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跟着幹什麼?」
嬴雪白在超大的換衣間:「女人換衣服你也看?這麼沒禮貌。」
顏煌開口:「我只看你換衣服,別的女人脫光在我面前我都不屑看一眼。」
「嘁。」
嬴雪白沒理會,就真的也沒在乎他,找了舒服的家居服,直接脫掉就換了。
顏煌反而皺眉:「就真不穿了?本命年那一套就穿兩天?」
嬴雪白乾脆沒回應,懶得理他。
換好之後,頭髮從衣領弄出來披散在後面,要往外走。
看着顏煌還坐在那,疑惑詢問:「坐那幹什麼?出來啊。」
顏煌笑:「坐這挺好,感覺特別安靜與世隔絕。」
嬴雪白也隨意坐在門口看着顏煌:「到底怎麼了?電話你也不說。是不是趙公子的事又出問題了?他還是難為你了?」
顏煌失笑:「還電話我不說?你沒聽我說完就直接掛斷坐飛機回來,我能說什麼?」
嬴雪白驚訝:「所以是怪我?!怪我想多了?怪我多事?」
顏煌笑着湊過去抱着她,嬴雪白不耐推開:「離我遠點。見面就非得摟摟抱抱的。」
顏煌皺眉:「你怎麼忽冷忽熱?在苝京的時候咱倆多好?基本就確定關係了,還主動親我。這再見面又是這樣?」
嬴雪白輕笑:「我從來沒變過,我一直支持你去找別的女人。前提是心思放在她身上就別回來折磨我了。」
顏煌開口:「我以為這個年過的,我們關係有突破了。其實你這種話已經騙不了我。」
「嘁~」
嬴雪白想起身,顏煌抱着不讓動。
「你放開我,我洗澡~」
嬴雪白掙脫開,顏煌笑着也起身看她進浴室。
詢問嬴雪白:「是不是餓了?我讓朱團回來帶吃的。」
浴室裏面傳來聲音:「麻辣燙吧,好久沒吃了。」
顏煌笑了笑,過去給朱團打電話。等她洗澡出來,朱團也已經回來了,離得近送到酒店買了麻辣燙就到家。
擦着頭髮,嬴雪白坐下和朱團道謝。
嬴雪白一邊吃着,一邊詢問顏煌:「到底怎麼樣啊?今天聽你電話里說的,根本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顏煌搖頭:「趙菊兒子那邊沒消息。」
嬴雪白吃着麻辣燙沒說話,薛雙疑惑詢問:「那你和曲鞋的事怎麼樣了?」
嬴雪白驚訝抬頭:「曲鞋?什麼曲鞋?」
顏煌也疑惑看着薛雙:「你聽誰說的?」
薛雙一愣,知道說漏嘴了,第一時間甩鍋:「方霞說的。」
顏煌開口:「方霞聽誰說的?」
薛雙忍着笑:「聽劉悅說的。」
顏煌點頭:「劉悅聽誰說的?」
薛雙笑着:「聽朱團說的。」
顏煌好奇:「朱團聽……」
「你閉嘴!」
嬴雪白直接抽他一下,顏煌呵呵笑着沒再說下去。
指着顏煌:「曲鞋怎麼回事?」
那邊朱團和劉悅進屋了,方霞也自己在房間。薛雙趕忙就回去,留下兩姐弟和三隻狗。
「沒什麼。」
顏煌開口:「我開了個新綜藝,喜劇類的。然後曲鞋想安插人進來,還要名額。金仲去談,對方也不妥協。最終只能我出面給他撅了。」
「我……」
嬴雪白攥着筷子深呼吸,語氣發顫故作平靜看着顏煌:「所以我擔心的是趙菊兒子又有什麼舉動,結果還不是?新惹了一個曲鞋是吧?!這麼厲害的嗎?」
顏煌謙虛:「也還行吧。畢竟曲鞋和總菊有區別……」
「我是誇你呢嗎?!」
嬴雪白咬牙抬手打他:「我是不是誇你呢?!」
顏煌笑着抵擋:「那本來也的確沒什麼嘛。」
嬴雪白靠在一邊坐下,許久之後看着顏煌:「你只說我不接受你。如果說以前只是因為姐弟關係沒法輕易轉換成情侶,現在我真想說顏煌咱倆不合適真的。」
顏煌嗤笑:「是嗎?誰合適?」
嬴雪白抱怨:「這就是問題啊。你就覺得除了你沒人比你對我更好。可實際上我想過的就是普通生活,我也就是個普通人。可你太能作了,提心弔膽的,不是這事就那事。」
顏煌開口:「你過普通生活?你是普通人?你進娛樂圈做明星就註定比人跌宕起伏。」
嬴雪白叫着:「也沒你這麼宕的!!」
顏煌謙虛:「還是你更盪一點,和我都這樣了,就差最後了,還不合適還想我找別人還想自己找別人。」
嬴雪白臉色撂下指着顏煌:「這麼說你姐?是不是?」
顏煌無奈:「我說了我不當你是我姐了,我當你是女人,是我女人。平等對話嘛。」
嬴雪白坐在那裏揉着頭,半響開口:「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呢?你能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顏煌坐過去攬着她,嬴雪白不在意,更在乎他給的答案。
「你又問這種問題。」
顏煌看着她:「那話說回來,你能給我什麼?或者說不管你能給什麼,我的確有能從你這裏得到的,而且非你不可,不是你別人給不了的。」
詢問嬴雪白:「你給不給呢?!」
嬴雪白語氣誠懇握着他手:「給!!你要什麼我都給!!我只求一點你該找誰找誰,我被你怎麼玩隨便你,成為碧池都好。你結婚談戀愛找別人,我寧可都給你了你放過好不好?!」
顏煌呵呵笑:「你看你這麼說多見外?你知道我不會的。」
「哎呀~」
「哎!!」
嬴雪白躺在那手臂放在額頭:「不行。頭疼……」
顏煌湊上前:「我給你找藥?」
「你給我滾~」
嬴雪白腳無力蹬着他:「滾~」
顏煌直接躺上去抱着她:「我往哪滾?你都過來了是吧?」
隨即皺眉:「而且好,就算你不想和我一起,咱倆不合適。那怎麼了?不是情侶只是姐弟你就不關心我了?我出事你就不管了?不用擔心了?」
嬴雪白拿開手臂大眼睛看着他:「那能一樣嗎?」
揉着顏煌臉頰,嬴雪白出神:「那不一樣的。哪怕幫你擔心的情緒相同,甚至做姐姐為弟弟付出會更多,但情侶和姐姐的擔心是不一樣的你懂嗎?情緒影響是不同的。」
顏煌愣住,努力思索,許久之後坐起看着她,隨即又躺下。背對嬴雪白。
嬴雪白咬着嘴唇,輕嘆從後門抱着他:「你不高興也要接受啊。我說的這些都是認真的,我不知道外面男女相處什麼樣,至少我這裏,我都是真心話。」
顏煌握着她的手,許久之後開口:「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兩人就這麼抱着,明明剛開始是互相鬧,現在反而有點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