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各位猜猜,這集的極品是誰?
李翠花看見羅氏、鄧氏及李氏的動作,眉頭皺了下。
張然看着搖了搖頭,小聲地對李翠花道:「三弟是大伯疼出來的,大伯是為他們家好,但是這規矩,都是商人的規矩,這都是不合身份的事。你有空提醒一下三弟一家,他們這樣一桌一桌敬酒,還沒有咱們老張家以前擺席體面。」
李翠花聽後點點頭,看了眼李老爺子,嘆氣道:「我這三弟,你也知道,爹不疼,娘不愛,一直都是大伯看護的。要論親,在他們一家的心裏,李權及李慕都比我這個大姐親的,在我們家,也就大哥與三弟親些。這個酒席面過後,我向大哥提一下,讓大哥與三弟提提,咱們就不出面了,別涼了大伯家的心,觸了三弟的鱗。」
張然點點頭,嘆了口氣,想了想,恨恨地道:「你二弟中個秀才,咱們家可謂是出錢出力,現在咱們落泊了,你二弟不幫忙,還過來落井下石。你三弟是個厚道的,咱們這個關係要修好,就算自家吃些虧也沒事。」
李翠花聽後看着張然道:「三弟家的事我會看着辦,你別插手,三弟的性子你都沒有摸清,上趕子去,別不小心觸了他家的鱗,就不美了。」
張然聽後嘆了口氣,點點頭,繼續道:「這個就你去整,我也不好插手。對了,你閒時問問你三弟的鋪子,生意怎麼樣?我弟你也知道,他就想開間鋪子,早日賺多些銀子。」
李翠花聽後悶悶不樂地道:「這個鋪子哪是說開不開的,讓他先買幾塊地,這樣不管出了什麼,也有個立身之本。你看我大伯家、我三弟家,都是這樣的。」
張然聽後兀自在那裏沉思,沒有說什麼。李翠花看了看張然,想着他身為大哥。有他的顧忌及壓力,嘆了口氣,沒了交談的興致。
李翠巧主動坐在李翠花的旁邊,看自家大姐停了與人說話的興致。突然奏上前,小聲地問道:「大姐,你家官人,以前是不是有通房、姨太太?」
李翠花古怪地看了看李翠巧,想起李翠巧上次回來鬧。說吳家駿因醉酒,差不多點就不可以做學院的先生了。自家這個妹夫,又醉酒、又無收入,自家二妹應該是沒有什麼這些富態人家的問題,遂問道:「那是張家正有錢的時候,後來戰起,沒有錢,賣了,現在天天為三餐而忙活,就沒有了。你這問的是哪出?」
李翠巧聽後。看着自家大姐,問道:「大姐,我聽說你有地、有鋪子,怎麼還會為三餐而忙活?」
李翠花看着李翠巧,想着她每一遇事就向家裏人拿東西,要求家裏人無償幫忙,她肯定是沒有想過,除了三餐以外,一家人還需忙活的東西。李翠花想到小時候,家裏都緊着李稻讀書。不讓其忙活地里的東西;想着李翠巧是家裏的小女兒,樣樣緊着她。現在家裏寵的倆人,不是歪心眼,就是不長眼。真是一個比一個更不省心。李翠花暗暗下決心,要像李諸養孩子一樣,樣樣都讓孩子做,不能慣出病。
李翠花看李翠巧追着這事一直在問,奇怪地道:「三餐很多的,有剛好吃飽、有吃得不錯的、還有天天葷菜的。就是忙這些,我們手腳都沒有停過。你這突然是怎麼了?」
李翠巧聽到自家大姐的問話,宛若決堤的洪水般,尖厲而嘶啞的哭聲是那麼苦澀,仿佛在黃連水裏泡過似的,她就無止境的哭。同桌的張老夫人及張然,皺着眉,看向李翠巧,這個人好不吃趣,別人家新居入伙,正是高興的時候,她竟然到別人家裏哭喪一般。
李翠花看四處都看過來,忙阻止,但是越安慰,李翠巧哭得越傷心,最後,似乎來勁似的,哭得不住的打咽。
李翠花忙將李翠巧拉入屋裏,對李翠巧怒喝道:「你這是怎麼了?大好的日子,大好的事情,你怎麼來到這裏哭,有什麼要哭的,回家哭,別人這裏丟人!三弟家不與你一般見識,我還丟不起這個臉!你再哭下去,我讓人將你送回家,不然就將你鎖進豬圈裏,省得吵到別人。」
李翠巧看李翠花板着個黑臉,說出來的話不似作偽,抽抽嗒嗒的收了聲,邊哭邊道:「大姐,我這命苦啊!那個殺千刀的,剛被書院趕回家,那邊就有位青樓的,自贖跟着那個要千刀萬剮的回來。那位妓子,手裏是有珠寶有金,買了五十多畝地,做為嫁妝要嫁進吳家。我那個可憐的孩子,不知道被她灌了什麼迷藥,竟然認她做姨娘。這我命,是真的苦啊!」
