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戮戰場,怒火熾然。書神屋 m.shushenwu.com
早已經演習過無數次的雙方,很快進入狀態,紛紛猶如狂化,各個怒髮衝冠。肢體語言,令外界觀戰的人瞠目結舌,這仇怨真有那麼大嗎?
對峙,第一規則就是氣勢不能弱!
「狂浪。」
楚飛揚道:「今日要滄浪大陸為當日一劍,全部陪葬!」
「狂妄。」
狂浪冷然抬起手,背後古劍首度全部出鞘,劍鋒在握,殺機稟然。
外界的人屏住呼吸,終於要準備開打了嗎?
「全部給我受死吧!」
楚飛揚怒然大喝,外界的人看口型也能看出這句話說的是什麼。但血戮戰場內,所有人卻都聽到了另外一重意思——趕快選擇好什麼樣的死法,打完收工了要!
「呼呼!」
梵帝三位長老,氣勢爆發,鎖定狂浪背後的滄浪等人。
「兄弟們,亂場開局模式!」赫寒城習慣性的大吼了一聲,柳青衣、莫旦、赫寒凡、焚夜等人鎖定了紫星級殺戮者,轉眼,滄浪大陸上的了台面的人,都被凌天劍宗的弟子們包圓了。
「吼!」青天怒嘯,巨大的青天獸影,籠罩背後十大妖王,也鎖定了一些對面高手。
「咻!」藍衣少年一縱身,虛空化現,百丈之軀,幽藍毛髮,威武不凡!
「龍?」
所有人下意識的腦海中閃過這個詞彙,但看到那百丈之軀的頭顱,不由紛紛如遭雷擊,嘴角抽搐了起來。
「是條狗子?什麼鬼!」
是的,藍衣少年正是成熟期禁神獸的人形狀態。
狗龍再現,楚飛揚一墊腳,落在那萌萌噠腦袋上,舟劍上手!
寰宇大陸其他勢力的人,也紛紛鎖定那些充數的對手,各自咆哮着,氣勢爆發,眼花繚亂的氣浪滔天。
氣氛瞬間被點燃,不論是參戰者,還是觀戰者,他們體內血液頓時控制不住的沸騰起來。
「咻!」
「咻!」
血戮戰場內,兩萬人轉眼衝撞在了一起,彼此尋找着鎖定的目標,展開最激烈的廝殺。五彩繽紛的能量、劍氣、刀鋒、獸影交織在一起,為外面觀戰的人,呈現了一場電影大餐。
「凌絕天風!」
楚飛揚一馬當先,手中舟劍閃爍光芒,瞬間周遭千道劍柱囚籠封鎖。
「嘭嘭嘭!」
狂浪施展疊浪千劍,瞬時化解楚飛揚的囚籠封鎖,將自己人解脫出來。看到劍柱囚籠的形態,心中暗道:「萬象變化,劍道果真非是只有絕對的攻擊!」
「叮!」
「轟!」
霎時間,兩人交戰在了一起。
另一邊,梵帝三人雖然從未參與戰場,連白星級殺戮者都算不上。但他們被寰宇大陸承認,擁有部分位面本源力量,各自以一敵三,對抗着滄浪大陸以滄浪為首的黑星級殺戮者,屬於他們的尊嚴,此刻正慢慢展露出來。
戰況一開始,便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有命還丹隨時保住一口氣,以及七級浮屠做保險,他們的表演,簡直深入骨髓。完全秉承着,你給我一刀,我也要砍你一劍的理念,轉眼,戰場飆風般的鮮血,便讓斑斕的能量變得只有一種色彩。
「這就開始拼命了?完全沒有戰術,這兩個位面的人都不怕死嗎?」
「廢話,這是位面戰場最殘酷的地方,不拼命就沒命!」
「哈哈哈,打吧,打吧!廝殺的越精彩,老子心裏越爽啊!」
金田鼠桀桀怪笑着,道出了眾人的心聲。
位面戰場修行不易,保命更不易,能有如此精彩的戰鬥觀看,倒也算是他們調節情緒的最佳選擇。
可惜,他們卻不知道,這一切幾乎就跟之前一個月的演習一樣,雖然痛入骨髓,但卻並沒有實質性的殺傷!完全就是一群奇幻大片中的戲精在忘我的表演!
