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你在被較小的石塊砸中進而摔倒之後,被接下來掉落的大塊石頭命中,帶土就這麼折返回來,抓住倒在地面上的你,隨後拿出所有的力氣將你甩了出去。一筆閣 www.yibige.com」
「而也就是在同一時間,另外一塊掉落下來的岩石砸中了帶土。於是,等到洞窟的崩塌暫且停下來之後,你和野原琳能夠見到的,就僅僅只是帶土露在石頭外面的左半邊身體了。」
自打自己重生回到這輩子之後,每次看到卡卡西那遮住自己左眼的木葉護額,都會自動聯想到他那隻寫輪眼原本所擁有的主人,鳴人假如可以的話,其實並不想讓卡卡西知道帶土事實上還活着的事情。
「當時自己的整個右半邊身體完全都被岩石壓住,任誰看見他的情況都會說上一句凶多吉少,帶土就這麼在感覺自己命不久矣的情況下,把自己完好無損的左眼交給了你,讓你代替他去注視着這個世界。」
「作為一個優秀的醫療忍者,因此當場就完成了眼球移植,野原琳就這麼讓你收下了這個,帶土送給你的、用於祝賀你順利當上了上忍的禮物。」
「在成為上忍之前,就已經研發出了獨屬於自己的雷遁忍術千鳥,卡卡西你就這麼在獲得了寫輪眼的力量之後,藉助着洞察力的提升,因此真正發揮出了千鳥的力量。」
「破開垮塌了的洞窟,跑到山洞外面去解決掉了那最後的一個敵人,你卻尚且還來不及把當時依舊身在洞穴中陪伴着帶土的野原琳從山洞裏帶出來,岩忍者村的忍者援軍們,就趕到了戰鬥現場。」
「因為為了祝賀你成為上忍,所以送了你一把帶有飛雷神標記的特製苦無,我父親雖然在敵人的援軍出現後不久就趕到了你的身旁,進而保住了你和琳的性命。但是,因為敵人所使用的土遁忍術,因此發生了二次崩塌的山洞,卻把帶土埋在了裏面。」
「在最終執行完神無毗橋的任務之後,沒能夠把掩埋在土層深處的帶土的遺體帶回來,因此,你們這才不曾讓帶土在木葉的陵園裏擁有自己的方寸之地。作為一個為了村子捐軀的烈士,而被人把自己的名字留在了木葉忍者村的慰靈碑上,帶土一直以來都被稱之為神無毗橋誕生的兩位寫輪眼的英雄其中之一,對嗎?」
在當時那個兵荒馬亂的戰爭時期,富岳面對着自己家族內部成員的大量死傷,當然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去把每一個犧牲在戰場上的宇智波一族忍者,其臨終前最後執行的那個任務徹底摸清楚。
因此,雖然知道帶土犧牲於那一次的戰役中,並且他還在去世之前,自願把自己的眼睛捐獻給了卡卡西,富岳卻是和自己身邊的止水、鼬以及佐助一樣,第一次聽說當初神無毗橋一戰的具體細節。
「是,你剛才所說的這些,確實就是當年所發生的事情的全部過程,所以,鳴人你現在就應該明白,帶土他當初假如沒有死的話,那麼,他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回到村子裏,找我、找琳。明明沒有在那一次的戰役中犧牲,但是卻根本沒有回到村子裏,帶土會做出成為了宇智波斑手中的工具,幫他差一點毀掉了木葉忍者村的這種事,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相信。」
在鳴人出生的當天晚上留在了村子裏,猿飛日斬只要一想起自己那因為九尾事件而過世的妻子,就感覺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麼才好。
帶着漩渦玖辛奈在預產期馬上就要到來之前,離開了村子,並且還在整個分娩過程中提供了最為主要的幫助,猿飛日斬的妻子假如不是因為那個面具人,那麼也根本就不可能會在那天晚上喪生。
因為上一次的會談,所以其實已經在心底里接受了面具人就是宇智波斑的這種說辭,猿飛日斬此時此刻同樣沒辦法相信,帶土那個雖然笨拙但是卻積極樂觀的孩子,會是那個差一點點就一手覆滅了自己的村子的兇手。
