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傾心:盛寵囂張嫡女 第566章

    第566章

    南宮越也變臉,「大膽,你此言,是不是指先帝病重昏庸?尹太師,本王對你一再容忍,你卻不斷挑釁,你別真以為本王即將要迎娶你孫女,便得事事讓你三分,沖你今日的言論,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綽綽有餘。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戰火升級。

    讓在場許多人一頭霧水。

    今日是怎麼回事?什麼政事都沒議,便吵起來了,且吵的話題還這般敏感,誰都不敢站出來勸啊。

    但是,有些心水清明的人,卻知道今日這一幕戲到底意味着什麼。

    攝政王和尹太師本來是暗鬥,如今是改為枱面上爭了,兩人是正式宣戰了。

    這些人,心裏也是戚戚不安,攝政王和尹太師這般鬧開,朝中必定大亂。

    一亂,小人就容易得勢上位。

    白小洛慢慢地退回列中,靜觀其變。

    今日這局面,她是看出來了。

    撤換主禮的禮部尚書,看來,有兩種可能,第一種,禮部尚書是他的人,攝政王暫時不讓他卷進來。

    第二種,他是尹太師的人,攝政王要把他摒除在外,不許他參與婚禮之事,因為婚禮牽涉兩家太多的事情,容易被做手腳。

    而朝堂上這一場爭議,確實是要洗牌了。

    他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子。

    先是聯姻,讓大家雲裏霧裏,忽然的挑開,叫人措手不及,如果她沒有猜錯,尹太師會馬上退朝而去。

    白小洛不過問朝政之事,因此,此刻她不說話,只在背後監控着各方勢力。

    果不其然,尹太師聽得要治一個大不敬之罪,當下就憤怒立場,「好,既然如此,本座便回府等着王爺治罪!」

    說完,拂袖而去。

    早朝之上,皇帝還在,因此,便是尹太師黨的,都不能跟着他走。

    在沒有尹太師的朝堂上,攝政王要撂話也好,威脅也好,拉攏也好,便容易很多。

    白小洛也沒有猜錯,尹太師走後,南宮越收斂了神色,眸光如電地掃了一眼在座百官,沉聲道:「本王自臨朝稱制以來,縱深受多方質疑,卻始終秉承先帝遺旨和教誨,事事以江山和萬民為念,尹太師有一句話說得好,先帝病重之時,朝中一切,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是要太子繼位,還是本王這個弟弟繼位,是本王一念之間的事情,本王之心,可昭日月,諸位效忠的,不是我南宮越,而是先帝,是皇上,是大月國,本王容得下各方爭議,但是卻絕對容不下魑魅魍魎的陰暗心思。」

    白小洛心中暗暗叫好,好一句容不下魑魅魍魎的陰暗心思,他不僅僅向尹太師那邊宣戰,潛伏着的第三方勢力,他也警告了。

    在南宮越說這句話的時候,白小洛特意看了一眼墨少卿和門下中書令墨影,墨少卿沒有什麼表情,墨影也只是微微垂了一下眸子,微微鬆弛的嘴角,也慢慢地抿起。

    墨影,是墨傾墨少卿的父親,是先帝舊臣,任職門下省中書令,宰執,他是一個直接牽引攝政王的大臣,權力很大。

    但是,墨家和南宮越來往甚密,所以,外頭的人都認為,墨家和南宮越是聯盟。

    南宮越一直都以為是。

    白小洛認為,南宮越這場仗,很難打。

    最重要的是他時間不多。

    大臣們噤聲,不管如今存了什麼樣的心思,他們都不能忘記一樣,那就是如今臨朝稱制的人是南宮越,皇帝是他的親侄兒,他是名正言順南宮家的人,最最重要的是,國璽真在他的手中握住。

    尹太師拂袖而去,是知道吵下去,他只會處於劣勢,因而,他憤然離開。

    第一戰,先聲奪人,南宮越贏了!