縱使如此,各位面武者也感受到了一股那瘋狂的熱血!當然,如此激烈的戰鬥,不死人怎麼成?於是乎,傷亡猶如連鎖反應般,迅速鋪展開來。
「噗嗤!」
焚夜渾身焚心魔焰熾盛,凝聚一點,抵擋滄浪大陸的劍修一擊後,手中劍花一挽,盪開對手鋒芒,一劍灌入那名劍修心口。劇痛襲身,那名劍修在焚夜拔劍剎那,瞬間咬碎了口中的命還丹,同時震碎了暗藏在身上的七級浮屠符紋,噴出一口鮮血後,倒地身亡!
「好詭異的火焰,竟有如此凝聚力量,此子不簡單!」
拿下一血,焚夜自然備受關注,不少人議論了起來。
「轟!」
「轟!」
能量還在無盡的宣洩着,混亂中,雙方死傷數量迅速遞增當中。這時候,他們演習一個月的默契就顯現了出來,甚至有人開始了延伸表演。
身中數劍之後,一副悲憤的表情,慷慨就義般為同伴又擋下一劍,這才震碎七級浮屠,美滋滋的躺在地面上,死了過去!當然,看起來那人差不多被捅成了馬蜂窩,但卻並沒有一處傷到要害,在命還丹的治癒下,傷勢很快癒合恢復,只不過,被先前飆風般的血跡掩蓋,很難察覺到而已。
當然,演戲這種事,有時候確實需要天賦。
在戰火熾燃中,也有幾個例外,即便是激戰中的楚飛揚與狂浪捕看到,也是急在心裏。
來自獄瀾天都的銀甲王,仗着自己肉身之強,硬抗一名紫星級刀修無數次劈砍,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刀修心裏抓狂,心中嗷嚎道:「老大,你倒是給點反應啊!上來攻擊我,或者自己倒下啊!」
銀甲王周身鱗光閃閃,在鮮血飆風中,顯得極為騷包。站在原地,輕描淡寫的防禦,就讓對手毫無着力之感。
「喂,你倒是使點勁啊,不然本王怎麼能順勢死掉?」
刀修累的氣喘吁吁,連他一根汗毛都上不到。聽到他這話,一口老血噴出,心中咆哮:「老子再也不跟演技如此差的白痴搭檔了!啊,我死了!」
氣急之下,刀修直接震碎身上的七級浮屠,「氣絕身亡」了。
雖然畫面有些怪異,明明是那刀修在劈砍銀甲王,卻在砍中對手之後,自己莫名其妙的掛了。但這混亂的戰場,也沒多少人注意,只當是銀甲王以某種陰險的秘法陰了對手。
但是,單純的銀甲王一看對手突然就掛了,登時就傻眼了。周圍的見到他撲來,直接避而遠之,他們可不想體驗那刀修的鬱悶!
沒對手打?這戲怎麼演?
隨即就見銀甲王追着一人,不過跑出幾米,忽地身心一顫,扯着嗓子大吼道:「啊,好厲害的刀法,主人死後竟然還能爆發如此恐怖的余勁!」
剛喊完,銀甲王絕對有些不太對勁,自己的狀態似乎太精神了一些。於是立馬補救,按着心口強制逼出一口老血,喊道:「啊,我死了!」
「噗噗噗——」
自從開戰以來,這一秒鐘是噴血最多的。倒不是因為受傷,而是因為銀甲王拙劣的演技,而憋出的瘀血。若不是外面觀戰的人聽不到裏面的聲音,肯定要露餡了!
「咳咳咳——」楚飛揚拭去嘴角的血跡,與狂浪對視一眼,心中各自駭然!
銀甲王這貨的殺傷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