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回來,妻子沒有了,秦越當時該是多麼的絕望啊?
是不是她這些時日所看到的那樣?
他獨自帶着小然然抱有那麼一絲絲的希望,日日夜夜都在祈盼着他的妻子能夠回到他們父女的身邊?
秦越揉揉她的頭,說餓了先去坐着,飯菜馬上上桌。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現在擺在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不是簡然想不起過去,而是如何才能讓簡然開口把心中藏着的事情說給他聽。
秦越也明白,要讓她開口把心中藏着的事情說出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沒有過去的記憶,剛剛又得知最親近最信賴的父親欺騙了她,她會下意識把心門緊緊關着,不會讓人輕易靠近。
飯菜很快上了桌,秦越脫掉圍裙走到簡然的身邊坐下今天吃些口味淡的。改天再給你換換口味。
秦先生,以前是你做飯給秦太太吃,還是秦太太做飯給你吃呢?
簡然很好奇,像秦越這樣身份地位的男人,不都是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麼,怎麼也會做飯,而且廚藝還不錯。
剛剛結婚那會兒,都是秦太太在做飯,我負責洗碗。說起這些事情,秦越也挺尷尬的,第一次洗碗就摔破了一個盤子,他還記得當時簡然的表情。
你負責洗碗?簡然重複着這句話,腦海里又浮現出一些畫面,笨手笨腳的男人在廚房裏洗碗。
砰——
耳邊似乎傳來盤子打碎的聲音,將簡然從回憶的漩渦里拉了出來,嚇得她輕輕顫抖了一下。
怎麼了?秦越看出簡然的滯楞,將一隻手搭上簡然的肩,試圖借用這樣的方式給溫暖和力量。
簡然看着他,忽然問道你是不是摔壞過盤子?
是。秦越點點頭,興奮道,簡然,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簡然揉了揉太陽穴,想要想起更多,但是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連剛剛看到的畫畫都消失了。
別着急,沒有關係的,先喝湯吃飯。秦越總是輕易地就看穿簡然的心思,她着急,但是他不能着急。
幫她找回記憶,只能慢慢來,他不能給她太大的壓力,更加不能讓她反感。
蕭擎河觀察過簡然,除去頭部受到重創這個可能,大致也能排除簡然是受到精神刺激失去的記憶。
而除了這兩種可能性,蕭擎河暫時想不到還有什麼原因能夠讓簡然失去記憶。
可能會有藥物,但是什麼藥物這麼厲害,他們目前也不知道,還在研究,希望早日找到原因。
秦越給簡然盛了一碗湯,簡然端起喝了一口,嫌棄道秦先生,有點咸呢。
咸了?秦越趕緊自己舀了一口,嘗了嘗。
噗——
看到秦越緊張兮兮的樣子,簡然噗的一聲笑出了聲秦先生,我在逗你玩呢。難道你看不出來麼?
曾幾何時,簡然也是用這樣調皮的語氣逗他開心,一時之間,秦越看得有些痴了,愣是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簡然舉手在他眼前揮了揮秦先生,我臉上有東西麼?
她在笑,這笑容並不像平時故意裝出來的,有點俏皮有點可愛,這個樣子的簡然,就是他們結婚最初時的簡然。
她臉上並沒有東西,但是秦越覺得她的臉上有東西,有着他最熟悉的記憶,最熟悉的那張容易害羞的臉。
忍不住,秦越伸手扣住她的腦袋,將她推向自己,低頭溫柔地吻住她。
他吻得極盡溫柔,像是要把世間的一切美好都給予簡然。
而簡然也沒有躲避。
兩個人額頭碰着額頭,鼻尖靠鼻尖,唇齒交抵,能夠最近距離地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對方的溫度。
簡然心兒砰砰地跳躍着,一張臉蛋兒紅得燙,想躲開他,卻又不想躲開他。
真是矛盾複雜的心理啊。
兩個人的晚餐,足足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吃完。
秦越負責洗碗,簡然坐在客廳里看電視,但是注意力並不在電視上,而是在外面嘩嘩下的大雨上。
爸爸和媽媽都不在身邊,這天氣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小然然一個人在家裏,會不會害怕呢?
她會不會覺得媽媽不在身邊,爸爸也不要他了呢?
三歲多的小孩子,心裏最是敏感了,她可不能讓小然然有這樣的想法,不然她會內疚一輩子的。
雖然小然然的身邊有很多人陪着,但是都不是她最愛的爸爸,她肯定不會習慣的吧。
怎麼辦呢?
好想回到小然然的身邊去照顧她。
想到這裏,簡然看向廚房,正見從廚房走出來,他問怎麼了?在想什麼呢?
簡然說我在想小然然,想她一個人在家會不會想你。
秦越走到她的身邊坐下,將她擁在懷裏,吻了吻她的額頭別擔心,有小寶在家照顧小然然。小寶最懂得逗小然然開心,小然然不會無聊的。
可是——
沒有可是。今天我們回到我們剛結婚的時間,那個時間還沒有小然然,所以別想了。
我還是擔心。
怎麼都說不聽,秦越也不說了,抱住簡然的頭便狠狠吻上。
有些時候,說話不管用,用行動阻止比什麼都有效。
說好今天是他們兩個人的時間,是他們兩個人的二人世界,不管是小然然,還是誰,他都不希望有人來打擾。
簡然推了推秦越,但是這個男人健壯得很,平時穿着衣服看起來很瘦,但是身上的肉很結實,就像常年都在鍛煉的。
可能他有鍛煉的吧,諾園裏有健身房,只是她沒有看到他鍛煉。
後來,秦越越吻越深,吻得簡然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了,腦袋迷迷糊糊的,恍惚間仿佛看到另外一個秦越在吻另外一個簡然。
也是同樣的霸道,霸道得不容人抗拒,霸道得像是要把她的靈魂吸走一般。
不知不覺間,簡然伸出手,輕輕地擁住了秦越精瘦的腰,試着回應他的吻。
越吻,她越覺得這種感覺越來越熟悉,仿佛曾經他就是這樣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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