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三月,華國剛過完春節,身為華國著名的沿海港口,海豚港是進出口最繁華的港口之一。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此時的海豚港上人聲鼎沸,一個個洋溢着對新一年美好生活的期盼。
一條偏僻人稀的小巷裏,一間半掩着門的院子裏,一身修身灰白中山裝的海德正在和院子的主人討價還價。
「陸蛇兒,別人我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我可是大麻龍介紹來的,五千,絕對是讓你賺翻的價格。你特麼平日裏能收到一千一個人蛇就算不錯了。怎麼?到我這裏你還打算欺生不是?若不是為了照顧這個小兄弟,我才不跟你費這個嘴皮子功夫跟你墨跡。」
沒錯,院子的主人是一名蛇頭,專門帶人偷渡。而海德現在就是為了偷渡去大美利堅。至於為什麼不選擇開傳送,實在是因為難言之隱。
因為,這丫的現在是離家出走。
長着16歲的外表,沒有身份證的海德,在大華國改革春風的吹拂下,居然找不到賺錢的機會,因為做生意人家不給童工發證件。打黑工的錢都不夠自己花銷。這讓吃了兩年軟飯的海德很掛不住面子。
原本以為自己媳婦的卡瑪泰姬應該很窮的,畢竟都是苦行修士啊。沒見胖子王跟痞子博士吃飯,掏遍渾身上下都只有200盧布,誰知道自己想岔了。生怕自己操勞過度傷害了自己的身體,媳婦兒天南地北的給自己弄來大堆的補藥,什麼鹿茸鹿鞭都是小事,熊膽虎鞭,海馬龍涎香。哇靠,這是普通人能弄來的?而且兩年來古姚人前古一人後古姚,讓海德兩腿發軟,好在她不斷的用時間寶石來修補促進海德的細胞增長,終於是幫海德消耗了不少生命藥劑殘留的力量。海德才能看起來長了幾歲,但按照媳婦兒古姚的話來說,她至少為海德催生了三十年,也就是說,其實海德現在是六十歲了。就算不算前世的二十歲,這具身體的骨齡也應該是四十歲了,卻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
面對迫切想要個孩子的媳婦兒,海德夜夜笙歌,實在是怕了。於是藉口男人要養家餬口出門找工作,結果帶着媳婦給的幾百塊在外晃蕩了半個月,工作沒找到,錢花完了。要知道當時人均工資才幾十塊啊。
這一下被妻子古姚好好的取笑了一番,讓他安心的在家裏住着,別再出門折騰了。本來就惦記着巴基殺死斯塔克夫婦的時間就在今年,更加上被妻子取笑,大男子主義一上頭,他翻出媳婦的私房錢拿着一千塊攜款潛逃了。
一路遊山玩水,一不小心就在東貝又把錢花完了。
坐在東貝大馬路邊,拉不下面子打黑工的海德硬是在大馬路牙子上坐了一天,直到現在站他身邊跟着他一起找人蛇跑路的少年出現,請他在路邊硬是造了兩碗豬肉燉粉條,那可是兩斤裝的大瓷碗,兩個娃兒可勁的造,硬是一人塞了兩碗粉條,直接吃撐了。
最後得知海德沒有去處的少年更是熱心的誠邀海德跟他回家住。本着身上虱子多了不怕的海德,也就跟去認認門,打算日後找機會報答少年。
誰知道睡到半夜被吵醒,才知道是少年老爸的好友來通風報信,說少年的父親被嚴打掃黑,因拘捕被當場擊斃,現在仇家找上門了。讓少年趕緊逃命。
沒想到在海德幫助少年收拾細軟,準備帶着哭成淚人的少年跑路時,卻發現那位所謂的少年父親的好友正拿着皮帶想要勒死少年,好在少年自小習武,更是拜了名師習得真材實料,只是因為傷心過度,加上對方有意算無意,大人和小孩的差距,兩個人僵持着。這才讓收拾完細軟的海德撞上。
海德乾淨利索的擊斃了這位不懷好意的「好友」,帶着少年躲過層層搜捕。一路逃過江湖追殺。好在這個時代,買票什麼的都還很寬鬆,只要有錢,一切都比較好解決。
一路散財,終於跑到了南方的港口海豚市,身無分文的海德直接掃滅了海豚市的雅庫扎老大——大麻龍,更是搜颳了不少不義之財。
因此此時才敢花5000塊買個保險,畢竟自己兩個都是少年模樣,不壓點寶,蛇頭不讓自己上船引發騷亂就麻煩了。是以他才一個棒子一個棗的唬着蛇頭。
「好吧,看在麻龍老大的面子上,5000,雙人間,包吃喝。但是路上不能隨意走動。今晚11點上船,沒問題吧?」
「成交、」
交付一半定金的海德帶着沉默寡言的少年,一起開始掃蕩着海豚港的小賣部和百貨商店。反正就是買買買。
在一家還算乾淨的招待所里,海德把新買的東西全裝進了自己的空間,一路上除了空間傳送沒暴露,其他的能力或多或少海德都暴露了一點,雖然少年有恩自己,但一飯之恩,還不能讓海德看清少年的本質。所以海德暴露出自己的能力,想試探少年的態度。
如果對方猜疑自己,那自己把他送上船就離開,讓他自生自滅,也算報了他一飯之恩。畢竟帶他逃出江湖追殺的包圍圈,其實已經算還了他的情了。但海德還是打算送佛送到西。畢竟少年說他父親有個結拜兄弟在美利堅唐人街,只是不記得是在紐約還是在三藩市(洛杉磯)。
如果少年死心跟着自己上路,自己就陪着他找到那位叔伯再說。
不然,就只把他送上船,生死自料。
已經被媳婦兒調(和諧)教得日益漸顯的上位者思維,海德早就學會了決斷,兩害取其輕。海德的仁慈只留給自己人,畢竟這兩年裏海德和古姚可不是過得平平淡淡。漫威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種超級英雄和超級反派,還有時不時湊熱鬧的外星人。
因此這兩年海德也是跟着媳婦出去懲惡揚善,守衛地球的。
只不過習慣了那吊兒郎當的面具,自己媳婦也不介意這點,所以也就保留了下來。
「海哥,我們能順利達到美國嗎?」沉默了一路的少年,終於發出了多日來的第一個聲音,多日圍成言語的少年,聲音有些嘶啞,少了初見時的活潑熱情,多了一分生硬冷漠。
海德愣神的看着這個心如死灰的少年,母親早逝,父親現在也早亡。他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人生的天和擎天支柱都塌了,也難怪他一片死灰了。
海德一屁股坐在少年的身邊,摟着他的肩膀,讓他把頭靠在自己肩上,鏗鏘有力的說到。「放心吧,槍林彈雨都過來了,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海哥也帶你安全的闖過去。到時候到了紐約,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就算找不到你那叔伯,哥哥帶你飛,偌大個地方,沒有了仇家的掣肘,還怕我們活不下來嗎?況且哥哥在那邊也是認識人的,說不定還能帶你去混吃混喝。」
「海哥……嗚嗚嗚……」沉默多日的少年,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等哭累了,好好睡一覺,晚上起來我們上船。」
海德順着少年的頭髮,輕聲的安慰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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