「確實,假如說帶土還是卡卡西你原本所認識的那個帶土的話,那麼,他確實根本就沒有那個理由,在自己事實上並沒有死的情況下,滯留在村子外面,根本就不回來找你和琳。但是,琳她,不是同樣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犧牲了嗎?」
「!!!」原本還根本就不相信,帶土會從原來那樣一個捨己為人的夥伴,成為後來冷酷無情的面具人,卡卡西面對着鳴人這短短的一句話說辭,瞬間就理解了所有的真相。「怪不得,怪不得帶土明明還活着但是卻不願意回到村子裏,只因為,我沒能夠按照他的囑託,保護好琳!」
「野原琳這個小姑娘,我有一些印象。」在戰爭爆發之前,為村子培養了大批量的優秀醫療忍者,綱手會對同樣身為醫療忍者的野原琳有一定程度的印象,這一點也不奇怪。
「我那次和她聊天的時候還是在戰爭時期,她當時和我說過,說雖然在這樣的特殊時期,根本沒有什麼人有資格去傷春悲秋,為了兒女情長而鬱鬱寡歡,但是,她卻還是非常清楚地明白,自己持續了好些年的初戀永遠也不可能有任何結果了。」
「在當時那樣一個沉重而又肅穆的氛圍里,其實也想刻意找點輕鬆的事情來聊聊,我當時還問過她,為什麼她的初戀永遠也不可能成真了,她說,因為在她所喜歡的那個人眼中,她並不是野原琳這個人,而是另外一個在不久之前犧牲了的隊友的遺願。」
「所以,那個她所喜歡的人,只可能會在接下來的歲月里把她看作已故戰友的遺願,以及自己所應該背負起來的責任。因此,既然她都不再是自己這個個體了,她又怎麼能夠奢望她喜歡的那個人會喜歡上她呢?」
「帶土哥他」因為自己比佐助年長着十歲,因此也就等於說是不過僅僅只比帶土小了四歲而已,止水作為一個在戰爭爆發之前,就已經成為一名合格的忍者的人,是在場的三個宇智波少年當中,唯一一個對帶土有印象的人。
「雖然他是我們家族的一員,但是卻從小就無父無母,帶土哥他把很多年來一直都在注視着他並且關心着他的野原琳,看作了自己人生中最為耀眼的光輝。所以,假如說他之所以會走上歧途的緣故,是因為琳的話,那麼我想,我似乎就可以理解他究竟為什麼會這麼做了。」
「」聽得出來卡卡西、野原琳以及帶土之間,有着他喜歡她,但是她卻喜歡他的三角關係,鼬的關注重點卻並不是這些兒女情長,反而是鳴人還沒有完全說清楚的事情真相。
「卡卡西,你要為自己明明已經答應了帶土,說是會保護好野原琳,但是最終卻沒能夠做到這件事,而感到愧疚、後悔以及自責,這一點,我不阻攔。只是,我希望你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全部歸咎到自己的身上,只因為,其實野原琳的死,不過同樣也是宇智波斑利用帶土的一環罷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你聽我說就是了。」之所以會知道這樣一段當年的往事,完全都是因為從九喇嘛那裏聽來的的緣故,鳴人作為一個在上輩子宇智波斑和帶土對質的時候並不身在現場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會從在摘下面具的當天夜裏就直接去世了的帶土那裏,聽到這樣一段讓他感到無比痛苦的往事。
「在自己鬚髮花白、垂垂老矣的時候,假如不是因為有外道魔像源源不斷地供給自己能量,那麼事實上早就應該已經去世了,斑想要在自己一直都與外道魔像保持着連接的情況下進行移動,最為明智的做法就是挖掘地道。」
「畢竟這樣一來,被掩埋在土層下的、那些插在他身上的纖細導管,自然就不會在他移動的時候被人看到,或者說是被人拔除以及斬斷了。」
「為了能夠去往儘可能更遠的地方,所以不斷地延伸已經挖掘出來的地道,斑就是在常年生活在地下的情況下,碰巧遇到了當時已經被大量岩石掩埋住的帶土的。」
「知道僅僅只是把輪迴眼移植給長門還不足以保證自己的計劃一定能夠順利實施,斑就這麼在非常需要一個幫手的情況下,把剛好就非常有用地具有了宇智波家族的血統的帶土給撿了回去。」
