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黎悅發現上當,帶着士卒趕回來的時候,發現菜市場已是恢復了原貌,菜農商販做着各自的事情,便覺不妙,返回府中,從下人嘴裏得知已經有人把文果救走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王黎悅大怒,無名之火灑在了那名下人身上,「滾!奸詐之徒,如此調虎離山之計我為什麼沒有料到!事情沒有辦好,父親又會怎麼看我!」又自言自語道。
「大少爺,老爺叫你過去一趟,他在二少爺屋裏……」鼠三見王黎悅平靜了下來,才靠過來,唯唯諾諾地說道。
「嗯,我馬上便過去,對了,黎央醒過來沒有?」想起父親,王黎悅暫時冷靜下來,問道。
鼠三帶着哽咽「二少爺……還沒有醒過來。」
「賊子居然敢下手如此之重!帶我去見父親,我必把他們挫骨揚灰!」
……
文果的身體也是強壯,被如此折磨鞭笞後也逐漸恢復了體力,當然也再次證明山河經內力的強悍。
三名紅衣人趕了過來,蒙面已經取下,正是高松三人,秦快的計劃便是王黎悅並未見過他,而王黎央記住的特點也只有身穿紅衣,與幾人商議之下便想出了這一招,去成衣店購了幾身紅衣,一人在東街,一人在城南,另一人便是負責引走王黎悅。
「哈哈哈,秦兄弟真是才智過人,想出這麼個法子引走官兵,文果兄弟沒事吧?」高松大笑着走了過來。
「還多謝幾位大哥配合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再次謝過幾位!」文果也一同抱拳道謝。
「都是兄弟,不必客氣,現在已經出了城,咱們先去分盟?秦兄弟怎麼打算?」高松擺手,問道。
秦快看了看文果,答「我想先帶我兄弟去養傷,好轉些後再來尋各位大哥……」
「那也行,地點你是知道的,這個標記你帶着,到時候可以證明你們的身份,隨時歡迎你們前來,這次我們進城也耽誤了不少時間,便不能再相伴了,就此別過!」高松從腰間摸出一枚十字星芒樣式的標記遞給了秦快。
秦快接下,「好,後會有期,高大哥,韓大哥,徐大哥!」
幾人的身影消失後,秦快才開口詢問文果「現在人都走了,你剛才給我使眼色幹嘛?」
文果樣子有些扭捏,支吾地說道「秦快,對不起,是我拖累你了。」
「不是,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們兩兄弟不用說這些的嗎,你還有什麼心事嗎,我見你狀態不太對啊。」
文果的臉還腫着,隔了一會兒說道「那個,還有個事,我想和你商量……」
「你先說。」
「我不想去正氣盟了,我想試着一個人闖闖!」文果道。
「不行!我答應了師傅和大牛叔要照顧你的!」秦快一聽,馬上便拒絕了。
「秦快,我也不是孩童了,不需要照顧。習武,踏足江湖這一步,我便知道以後的路會十分兇險,我早已做好了準備,這次是我莽撞了,但被綁在那裏示眾的時候,我想了很多,我們性格不同,與你一起我會成為你的拖累,我也不自在,我覺得我還是要憑自己的力量走一走這江湖路,我希望你尊重我的決定。」
文果第一次一口氣說這麼多話,打開心扉,秦快仔細地在聽,便是回想起了少時與師傅李浩宇的那次談話,內容不同,心卻是一樣,難道孤獨的前行才能成為強者嗎?
「好,我答應你,不過等你把傷養好再說,你打算去哪裏?」
文果不假思索地答道「我想去罡州,聽師傅說那裏是外家武者盛行的地方,我想去那長長見識。」
「好啊,回答得這麼快,原來早就起了心思,怎麼不和我說?」
「本來開始我也挺猶豫的,覺得跟着你是不是安穩點,出了事之後我才想明白的。」
「看不出來你這麼大個個子,小心思還挺多的嘛,嘿嘿,我不在這幾年,村裏的姑娘有沒有給你禍害的,老實交代!」秦快一把摟住文果的脖子,如少年時代般。
「輕點,沒,沒有,只是村裏有幾家上門給我說過親……」
「行呀你,怎麼沒答應人家,先在家裏留個娃不是挺好的?」
「好男兒志在四方,豈能被兒女情長所掛!」
「呸,明明是看不上人家……」
酉城王府內,地上一地殘渣,王洪大發雷霆,他才知道廳中那把寶劍不見了,比起小兒子能否醒來,他更關心的是父親王太呂留下的尋蹤,它不僅是十大名劍之一,更是他們王家地位的證明。
「我是生了兩個什麼廢物!一個把尋蹤弄丟了,我最重視的大兒連區區小賊都抓不回來,虧我對他這麼信任!」
老僕王勤上前勸道,「少爺息怒,兩孩子也是無辜的,最可恨的還是那幾名賊人。」
「王叔你說得沒錯,不過我這心頭還是堵得慌。」老僕王勤也是王太呂的書童,現在便是王洪的管家,所以王洪這個性子也十分尊敬他。
「老爺!老爺!二少爺醒了!」一名奴僕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喊道。
王洪一聽一喜,立刻動身前往,雖然嘴上是那樣說着,但他最寵的還是這個小兒子。
「見過父親!」王黎悅先到,見到王洪和王管家過來,便是見禮。
王洪沒有理他,徑直走到床邊,「黎央,你醒了嗎?感覺身體怎麼樣?」這一幕讓王黎悅眼中又多了一道陰霾,雖然這般景象他見得極多。
王黎央雙目無神,痴痴地看着床頭不說話。
王洪怎麼搖晃他的身子也沒有反應,「怎麼回事?!快去請大夫過來!」
酉城的名醫陳大夫給王黎央把過脈後,嘆了口氣,「抱歉,王大人,我無能為力。」
「什麼無能為力!今天你必須把他給我醫好了!」王洪的脾氣又上來了。
王管家連忙勸阻,「少爺你先別急,聽聽大夫怎麼說。」
「大夫,我弟弟究竟是什麼狀況?」王黎悅急切地問道。
陳大夫躊躇道「二少爺患的怕是失魂症,三魂丟了一魂,便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王洪被王管家攔下,示意讓王黎悅來詢問,「可是,你昨日不是說只是些皮外傷,驚嚇過度,吃些安神的藥物補補便能痊癒嗎?」
「昨日是這個情況沒錯,但誰也不能料到今日病情突然就變化了。」
「我想起來了,大夫,你看這個事情有沒有影響?」王黎悅想了想,對一旁的鼠三說道「鼠三,二少爺是不是前幾天也昏迷過一次,大夫說是受了驚嚇。」
「啊?對對對,就是那名穿紅衣的賊人,讓少爺昏了過去!」鼠三叫道。
「那便是了,幾日內受驚兩次,難免病情會反覆加重,不過王大人也不要太難過,失魂症也有不少不治而愈的例子……」陳大夫道。
王洪冷靜下來,與陳大夫道謝將其送走後,平淡地對王黎悅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給我把那兩人找到。」
「是,父親。」低下頭的王黎悅嘴角卻是有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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