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怡和孫向陽到了向南這裏,周若怡在向南對面一屁股坐下,看着向南都快哭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說向南,你也不救救我,我在那個破博物館,都快要發霉了,在館裏坐一天,特麼的連一個帥哥都看不到,去我們博物館看那些破錢幣的,一個個都獐頭鼠目的,我懷疑是不是都是盜墓賊,來我們那裏業務學習的,正常的人,誰會喜歡看那些長滿綠毛的東西。
其他的人大笑,孫向陽和周若怡說:「沒事沒事,反正我離你那裏不遠,我可以每天都去看你。」
「滾,特麼的看你一個豬頭,還不如看那些獐頭鼠目。」周若怡罵。
罵完,周若怡嘆了口氣,她說:「向南,當初你要是收留我,我就可以在這麼高級的大樓里上班了。」
「我可不敢。」向南說,「我怕你媽會拿着雞毛撣子,追着我打。」
「真不公平。」周若怡又嘆了一口氣,「向南,為什麼你不想上普通大學,去考電影學院就可以,去了電影學院,想不上了,回來也可以,你怎麼做什麼都可以,我特麼的,連不想去那個博物館都不行,還有天理嗎?」
「別矯情了,你不想去的博物館,可是多少人想進都進不了的,這個,有天理嗎?」向南罵道,周若怡朝她翻了翻白眼。
丁友松和殷桃從外面走了進來,周若怡拍了一下桌子,叫道:「你們兩個,鼻子是不是一定要這麼長,要吃飯了,你們就出現了?」
殷桃笑道:「對啊,我前面在下面,看到你們來了,就知道今天晚飯有着落了。」
「那麼你呢,小四眼?」周若怡問丁友松。
丁友松指了指殷桃說:「她叫我去吃晚飯,我就來了,我有錯嗎?」
「沒錯沒錯,反正又不吃我的。」周若怡叫道。
向南看了看手錶,問周若怡:「說吧,想吃什麼?」
「進了這幢樓,我就不想出去了。」周若怡說。
向南說好,她拿起桌上的電話,打去樓上餐廳,讓他們留了一個包廂。
「吃完了還要唱歌,我有幾首新歌要唱給你們聽。」周若怡說。
向南說好,接着打電話去樓上ktv,又要了一個包廂。
丁友松皺着眉頭和周若怡說:「周若怡,能不能和你商量一個事情。」
「幹嘛?」
「我們去ktv,你能不能光喝酒玩骰子,不要唱歌。」丁友松說,「可憐我那八十多歲的老媽媽,還在等着我結婚生子,你那個歌聲,可以絕育。」
大家忍俊不禁,一起噗嗤笑了起來,周若怡的臉紅了,她瞪着丁友松罵:
「你特麼了,你媽媽八十多歲了,六十歲生的你?你媽是老流氓啊?」
說着,周若怡自己也笑起來:「我的歌,說不定能治你的不孕不育,你八十多歲的老媽媽,還要感謝我。」
丁友松被周若怡一頓搶白,一時語塞,其他的人肚子都快笑痛了。
吃完了晚飯,大家去ktv唱歌,周若怡唱歌的時候,丁友松為了氣她,故意往耳朵里塞了兩張紙巾,還讓多餘的紙巾從耳廓掛下來,就像是兩隻兔子耳朵。
丁友松如此這般,周若怡手裏拿着麥克風,就故意湊近到他耳邊,大聲吼着,丁友松想逃,周若怡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不讓他逃,他還想掙扎,周若怡衝着麥克風大叫:
「死胖子,快幫我把他抓住。」
孫向陽把丁友松死死地按在沙發上,周若怡不僅在他耳邊吼着,還把他耳朵里的紙巾一把扯掉了,丁友松趕緊朝孫向陽大叫:
「警察,警察,我要報警!」
「警察已經下班了。」周若怡叫道。
張向北和向南、殷桃坐在那裏大笑不止,ktv裏面光線暗,張向北和向南把一隻手伸到身後,藏在沙發角落裏,握在了一起。
大家吵吵鬧鬧到了半夜,結束了,走去區小門口吃宵夜,區小門口離永城中心,也就幾百米遠,就在這一條街上。
小城的街上,半夜裏幾乎沒有什麼人車,頭頂法國梧桐濃密的枝葉,從兩邊合攏過來,把路燈都遮蔽在樹葉里,整條街道顯得光線昏暗,朝上看,卻可以看到隔十幾米,就有一個綠色的晶瑩的窟窿,那是路燈把樹葉照透明了。
他們走到了區小門口,和街上的空寂不同,這裏人聲鼎沸、異常熱鬧,每一家飯店門口的桌子,幾乎都坐滿了,夏天是吃夜宵最好的季節,而這時又是最佳的時間。
有熟識的店老闆看到他們,她店門口的桌子已經坐滿了人,老闆叫着素貞素貞,你們等等。
老闆不知道向南叫什麼名字,但看過她演的白蛇傳,就叫她白素貞,為表示親切,特意把白字去掉了,這讓向南每次聽到,都感覺自己和譚淑珍是姐妹。
老闆招呼夥計從店鋪裏面搬出一張桌子,門前的空地已經擺滿,他乾脆把桌子擺到了大街上,反正現在街上又沒有車,就是有車,那半邊街道也夠他們開了。
大家坐了下來,開始七嘴八舌點菜,辣子魚塊和炒螺螄是必點的,還來了一個芋艿仔排煲,一個蘿蔔絲炒牛肉,半隻醬鴨,一份鹵肚頭,一大盤鹽水花生,還有一份油爆河蝦。
