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這是何意?」
三餘無夢生臨危不亂,依舊鎮定。
六道主宰的目光微微閃爍一陣,片刻之後周圍的壓力逐漸消退,「三次機會已過,下一次遇見,你要做好死亡的準備。」
「三餘不會給尊上這樣的機會。」
三餘無夢生含笑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因為他不知道六道主宰下一刻要幹什麼,這讓三餘無夢並沒有把握,所以儘快離開。
與六道主宰一會之後,非但沒有讓三餘無夢生解壓,反而壓力更大。
他掃了一眼懷中的時之針,時之針沒有絲毫異樣,「看來應該找機會讓六道主宰握住此表……」
「無夢生,你的表情不對,究竟發生了什麼?」
屈世途一臉擔心的看着三餘無夢生問道。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三餘無夢生這幅模樣。
「唉!」
許久之後,一聲長嘆。
三餘無夢生緩緩坐下。
「你去見過六道主宰了嗎?」
屈世途可是給許多大勢力當過軍師的人,雖然說他待過的勢力都被滅的一乾二淨,但他卻能獨善其身更加證明了其才智自然非凡,因此有此猜測。
「不錯。」
對於屈世途自然沒什麼好隱瞞的,三餘無夢生一臉凝重的繼續說道:「此人能為確實遠超當世所有高手,甚至在他的身上,我若有若無的感受到了近似棄天帝一樣的氣勢。」
「什麼?棄……棄天帝?這怎麼可能?」
屈世途眼睛大瞪,當初那一戰,若非素還真捨命布計,三先奮不顧死,蒼拼死一擋,恐怕如今的神州早已再造乾坤了。
而至從那一戰之後,一頁書、三先功體再不復巔峰,而蒼更是因為數次與棄天帝交手,最終只能打醬油。
不過能夠平安退隱,已經是極大的運氣,再不好奢求什麼。
「不錯,其身上若有若無的氣息,就好似當初面對棄天帝一樣,不過此事我也只是感覺,或許一頁書前輩、龍宿他們如果遇見,感受會更深刻,也能一探其虛實。」
雖然對方之前的話語平淡,但三餘無夢生卻能感受到,如果自己再出現在對方的面前,或許真的就要挨揍了。
因此不得不請其他信賴的人幫助。
「如今龍宿正在忙活佛劍大師復生的事情,或許找劍子更合適,而且劍子速度夠快,即便遇到什麼也更容易脫身。」
屈世途也在一旁出主意。
兩個老陰、逼很快便將目光打在了三鮮的身上。
正在閉關的劍子仙跡無由打了寒顫,從閉關中清醒過來,「不妙啊,是什麼人在打我主意,我要不要換個地方閉關呢?」
劍子仙跡一甩拂塵,暗自琢磨。
而在妖界之內,六道主宰緩緩閉起雙眼,等待着更加激烈的風暴降臨。
欲教教義以及潛欲教義,兩種對應的信仰一起出現才會更有意思。
緊接着是森獄與天疆。
讓世界變得更加混亂吧!
袁無極很期待,一鍋燴究竟會弄出什麼樣的成品。
……
「你到底能不能治好我祖父啊?」
廉莊看着袁無極眯着眼沒有動靜,忍不住說道。
片刻之後,袁無極才微微一笑,一臉平靜的說道:「對旅者而言,這只是小傷。」
「那你倒是快治呀。」
廉莊一臉驚喜,隨即急迫催促。
袁無極卻是依舊不緊不慢,一本正經的開始他的表演,「他之筋脈已經斷裂,想要恢復非一日之功,每隔三天必須施一次針促進他的恢復,而且要連續施七次方能讓其斷裂的經脈恢復。」
「七次就七次,我錢已經付給你了,你也答應我會治好祖父,可不能中途再加錢啊!」
說着,廉莊的小手緊緊捂在腰間的錢袋之上,一臉警惕的盯着袁無極說道。
「哈,旅者既然答應了你,自然會做到,不過旅者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所以這段日子,你只能陪着我了,不然忘記了施針可不能怨旅者。」
「推就推,在你治療好祖父以前,我就負責給你退推車,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廉莊信誓旦旦的拍了拍並不起眼的胸脯。
但袁無極卻是搖了搖頭,「先不要急着高興,這七次只是讓他經脈復原,但不代表他能恢復完好。」
「什麼意思?」
廉莊猛然回頭,質問道。
「常年昏睡在床,他體內的血液已經凝固,無法通暢,所以還需要至親換血來激發他的潛能,如此才能徹底根除他的病根,不然治好筋脈之傷,也只是表象,沒有新鮮的血液運轉,還會枯竭,而且他的昏睡同樣無法解決。」
「你怎麼不早說。」
廉莊哼了一聲,隨即又道:「我不就是至親嗎?用我的血怎麼樣?」
袁無極再次搖頭。
廉莊有些氣急,「你不要總是搖頭好不好,有什麼問題直說啊!」
廉莊是個急性子,偏偏又遇到了袁無極這樣的人,如果不是有求對方,早就發飆了。
「你是隔了代的,換血的目標只能是他的父親或子嗣,但看他這個年紀,恐怕父親是找不到了吧?」
「嗯?」
聽到這裏,廉莊秀眉緊蹙,「你的意思還要找我那個不靠譜的爹?」
「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
袁無極聳了聳肩。
他的辦法有很多,也很簡單,但是他沒有必要這樣做。
畢竟他真正的目標就是廉莊的父親,或者說其手中的弁襲君之魂。
苦境太浩瀚了,袁無極也不可能直接找到渾千手。
當然,他擁有血親尋緣之法,也可以借廉莊之血而找到渾千手。
「可是我怎麼知道他的下落。」
廉莊泄氣似的坐下,有些悶悶不樂。
「無妨,只要人還活着旅者自然能夠幫你找到他。」
袁無極微微一笑,隨即手中多出一本書卷,「此乃血親尋靈之術,你按照此術施展,自然可以感應到指示。」
廉莊接過書卷,翻開掃了幾眼後,忽然狐疑的打量着袁無極,「你不會是故意如此吧?」
面對廉莊的疑惑,袁無極只是聳了聳肩,「這要看你選擇相不相信旅者了,旅者只是醫生,具體如何做,全在你們家屬。」
「哼!」
廉莊輕哼一聲,昂着頭想了想,道:「我看也不像,那你等等,我這就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