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這個相貌艷美的女人,難道就是…………」
幾個捕快此時正在勘察現場,一個身穿黃炮的中年人此時盯着柳慧真的屍體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難道這就是那個移花宮的柳慧真了,中年捕快喃喃自語道:「誰都會有死的一天!但是想不到你死得這麼悽慘!」他禁不住再次的嘆息一聲。
那些年輕的捕快此時已經勘察完現場中年捕快喝道:「好了,收工了!」留下幾人收拾現場十幾具屍體,其他人都跟着那中年捕快離開了。
中年捕快看起來似乎很是失落憂鬱甚至有些悲傷。此時臉上的五官都堆在了一個地方,看起來心中正在想着什麼讓他很糾結的事情。
此處正是安陽城的衙門,中年捕快慢慢地走進衙門,臉上面的表情依然糾結!
「西門大爺你終於回來了?我們正要出去找您呢!」一看到中年捕快回來了,一個稍顯年輕的捕快快步走上來,急切的說道。
中年捕快西門鷹道:「趙虎出了什麼事?」
這個時候所有的捕快都走進了衙門,此時他們的臉上卻都是很開心的笑容,畢竟殺手柳慧真死了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趙虎急急的說道:「西門爺皇帝的聖旨剛剛來,說是要您速速查清安陽秦興凡被滅門一案。」看起來這個趙虎似乎很為西門鷹擔心。
一旁的官差笑道:「什麼大事居然驚動了當今皇上?難道這個秦興凡真的有那麼深的背景嗎?」
趙虎抹了抹汗嘶啞着嗓門道:「這案子非同小可,據說那個秦興凡和東廠的魏賢是表親,魏賢是他的遠方表舅呢,這件事已經驚動了東廠,連皇上都親自頒發聖旨讓安陽縣速查此案了。」
那西門鷹見趙虎面帶驚恐之色當即問道:「聖旨在哪裏?」
趙虎立刻從懷中拿出一道聖旨道:「這……就……就是京城剛剛送來的聖旨。」
那西門鷹見聖旨上的確是趙虎剛才說的,喃喃問道:「怎麼秦興凡的案子真的有什麼古怪?」
那西門鷹看了趙虎一眼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將別的案子先放一放,全力偵破這件案子!」當下率着眾官差再次朝着案發現場趕去。
來到現場那西門鷹咳了一聲定下神來問道:「問問還活着的目擊證人,和柳慧真一起來的還有什麼人?」
趙虎咳了一聲道:「這個大宅一共二十八口人全都死了。不過還有一個唐姓的女人沒有死,也沒有受傷,只有些悲傷過度的樣子。」
那西門鷹嗯了一聲問道:「他人呢?」
趙虎道:「現在已經被咱們的兄弟安排在悅來客棧暫時休息。」
那西門鷹點了點頭凝視着現場深深吸了口氣道:「立刻跟我去悅來客棧。」
眾官差聽那唐姓女人如此說忍不住暗暗一凜,紛紛凝目望去卻不見西門鷹的臉上有什麼不妥。眾人摸着腦袋都在思索那個少年是誰。
那西門鷹沉聲道:「你看清楚了那是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少年。」
唐姓女子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顫聲道:「真……真的是一個年僅十八歲的白衣殺手……他的劍好快,我也不知道他為何來殺人?」
說來奇怪西門鷹從來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這樣的一位白衣殺手,難道是柳慧真重金請來的殺手?