「用好不容易才培養增殖出來的柱間細胞修補了帶土的身體,隨後便仔細盤算起了,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夠最大限度地利用這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斑當然知道,自己假如僅僅只是憑口頭上說說,並且單純依賴帶土想要報答救命恩人的感恩之心,那麼他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讓帶土為他全心全意地賣命的。」
「因為斑擁有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並且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的關係,所以,帶土在天性就不知道防備人的情況下,把很多其實不應該說出去的情報,全部都告知給了宇智波斑。」
「一個一門心思想要成為火影,保護好自己的同伴以及村子,並且不畏艱難困苦只想儘快回到他們身邊的人,這樣的人,斑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使用常規手段把他給留下來。所以,在帶土說自己雖然不能夠長時間地留在地下生活,但是卻還是會盡己所能地報答對方的救命之恩的時候,斑根本就沒有把他的這句話聽進去。」
「一個平日裏總是喜歡幫助老人,隨後常常因為助人為樂的關係而遲到的人,斑認為,讓這樣一個純粹而又樂觀的人痛失所愛,並且看到這個世界上最為殘酷的一面,定然能夠讓他發生情感上的劇烈變化,從而把原來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濃烈的愛,全部都轉化成為恨。」
「所以,既然帶土已經交代清楚了自己的人際關係,以及自身的主要生平經歷,於是,斑也就自然會把目光放在卡卡西你還有野原琳,你們這兩個對他而言最為重要的人身上了。」
「自己的半邊身體都被掉落下來的大石頭給砸沒了,帶土在受了如此嚴重的傷的情況下,當然不可能會在短時間內完全康復,隨後擺脫宇智波斑,回到木葉忍者村。而也就是在他非常辛苦地於地下洞穴中不斷推進康復訓練的時候,斑動手了。」
「波風水門這麼個在當時被很多國家的忍者忌憚的高手,註定只可能會礙自己的事,所以,斑所挑選的動手時間,自然不可能是我父親與卡卡西你還有琳一起執行任務的日子。而為了能夠找一個並不是自己的人,在整個事件過程當中充當反派,斑就這麼挑中了霧忍者村的忍者。」
「當時為了防止應該成為自己手中的一顆棋子的帶土逃跑,斑是把那些從外道魔象當中抽取出來的白絕,作為了帶土的監視者的。」
「因為生理機能特殊的關係,因此不吃不喝也根本就不會死,白絕就這麼仗着自己人數眾多,因此總是會在平日裏離開那個地下洞窟,到外面去四處遊蕩並且打探情報,隨後帶回來告知給斑。」
「而也正是因為相信,白絕從外面帶回來的消息,事實上全部都是對方好不容易才打探到的,帶土才會在聽到那個宇智波斑故意安排好的消息之後,完全沒想過自己其實是掉進了別人的陷阱里。」
知道鳴人接下來肯定會提起野原琳自殺的事情,卡卡西就這麼在控制不住地微微打了個寒戰之後,設身處地地考慮起了帶土當時的處境。
「哪怕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也完全沒有放棄過回到村子裏的想法,帶土假如能夠在自己養傷的時候被我們找到並且搭救出來的話,那麼,琳很有可能也就根本不會犧牲在戰場上了。而帶土,他自然也不可能會因為自己喜歡的姑娘去世了,所以誤入歧途,最終走上了現在這樣的一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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