    全程,小皇帝神色不變,波瀾不驚。

    但是,他一直握住南宮越的手。

    退朝之後,白小洛被傳御書房。

    與墨少卿一起。

    接引太監走在前頭,墨少卿與白小洛走在後頭。

    「國師請!」

    「少卿請!」

    「國師先請!」

    「少卿先請!」

    在進入御書房的時候,因不好兩人同步進去,在外頭推讓起來。

    白小洛不是想推,只是她看到小皇帝在迴廊那邊招手,便想讓墨少卿先進去,她過去與小皇帝說幾句話。

    「請什麼請?都滾進來!」裏頭傳來攝政王憤怒的爆吼。

    聲音之大,連在迴廊的小皇帝也都聽到了,他神色稍稍僵,立刻貓着腰一溜煙跑了。

    白小洛見他走了,只得先進去。

    這是白小洛頭一次來御書房,去過故宮,知道御書房的絕對不是一個房間那麼簡單,只是沒想到,這大月國的御書房,竟是這麼大。

    八根手抱粗壯的雕蟠龍圓柱如定海神針般撐起偌大的殿宇,一眼看去,幾乎有早朝的大明殿三分之二大,兩道拱門通往後面的議事廳和午休廳,

    御書房是按照議事房的規格,中間擺放一張烏木雕花八腳翹角包金書桌,書桌後是龍椅。

    南宮越如今就坐在龍椅上。

    而殿中涇渭分明地擺放了四行八列的矮几蒲團,應該是議事的時候,讓大臣們入座的。

    「王爺!」兩人上前拱手。

    「坐!」南宮越沒有抬頭,狂躁地掀着奏章。

    白小洛墨少卿走到前頭的位置坐下來。

    但是南宮越沒有說話,還是看着奏章,白小洛看他的神色,是越看越躁狂,青筋都凸顯了起來。

    最後,他抬起頭,眸子裏的怒氣還來不及收斂,閃着電光火石。

    不過,他也迅速調整,看着墨少卿道:「婚禮的事情,你也辛苦了,把一切交給國師吧。」

    墨少卿也有為他打點婚禮的事情,甚至以他為主,禮部為次。

    白小洛看着墨少卿,他如畫眉目暈染了一絲悲色,似有些錯愕,但是又不至於叫人明顯看得出來。

    「你的事,我親自打點會放心一點。」他說。

    「你另有任務!」南宮越丟下一本奏章,剛好就落在南宮越的矮几上。

    南宮越伸手拿起來看了一下,眉頭慢慢地皺了起來。

    「你回去收拾,明日馬上去。」南宮越道。

    墨少卿收了奏章,垂眸應聲道:「好,我去一趟。」

    白小洛和他距離近,一眼看過去,看到是莊州出了一個案子,這案子官商勾結,竟把無辜之人打成了兇手。

    白小洛又看到,這本奏章和其他奏章不一樣,裏頭的內容只有簽名和手印,而沒有蓋上官印。

    這不是官員的上疏,大概是衙門底下的人冒險發出,沒想到還真落到了攝政王的手中。

    可見,攝政王很多暗探。

    「你去吧。」南宮越揚手道,眉目疏淡。

    「是!」墨少卿看着他,猶豫了一下,終究也什麼都沒說,轉身出去了。

    殿中寂靜,南宮越起身走了下來,就坐在方才墨少卿坐的位置,與白小洛比鄰坐着。

    他側頭看着她,手放在矮几上輕輕地敲着,眸色隱晦,「阿柒,婚事由你來辦,你有問題嗎?」

    「榮幸之至!」白小洛說。


    「尹向圖會有一些客人,這些客人,本王不知道他們會做些什麼,你負責的就是控制好這些客人。」南宮越道。

    「什麼客人?」白小洛問道。

    南宮越眸子如玉碎般冰冷,「她的族人。」

    狐狸一族,肯定不是尹太師一族的。

    「嗯!」白小洛應承了。

    「你和尹向圖的交易是什麼?」白小洛問道。

    「你知道。」南宮越慢慢地轉移了視線,看着矮几上的暗紋,口氣冷淡得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知道一些,但是不知道全部。」