時近黃昏遠處傳來烏鴉嘎嘎的叫聲,西門鷹陰沉着臉帶着這些捕快兄弟離開了客棧走進了附近的一個酒館吃晚飯。
西門鷹見眾人都似傻了一樣的坐在那裏,忍不住搖搖頭道:「這件事並不難辦,只要去問問柳慧真的熟人就知道白衣少年是誰了!」
吃完晚飯西門鷹帶着趙虎兩個人來到柳慧真的停屍房,查看檢視。只見死者死因居然是名滿天下的唐門五毒器之首的紅蓮花。
趙虎蹲在身旁低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死在唐門的紅蓮花下?難道……難道那個唐姓女人正是唐門的人麼?」
那西門鷹看了一眼趙虎慢慢道:「你過來看看這人的瞳孔。」
等趙虎看了柳慧真的兩隻瞳孔後,西門鷹沉聲道:「看出啥了麼?」
趙虎還是不明白只是搖了搖頭,西門鷹道:「他的眼底已經有黑絲滲出,這是一種叫做黑寡婦的烈性毒藥所致。」
趙虎驚道:「他是打哪兒來的,又是誰給了他雙重打擊,用紅蓮花和黑寡婦來對付她?」
那西門鷹緊皺眉頭忽然道:「這件事情,也許能從那個白衣殺手的身上找到答案!」
西門鷹對着趙虎沉聲道:「你立刻帶了我的令牌去請妙手山莊的陸白聖來一趟。就跟他說徒兒找到他最想要見到的柳慧真了,只不過已經是一個死人!」
趙虎不敢多說什麼立刻轉身離去,到衙門的馬廄裏面牽出一匹馬來,快馬加鞭的趕去西藏,去請妙手山莊的陸白聖。
西門鷹獨自站在那裏哼了一聲說道:「好小子,我就不信我西門鷹會抓不到你。」
十天之後,依然沒有查到白衣殺手的消息,這個時候趙虎回來了:「西門爺!西門爺!陸白聖大俠來不了啦!」
西門鷹正在睡覺見趙虎驚惶失措的模樣騰的一下站起怒道:「為什麼?這件案子師傅不能來,讓我怎麼可能獨立破掉呢!」
趙虎嚇得默不作聲的站在那裏,過了一會兒西門鷹怒氣稍平說道:「到底生了什麼事?趙虎你將詳細情形都說出來吧!」
趙虎道:「陸白聖大俠聽說是去喜馬拉雅山採藥去了。我在妙手山莊等了十天,也沒有等待他回來的消息……」
趙虎說完看了一眼西門鷹的臉色,西門鷹悶哼一聲說道:「這麼說師傅是去采雪山白蓮去了!看來沒有半年是回不來了!」
趙虎陪笑道:「是是,屬下其實就是這個意思。總捕頭,陸白聖大俠來不了,您看是不是應該從別的縣城抽調一些人手來啊。」
他還待說下去只見西門鷹眼睛瞪起道:「我堂堂的安陽縣總捕頭,難道讓我為了破案去央求別的縣老爺給我增派人手嗎。』」
西門鷹說到這裏重重的哼了一聲怒道:「現在還有二十天期限!如果找不到那個白衣殺手,我們一百號人都會被株連九族!」
眾官差見西門鷹心情很壞都嚇得不敢吭聲。趙虎惶恐道:「這……總捕頭這可如何是好啊。」
西門鷹揮一揮手不耐煩的道:「好啦!好啦!全都出去查找線索去吧,讓我靜一靜。」
這個時候一個官差走進來道:「總總捕頭……安陽縣西城離家大宅又發生了命案了,殺人手法和秦興凡血案如出一轍。」
西門鷹立刻往外衝去喝道:「快快跟我去到現場!」當下就率領着二十幾個捕快朝着西城離家大院快速奔去。
那離三隻是一名更夫向來與人無爭怎麼會有人要殺他?難道和那一天的秦興凡血案有關,也許那一天離三看到過白衣殺手的真面目。
西門鷹走進離家大院立刻說道:「現在人在哪裏,快點領我去看!」西門鷹急匆匆的跟着離三的家人趕到了離家後花園。
西門鷹看了一眼屍體就知道的確是那個白衣殺手又出手了。也認定這個後花園就是第一兇殺現場,只見離三瞪着雙眼臉色蒼白躺在那裏,顯然是驚恐過度所致,而他脖子上的致命劍傷卻是非常醒目的處在那裏。
趙虎道:「總捕頭,你覺得真的是那個白衣殺手又來安陽殺人的嗎?」
西門鷹點了點頭,他感覺那個白衣殺手一定還沒有離開安陽縣,而且此時也許就在附近盯着看自己查案的整個過程。