向南和殷桃喝椰子汁,其他的人,一律都是冰啤酒。
他們正吃喝間,一輛汽車轟鳴着,從他們身旁過去,丁友松罵道:
「真是辛苦,一刻也不停,現在還在騷包。」
孫向陽叫着:「張向北,那個不是你的r8嗎?」
向南笑道:「已經不屬於他了,他和我們一樣,都只有看的份。」
「不會吧,張向北,你已經窮到要變賣家產了?」
孫向陽和周若怡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周若怡問,向南就把r8的事和他們說了,兩個人大笑。
「特麼的你們還需要拉贊助?搞這麼大的活動,我還以為你們有大把的鈔票隨便花。」周若怡說。
「想得美,現在知道我們的不容易了吧?」丁友松問。
周若怡點點頭,她問向南:「你們現在還需要贊助嗎?」
「要啊,多多益善。」
「那我幫你們拉幾個來,杭城的公司也可以吧?」周若怡問。
「月亮上的都可以。」張向北說。
「那好,包我身上,我一鬧二哭三上吊,特麼的也給你們拉幾個來。」周若怡說。
「失誤!」向南叫了一聲,「我怎麼沒早想起你,工商局長的女兒,我居然都沒有利用起來。」
「不奇怪,張向北來了,你是色迷心竅。」
周若怡說,大家都笑了起來,向南「啪」地一筷子打過去,周若怡用筷子擋住了。
吃完宵夜,丁友松和殷桃,和他們揮手告別,兩個人沿着這條街道繼續往前走,他們要回去婺劇團的宿舍睡覺,向南他們四個人,沿着來時的路返回永城中心。
走到永城中心門口,張向北和向南站住了。
「張向北,你晚上不和我睡?」孫向陽問。
張向北趕緊說:「一身的臭汗,我要洗澡,衣服都在家裏。」
向南沒等周若怡開口,就趕緊和她說:「我也一樣。」
周若怡擺了一下手說:「知道知道,你們要去兩人世界。」
一句話,把向南和張向北臉都說紅了,向南正要說什麼,周若怡已經不理她,而是和孫向陽說:
「走吧,死胖子,我們也去兩人世界。」
孫向陽嘎嘎笑着:「你這時候想起我來了?」
「走走,我什麼時候想起你這個豬頭,你都應該感到榮幸。」
孫向陽不停地笑着,周若怡推着他往裏面走,走出去一段路,周若怡右手抬了抬,叫了一聲「拜拜」,算是和向南向北再見了。
向南和張向北走去向南的車,坐進車裏,兩個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張向北想去吻向南,向南叫道:
「不要,不要,小心他們偷看。」
張向北轉頭朝車外張望着,向南已經一腳油門,車沖了出去。
第二天是周六,但向南他們還是要上班,兩個人到了辦公室,十點多鐘的時候,周若怡和孫向陽還沒有來,向南罵道:
「這兩個懶鬼,肯定還在睡覺。」
正說着,走廊里傳來了有人說杭城話的聲音,向南笑了一下,和張向北說:「不會吧,這兩人還是曹操,說到就到?」
門外的人走了進來,向南愣了一下,進來的是七八個人,領頭的一個也不是周若怡,而是葛玲,後面跟着的,都是他們設計中心的人。
向南好奇地問:「你們怎麼來了,去千島湖?」
「我們是奉詔而來啊。」葛玲看了看張向北,問:「怎麼,他沒有和你說?」
向南納悶了,她看着張向北問:「和我說什麼?」
張向北趕緊解釋:「這是我們保障組的事情,我請葛玲他們來,幫我們設計一些戲劇節的紀念品還有文具,那時來的不是大學生多嗎,到時候我們把這些都放到永城的商店和賓館酒店裏去賣,肯定能賺不少錢。」
張向北問葛玲:「你沒和我老爸說吧?」
葛玲笑道:「你說過不能說,我怎麼敢說?」
向南聽說是這事,興奮了起來,興奮之餘又好奇,她問葛玲:「把這麼一支大部隊帶出來,你都沒和你師父說?」
「沒事。」葛玲說,「我們是利用周六和周日,休息時間過來玩,不用和師父說。」
向南還是滿臉疑惑,她問張向北:「你呢,這不是好事嗎,你怎麼不和張叔叔?」
張向北哼了一聲,不言語,葛玲笑道:
「他是嫌師父的設計,太老氣了,又怕他太過熱情,知道這事,就馬上設計出一大堆東西,做了怕浪費錢,不做吧,怕師父誤解是你不下單,得罪了師父,其實北北,你還真的小看師父了,他的設計,怎麼可能會過時。
「我們都知道,師父不管什麼時候做的設計,都是超前的,很多元素,要過幾年才流行起來。」
「在我眼裏,他就是已經過時了。」張向北說,「這事我說了算。」
向南看着張向北問:「你這是在鬥氣吧?說,是不是覺得你老爸看不上你,你也就看不上他?你懂什麼設計,知道什麼過不過時的?」
葛玲和其他的設計師,聽了向南這話,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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