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無法眼睜睜地看着和你同樣身為人柱力的孩子過得痛苦壓抑,所以就跑來接觸他,並且還在今天晚上不管不顧地曝光了你和他之間的聯繫,你以為這樣的理由,我真的會相信?」
「哎,大人的世界總是這麼麻煩。筆神閣 bishenge.com」雖然早就已經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大叔了,但是,鳴人在重生回來之後,卻還是非常嚮往小孩子之間那種完全不計較利益的純粹友情的。
「我就知道我的說法,風影大人您沒辦法很快相信,但是,我卻還是必須得把話說清楚。」
「在自己還非常非常小的時候,就被迫成為了人柱力,這是我和我愛羅的第一個共同點。在出生當天就失去了自己的母親,並且因為人柱力的身份,而遭到村子裏絕大部分人的厭惡以及排斥,這是我和我愛羅的第二個共同點。」
「我作為一個早就已經失去父母的人,總是長時間地生活在孤獨中。而我愛羅,就算他還有着你這個父親,以及夜叉丸那個舅舅,還有他的姐姐和哥哥,他卻依舊還是同樣生活在孤獨中。」
「在這個世界上,我相信只有人柱力,才能夠彼此之間互相體會對方內心深處的痛苦。所以,在這個村子裏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比我更加了解我愛羅究竟在想些什麼,以及他對這個世界又有着怎樣的一套看法的情況下,我才會因為自己同樣需要這樣一個能夠對我的所思所想感同身受的夥伴的關係,因此特意跑來接觸他。」
「」雖然依舊沒辦法相信鳴人的說辭,但是卻可以從他的雙眼中看出「真誠」這兩個字,羅砂不得不從邏輯上承認,鳴人的這樣一番說明,儘管聽上去不甚真實,但是卻確實可以解釋清楚,那個一直隱藏在我愛羅背後的人,為什麼會非常奇怪地沒有對其採取更進一步的行動。
「正如風影大人您所看到的這樣,因為我會使用飛雷神,所以,砂忍者村在我面前等於是完全敞開的。」
「而也正是在我已經數次造訪過這個地方,並且和我愛羅聊過很多有關於他的家人的話題之後,我才能夠確認,他那位早逝的母親就如同我已經去世的母親一樣,一直到臨終的那一刻依舊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並且對其有着無比深沉的擔憂、牽掛以及發自真心的愛意。」
「鳴人,你剛才,說什麼?」原本都已經相信了自己舅舅的說辭,認定他還有自己的母親根本就從來也沒有愛過自己,我愛羅就這麼在這個時候,聽到了鳴人口中一句,足以重新點燃他心中的希望的話語。
「你說,我媽媽她,愛着我?」雖然無比期盼這句話是真的,但是卻因為夜叉丸方才的所作所為,而心生矛盾以及猶豫,我愛羅一時間還當真是無法確認,究竟鳴人和夜叉丸,他們兩個人誰說的話才是真的。
「那是當然的!」非常肯定地對着我愛羅點頭微笑,鳴人面對着很明顯想要知道真相,但是卻又害怕知道真相的我愛羅,自然不可能會告訴他說,這一點可是你在上輩子見到自己穢土轉生的父親之後,在他那裏進行過親自確認的。
「您說是吧,羅砂大人?」說話間轉過頭來注視着羅砂,鳴人就這麼目光非常有壓迫感地繼續道「我愛羅的母親到底愛不愛他,請您好好地站在您妻子的角度上想一想,不要用自己的私心,在這個問題上否定對方的想法,可以嗎?」
「你你為什麼知道我愛羅剛才聽到的話其實是假話?」想要繼續選擇在這個問題上硬着頭皮撒謊其實也不是不行,羅砂卻因為鳴人的一番話,而想起了自己那難產而亡的妻子。
在我愛羅出生的時候還感嘆過這個早產兒實在太小,加瑠羅在孩子出生之後甚至於都不敢用力,而只能夠用手輕輕地攏着,被醫務人員抱到自己枕邊來的我愛羅。
因為醫療條件以及技術的限制,所以沒辦法拯救自己的妻子,羅砂直到此時此刻,都在為妻子的去世而感到無力以及悲痛。因此,根本沒辦法忘記自己的妻子在臨終的時候是用怎樣的眼神注視着我愛羅的,羅砂才完全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昧着良心繼續說謊。
畢竟,一個偉大的母親在臨終的時候把自己所剩的所有力量以及無比濃烈的母愛全部都傾注在了自己孩子的身上,但是孩子的父親卻讓人撒謊說,這個母親從來都沒有愛過這個孩子,以及,她完全就是在詛咒以及怨恨着這個孩子的過程中死去的。
這樣的一番謊言,假如讓自己那泉下的妻子得知,那麼,她是肯定不會原諒這樣一個離間他們母子之間的感情的罪人的吧!只因為,她的犧牲和愛意,全都被他人進行了醜化,等於是讓人狠狠地踩在了腳底下啊!
