車。
魏先生隨後也上車,薄久薇就端坐在後排的座椅上,安靜端莊,臉上沒半點急色。
這到是讓魏先生有些佩服,都說薄家大小姐是個高貴又冷艷的人,即使泰山崩於前也不露半點慌色,看來這些傳言到是不假。
都已經這麼大陣仗了,她還是一派從容,心理素質十分過硬。
像她這樣心理素質強硬的人,並不好對付。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能做到這個位置,自然不缺手段。
像威克斯那種反·社·會人格,他都能搞定,一個女流之輩而已,他並不放在眼裏。
車子還沒到局子的時候,魏先生的手機響了。
是個很熟悉的人,他熱情的接了起來,「顧老弟!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咱們都好久沒見了呢,什麼?你來f洲了?那感情好啊!剛好聚一聚,我在回局子的車上呢,你在局子等我啊?好的好的!我馬上就到了!一會就能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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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顧南翼嘿,你說冤家路窄不?氣不氣?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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