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天邪王離開之後,並沒有繼續追蹤芙蓉鑄客與喜公子,因為他現在需要休養。
尤其這幅軀體,必須消耗時間修復,不然用不了多久,他只能一神力凝聚身體,但那樣,卻會消耗他的力量維持形體,更加無法發揮力量。
而且至從見到芙蓉鑄客後,腦海中總是浮現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畫面,這讓眾天邪王需要時間回想原因。
至於冥帝之兵,在與儒門之戰前,他會再次來取。
而袁無極此刻則回到了昔日的八面玲瓏。
八面玲瓏的廢墟早已消失,因為袁箏回來後重新打理,不過,袁無極來此的目的不在於此。
他直接來到八面玲瓏附近的樹林中,最終停步在一顆水桶粗細的大樹之前。
「我倒要看看,陰陽令所逆轉的時空究竟是否屬於這一方時空。」
這一刻,袁無極目露期待,雙目灼灼,比看到絕世美女還灼熱。
「真能影響到未來嗎?」
袁無極語帶激動,能讓他都心緒激動,可見此事對他的重要程度。
隨着袁無極輕輕撥開樹皮,露出裏面一物。
袁無極瞳孔頓時緊縮。
只見在樹洞之內,靜靜放置着一物,這是他之前在那片時空故意所留。
「竟然……」
袁無極一瞬變得激動,真能改變未來,那陰陽令所穿越的時間線價值可就更大了。
轟!
就在此時,天地一聲巨響,一道刺目閃電劈下,轟然落在袁無極的身上,同時身前大樹也一瞬化為焦炭,裏面的東西同樣消散在天地之間。
袁無極已有察覺,但在那一刻,仿若整個天地將他禁錮當場,避無可避。
噗!
一口逆血噴出,袁無極身形一晃,單膝跪地,體內真元一瞬逆亂,衝擊臟腑。
「哈哈哈……」
受到重創,袁無極不怒反喜,大笑出聲,「天譴?能耐我何?」
「這只能說明,陰陽令確實能回到以前的時間線。」
「不過只是一件普通物品就能引起這麼大的反噬,看來想要做出改變的同時,我也必須做好承擔代價的準備。」
笑聲落下後,袁無極腳下一踏,真元鼓盪,焦黑的衣服一瞬恢復如常,同時語氣微凝,「看來我必須早日成神了。」
……
雲海仙門之內。
劫紅顏依舊昏迷。
此時如夢令等人也出現找尋雲徽子。
「雲尊,雲魁她還沒回來嗎?冰少現在不知所蹤,我們該怎麼辦?」
如夢令扶了扶粗框眼鏡,一臉焦急。
「我已經派遣澡雪、秋水去尋了,應該會有消息。」
雲徽子經過之前斬龍一戰,雪白髮色化為烏黑,功體未復,也無力出外找尋,只能等待消息。
「唉,現在只能希望巧天工能夠帶回什麼好消息了。」
如夢令嘆息一聲。
一旁雲徽子望着遠方雲捲雲舒,心情沉重,「大師兄、二師兄,我真的壓力好大啊!」
「如今八岐未現,但戰、禍、帝三星卻已經給我帶來了極大的壓力,更不知他們又會為神州帶來什麼劫難。」
雲徽子心緒低沉,至從大師兄、二師兄先後出事以後,雲海仙門竟是短短半月便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凋零無數,再無從前的氣氛。
做為掌門,雲徽子又怎能不急。
但卻毫無辦法,當年玄尊點育的英才,也死的死,升仙的升仙,登天的登天,現在他只能依靠自己了。
就在此時,雲徽子忽然看到無限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奇怪問道:「無限,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嗯……」
無限稍一沉吟,這才開口道:「之前你帶回的女娃我好似見過。」
「哦?什麼地方?」
雲徽子不知道無限想要說什麼,但看樣子好似並不簡單的樣子。
「之前在幽界我曾見過她,但現在看來,我之前與你說追蹤一個敵人的時候,好似也有她的氣息存在。」
「嗯?什麼意思?無限,快詳細告訴我。」
現在雲徽子不放過任何能夠找到祖奶奶的機會,現在的仙門,他獨力難支,尤其是使用斬魔錄心法之後,必須有人保護。
「我之前還若有若無聽到什麼『還童返照』之類的話,不過具體沒有聽清楚,但你帶回的女娃當時也應該在場。」
無限看似不確定的說道。
但他現在必須讓雲徽子將懷疑落在花宵朝霧的身上,不然花宵朝霧跟着那個人,早晚會出事。
雖然他現在也不確定兩人之間究竟發沒發生什麼事情,但能避免則避免,不然他真的只能狠下辣手了。
「還童返照?」
雲徽子喃喃一聲,隨即眼睛大瞪,「這是仙門禁招,早已被玄尊封存才對,此招也早已失傳,怎會有人提起此招?」
此刻,雲徽子心中大驚,她想起花宵朝霧的樣子,「確實給我一種熟悉感,難道……」
想到這裏,雲徽子神情一肅,「如夢令,你去查探花宵朝霧第一次出現的時間與地點。」
說完,雲徽子又看向臨江仙,「臨江仙,你會媧皇雲宮查探祖奶奶留下的書籍,找尋有用信息。」
顯然,經過無限的提點,雲徽子也終於注意到了花宵朝霧的身份。
「希望不會如此,但如果是真,那之前與她在一起的那個少年又是誰?」
雲徽子感到心煩意亂,一團亂麻。
一旁無限達成目的,垂下眼帘不語,心中卻是暗道:「玄尊啊,你收的弟子也不怎麼樣嗎?還是和倚情天一樣的愚笨。」
說起倚情天,無限的目中划過一抹幽光,「我的好女婿啊,你還真是痴情,我是否該為時雨遇到你這樣的良人而感到高興呢,呵呵呵……」
心中冷笑幾聲,魔始開始再度盤算起來,該如何才能利用好倚情天這柄利劍。
「我的好女婿之前與袁無極合作,現在又在找時雨血親,看來袁無極果然掌握了血元造生,不過施展此術消耗極大,或許我能從這裏找到袁無極的真身。」
在魔始思量的時候,一旁雲徽子卻是心亂如麻,也沒有時間考慮無限突然說出這些內容的用意,以及此事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