西門鷹心道:「現下秦興凡的案子已經煩得不得了,這個時候又發生這起命案,不知道白衣殺手是否還會繼續作案?」他嘆息一聲。
不久西門鷹的搭檔錢宗也來到現場,錢宗看過離三的屍體後與西門鷹悄悄會商,西門鷹低聲道:「錢老您瞧是不是那個人下的手?」
錢宗皺眉道:「總捕頭實不相瞞這個殺手用的的確是當年逍遙子的一劍刺向太陽手法。」
錢宗繼續道:「兇手一劍快捷無比的划過離三的脖子,留下深達數寸的傷口,傷口極細恰好割斷了離三脖子上的大動脈,這種用勁的手法除了逍遙子的一劍刺向太陽沒有第二門劍法是這般使力的。看來的確是那個白衣殺手又回來安陽縣作案了。」
西門鷹點了點頭又問道:「案子已經過去了十天了,那個白衣殺手為什麼又要回來殺離三?」
錢宗面色遲疑欲言又止,後來終於說道:「離三曾經是秦興凡家裏的僕人。」西門鷹聽到這裏方才恍然大悟。
西門鷹低聲道:「這麼說來柳慧真當初來的目的就是要殺光秦興凡全家滿門,所以白衣殺手的下一個目標很可能是秦家僅剩下的那個唐姓姑娘。」
錢宗仍是左右張望神色不寧西門鷹皺眉道:「你有何難言之隱?還是發現了什麼異常詭異之處?」
錢宗此時忽然神秘的說道:「西門捕頭!這個唐姓女子極不簡單!卻是…卻是……」
西門鷹有些不耐煩說道:「到底是誰啊?難道竟然會是唐門的人嗎?」
錢宗連連點頭壓低聲音道:「的確正是唐門的人……聽說曾經是唐門大夫人的丫鬟,後來被逐出唐門的……」
西門鷹雖然料到三分還是吃了一驚連忙問道:「你此話當真?」
錢宗點頭道:「除非能事先拿下白衣殺手否則如果唐門插手此事了,那就一切都不好辦了。」
西門鷹點頭道:「正是!看來今天非抓到白衣殺手不可了!」
西門鷹大聲喝道:「眾官差聽命!全城搜捕白衣殺手,務必將他找出擒到衙門來!」
到得第三日上,卻依然沒有搜索到和白衣殺手有關的任何蛛絲馬跡,縣太爺沈嘉爵召見西門鷹。
見到沈嘉爵一臉鐵青的坐在椅子上西門鷹暗暗叫苦,沈嘉爵說道:「西門捕頭這案子發生至今已有數日了吧!」
西門鷹硬着頭皮道:「是,至今已有十三日。」
沈嘉爵雙目一瞪怒道:「聖上給你三十天日限期,你能夠將兇手繩之以法嗎?」語氣嚴峻已有責怪的意思。
西門鷹道:「屬下已經查出來漏網的兇手是誰。大人放心西門鷹一定全力偵破此案,爭取在限期到來之前將白衣殺手捉拿歸案。」
沈嘉爵哼了一聲說道:「你說那是一個穿着白衣的殺手?」
西門鷹道:「屬下問過秦家血案的唯一倖存者唐姓女子,他說柳慧真將那個白衣殺手稱作張青白 。」
沈嘉爵嗯了一聲道:「既然已經知道殺手的名字,你可查出來他的籍貫,家庭背景等詳細信息?」
西門鷹道:「是屬下已然一一掌握。」
沈嘉爵面色稍平微微頷道:「快將資料交上來給我看!」
西門鷹命人取來自己的記錄本交與縣太爺。沈嘉爵快速翻閱後問道:「原來這個張青白卻是一個孤兒嗎?」
西門鷹應道:「的確就是這樣,他是兩年前加入逍遙子的十連營的!」
沈嘉爵道:「你還有十七天的時間,務必要將它緝拿歸案,否則你我的性命都難保全。」
西門鷹知道京城裏的皇上非常重視本案,縣太爺才會這樣焦急只得道:「屬下遵命。」
西門鷹走出書房,一邊行走一邊想着師傅不能來自己能求助誰呢,忽然大喜道:「對啊,我怎麼忘記了龍翔禪師那個老和尚?」
龍翔禪是號稱江湖十大高手之首,佛法淵深武功修為亦是當今天下首屈一指的,而且她見識廣博向他打探江湖之事最是適合。只是那個龍翔禪師喜歡清靜西門鷹便只一人孤身前往龍翔禪師隱居在安陽城外寒山寺,去請教龍翔禪師如何能破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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