想要解開我愛羅的心結,就絕對不能夠允許四代風影繼續在加瑠羅的問題上說謊,鳴人很高興自己這並不高明的攻心計,取到了自己所想要得到的成果。
於是,既然羅砂已經選擇了說真話,那麼,鳴人當然也不介意針對他的提問,給出一個合乎邏輯的答案。「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這其實非常簡單啊!」
「相比起現如今還並不可以隨意使用守鶴的力量的我愛羅,已經可以純熟使用九尾查克拉的我,很明顯要比他對尾獸了解得多。而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能夠確信,沙子會自動自發地保護我愛羅的這種特性,根本就不是來自於守鶴的力量。」
「我愛羅能夠在自己根本就察覺不到危險的時候,因為沙子的保護而躲過他人的攻擊,所以這很明顯說明,這種沙子自動防禦的特性,也並不是我愛羅自己的意志。所以,既然排除掉了我愛羅的力量以及守鶴的力量,那麼,這種力量也就只可能是來自於我愛羅的母親了。」
「畢竟,在我失去父母親的那一天,我的父母親也在被迫把我變成人柱力的時候,給我留下了彌足珍貴的力量。所以,與我愛羅有着相同的經歷,我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風影大人您其實是在說謊呢?」
「為什麼?」藉助着自己父親與鳴人之間的談話,而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我愛羅當即便在鳴人懷中掙紮起來,示意他把自己放下。
「你為什麼要在這個問題上騙我?雖然我從來也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但是,夜叉丸卻用他的講述,在我心中建立了一個偉大而又溫暖的母親形象。你為什麼要用這種謊言破壞我對母親的愛,為什麼要剝奪我對她的思念,讓她再也沒辦法成為我的心靈支柱與情感慰藉?」
面對着忽然間跑到他面前來,伸手抓住他的褲管,拼命搖晃着只想得到一個答案的我愛羅,羅砂只感覺這還是這麼些年來的第一次,自己在面對我愛羅的時候,不再是那個總是着眼於大局的風影,而僅僅只是成為了一個犯了錯誤的、普普通通的父親而已。
「因為,我察覺到你其實在背着身邊的所有人,於暗地裏悄悄地和不知道什麼人來往。所以,為了能夠把這個隱藏在你身後的人引出來,我才會選擇用這種刺激你的方式來嘗試着引出你身後的那個人。」
「當然,還有另外的一個原因是,我想要看看你能不能夠在遭遇了重大打擊之後,依舊保持住冷靜與理智,完美地控制住守鶴的力量。而假如說你不能夠做到的話,那麼,我只能說你這個為了保護村子所以才被我製造出來的人柱力,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品罷了。」
「你說什麼?」因為這樣兩個在自己看來根本都不能夠作為正當理由的理由,所以在微微愣神中停止了拉扯,我愛羅就這麼淚痕未乾地倒退了兩步,隨即抬頭仰望着自己的父親。
「你說你發現我在暗地裏悄悄地和他人來往?你是怎麼發現的?這不應該啊!為了能夠讓我學會影分身之術,鳴人給我送過來的那些圖文並茂的捲軸,都被我在將內容快速記憶下來之後,就給直接銷毀了。」
「而我用影分身代替自己的本體留在村子裏,自己本人則和鳴人一起跑去木葉玩耍的這件事,應該也並沒有被你和舅舅識破才對。所以,既然這兩個關鍵性的問題你都沒有發現,那麼,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在暗地裏悄悄地和他人來往的呢?」
