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如虹純粹是報復性的給梁成飛捶背,因此手下毫不留情。筆神閣 bishenge.com
然而,就算她非常用力,梁成飛也是一臉享受的樣子。
捶了一會兒,她也放棄了掙扎,變得心不在焉的樣子。
堂堂的肖家大小姐,曾經的高冷精幹遠近聞名,要是被別人知道,她竟然在自己家裏,這樣卑躬屈膝的給一個男人捶背,整個世界恐怕都會震驚。
特別是這個世界的男人,對於這樣的俏佳人,簡直會捧在手心裏疼,恨不能連大小便都給她照顧周圍的寵愛,若是知道梁成飛竟然要求她給自己捶背,恨不能將梁成飛千刀萬剮。
肖如虹不適應這種技術活,心裏也悶悶不樂的。
她手都軟了,估摸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才忍不住問道「可以了嗎?」
然而,梁成飛靜謐無聲,她站起身,朝着梁成飛看了一眼,才發現他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睡着了。
肖如虹真是有氣沒處發,心想這都是什麼人吶,這樣也能睡得着?
她強行憋了回去,又想到梁成飛睡着了反而是好事啊,這樣,她也不用自己為難自己了。
她走到桌前,看見梁成飛已經將藥泡過,現在需要將它們搗碎。
這件事也是她答應了的,雖然對於嬌滴滴的大小姐來說,的確有點困難,但也是為了救她的父親,因此,她連半點推辭都沒有。
她剛才看見了梁成飛怎麼研磨的,依瓢畫葫蘆的磨了起來。
然而,這些藥都不能混合在一起研磨,也就是說,除了一些名貴藥材,還有其他奇怪奇怪的東西,都需要一樣一樣的研磨。
這對她來說,的確是一個浩瀚的工程啊。
想到自己快點磨好,就能立馬讓梁成飛為自己父親醫治,她心裏也變得激動起來,爭分奪秒的行動起來。
若是讓她設計方案,指點江山,就算做一天她也許也會精神百倍。
而這體力活,對她一個弱女子來說,的確顯得異常艱難。
每磨一味藥,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挑戰。
剛剛將三味藥磨細,她的手酸軟得都抬不起來了,額頭上更是一陣又一陣的大汗直冒。
然而,看見還剩下這麼多,她不由得沒好氣的瞥了梁成飛一眼,仇恨梁成飛不讓她用料理機,不是擺明了故意刁難折磨她嗎?
但實際情況卻不是這樣的。
她苦嘆了一聲,心想也不能揍梁成飛吧!
因此,還是只得乖乖的磨藥,堅持一味,繼續下一味,不斷的挑戰和刷新着自己體能的極限。
越是到後面,她感覺自己幾乎是數着秒鐘過的。
不知不覺,她一個人站在桌前,竟然已經磨到了下午五點鐘。
斜陽從落地窗上照射進來,她臉頰上的汗珠吧嗒吧嗒的滴落,渾身已經像是被大雨灌透了似的。
汗水打濕了頭髮,濕濕的粘在臉頰,在橙黃的夕陽下,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梁成飛此時從美夢中醒來,睜開眼就瞥見了這一副場景。
他看見肖如虹背對着他,過不了一會兒,就會擦拭一次汗水,而後,將研磨棒從左手換到右手,又從右手換到左手,左右手都沒力後,又用雙手握着研磨棒繼續研磨。
梁成飛心神都有些游離了,慢慢的坐起來,點燃了一支煙。
肖如虹聽見響動,回眸看了一眼,看見梁成飛坐在那裏沒反應,也沒有生氣,連忙道「再有兩味,我就全部磨好了。」
此時,她倒是忘了梁成飛故意刁難她,而是在驚喜自己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
梁成飛點點頭,苦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非要讓你這樣磨藥嗎?」
這句話頓時勾起了肖如虹抱怨的心緒,沒好氣的道「條件交換條件,無可厚非。」
梁成飛低下頭嘆了一聲,道「哥那晚好不容易去外面買來了藥,讓你一天吃三次,你不吃,不是太浪費哥的表情了麼?所以,我也讓你體會體會,磨藥是不是很容易?」
「你還說我,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你還用研缽磨藥,你不是沒事找事嗎?」肖如虹氣憤的道。
「呵呵,那可不盡然,自古以來老祖宗就有警句,說欲速則不達。你父親現在很難吃下藥,因此,這藥是用敷的,慢慢細磨,和慢火煨是一個道理,可以將藥效更充分的磨出來,你卻嫌棄麻煩?」
「行醫之路,豈是你想的這麼簡單?」
梁成飛義正言辭的話,讓肖如虹反駁自己委屈的機會都沒有。
梁成飛審視了一眼,繼續嘆道「何況,我也是在幫你,你嚴重缺乏運動,導致體內暗疾很多,流流汗是有好處的。」
肖如虹不得不瞠目結舌的看着梁成飛,實在沒想到這一點。
「你可以看看自己腋下,還有以下幾位穴位!」剛想說穴位,又想到肖如虹肯定不知道穴位在哪裏,也是白扯,補充了一句,「流汗是正常排毒排污的途徑,過長時間不流汗,會嚴重影響你的汗腺功能。」
肖如虹不得不好奇的看了看,果然發現腋下的汗水裏都帶着一些黑顏色的東西,而且還很明顯,之所以會這樣,也是因為梁成飛為她扎過銀針的原因。
她莫名的盯着梁成飛看了一會兒,心裏變得更加複雜了。
………………
在肖家的大廈里,肖無畏急匆匆的衝進房間,大聲道「大強,我的兒啊,你可把老子擔心壞了。」
肖大強剛剛才醒來,虛弱的道「發生什麼事了?」
「哼,肖如虹那天殺的女人,他竟然敢將你丟在山上,要不是我連夜派人將你找回來,你已經死在山上了。」肖無畏說到此處,憤怒得咬牙切齒。
「他媽的,臭婆娘,老子不會放過她,等我抓到她,有她好日子過了。」肖大強這才回憶起山上發生的事,和自己老子的神色簡直像一個爐子裏刻出來的。
「大強,你放心,三天,最多三天,等我將公司歸於自己門下,她父女兩人誰也別想跑掉,到時候我把這歹毒的女人抓來,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不報這仇,我咽不下這口惡氣。」肖無畏狠狠的道。
肖大強點點頭,又躺了下去,道「要不是那個男人破壞了我的計劃,就會有現在的事了,他不管再牛掰,老子都不會放過他了。」
「你說的是梁成飛?」肖無畏眯着眼睛,滿臉深沉的嘆道,「這個人不大好對付啊,現在,我得到消息說,他能治好那老匹夫,這對我們十分不利。」
「我們最多有三天時間,想要阻止他們,意義已經不大,我們需要將重心全部轉到公司上。」
「剛才,吳應輝告訴我,他派的人失敗了,如果再明目張胆出擊,事情一旦鬧大,可不是我們能控制的。」
「三天,再忍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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