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
赤紅的子彈化為火球,準確的擊中了院子空地上的靶子。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不錯,離這麼遠都可以擊中。」
面露喜色,看着單手持着天火聖裁的夏冕,男人有些動心。
素質極強,槍法極高,同時對崩壞能的抗性也極強。
如果不是因為他來路實在不明,他都想讓他成為卡斯蘭娜家的家主了。
「好厲害,不愧是冕。」
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晃着腿,卡蓮有些崇拜的看着夏冕。
她一直槍法都不好,只會憑藉天生怪力用拳頭砸人。
所以男人也根本沒想過,將天火聖裁傳給她。
卡斯蘭娜家族的破壞之鍵,是帶帶相傳給家主的。
只不過到了卡蓮這裏,卻習慣了用拳頭砸人。
儘管如此,男人也並不希望卡蓮使用破壞之鍵天火聖裁,因為一旦使用了天火聖裁,就意味着總有一天,你會使用天火聖裁的另一個模式,天火大劍。
那可是會死人的,卡斯蘭娜無數的家族都因為使用過度而死亡。
而他心目中,最希望使用天火的人,是夏冕。
夏冕的極其強悍,就算是使用天火大劍形態,短時間內也不會造成什麼損傷。
只可惜了
「好了,將天火暫時還給我吧。」
伸手將夏冕手中的天火拿了回來,男人笑了笑「我要出去執行個任務,這段時間,就麻煩夏冕你暫時照顧一下卡蓮了。」
「哦。」
點了點頭,夏冕仍在回味着之前使用天火聖裁的情景。
他真正想要用的,是天火大劍,可惜男人一直都不允許他亂來。
「要去多久?」
卡蓮有些擔憂的望着男人「是因為外面人傳言中的,那個爆發了崩壞的城市嗎?」
男人笑的很陽光「當然,我說過吧卡蓮。」
「我們卡斯蘭娜,一生都是保護人們的騎士,所以我當然要全力消滅崩壞。」
擺了擺手,男人道「等解決了那邊的崩壞獸,我會儘早回來的。」
「這段時間正好,你就和夏冕一起玩吧。」
「好」
看着男人離去的身影,卡蓮張了張嘴,不知為何想要攔住他。
但終究,還是因為男人的那句,卡斯蘭娜是保護人們的騎士,而放棄。
「在想什麼?」
走到卡蓮身旁,夏冕伸了個攔腰。
雖然男人的背影像是戲台上插滿了旗子的老將軍,但總不可能有事的吧?
再說萬一真的出事了,生老病死乃是人的終點,就像你吸氧氣都能慢性死亡一樣。
或許,走的早的人,要遠比走的晚的人安詳的多了。
「爸爸他,會不會有事?」
卡蓮一臉擔心「我聽說了,整座城都被籠罩在了崩壞之中。」
「儘管天命及時的做出了應策,可是卻並沒有什麼辦法。」
「因此,只能讓能夠使用破壞之鍵的他去。」
輕輕用手揉着卡蓮的腦袋,不知道為什麼,夏冕一直很習慣這樣。
儘管這是很不禮貌,但摸頭殺,真的很棒。
「沒事,你要相信他。」
「他可是,卡斯蘭娜家的家主啊。」
然而終究,稱呼自己是騎士的男人,沒有回來。
該說是預料之中嗎?因為這就是卡斯蘭娜的宿命。
曾經卡蓮一直再說,她的父親是多麼的英勇,她長大後也要成為像他一樣的人。
「如果像他那樣的人多一點的話,肯定能夠拯救這個世界吧?」
曾經,夏冕和卡蓮躲在男人的身後,見識過他利用天火的情景。
那是一種,無論如何也不會退縮,拼勁全力也要保護身後的人的魄力。
然而,那次任務,整個城市有着數萬隻崩壞獸。
面對那些崩壞獸,他一如既往的沒有退縮,天火大劍灼燒着一切,向傲慢神明舉起破壞大劍,一個人殺死了接近一大半的崩壞獸。
然後,他倒在了天火的火焰當中。
天火出鞘,既能夠毀滅敵人,也能夠毀滅自己。
教堂的四周散發着陣陣鮮花的清香。
但即便如此,再怎麼濃厚的鮮花,也遮蓋不住棺材中的焦炭味。
夏冕站在卡蓮身後,低着頭,聽着女孩的抽泣聲。
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卡蓮?
他不懂,
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可是他的胸口卻十分的壓抑,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喉嚨。
祈禱的牧師在一旁低聲禱告着,然後,教堂的門被人推開了。
夏冕抬起頭,看着氣喘吁吁的奧托·阿波卡利斯,眼中帶着疑惑。
「是你?」
有些欣喜的看着穿着卡斯蘭娜家族標誌的長袍的夏冕,奧托快步的來到了他的身旁「你果然是卡斯蘭娜家的人嗎?」
「」
沉默的夏冕,並沒有回答奧托。
「怎麼了,為什麼不理我了?」
有些驚慌的看着夏冕,奧托道「我已經很堅強了,不會再哭鼻子了。」
「而且,我很厲害了,真的,我已經能夠幫上父親了。」
看了一眼奧托,夏冕嘆了一口氣「安靜點吧。」
男人的死,對他來說,造成的打擊十分的大。
「哦」
有些泄氣,奧托低下頭,看着那個棺材。
陣陣的鮮花香味,但此刻的她,卻只能聞到撲鼻而來的焦炭味。
那味道十分的強烈,讓奧托不舒服的皺了皺眉。
視線從棺材上移開,她看到了趴在棺材上抽泣的卡蓮。
「夏冕」
卡蓮抬起頭,用通紅的雙眼看着夏冕「你說,要是我當時攔着他,不讓他離開,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輕輕揉着卡蓮的腦袋,夏冕笑了笑道「保護人們,不正是卡斯蘭娜家族的宿命嗎?」
「卡蓮你還記得,你曾經的願望,是成為想他這樣的人嗎?」
「他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了人們,所以,我們應該為他感到自豪。」
「他是騎士,是卡斯蘭娜的騎士,是天命的騎士。」
「卡蓮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一旁的奧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冕和卡蓮。
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先認識夏冕的是自己,先和他成為朋友的也是自己。
這兩種快樂結合起來,不是更大的快樂嗎?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熟練啊!
而且,一想到自己一直到現在才知道他的名字,奧托有些苦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