並沒有因為父親想要引出隱藏在他身後的鳴人,所以就用這種極端的謊言來欺騙他的這件事情感到憤怒,我愛羅僅僅只是非常震驚,震驚於自己明明都已經那么小心了,為什麼還會露出馬腳和破綻,被自己的父親給看破,進而導致了今晚的事情。
而羅砂,在他不過僅僅只是發現了仙人球與青蛙掛墜的問題的情況下,他則是非常震驚於我愛羅現如今透露出來的消息「什麼?你說你已經學會了影分身之術,並且還用它代替自己的本體留在村子裏,而自己本人則跑到木葉去玩耍?!」
完全沒想到在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的時候,自己的兒子以及村子非常重要的人柱力,居然就已經被人帶到了那麼遠的地方,羅砂當即便震怒了。
「」不得不感嘆果然現在的我愛羅還是個思慮不全的小孩子,所以大人們之間其實還沒說什麼,他就因為眼前的突發狀況,而被詐出了對方原本根本就不知道的線索和情報,鳴人當即便對我愛羅的不打自招,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了。
「隨隨便便地就這麼對你老爸招供了,我愛羅,我到底是應該說你傻呢?還是說你讓人感覺好笑呢?」
「」一看自己父親此時此刻流露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剛才說漏嘴了,意識到自己究竟犯下了一個怎樣的大錯的我愛羅,甚至於還根本來不及想出加以挽救的辦法,就看到羅砂因為懷疑鳴人別有用心的緣故,因此對他出了手。
「住手!不准傷害鳴人!」雖然自己還非常年幼,因此沒有多大力量,我愛羅卻還是因為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受傷,因此遵從於本能,使用了忍術。
「我愛羅,你!」只看到一股總體分量並不大的,被自己的兒子所操縱的黃沙,與自己所控制的沙金撞在了一起,羅砂真的是對自己兒子的所作所為,感到又是吃驚又是無奈。
「你現在這麼護着她,可是你知道這個叫鳴人的傢伙其實一直都在欺騙你嗎?這樣一個一直欺騙你的騙子,根本就不值得你為了她而和我動手啊!我不管怎麼說也是你的父親,可是她又是你的什麼人呢?」
「你說鳴人她欺騙我?這不可能!」因為鳴人是那個徹底改變了他的生活狀態,為他帶來了希望、光明以及無限的可能性的人,因此,我愛羅幾乎可以說是發自本能地信任鳴人,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中傷或者抹黑他。
「鳴人她為什麼要騙我,她騙我有什麼好處?每一次我極度不開心的時候,都是她來到我的身邊陪伴我、開解我,這樣的鳴人怎麼可能會欺騙我呢?反倒是父親你,你剛才還指派舅舅用那麼慘烈的方式欺騙了我一次,所以你現在說的話,我怎麼能相信?!說不定,你其實是你為了達成什麼目的而使用的離間計不是嗎?」
「額」在這個時候非常鬱悶地想起了那個寓言故事《狼來了》,羅砂只感覺自己根本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結果害得親兒子都不信他了。「再這麼下去,我們父子倆豈不是要因為一個外人而反目成仇、父子相殘?」
面對着原本臉上寫着「肅穆」與「穩重」這麼兩個詞彙的羅砂,鳴人在注意到他的神情開始向着無奈的苦瓜臉的方向變化的那一刻,就果斷站出來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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