李翠花聽得目瞪口呆,剛剛前面有一位追着美男子跑的,這裏又有位自贖跟人的妓子,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李翠花聽後,鎮定地問道:「你孩子叫她姨娘,她嫁進吳家是做姨娘還是什麼?」
李翠巧聽後抽搭了一下,又哭泣道:「那個沒良心的,說要八大轎進門,行平妻之禮。孩子一直喊姨娘。」
李翠花聽後驚了驚,問道:「她已經入門了?」
李翠巧狠狠地吐了口水,道:「哼,沒有我這位正頭妻子點頭,她怎麼進得了門?」
李翠花看了看李翠巧,道:「你這次回來,是想讓諸勸勸你相公吧?」
李翠巧看自己的想法被自家大姐說出來,也不遮掩了,抹了抹眼淚,點了點頭。
李翠花萬般無奈地道:「以前你大姐夫要納這個納那個的時候,因着婦綱,我也是沒有辦法。現在,諸家剛好有事,這樣吧,你在這裏坐着等諸回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方法?」
李翠巧一聽自家大姐說剛剛三弟家的事,她就酸葡萄地道:「我三弟,俊、實誠、肯下力氣幹活,還猜中過走馬燈,現在家裏又鋪子、又養東西、又種地的。有錢有模樣有學問,家裏都沒有亂七八糟的人,我家裏那個,就不是成大事的,家裏的東西都處不過來,還越整越心煩。這就不是一心做學問的人。」
李翠花難得聽到李翠巧夸自家三弟,想來這次的事,對其觸動頗為之大。
李翠巧嘆了口氣,道:「大姐,還記不記得你我出嫁時,諸就不喜歡我們了。」
李翠花聽到這,想起當初,深有感觸地點點頭,嘆了口氣,道:「我那時不是被人說不守閨閣這道,諸聽得多了,不喜我也是我自找的。」
李翠巧聽到這裏,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是你自找的,我是娘托人給我相的親。我當初就應該聽三弟的,躲起來,就嫁不成了。大姐,你不知道,我現在心裏恨啊!」
李翠花聽後吸了口冷氣,把嘴張得像箱子口那麼大,一下子就愣住了。
這不怪乎李翠花驚訝!李翠巧出嫁時,李翠花剛出嫁不久。當時李翠花設計巧遇張然,未出閣就與人相見,這一丟臉的逾越的動作與時下的《女訓》不相符。因着這事,好面子的李老爺子當時與李翠花處於半斷絕的關係。後來,李翠巧出嫁後,李翠花時不時給家裏捎帶些東西,救了因嫁女而短銀子的家裏,李老爺子看閨女孝順,才與之和好的,故李翠巧出嫁前後的事,她是一點也不知道的。
李翠巧看了看李翠花一眼,一臉悔恨地道:「相親那天,娘讓我躲在屏風後面,看看那個穿得衣光鮮亮的人模狗樣的東西。那時,三弟就拉着我出家門,說大伯說了,這人好酒,不是好東西。我那時心裏想,大伯一介商人,這是酸人家秀才的身份,就沒有理他。現在想想,三弟及大伯,當時是真心為我好的。嗚。」
李翠花聽着聽着,抹了把眼淚,道:「大伯雖然是商人,但是這個心是好的,你看,三弟就是大伯看着大的,現在人家這個出息的。」
李翠巧點點頭,小心地問道:「大姐,你說,我家這事,三弟會不會幫我,上次地租的事,他都一副不想再見我的樣子了。」
李翠花一聽這話,生氣地道:「不想見你,不見你讓你進門?」
李翠巧小聲地道:「我拿了禮的。」
李翠花聽到這裏的話,氣樂了,邊咬牙,邊道:「你那幾個破髒布條,這是什麼禮?也就敏好脾氣,如果是二弟妹,還不扔你一臉,轟你出去!」
李翠巧聽後悻悻地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家裏的地租子都是婆婆收,那個又沒了學院的進項,我在那個家裏,除了有三餐之外,什麼都沒有。」
李翠花「哼」了聲,道:「什麼叫什麼都沒有?你在那個家,要幹什麼了?連三餐都不用你做。你自己手裏沒有錢,那是你什麼也不做。有哪家的媳婦,不是繡樣子換零花的?我以前在那個大院子裏的時候,也是繡花換零花的。那時我還每個月有例銀子,我不一樣幹活。」
李翠巧聽後頹然地道:「大姐,你知道我的繡活,以前縫補衣服,都是讓娘幫着做的。」(未完待續。)