    「知道重點就行,本王當初說的話,都是真的,還有一點,若本王不受控制,你記得你應承過本王的話。」南宮越看着她說。

    白小洛笑了,眼底卻有一閃而過的悲哀之色,「記得,殺了你。」

    「別心軟,本王不值得你心軟。」南宮越凝望着她,輕聲道。

    他眼底有太多複雜的情緒,白小洛並未能一一分辨。

    「我不會!」白小洛輕聲道。

    她不會,是真的不會,若他會成為一個很大的威脅,她職責所在,也必定會殺了他。

    再不舍,這手也得下。

    無人能隨心所欲,許多時候,沒有選擇的權力。

    她是龍女,但是她無能為力的事情多了去了。

    四目對視,兩人都想起在道觀外看野花的那一刻。

    那樣的靜謐又那樣的溫暖。

    只可惜,他們之間,也和那些野花一樣,開的時候燦爛,可花期太短太短,短得連說一句珍惜都來不及便要互道珍重。

    他們之間沒有太多深刻的交流,她是尹太后封的國師,可他對她推心置腹,才會什麼都不說,便叫她看着尹向圖的族人。

    他知道九尾狐擅長奪人心魄,婚禮上他容易受到控制,她是他的一道堅固的防線。

    他們的交易,是建立在各取所需之上,因此,不會顧念太多,只會看時機奪先機。

    若能在婚禮上控制攝政王,他們便省事很多。

    「真希望,一切都是噩夢,醒來之後,生活又回到以前那樣了。」南宮越輕聲道。

    白小洛深有感觸,「是啊,若一切都是夢,多好呢。」

    他的人生,其實就是一場噩夢,從率江落水開始,這場噩夢一直綿延至今。

    白小洛看過公主的一生,對他的事情也多少了解。

    少年時候的他,在這宮中就是螻蟻。

    他的父皇算是勵精圖治的一位皇帝,後宮之事幾乎從不管,導致他早早便進入軍營為自己殺一條血路。

    「你去吧,皇帝大概還在等着你呢。」南宮越站起來說。

    「是啊,他方才在外頭,被你吼了一聲,立刻就跑了,你對他太嚴厲。」白小洛微笑道。

    南宮越搖頭,「嚴厲?不算,和尹太后比起來算什麼?」

    「你們是在斗嚴厲嗎?苦了這孩子啊。」

    「不是斗,本王是直接帶他參與朝政,耳濡目染,他日後會知道如何做一個皇帝,不會隨意被人牽引,至於尹太后為他做的那些,有些必須的,但是有些也是多餘,在沒傷害他的身體前提下,本王不會過問人家怎麼教兒子。

    白小洛笑笑,道:「那我便先走了。」

    南宮越站在原地看着她,「等一下。」

    白小洛剛轉身,聽得他喊,又轉了過來。

    他上前,定定地看着她,然後伸出手為她整理了一下發冠,「稍稍歪了一點,現在好了。」

    白小洛吐了一口氣,笑道:「還真不習慣。」

    「以後你就是國師,位高權重,還會有很多不習慣的。」南宮越這樣說,卻又覺得好笑,她……她是誰?她怎麼不習慣位高權重?

    白小洛看着他忽然明澈的眼神,便知道他心裏想什麼。

    他們已經到了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地步了。

    很有默契,真的不湊點錢出來一起做生意浪費了。

    白小洛走到門口,忽然站定身子,轉身,眸色熠熠,南宮越怔了一下,看着她,「怎麼了?」

    白小洛看着他,忽地三步拼做兩步上前,雷霆萬鈞地道:「南宮越,你若是能活下去又不履行當初說要娶我的諾言,我就把你挫骨揚灰!」

    說完,她轉身便揚腿走人。

    手臂被鐵指勒住,她整個被往後拽,跌入一個堅實的懷抱中,他帶着沉重的氣息壓了上來,「忍你很久了。」

    冰冷的唇襲下,帶着狂熱的氣息,這是帶着侵略性的吻,因有絕望在,因而更不顧一切。

    上下其手,不過片刻,熱情已經點燃。

    白小洛推開了他,臉色緋紅,媚眼如絲,「這是上半場,下半場等你活着來找我。」

    說完,飛快走出去。

    南宮越眼底還有未曾褪去的熱血,唇瓣勾起,是笑也是苦笑,只是臉上卻多了一分柔情。

    為了這下半場,他會不顧一切拼上去。

    御花園!

    「你到底聽沒聽朕說話?」小皇帝看着一臉失神的白小洛,有些不高興地叫道。

    本來見她從御書房出來便馬上來找他,心裏很高興的,誰知道她竟然魂不守舍。

    白小洛神遊回來,「呃……聽啊,聽你說呢。」

    「那朕方才說什麼?」小皇帝問道。

    「說……對,說什麼了?我都忘記了,這記性真差,老婦女不中用啊。」白小洛敲着腦子,一臉擔憂愁苦地道。

    小皇帝哼了一聲,然後看着她問道:「是不是剛才皇叔欺負你了?皇叔是個慣會欺負人的霸王,他罵你,你別回嘴,任由他罵一通就好,如果他打你,你踏實地翹起屁股讓他打幾下就好了。」

    小皇帝一臉老成地傳授被罵被揍的經驗。

    白小洛撲哧笑了,「他經常打你屁股嗎?」

    「倒不是經常,一天一次。」小皇帝說。

    「你為什麼總是被揍呢?你就不能讓你皇叔省點心嗎?他最近確實煩。」白小洛看着這個小可憐,如今大月國,本來最尊貴的人是他,但是活得真是窩囊。

    小皇帝巴巴地看着他,「說起皇叔,朕很久沒見過寧皇叔了,他們說,寧皇叔休了你,是嗎?」

    「你知道什麼是休嗎?」白小洛笑道。

    小皇帝白了她一眼,「你以為朕沒念書嗎?朕什麼都懂。」

    休妻是男人最基本要懂得的事情,他也是男人好嗎?

    白小洛噢了一聲,笑意加深,「那真是小看你了。」

    她收斂了神情,正色道:「叫我來什麼事?」她今天還真比較忙。

    小皇帝道:「沒什麼事啊,就是找你說說話,不過你趕緊走吧,朕今日早朝,才不用去武場,但是看着差不多要去書房了。」

    「嗯,那我走了。」白小洛看着他,「這幾天晚上我有些事情要忙,等忙好了我入宮找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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