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似乎響起了秦越常常對她說的那句話——簡然,不要害怕,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秦越的聲音聽起來仍然如以前一樣低沉性感好聽,但是他走了,丟下她走得那麼乾脆,仿佛他們只是一個陌生人。
她質問他,並不是認為他是殺害父親的兇手,而是想要他的解釋,想讓他親口告訴她,他沒有做過那些事情,讓她放心。
可是他沒有,不但沒有否認,還一口承認了,難道他就真的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要丟下她了麼?
想到這些,簡然只覺得渾身被涼意肆意包圍,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分不清東南西北。
她難過得想要哭,卻現自己早已經沒有了眼淚,只能任由心痛一波強過一波,仿佛要將她吞噬。
他們兩個人,身份地位相差太過懸殊,或許一開始的結合就是一個錯誤之後的生活中才會遇到那麼多的挫折與磨難。
算了吧,不管怎樣,她努力過了,努力想要把日子好好過好,但是還是有許多事情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不去想了,秦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可是她又不甘心,憑什麼他能走得那麼乾脆,讓她獨自一個人在這裏難受?
思及此,簡然瞬間有了力量,她坐起來穿好衣服,打算去把秦越追回來,問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就算不想一起過日子了,那也得把話說清楚,她不想一個人在這裏像個怨婦一樣猜忌。
咚咚——
簡然剛剛整理好自己,醫生敲門進來,擔心地看着她秦太太,胎兒現在很不穩定,你的情緒不能再激動了。
醫生都知道她的胎兒現在很不穩定,不能再受刺激了,但是秦越卻沒有意識到,剛剛他甚至想
我沒事。簡然咬了咬唇,又道,秦越呢?你讓他進來,我有話跟他說。
雖然氣憤,但是簡然也明白,醫生能夠來得如此是時候,一定跟秦越有關係。
秦總,他他走了醫生結結巴巴地說道。
因為聽到秦越兩個字,醫生嚇得結巴了,她可沒有忘記剛剛秦越突然衝進醫務室的狠戾模樣。
他讓她們快點來病房,她們以為秦太太怎麼了誰知道根本沒有事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怎麼了?
他們夫妻倆聯合起來演戲,是想要把她們這群小蝦米的膽嚇破才會滿意麼?
他走了?顯然,簡然並不相信。
醫生用力點頭,謹慎地扶着簡然秦太太,注意一下好麼,要是你和孩子有事,秦總會炸掉我們的醫院的。
所以拜託,請秦太太行行好吧,別再任性了她們這群人上有老,下有小,這條小命還很重要啊。
簡然
不管怎樣,她不能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目前保住孩子是最重要的,其它的事情稍後再想吧。
病房外,秦越焦急地聽着病房裏的動靜,聽到簡然還好好的,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剛剛是他太過氣憤,一時大意,竟然想強迫她幸好他及時醒悟,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餘地。
秦總,秦太太的情緒還算穩定,她和胎兒都沒有事。另一名醫生小心翼翼地說道。
他們比誰都希望簡然母子二人平平安安的,希望簡然早早生下一個白胖小子,那樣他們就好受了。
秦越沉聲道你們先下去,隨時觀察她房間的情況,我不准他們母子二人有絲毫的閃失。
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秦太太,不會讓她們母子出事的。除非不想要命了,不然她們哪裏敢大意。
醫生一走,秦越側頭看向唐毅給劉庸打電話,讓他去把蕭擎河給我找來。蕭擎河要是不來,就給我綁來。
簡然去見了蕭擎河,情緒受到刺激,動了胎氣,同時她又質問是不是他讓人殺害了蕭遠峰。
這一連串事件當中的聯繫,秦越不動腦子,就算用腳趾頭想也能夠想得到,簡然會懷疑他是兇手,跟蕭擎河脫不了關係。
蕭擎河手中明明握有蕭遠峰被綁架當晚的證據,卻死活不願意交出來,這件事情也有蹊蹺。
想要弄明白這些事情,蕭擎河是最關鍵的人物。他必須儘快找到蕭擎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唐毅立即給劉庸打電話,那邊接通之後他還沒有說話那邊便說了一大串,通話過程中,只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通完電話,唐毅一臉懼色地看向秦越秦總,剛剛劉庸帶人去找蕭擎河,去的時候,蕭擎河已經不見了。他的家裏有打鬥過的痕跡,他很有可能是被人綁架了。
一事未平,一事又起,最近真是沒有過上一天的舒坦好日子,唐毅一邊說着,一邊悄悄打量着秦越。
他們的總裁大大此時就像是一隻怒的猛獸,這個時候要是招惹到他,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蕭擎河不見了?聽到這個消息,秦越忽然笑了,笑容陰冷得讓人背脊涼,很好!看來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我了。沒有關係,他們想玩,那咱們就陪他們玩。
秦越這人從來都不是會吃虧的人,既然有人敢有膽子來招惹他,那麼那些人應該已經做好了被他收拾的準備。
他又說告訴劉庸別查了。
讓簡然誤會他,那麼那個佈局的人就能趁虛而入。
那人這盤局佈置得很不錯,這麼多年來,他還真沒有遇到幾個像樣的對手,他很欣賞對手有這樣的勇氣。
若是這次的事件沒有牽扯到簡然,他可能還會想找對方喝上幾杯,畢竟強勁的對手也和知心朋友一樣難遇。
可是,偏偏那人招惹的是簡然!
然而,秦越的命令剛剛出口,病房的房門被打開,臉色蒼白的簡然一步一停向他走來。
走到他的身邊時,她沒有給秦越開口的機會,便把手中的手機砸向秦越秦越,他要有事,我跟你拼命。
丟下話,簡然轉身往外跑去,秦越來不及抓住她,只接住了她砸過來的手機。
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然着一條信息——然然,那些人來了,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
件人是蕭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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