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間中,夏冕突然痛苦的睜開雙眼,喉嚨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樣,無論怎麼都出不了聲。一筆閣 www.yibige.com
「啊!!!」
身體像是被鬼壓床了一樣,無論夏冕怎麼掙扎·,都動彈不了。
眼前是黑暗的天花板,看着身旁熟睡的夏小魚和女媧,夏冕明白,這一切並不是夢。
好像整個身體流動的血液被冰凍住了一樣,才導致有現在這種怪異的感覺。
然而,並不單單只是身體被控制住,無法動彈。
強勁的電流以夏冕胸口為中心,飛快的向着周圍擴散着。
滋啦!滋啦!
魔人強勁的身體居然輕而易舉的就被電的焦黑。
那種感覺,不像是身體被電,而像是整個靈魂,都被電流給纏繞住。
痛的快要叫出來,然而夏冕卻發不了一點聲音。
而一旁的夏小魚和女媧,似乎根本就沒聽到動靜一樣,仍然在熟睡。
特別是女媧,還翻了個身,抱住了夏冕的手臂蹭了蹭,像是完全不會被電到一樣。
全身都是汗水,被電的痛苦一直持續着。
那種從骨子裏傳來的痛苦,足以讓任何意志堅強的人崩潰。
好一會,這種電流遊走全身的感覺才消失,而夏冕,也獲得了對身體的控制。
「呼呼」
大口喘着氣,雙眼通紅的夏冕嘗試從女媧懷裏抽出手臂。
全身都在顫抖,這是被電的。
說實話,他的意志已經堅強到胸口多次被貫穿也不會叫出聲來,就算是傳說中的刮骨療傷,也是眉頭不皺一下。
但是剛剛那種身體被強烈電流所折磨的感覺,就像是從靈魂深處傳來的一樣。
那是一種無法忍受的痛苦,直達靈魂深處。
「這就是系統的懲罰嗎?」
「該死,系統到底怎麼了?」
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明明之前被電的時候感覺全身都已經焦黑的有股焦味,但是似乎右手仍然是平常的樣子,整個身體也絲毫沒有被電的痕跡。
將女媧壓在自己身上的小腳挪開,夏冕從床上爬了起來,看着窗外陰森森的月光,不免有些頭痛。
那個名為九霄的女人也不知道還在不在聖芙蕾雅。
而她留下來的麻煩,聽阿希姆說,被第二律者控制了意識的琪亞娜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還有當時那片籠罩在城市的死亡黑霧,據說是符華一個人面對的死之律者。
這些麻煩事還沒有解決,新的麻煩就出現了。
現在夏冕只能祈禱系統出任務的時間,儘量的緩慢一點。
不然真要發佈什麼滅世的任務,那他只能去另一個世界當魔王當個過癮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系統?」
系統仍然沉默着,不知為何,他竟有些懷念曾經和他拌嘴的那個二貨系統。
現在的系統面板,看到讓人背後發寒。
原本的女主角模板出現大量的亂碼,而逢魔之時和除魔這些更不用說了,被深深的血色給染黑。
啪!
正當夏冕在沉思的時候,睡着的女媧不老實的用腳將被子踢開了。
看着只穿了單薄睡衣的女媧和小魚,夏冕將床底下的被子拿了起來,蓋在兩人身上。
話說之前,女媧想要回房間,但夏冕斷定放她回房間的時候,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吵醒伏羲,於是便將她強行抓到自己房間來了。
至於阿希姆和姬軒轅,全都乖乖回自己房間睡覺了。
沒有打開房間的燈,夏冕活動了一下被電的麻痹的身體,起身走進了浴室。
既然系統已經出現了問題,那麼他就得想辦法脫離系統。
靈魂還是普通人的夏冕,在原本的世界曾經看到貼吧大佬分析過,小說中的系統就像是枷鎖一樣,而宿主則是系統的傀儡。
宿主會按照系統的指引,一步步的按照它所希望的方式來變強。
但是到最後,無論你怎麼努力,你的力量都是從系統那裏獲得的,因此,你怎麼也無法超過幕後那個開發出系統的人。
到最後,你也只是系統的傀儡之一而已。
因此,他曾在某點小說才那麼討厭看系統文。
那種被人安排好了的命運,看了之後極其的讓人厭惡。
但是,他不清楚,系統到底是跟自己的靈魂綁定,還是跟。
其實無論是哪種,解決的辦法都很簡單。
閻魔刀一刀下去,什麼妖魔鬼怪都沒了。
他怕的是,系統既不跟靈魂綁定,也不跟綁定。
它存在於,自己的腦海、意識深處。
意識這種東西,用閻魔刀可以輕易的劃分出一部分。
但是那一部分只能是極小的一部分,分割多了,夏冕就會因為多個意識而出現混亂。
如果系統藏在意識深處,那麼是最難解決的。因為只有像羽渡塵或者第八律者那種存在,才能進入意識的最深處。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那麼多的時候。
趁着任務的冷卻時間,夏冕決定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八重村的聖痕空間、崩壞三國、五百年前的歐洲、另一個相反的世界。夏冕已經經歷了夠多了,這段時間,就讓他變成鹹魚,好好休息一下吧。
現在,就算是聽阿希姆的歷史課,夏冕也覺得十分的有趣。
「起床了,夏冕!」
身上似乎被誰給壓着在,夏冕扒了扒遮擋視線的白髮,隱約間透過白髮看到夏小魚正坐在自己的身上。
「!!!」
一下子被驚醒了,背後冷汗直冒,夏冕驚恐的看着夏小魚「小小魚?!」
「起來了,夏冕!」
騎在夏冕身上,夏小魚臉上帶着小惡魔的笑意「再不起來的話,我就用腳踩的哦!」
剛醒來的夏小魚,還披着一頭白色的長髮,原本的紅色風衣被換了下來,變成了淡白色的長裙。
一縷白髮拂過夏冕鼻尖,都能夠聞到少女的芳香。
感受着少女柔軟的身子,夏冕一臉的不可置信「這種日漫裏面叫我起床的辦法小魚,你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
「哈?」
小惡魔的笑容消失,夏小魚臉上再次出現了,對什麼事情都不在乎的表情「快點起來,上學要遲到了!」
「果然還是平常的小魚。」
伸手揉了揉夏小魚的白髮,夏冕鬆了一口氣,從床上爬了起來「話說回來,小魚今天怎麼想着不穿那件以往的風衣了?」
雖然那件風衣穿着很帥氣,但是遠沒有夏小魚現在身上這件白裙好看。
「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
從夏冕身上爬起來,夏小魚歪着頭「一直穿着那件衣服,所以我就想着換一件試試。」
「正好柜子裏還有其他的衣服,聖芙蕾雅的那種露出太多的水手服不想穿,我就穿現在這件了。」
「水手服啊」
想像了一下夏小魚穿着水手服的樣子,別說,夏冕還有些期待。
「女媧呢?」
將掛在床頭的風衣穿上,夏冕一臉疑惑的看着夏小魚。
「喏。」
指了指趴在床上,嘴邊還沾着口水的女媧,夏小魚一臉平靜道「她又不用上學,所以我就沒有喊她起來。」
然後,她就將一直握着的右手張開,露出了裏面兩個黑色的髮帶。
「嗯?」
看着夏小魚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夏冕撓了撓白髮「綁頭髮嗎?」
「嗯。」夏小魚輕輕點了點頭。
「好吧,綁的不好可別怪我啊。」
來到坐在床頭前的夏小魚身後,聞着少女身上淡淡的芳香,夏冕有些生疏的為女孩綁着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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