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到江北軍區醫院,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秦媽媽一直氣呼呼的,一句話都不願意跟秦爸爸說。一筆閣 www.yibige.com
家裏生那麼大的事情,唯獨將她這個做媽媽的蒙在鼓裏,她怎麼能不生氣?
秦爸爸摟住她,無奈道阿嫣,別生氣了。一會兒就要見兒媳婦了,你生氣的話,她還以為你生她的氣呢。
我明明就是生你的氣,什麼時候生我兒媳婦的氣了,你別胡說。秦媽媽用力捶了他一把,又說,簡然那麼好的孩子,還給我們生下了小然然那麼可愛的寶貝,我心疼她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生她的氣。
秦爸爸搖了搖頭我就說說
秦媽媽霸道地打斷秦爸爸,說說也不可以。
秦爸爸柔聲說道好好好只要你不生氣,只要你身體好好的,你怎麼說都行。
多少年來,不管對錯,都是他讓着她,而他也甘之如飴,誰讓她是他的結妻子呢。
簡然讓蕭擎河在病房守着秦越,她早就在醫院門口等候秦爸爸和秦媽媽。
停車場離醫院的大門有一段距離,秦爸爸和秦媽媽是下車之後要步行將近十來分鐘才能到醫院大門口。
還隔着一段不遠的距離,簡然便看到他們了
幾年了,已經將近四年的時間沒有見到他們了,他們夫妻二人給簡然的感覺還是跟她第一次見他們時是一樣的。
秦爸爸護着秦媽媽,那小心謹慎的模樣,總讓人覺得他是在護一個孩子,生怕她碰着磕着了。
爸媽簡然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喊出口,她是有些擔心他們已經不記得她了。
好。秦爸爸點點頭,算是應了話。
簡然秦媽媽走上前握住簡然的手,激動道,孩子,你能回來,真好!
簡然能回來,他們家的兒子就再也不用忍受思念之苦了,再也不用周周都去望着那冰冷的墓碑一站就是大半天。
媽媽秦媽媽如此慈祥體貼,簡然的鼻頭忍不住就酸了,我沒有照顧好秦越,讓他
秦媽媽拍拍簡然的手,輕聲說道孩子,這件事情不能怪你,怪誰都不能怪你,你千萬不要自責,不然慕之聽到一定會難過的。你要知道,他最心疼的就是你了。
簡然,先陪你媽媽去病房看看慕之。最見不得妻子流眼淚,秦爸爸就要在她流淚之前打斷她。
嗯。簡然點點頭,領着秦爸爸和秦媽媽往秦越的病房走去,爸媽,請你們隨我來。
秦媽媽已經告訴過自己無數次,見到兒子的時候千萬不能哭,千萬不能哭,但是一看到秦越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
他雙目緊閉,臉色和嘴唇蒼白得沒有一絲絲的血色,像是對外界完全沒有感知。
灝哥,慕之他一開口說話,秦媽媽的眼淚便心疼得啪嗒啪嗒地掉。
秦爸爸輕輕拍打她的背,柔聲說道有我在這裏,慕之不會有事的。你和簡然在這裏陪慕之,我去找醫生問問情況。
秦爸爸也擔心秦越的身體狀況,但是他是家裏的頂樑柱,肯定不能像妻子那樣任性。
你問清楚一些,最好你親自記下來,不要錯漏了什麼細節。秦媽媽拉着秦爸爸叮囑道。
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秦爸爸本想抱抱秦媽媽,一看兒媳婦還在場,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秦爸爸為了照顧體弱多病的妻子,早早把盛天交給兒子打理,他已經退出商界多年,如今他給人的第一感覺是書香世家出生,少了幾分商人的氣息。
但是他生在秦家,從小跟着父親在商界混,曾經也風靡一時,退出多年,並不代表他現在什麼事都不會。
秦老爺子是沈文淵替代的,秦爸爸如今便成了秦家最長的長輩,他一站出來,手下那些人自然都往他的身邊靠。
從醫生那裏詳細地了解過秦越的病情之後,秦爸爸立即做出指示離慕之醒來的最佳時間還有最後三個小時,時間不能再拖了。立即成立專家小組,研究能夠解他hdr病毒的解藥。另一方面派人去找沈文淵和他的手下,無論如何想辦法從他們的嘴裏套出消息,一定要拿到解藥。
秦爸爸的方法是兩邊一起進行,多一條路走,多一條選擇,秦越也就多一個能夠醒來的機會。
至於去江北軍區見沈文淵的人選,秦爸爸決定自己親自去。
沈文淵害他父親性命,取代他的父親那麼多年,讓他認賊做父那麼多年,他是應該好好去會會那個人的。
媽,您的身體不好,我讓我哥先送你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裏陪着秦越就好。病房裏,簡然看着秦媽媽的精神不太好,不由得有一些擔心。
她知道秦媽媽很擔心秦越,秦爸爸走後,簡然就直抓着她的手,想要給她一點力量。
秦媽媽輕輕笑道簡然,放心吧。媽媽沒有那麼脆弱的。倒是你,看你這臉色也比慕之好不了多少,你去休息一會兒,我看着她。
我不累。簡然溫柔地笑了笑,她不想離開秦越半步,她擔心他離開的時候,秦越會害怕,所以她要留在他的身邊保護他。
秦媽媽看着簡然,認真打量着簡然,光是看外貌的話,幾年不見,她看不出簡然有任何的外貌變化,只是由內到外多了幾分恬靜的氣質。
秦越受傷昏迷,也沒有見她慌亂得不知所措,而是把秦越照顧得好好的,其實的事情她也安排得好好的。
倘若這個人換作是她,她一定沒有簡然做得這麼好。
幾年前,當她第一眼看到簡然這個孩子時就喜歡得不得了。尤其看到她的兒子因為簡然而有所改變時,她更加欣慰。
只是沒有想到,好好的一個人出了一場車禍人就沒有了
當時他們誰都沒有懷疑過老爺子的身份,自然也沒有懷疑那場車禍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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