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看雪,夏天賞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前來西山觀賞海棠花的遊客仍是絡繹不絕,人山人海,一點都不比冬天少。
不知道是秦越的記憶力特別好,還是因為這個地方是簡然帶他走過的,所以他記得特別清楚。
只走過一次的路,幾年後再來,他甚至能記得哪裏有道坎,哪裏有道拐。
他牽着簡然的手,領着她從之前她帶他走的那條小路,來到他們之前來過的情海。
夏天冰雪融化,雨水又多,冬天結水成冰的小湖泊早已解凍,湖中水光瀲灩,仿佛是置在山間的一顆明珠。
秦越抱着簡然,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道簡然,喜歡這裏麼?
喜歡。簡然用力點點頭,投給他一抹燦爛的笑容,溫柔道,真的好喜歡!謝謝你帶我來這麼漂亮的地方。
聽到她這麼說,秦越卻是苦澀一笑,揉了揉她的頭。
這麼美的地方,是她帶他來的,而不是他帶她來的,只是她記不得了。
那年冬天就是你帶我來這裏。秦越牽着簡然向那顆老樹走過去,邊走邊說,你還告訴我,這個小湖泊叫。
他知道她記不得了,他會慢慢講給她聽,聽了之後,她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
他們之間的過去,她不記得都沒有關係,他會一一告訴她。
原來這個地方叫情海!
湖泊並不大,水質清澈見底,就像愛情一樣,真正的愛情只能容得下兩個人,像泉水一樣清澈甘甜。
說話間,秦越已經領着簡然來到那顆老樹前,拉着她一起蹲下當時你還在這裏挖出一枚戒指,把它送給我了。
說完,秦越靜靜地看着簡然,好希望她能夠回應他,告訴他,她想起來了。
就是在這裏,在湖泊還結着冰的日子裏,她親手把和母親埋的挖出來送給他。
簡然也在努力着,努力回想,想來想去,她只想到一些畫面,那就是跟母親一起將一枚戒指埋下。
她看向秦越的左手,他左手的中指戴着一枚戒指,一枚款式很老的戒指,就是她記憶中母親埋帶着她埋在這裏的。
她還記得母親說過一番話——讓她遇到真正愛的人,想要過一生的人,那麼就把這個戒指送給他。
簡然記不得自己把戒指送給了秦越,不過既然戒指帶着秦越的手上,那麼能夠證實她送戒指給他的時候,她一定是愛着他的。
之前有過懷疑,有過忐忑,有過恐慌,經過這兩天的事情之後,那些所有的情緒都不見了。
此刻,簡然只知道秦越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親,是她以前愛過的男人,亦是她的人生重來一次再次愛上的男人。
愛情,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它沒有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反而有一種無形的力量緊緊牽引着彼此。
簡然依偎進秦越的懷裏,伸手抱住他精瘦的腰,喃喃道秦先生,以後我會緊緊抓住你,再也不會離開你。
不管是誰讓她失去記憶,不管幕後的勢力有多麼可怕,她都會跟他們鬥爭到底。
這一次她要緊緊抓住秦越的手,再也不要離開他。
秦先生也會緊緊抓住秦太太,抓得緊緊的,再也不會放開她的手。秦越說。
秦越伸手,將戴在左手中指從未摘下來的老款式戒指給簡然看你說過我戴上這個就是你的人了,一輩子都不准反悔。
我,我真的有這樣說麼?簡然不記得了,自己真的會說出那麼野蠻的話?還是秦越又在逗她開心了?
你是不想負責了?秦越眉頭一挑,好像她只要說是,他就會跳進旁邊的湖泊里。
沒有啊。他們不是連小然然都有了麼,這責任一負就是一輩子了,她還能反悔麼?
秦越抓住簡然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吻,像變魔術一樣,手中忽然多出一枚戒指。
簡然,這枚就是我們的結婚戒指,你願意再為我而重新戴上它麼?秦越問得特別小心,生怕簡然會拒絕。
當年他出差回來,簡然沒有了,留下了小然然,留下了他們的結婚戒指,留下了一盒骨灰。
屬於簡然的這枚,刻有一個小小的字的戒指,秦越想要重新給她戴上,只是不知道她願意與否。
我願意啊。還用得着問麼?
秦越將戒指小心翼翼套進她右手無名指,她比三年前瘦了一些,戒指有一些松。
秦越又說這個尺寸大了一點,我拿回去讓人改改。
簡然立即握住手,不讓他把戒指取回去這個戒指是我的了,你不能再隨意摘掉。
大一點點沒有關係,以後她多吃一些,長胖一些就好了,最主要的還是她迷信,婚戒戴上之後絕對不能讓他再取下來。
簡然舉起手看了看,嘆一口氣,故作輕鬆地說道感覺又要嫁人了,但是還是嫁的是同一個男人,好像有點不甘心呢。
簡然說的是玩笑話,但是秦先生認真了,將她一把拽到懷裏,再次狠狠吻她。
直到喘息不過時他才將她放開,嚴肅說道這輩子,除了我,你休想想別人。
好霸道啊!真的好霸道啊,不過好像她很喜歡這樣霸道又不失溫柔的他呢。
說着說着,簡然突然想起了什麼,驚呼道秦越,今天幾號了?
二號。
二號了?
一聽到是二號,簡然蹙了蹙眉,懊惱極了。
說好要陪小然然過六一兒童節的,可是她們卻跑到京都來了,人家小朋友都有父母去陪,小然然沒有,她得多傷心啊。
我相信比起兒童節,小然然更在乎的是不是媽媽回來了。說這話,秦越希望簡然能勇敢一點,和小然然相認。
可是簡然還沒有準備好。
雖然她跟小然然的關係很不錯,小然然也提過讓她做媽媽,可是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小然然現在還小,可能還不是很懂親媽媽和繼母的區別。
她是想讓小然然一定要明白,她是小然然的親媽媽,而不是爸爸找回來的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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